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對於某人的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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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方舟冒著煙從天空中墜落,艾尼路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寶座上,隨著方舟一起下落。方舟·····毀了,去無限大地的夢想也毀了。艾尼路有些無法相信現在發生的一切,但是緊接而來的是無限的憤怒。“可惡的青海人!你們既然敢三番五次地挑釁我,就來承受神的怒火吧!”

    天空中的烏雲突然都開始以艾尼路為中心聚集,一股股的雷芒不斷閃動著。在這一刻天空中仿佛多了一個耀眼的太陽,所有的雷光都在空中不斷聚集著壓縮著,漸漸地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雷繭仿佛在孕育著什麽。

    不過這一切對於娜美已經不重要了,娜美現在連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船艙的門上。在娜美焦急的等待中,喬巴低著頭走了出來,“我已經盡力了,可是·······我太弱小了!”

    “嗬嗬,托尼君你在開玩笑對吧?是尼祿那個家夥指使你騙我們的吧?他一會兒就會打開門出來嚇我們一跳的對吧?對吧!對吧!”薇薇使勁地晃著喬巴,臉上露著笑容但是眼淚卻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我也想治好他,可是全身60%以上的組織已經碳化,阿碧絲的治療術又沒有用我真的沒辦法了啊!”喬巴也流著眼淚大哭了起來,如果不是尼祿的心髒還在跳動喬巴都可以認為他已經死了,但是看著他還在苟延殘喘而自己卻無能為力這樣讓喬巴更加自責。

    “沒辦法了嗎?是啊,有人能在那種程度的攻擊下活下來嗎?我真傻。”娜美自嘲地笑了笑,機械地走到薇薇身邊拉著薇薇站起來,“和我一起進去看看吧。你也有話想對他說吧?”

    看著薇薇和娜美一起顫抖著打開船艙的大門進去後,甲板上陷入了一片沉默中。古伊娜和達斯琪都在那裏摸著眼淚,山治看著天空默默地抽著煙,烏索普更是不濟已經抱著卡魯嚎啕大哭了起來,索隆閉著眼睛像一尊塑像一般靜靜地佇立著,那些山迪亞人和神兵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場麵陷入了無比沉重的寂靜中。

    在不遠處的森林裏,柯妮絲正帶著阿碧絲和雪莉在森林中走著。

    “我們還要多久才可以回去啊,柯妮絲。”走在最前麵的阿碧絲頭也不回地問著柯妮絲。

    本來一臉哀傷的柯妮絲一愣,接著馬上做出仔細尋找什麽的樣子,“耐心一點阿碧絲,馴鹿先生要得那些草藥還沒有全找到。再等一下就好,這麽多樹找起來也很困難的。”

    “謝謝你柯妮絲姐姐,雖然阿碧絲有時候有些迷糊但是······老爸要死了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阿碧絲回過頭用一雙已經哭得通紅的眼睛看著柯妮絲,“龍爺也是這樣,老爸也是這樣。大家都不想讓阿碧絲傷心,但是······好想見他最後一麵啊!”

    那個男人突然要認她當女兒,讓阿碧絲很是有些不知所措。在幾天的航行中這個溫柔的副船長讓阿碧絲覺得很親近,但是爸爸這種稱呼阿碧絲不知為什麽總是叫不出口。每當自己叫他尼祿時雖然他總會笑著答應自己但是阿碧絲總是能感覺到他心中的那些黯然。突然有一次鬼使神差地喊出了一聲老爸,那一次他高興的上躥下跳還被娜美狠狠地揍了一頓。知道自己會當幾百年小孩後阿碧絲還以為自己要坐在他肩上喊幾百年的老爸,沒想到·······他也要離開自己了。就像龍爺和已經記不清麵孔的爸爸媽媽一樣,為什麽會這樣。

    一直低著頭的雪莉也終於抬起了頭,被那頂大簷帽遮著的有些無神的雙眼也露了出來,直直地和柯妮絲對視著,“幹完了以後可以回去了嗎?那個笨蛋老爸會等我們回去的對吧?我們回去還是可以見到他的對吧?”

    我是被主人買回來的商品,一個可以打掃屋子還可以隨意毆打的商品。在沒日沒夜的工作中我渾渾噩噩地過著日子,直到一個偶然的機會我接觸到了畫筆·······我的天賦很出眾所以我很有價值,主人是這麽說的,但是這並沒有為我的生活帶來什麽改變。隻是由每天沒日沒夜的打掃改為不停地畫畫罷了。不過至少主人在那之後就很少毆打我了,即使是打我也會避開我的手——那是我最有價值的部分。

    直到有一天,一個帶著金鉤的男人出現在我麵前,“你很會畫畫對嗎?我需要你為我工作。”

    “我做完工作可以休息嗎?”我下意識地問出了這個問題,然後我意識到我問出了一個多麽愚蠢的問題,又會被打了吧?

