第三百三十五章 十麵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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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當時便提攜軍馬。往入彭城之中。而就在城牆之上。那個被認作乃是臧霸之人。麵對著高飛的屍身。似乎頗有動作。
呂布雖然並沒有親眼看到高飛的傷勢。但是這臧霸的一擊。倒是瞅的分明。而應聲之下。那高飛便倒地不起。可見確實是已中要害。生還無望。
按照呂布一貫的性情來說。他應該當即便闖入城牆之上。親自察看高飛有無活氣。不過事有緩急。當即之下。這呂布最關心的還是自己女兒的安危。所以他早就帶領兵馬。衝入彭城之中。誓要屠進彭城兵士。救出呂綺玲。
彭城城門大開。呂布忙不迭。指揮大軍。領頭挺進城中。而身後的兵士亦緊隨其後。呂布的四萬軍馬。已經進去了四分之三。約莫還有萬人擠在城外。難以入城。
呂布打頭陣。駕著追風赤兔馬。揮舞方天畫戟。便闖入城中。這彭城雖然是呂布的地盤。不過卻鮮知地勢布局。入得城內之之時。便見到兩個路徑。呂布猶豫之間。倒是不知道他的女兒究竟被高飛藏在了何處。
就在呂布遲疑的時候。那站立在城牆之上的臧霸大喝道:“回稟溫侯。大小姐正在城南將軍府上。溫侯宜速去。”
呂布聽到聲音。便仰頭去望。本以為這高飛已死。臧霸應該前來拜見。不想這臧霸依舊駐足在城牆上。並未來見。
由於前後方位並不在一個視線之內。所以呂布並未見到臧霸其人。隻是聽到那臧霸又說一句。“彭城之內。隻有少部高飛軍馬。餘者盡降。還請溫侯去救大小姐。”
呂布駕者赤兔馬。便往南邊的那條路奔馳而去。身後軍馬見狀。亦緊隨而動。
呂布救女心切。所以並未懷疑。而一路過來。倒是沒有見到一兵一卒。似乎那臧霸之口。所說是實。
彭城之內。第一時間更新盡皆是虛掩的門宅。壓根就見不到一個百姓。就在呂布略有搖頭之際。正見到麵前出現一棟將軍府。上書一個“臧”字。想必就是臧霸在彭城之內的府院。此刻倒是被這高飛占上了。
呂布翻身下馬。急不可耐的往府內走去。一旁的眾軍士見狀。亦跟著進去。但是奈何府院地方有限。所以隻有百餘人的呂布親兵闖入府內。
這將軍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想要藏一個人。還是得需要點耐心去尋找的。不過就在呂布皺眉之際。倒是陡然聽見一聲曲子。
此刻高飛被殺。彭城被破。怎麽還會有人在吹笛子。呂布已然狐疑不止。而一旁的一眾兵士倒是說道:“稟溫侯。聲音是從那個屋子裏傳來的。”
不消這幫兵士指點。呂布已然認定了方位。當即便挺著方天畫戟。往南邊那個房間而去。
呂布走到那房間近前。腳上一雙踏雲金絲靴。“乓”的一聲。便把那門扇給踹開。正見到屋內有一個人。背對著呂布的方向。正在吹奏一曲笛子曲。
呂布見到有人。當即便高抬起方天畫戟。大喝道:“汝為何人。膽敢在此裝神弄鬼。”
那吹笛之人倒是似有笑聲。乃說道:“我在此吹奏一曲。第一時間更新難道打擾了溫侯的雅興。”
呂布聞言。陡然一驚。便大喝道:“難道你沒死。這不可能。”
那說話之人。並未回答呂布之話。反倒是笛聲不停。曲聲悠揚。婉轉之下。那吹笛之人倒是說道:“此曲不合此中意境。我來為溫侯換上一首曲子。”
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緊握。似有動手之勢。而那吹笛之人口中一聲。便一聲高亢乍起。似有挑逗之意。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繞梁盤旋。有如飛龍化天。陡然沁出一道寒意。那呂布雙手已有汗漬。
沒成想那吹笛之人。第一時間更新口中一變。曲子便忽而婉轉了起來。好像小橋流水一般。漸有瀑布喧豗之靜鬧。四麵八方。宛然如水流襲來。不過呂布卻絲毫不敢懈怠。
曲子曲曲折折。忽而春風撲麵。忽變冰刀襲骨。三春之暖日。九秋之風寒。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四麵八方無死角。有如……有如十麵埋伏。
呂布聽出那曲中之意。而那吹笛之人倒是戛然而止。乃笑道:“溫侯竟然聽出我曲中之意。不錯。這首曲子便喚為《十麵埋伏》。不知溫侯可還喜歡。”
