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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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找上陸姩的時候, 距離陳燮皓死亡已經過了一個半月。

    那天她又去墓園看男友, 剛準備回去就被警察堵住了。

    她一看那個為首的警察,覺得這世界真是諷刺得很。礙眼的人一個接一個出現在她麵前。

    李警官見到了陸姩臉上不屑的表情,上前一步。“陸小姐, 我們又見麵了。”

    陸姩/操/起手。“嘖嘖, 李警官居然有臉來這見我男友。”

    李警官臉一滯。

    他以前是負責陸姩男友案件的, 其實內幕他都知道。但是陳燮皓那群人哪是他能惹的。於是陸姩男友以“意外死亡”結案。

    陸姩對他自然沒好感。

    李警官帶著下屬和陸姩出了墓園外。

    “陸小姐, 你7月1日有沒有見過陳燮皓?”

    “沒有。”陸姩一臉驚訝。“李警官,你覺得我是受虐狂?”

    李警官直接忽略她暗諷的話,開門見山道。“陳燮皓失蹤了。”

    “失蹤?一個半月前?”

    李警官細細地觀察著陸姩的神色變化。

    她突然笑。“他不是死了吧。”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那真是惡有惡報。”她冷冷一聲。

    陸姩毫不掩飾對於陳燮皓的厭惡,這個李警官可以理解。另外, 她非常鎮定, 鎮定得完全不像當初來報案時候的那個歇斯底裏的女孩。

    “我們查過陳燮皓的通話記錄, 他在7月1日最後一通電話是在你家附近的地鐵站。”

    陸姩抬了抬眼。“地鐵站沒有監控攝像?”

    “有一台電話機正好不在監控範圍。”

    “李警官,那是地鐵站, 而且是中轉站, 每天人流不知道幾百萬的。”

    “你很有動機。”

    陸姩也不跟他辯。“凡事講求證據, 警官大人。”

    然後頓了下,她又道。“不好意思,我忘了, 現在靠的是權勢。愛怎麽說隨便你們。我一個弱女子, 鬥不過我認命。就算沒有證據, 你們也能找出一堆來。我怕啊。”

    李警官在下屬麵前被她這麽一說, 惱羞成怒。“陸小姐, 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我這不很配合麽。你們查不出凶手,要拉我做替罪羊我也無話可說。”

    下屬都看過不去了,覺得陸姩態度過於囂張,剛要說什麽,被李警官製止。

    “陸小姐,我們隻是根據所掌握的線索調查而已,至於凶手是誰,我們自然會徹查到底。不會有替罪羊。”

    “我沒見過。請問我可以走了嗎?”陸姩很不耐煩。

    李警官看著眼前的女孩一副刻薄的嘴臉。他無法為她的男友翻案。對此,他也有些愧疚。

    於是他放行了。然後對下屬叮囑道。“最近都要盯緊她。”

    陸姩在回家的路上,反省自己方才的反應有些失控了。如若他不是李警官,哪那麽快放她走。

    但是她對著李警官實在抑製不住那心底的厭惡。

    人民警察,也隻是為那些有錢人辦事的……

    過了幾天,警察又找上門,再次詢問了些事情。

    陸姩依然冷臉以對。

    第二天,她收到一份快遞。拆開來看,是一張紙,上麵是打印出來的幾個字。“我知道你的事。”

    她心一凜。

    她看了下快遞單,是本市另一個區的711便利店托寄過來的。

    她記得那天晚上,窗簾都拉好了的。

    陸姩又再讀了一遍這幾個字。

    對方寫的是“我知道你的事。”

    而不是“我知道你做的事。”

    於是她決定靜觀其變。

    第二天她又收到這份快遞。同樣有趣的是,對方不知道她的手機號碼,隻寫了她的家庭住址跟名字。

    下午的時候,她下樓去買東西吃,遇到樓下房的女主人,她奇怪地看了陸姩一眼。陸姩馬上警戒起來。

    兩人點頭打了招呼。

    陸姩回到家就仔細回想了那天晚上的事,察覺到一個疏漏——

    她在浴室流了一晚上的水。

    這棟房子是舊房子,沒有包住水管。樓下的肯定聽了水聲一晚上。估計樓下的原本沒有想到什麽,看到警察來找她,才想起不妥。但是光是水聲,也說不上具體什麽事。

    陸姩回去後又把浴室洗了一輪,然後讓水繼續流。

    直至流到第三天早上,那家庭主婦上來找陸姩。“你家的浴室到底怎麽了?隔三差五地嘩啦啦的。我家那口子睡得淺,聽著你的水聲就失眠。”

    陸姩不好意思地道歉。“真是對不起,我這水龍頭壞了,今天才有空找人來弄。”

    “請個熟手的啊,別又壞了。”

    “好的。不好意思啊,今天一定弄好的。”

    快遞果然就沒了。

    李警官再次找上陸姩的時候,去了她的公司。她很是火大。

    最終帶著李警官去了公司樓下的咖啡屋。

    “警官大人,請不要影響我的工作。”

    李警官嚴肅地道。“陳燮皓有個女朋友死了。”

    她覺得莫名其妙。“他女朋友死了關我什麽事。”

    “陳燮皓還沒找到,她自殺了。”

    “然後?跟我什麽關係?”

