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狡兔死走狗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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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者詭道也。 這句話不假。本來在陳宮的料算之下。今日縱是不能打敗高飛所部。亦能挫其銳氣。不想既然失手被捉。下邳城也落入高飛之手。

    其實陳宮的這點算計。早就被陳登看破。繼而消息便傳到了高飛的耳朵裏。知己知彼。正是為勝之道。而後來所發生的一切。都在高飛盤算之中。正好將計就計。取下下邳城。

    卻說在東海、廣陵二城之下。曹仁與典滿二人已經遭遇到許褚及關羽的援兵。正在危難之時。正好聽說下邳城大敗之事。這曹仁並不糊塗。如今下邳城之事已然了解。他曹仁縱是取下東海二城。亦於事無補。所以當即之下。便撤軍往袞州而去。

    許褚見狀。並未追擊。而是與東海、廣陵城內的華雄和張頜二人兵合一處。繼而往下邳城趕來。

    下邳城。火勢已經澆滅。高飛所部不費吹灰之力。便入得下邳城內。被縛住的呂布陡然清醒。察覺周圍之異狀。當即便大喝道:“誰敢綁我。”

    呂布一清醒。便回想起適才陳登之事。當即便大怒。左右尋顧陳登其人。而視線下落。方才醒悟到自己已經被鐵索縛住。

    呂布哪裏容得下這種事情。雙臂用力。意欲掙脫鐵索。但是雙臂之上。哪裏還有力氣。這時呂布才見到自己身處溫侯府上。而府內端坐之人。卻是高飛。

    高飛笑意十分。便問道:“奉先受苦了。”

    呂布被鐵索縛住。被人按在地上跪下。而呂布身左之處。便是陳宮。亦被縛住。不過不是鐵索。而隻是普通的麻繩。

    呂布已然察覺到事情之狀況。見得高飛其人。便呼道:“高大人。你我曾是舊識。放過則個。”

    高飛大笑不已:“我高飛素聞呂布呂奉先。勇冠天下。何以今日竟然跪在我高飛麵前。”

    呂布按捺住火氣。便說道:“奉先願意獻上徐州全境。效力於高大人帳下……奉孝願意認高大人為義父。驅馳左右……懇請大人……”

    高飛啞然笑道:“奉先說笑了。我年紀比奉先還小。如何做得你義父。你做我老丈人還差不多。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呂布聽聞這句話。倒是想起了自己的女兒呂綺玲。當即便呼道:“我有小女呂綺玲。貌美姣好。願意許給高大人作一側室。懇請……”

    這個時候。陳宮倒是大笑道:“大丈夫以身立世。虧你呂布為天下英雄。此時竟然膽小如鼠。委女求全。是我陳宮看走眼了。豎子不足與謀。豎子不足與謀。”

    呂布倒是不以為意。繼續向高飛求情。而高飛亦未表態。隻是拿起一杯茶水。輕口喝茶。茶水已畢之時。高飛倒是說道:“文龍先生。不知你是何看法。”

    陳登早就在府外。聽聞高飛喚名。須臾便至於堂內。見得呂布其人。倒是先唾棄一口。繼而說道:“大人萬不可留下呂布其人。想當年丁原、董卓之禍。莫不是呂布為之。此人專殺義父。適才又要認大人為義父。其心險矣。當誅不饒。”

    呂布見得陳登其人。便罵道:“你這個背棄小人。信口雌黃。看我不先殺你後快。”

    呂布意欲掙脫。但是哪裏還有氣力。而高飛見之。倒是說道:“虎已無牙。留之無用。推下去。把呂布斬了。”

    兩個兵士聽命。當即便怒目湧上。架著呂布其人。拖出斬首。

    呂布見生還無望。便大罵道:“當年在洛陽之內。早就應該殺了你。不至於現在有此禍。”

    而高飛倒是笑道:“溫侯慢走。第一時間更新陰曹地府裏有丁原、董卓之流。想必侯爺不會寂寞。”

    “我會在修羅地獄裏等著你的。我會在修羅地獄裏等著你的……”。聲音漸消。隻聽到攔腰大斬。瞬間便下。昔日人傑呂布。須臾之間。便化為兩半。血水直流。怒目圓瞪。

    高飛不計較呂布之下場。倒是問道陳登。“不知公台先生當如何處置。”

    陳登並未思考。便說道:“助紂為虐。為虎作倀者。便是陳宮。當殺不赦。”

    殺呂布之時。高飛沒有一點遲疑。不過要殺陳宮。高飛倒是略有猶豫。而陳登見狀。便諫道:“陳宮迂腐。必然不肯投降於大人。留之無用。不若殺掉。”

    陳宮不喜不悲。隻是歎道:“公台願意一死。請高大人給個痛快。”

    高飛惜才愛才。自然舍不得殺掉陳宮。不過陳宮此人絕不能留下。所以高飛給陳宮選擇了一個體麵的死法。“這裏有一把匕首。請公台先生自裁吧。”

    高飛側目。繼而命人把陳宮身上之麻繩解開。眾位軍士盡皆有猶豫。不過主公已然下令。他們隻能遵從。

    麻繩解開。陳宮的身子陡然一鬆。聳動雙臂。便趨身到高飛之身後。撿起扔在地上的一把匕首。大堂之上的軍士盡皆警惕十分。生怕這個陳宮仗著匕首。做出什麽歹事來。

    高飛背立不動。第一時間更新而陳宮倒是右手持匕首。湊到了高飛的身後。周圍軍士見到此種狀況。早就準備出刀而上。不想卻被高飛止住。“爾等盡皆退下。”