呂布大怒不已。當即便要擎出方天畫戟去戰那吹笛之人。第一時間更新而那吹笛子之人倒是不以為意。手中長笛一橫。便說道:“溫侯未免暴戾。難道有話不能坐下來談一談嗎。”
方天畫戟已出。陡然落在那長笛之上。一聲脆響之下。那笛子便斷為粉齏。散落於地。
吹笛之人見狀。倒是說道:“難道侯爺以為這十麵埋伏。隻是一首曲子嗎。可惜了我這隻笛子了。”
呂布正欲再出手。卻見那人陡然回過身來。正對著呂布眾人。呂布見時並未有驚訝。因為剛才他已經從說話之聲中辨別出對方的身份了。不過其身後的兵士。倒都是一臉的驚恐難信之狀。
吹笛之人笑道:“溫侯莫不是以為我高飛被臧霸那廝殺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溫侯枉自天真。我高飛怎麽說也是溫侯的對手。溫侯不死。我高飛沒有理由會先死的。”
呂布大怒道:“你究竟使了什麽詭計。竟然可以瞞天過海。難道剛才那城牆之上死掉的人。是假的。”
高飛雙手做了一個手勢。似乎頗為憐惜手中毀掉的笛子。便對呂布說道:“城牆之上確實是假。若不是假的。怎會騙到侯爺入城。”
高飛狡黠一笑。繼續說道:“臧霸已經做鬼。如何再生。”
當時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第一時間更新插入地下。用力非常。便大喝道:“縱使你能騙我入城。又有何用。天底下能殺我呂布之人。還未生出來呢。”
高飛亦大笑道:“看來侯爺自信的很啊。不過我高飛倒是想要與侯爺一戰。看看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勇冠天下。”
高飛擎出腰間的龍淵劍。當即便起身劍挑呂布。而呂布手中的畫戟一橫。兜起一堆土屑。便揮戟而至。
正在高飛動手之間。原本寂無一人的彭城之內。突然湧出兵甲無數。盡皆呼嘯而來。
呂布所部。見狀大驚。三萬餘人之眾。猶如案板之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被高飛埋伏下的刀手。盡皆砍成數段。
高飛兵馬十麵而出。當即便把呂布所部分隔開來。正所謂化整為零。各個擊破。而高飛用的就是這種手段。
當時在將軍府上。呂布手下的百餘人親兵。亦一起衝上。來殺高飛。而高飛倒是笑意不已。劍已出手。卻依舊對著呂布喊道:“溫侯且看房間之內。令媛如何。”
呂布手中畫戟一個遲緩。便被高飛一劍割破鎧甲。露出一道血肉。而呂布往房間內看去之時。正見呂綺玲被一人以大錘相持。
呂布怒氣難當。便大喝道:“若是你敢傷我女兒一根毫毛。休怪我呂布魚死網破。”
高飛哈哈大笑道:“今日我高飛也不想別的。你看那手持大錘之人。便是號為‘虎癡’之許褚。手段非常。想必溫侯也是了解的。今日我隻想要與溫侯一戰。卻
不想旁人打擾。隻要溫侯一眾軍馬肯降。我便不害呂綺玲。若是溫侯能勝我高飛。我便把呂綺玲雙手送還。別無二話。”
城內有呂布三萬軍馬。此時若是一聲不吭的軍馬全降。那他呂布就真的大敗了。不如頑強抵抗。或許可以有反敗為勝的機會。不過呂布念及呂綺玲還在高飛的手上。便悵然道:“罷罷罷。我呂布無謀。中你高飛之計。怨不得天怨不得人。我若勝你。你當真放過呂綺玲。”
高飛並不遲疑。乃說道:“溫侯若是能勝我高飛。不知呂小姐無虞。我彭城軍馬。也不為難溫侯。而且我高飛還要親自送侯爺及小姐出城。”
呂布聞言。便大喝道:“眾軍士勿要動手。且看我與高飛一戰。”
正在呂布將令喝下之時。那一眾兵士盡皆收手。不過呂布一方罷手。高飛一方倒是瞬間便把他們全部拿下。降者留下。不降者殺。
呂布見狀。怒道:“無恥小人。看我不殺了你。”
高飛右手持劍。當即一個起身。便往呂布麵前。劍勢淩厲。不見高飛出手。那呂布的一身鎧甲便已經殘損不堪。呂布亦未退讓。方天畫戟如有神助一般。直取高飛胸口。
一時之間。火光四濺。光芒耀眼。而高飛與呂布二人早就一躍而起。糾結在半空之中。雙方不讓。
一飛衝天之後。兩人又一落萬丈。不過長劍和畫戟的交鋒。從未停下。而塵土四起之時。隻見呂布安坐在赤兔馬上。而高飛倒是端立在地。
高飛看了看手中的龍淵劍。又看了看呂布手中的那支方天畫戟。暗歎道:“我這龍淵劍。削鐵如泥。竟然斷不了你的方天畫戟。看來這個呂布並不好對付。”
呂布坐在赤兔上。雙目直視高飛。似乎雙眼噴火。而一道刺眼陽光落下。那呂布的眼睛陡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