    “我上司懷疑是她殺了陳燮皓,然後扛不住警察的壓力自殺。”

    陸姩都懶得說了。

    “我覺得,陸小姐是個心理很強大的人。”李警官突然換了話題。

    “嗬嗬。”她喝了口咖啡,然後攪動著。

    “短短幾個月,陸小姐已經不是當時那個無助的小姑娘了。”

    她知道他話中有話,看著咖啡裏的小漩渦靜靜地等待。

    “我剛開始真的懷疑是陸小姐下的手。可是,我觀察了半個月,陸小姐的生活如常,毫無變化,倒真是沒受影響。”

    “李警官的意思是,我該放鞭炮慶祝陳燮皓死了?”

    李警官突然問道:“你怎麽肯定他就是死了?”

    “他都失蹤兩個月了。而且,我巴不得他死了。”陸姩先是冷冷地笑,然後轉了語氣,帶著虛浮的迷離。

    “我跟我男友經常來這個咖啡廳。我們都是彼此的初戀,今年10月就要結婚的,把未來描繪得那麽美好。我們兩個人都平平凡凡,也沒去招惹誰,就因為他們的一時惡意,現在陰陽相隔。李警官,你覺得我不恨嗎?”

    說完她的眼淚就那麽滑落,怔怔地望著他。

    李警官被震住,突然他覺得那個無助的陸姩又回來了。那些尖酸刻薄都是她用來內心的脆弱的屏障,她不過是個男友被人殺死卻上訴無門的小姑娘。

    陸姩示軟的時候是極其美麗的。李警官也不敢再逼問案件的相關,開始找些別的話題。

    在那次之後,陸姩與李警官慢慢地走近了。

    參與那件事的人,陸姩是想一個一個收拾的。但是太有目的性的話,容易讓人察覺到事件的聯係點。

    她其實也看開了,如果報完仇,她就這麽搭上一條命也可以。

    但是現在還不行。

    於是她需要一個跳板。

    而她選擇了對她心存愧疚的李警官。

    有一天,陸姩把快遞單給李警官看,說是不是誰知道了她被輪/暴的事,如果這事傳出去,她的名聲就完了。

    她哭得梨花帶淚的,李警官一時不忍,把她擁在懷裏安慰著。

    她嘴裏喃喃道,“……我做錯了什麽……”

    “你沒做錯什麽……是他們權勢遮天……這個社會……”

    她抱住他,身子貼近他。“你說,我是不是嫁不出去了?”

    李警官哄著說“不會的……不會的……”然後就些情不自禁地吻住了她。

    陸姩伸手把男友的照片蓋住,然後熱烈地回應。

    李警官將近四十,由於長期的鍛煉,體格還是相當不錯的。他的妻子因為照顧家裏,身材早已走樣,平時夫妻/性/生活次數少之又少。

    他哪裏抵得住這具年輕白嫩的女/體/誘/惑。當下把陸姩壓倒在沙發,幾下就扯掉她的衣服。

    陸姩臉上淚水未散,身體卻是迎合著男人的動作。

    李警官知道她被強/暴過,有心理陰影,過程中體貼溫柔地愛撫她的敏感處,刺激她的情/欲。

    她說服自己,這都是為了複仇,於是也順從了身體的欲/望。

    李警官在她濕潤的境地探索前行,高/潮來得又急又快。

    他太久沒有行/事,又加上陸姩還沒享受到極/致的快/樂,這麽短暫的一次讓他無法滿足。緩了緩後,就又衝進她的身體。

    陸姩不知道李警官到底折騰了多久,她疲累得很,不過她知道自己成功抓住了這個跳板。

    李警官有妻有女,也不是經常來見陸姩,她樂得清閑。

    陳燮皓那殘餘的肉片,她燉煮給李警官吃了。

    他一邊吃一邊稱讚她的廚藝。

    “你喜歡就好。”她聽了,笑得很溫柔。

    陸姩從他口中得知,現實社會的警局跟小說裏完全不一樣。也沒有什麽推理神探,不少案件就是看誰勢力大偏向誰而已。

    她對於李警官的感覺很複雜。

    她知道他不能為她申冤是為了自保。這個社會本來如此,不止她的男友,還有許許多多的人,都遭受著各種不公平待遇。

    但是同時,就是因為他,才讓陳燮皓等人逍遙法外。

    他對不起他的職業。

    也對不起他的妻女。

    陸姩對於李警官的妻女是很內疚的。但是換個角度想,如果不是她,也許還會有別的女人。她不過是更早地打破了那對母女的幻想。

    陸姩經常把男友的照片拿出來擦拭。

    李警官初初見到還很體諒,漸漸的就暴躁易怒。有次質問她道:“你到底是為了什麽跟著我?”

    “為了尋找安全感。”她這麽回答的。

    李警官氣急敗壞,摔門而出。

    陸姩很無語。難道他還以為她愛他不成?一個回家就摟著自己妻子溫存的男人,有什麽資格來管身為小三的她。

    晚上上網的時候,陸姩偶然看到某論壇有個打三的貼子,於是好奇點了進去。

    然後她才知道,在現在這個年代,一個不講真愛的小三是不合格的。不管做小三的真正目的究竟為何

    一律要宣稱是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