    眾軍士為難。而當時陳登其人亦見得分明。隻好與眾軍士出得大堂。

    這個時候。高飛倒是陡然笑道:“公台先生想要幹什麽。殺了我嗎。”

    陳宮並無表情。隻是說道:“殺公孫瓚。敗呂布。如此二事。我便應該知道高大人天縱雄才。不過打天下之後。還要治天下。高大人能為一征戰之帥才。不知能否為一治國之賢君。”

    高飛稱笑:“公台先生妄語。天下還是漢室的天下。我高飛豈敢有此等越僭之心。”

    陳宮手中張開匕首。正好穿過高飛的身子。便說道:“英雄誌在天下。你不是呂布。呂布其人以為占據一城一池。便可為一方霸主。豈不知天下之所以為天下。乃是群雄逐鹿。得鹿者便為萬人之尊。失鹿者。便為刀下之孤魂野鬼。我陳宮辨人有失。先跟曹操。後隨呂布。不過此二人終究難掌天下。賢臣可擇主。可一不可二。我陳宮看重儒名。不敢背棄呂布。所以今日死在你高飛手中。也算是死得其所。還請高大人打天下、守天下、善待天下。”

    一語既畢。陳宮的手中用力。而恰在此時。大堂之外。早就有許褚闖入。當即一隻大錘。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便打在陳宮的腦袋上。一腔**。正好全部噴在了高飛的臉上。白的紅的。骨茬肉皮。把高飛裝扮的格外恐怖瘮人。

    其實陳宮手中的匕首在刺向高飛之時。是倒置的。也就是說陳宮把刀尖轉到自己的方向上。而他這麽做。不過是求死而已。

    許褚落錘之時。方才發現陳宮之異樣。他本以為這陳宮意欲謀害主公。所以才會闖入堂內。先行下手。

    高飛不置可否。便說道:“把公台先生的遺容收斂一下。好生安葬。”

    高飛並未擦掉臉上的汙穢。而是命人抬來了一張大銅鏡。高飛在鏡子中看到滿臉血肉的自己。不禁為之一震。第一時間更新而一道血水順著高飛臉上的棱角。緩緩淌下。似乎血淚一般。瘮人非常。

    當時陳登立在高飛身邊。便問道:“主公無恙否。”

    高飛並未答話。而視線落在鏡子裏。久久不動。

    陳登見得事情詭異。便吩咐左右之人。盡皆退下。而他自己。亦輕聲退下。

    陳登出得溫侯府。便春風得意。畢竟高飛能毫不費力的攻取下邳城。他陳登功不可沒。所以陳登的腰板亦瞬間硬了起來。

    下邳城內損壞頗重。隻有少數百姓還在城中。而陳登自覺功大。走起路來。都不禁趾高氣揚。

    陳宮在街道之上行走。迎麵之上。正好被一個尋常百姓撞到。而陳登見到那百姓穿著破爛。渾身汙穢。便唾棄不已。正欲擎出腰間之劍。喝道:“敢撞本大人。便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陳登出劍欲刺那百姓。不想身後陡然傳來一聲馬蹄。繼而便有一雙大手。攔住了陳登之身勢。嗔怒道:“陳登大人意欲何為。”

    陳宮回頭。見得其人乃是許褚。便喜色道:“原來是虎威將軍。此百姓衝撞本大人。正欲教訓一番。”

    許褚倒是叱道:“一尋常百姓而已。大人何必動劍。”

    尋常百姓之生死。陳登哪裏會計較。不想此時竟然被許褚嗔怒。心中早有不爽。便說道:“我要教訓這個百姓。關乎將軍何事。”

    許褚立在馬上。威風十足。右手止住陳宮之劍。左手倒是從馬背之上。擎出一把西瓜大錘。錘勢千鈞。便問道陳登:“主公早有命令。善待城中百姓。陳大人如何肯違之。”

    陳登被許褚虎威震住。念想好漢不吃眼前虧。便軟了起來:“虎威將軍說的是。是我陳登莽撞。”

    見得陳登知罪。許褚便放開了陳登手中之劍。揚長而去。

    被許褚一抓。陳登吃痛的緊。陡然受了許褚這一莽漢之氣。陳登心中窩火不已。正好看見剛才那個百姓。而那個百姓見一個將軍模樣之人說自己無事。便早早走掉。不想那陳登其人火氣無處發泄。手中之劍橫掃。便朔入了那百姓之心窩。當場暴斃。

    陳登把劍身在那百姓的衣裳上擦拭。正欲歸劍入鞘之際。陡然發現身後一人。回頭一望。正是剛才的虎威將軍許褚。

    陳登驚心不已。正欲解釋一番。不想許褚手中早有一隻鐵錘落下。

    陳登見狀。大呼道:“我乃有功之臣。汝如何敢殺我。”

    許褚怒道:“殺百姓者償命。此乃主公之令。今日我許褚便為主公執行家法。”當即之下。許褚手中的西瓜大錘早就砸了下去。力道十足。莫說人頭。便是岩石都砸得粉碎。須臾之間。便有一攤肉泥橫陳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