    “可以的,隻要你和你的搭檔做完我給你的任務,你幹什麽都可以。”在那一刻我發現那個男人的眼神中好像多了些什麽,然後我不知道為什麽就跟著他離開了。

    我來到了一個叫巴洛克工作社的公司,那裏有許多奇奇怪怪的人但是這些人讓我知道了一個詞的意義——夥伴。我有一個很奇怪但是卻也很有趣的搭檔mr·3,我也有了另一個名字miss·黃金周。(他們說這是因為我總是喜歡休假的關係)最重要的是我學會了一種表情——微笑。

    在這之後我和3一起做了很多工作,不過我還是喜歡做完任務後去休假。在幾個月前我們遇到了第一次任務的失敗,然後我就莫民奇妙地上了一條海賊船。

    我承認我把顏料塗在他們衣服上是有些不對,可是那也是我為了不被他們殺死才那麽做的。那個長耳朵的副船長盡然讓我把所有的衣服都洗幹淨,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討厭工作的我卻生不出拒絕他的念頭,那個男人給了我一種奇怪的安全感,有些像夥伴的感覺但是又不是。不過托他的福,我認識了一個叫阿碧絲的可愛小女孩,這個有些傻傻的小丫頭讓我覺得很開心。然後我就留在了這條船上·······

    接下來的日子裏那個叫尼祿的長耳朵副船長完全顛覆了我剛開始時對他的印象,實在很難想象他是個什麽樣的人。溫柔?嚴厲?也許還有些無良。但是這條船上給我的感覺讓我覺得更開心,比在公司時更開心。這樣我又學會了一個詞——家人。那個長耳朵副船長莫名其妙地成了我的爸爸而阿碧絲也成了我的妹妹,對於喊那個家夥爸爸我並沒有什麽意見,因為我發現我這麽喊他時他幾乎什麽都會幫我做。

    那時我還沒有理解到“爸爸”這個兩個字的沉重。後來當我知道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麽時,我已經沒辦法改口叫他別的稱呼了。而我也記起了自己不知道丟棄多久的本名——雪莉。之後我們經曆了很多事情,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了我過去幹得是什麽樣的事情。我很後悔我自己對那麽多人造成了傷害,但是我並不恨老板他們我們是同伴不是嗎?

    老板們被海軍抓走後我擔心了好久。雖然不知道那個笨蛋老爸是怎麽知道的,但是有一天晚上他消失了一晚直到快早上時才回來。第二天我就聽到了巴洛克工作社集體越獄的消息,那個笨蛋他不知道去海軍監獄有多危險嗎?

    本以為他會陪著我長大,但是他卻在那片雷光裏消失在了我的眼裏。索隆和山治把他從海裏撈上來時是用白布包著他的,除了給他治療的喬巴沒有人見過他的現在的樣子,但是畫家的直覺告訴我那個白布下的人形比起平時抱我的人影要小一圈!他們說喬巴的草藥不夠用了讓柯妮絲帶著我和阿碧絲去采一些,我希望這是真的但是我騙不了我自己。笨蛋老爸要離開了!

    看著兩個眼淚汪汪的小女孩,柯妮絲沉默地拉起了她倆的小手,回頭向梅利號停泊的方向走去。

    索隆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感覺,那個一直作弄自己的無良長耳朵要死了自己不是應該開心嗎?可是為什麽笑不出來啊!

    加入道場後每天以打敗古伊娜為目標每天沒日沒夜地修煉著,年幼的自己活得像一條野狗一樣。某一天在森林裏修煉時迷路後,那個家夥就像背後靈一樣纏著自己,總感覺有一天自己會被他玩死。在救活古伊娜後那個家夥又變得變本加厲起來,整天以古伊娜為理由來整自己。打又打不過他,惡作劇也總是被他反整。不過為什麽每天自己不管怎麽勞累到了第二天一起床總是會好起來這自己還是清楚的。

    那個長耳朵混蛋為什麽不躲開!在那種時候還要露出那種微笑的樣子,這種英雄式的結局可不適合你!我可不想再欠你人情,我欠你的已經太多了!雖然我一直把你當哥哥,但是你這個混蛋難道直到死都要讓我欠你的人情一輩子嗎?

    那個焦黑的幾乎和屍體無異的人形物體反複在索隆腦海中回映著,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受仿佛也傳遞到了索隆的心裏。“至少······讓我送你一程。混蛋哥哥!”索隆痛苦地怒吼著,猛地抽出了跨在腰間的刀,兩眼虎淚斑斑地握著刀向著船艙的方向走去。

    ps:寫點心裏活動調節一下,下兩章就要放大招了。本來準備留在頂上之戰再讓尼祿放大的,不過寫著寫著就到這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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