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 作繭自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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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胡姬是波斯人,棕眼高鼻,冰肌雪膚,五官眉眼嫣然嫵媚,煞是動人,那嫋娜誘人的身體幻化出水一般柔婉曼妙的曲線。
胡姬一進來就在安和的身邊坐下:
“兩位公子久等了。”
脆音嫋嫋,竟是一口標準的漢語。
席上,三人輪番向安和勸酒,安和來者不拒,一杯接著一杯地喝,好像喝和不是酒,而是水似的,連哪胡姬都喝得搖搖欲墜了,除了一雙水靈靈的棕眼之外,滿臉都是紅的,如同一朵桃花開在臉上,滿臉媚笑,不斷地往安和的身上蹭。
長孫潤與朱七滿臉詫異地看著安和,心想:這小子怎麽這麽能喝,三個人和他一個人叫喝,他到現在竟然沒有一絲醉意,難道這小子是從酒缸裏泡大的。
看樣子光靠喝酒是拿不倒他了,長孫潤又和朱七使了一個眼色。
朱七會意,將桌上的酒壺裏剩下不多的酒,全倒在長孫潤的杯子裏。
嗬嗬,安兄弟真是好酒量,今兒高興,我再去取一壺來。
說完,搖搖晃晃地走了下去,不一會,又取了一壺酒上來,先是給長孫潤倒酒,看長孫潤的杯子滿著,就將安和與胡姬的杯子滿上。
“嗵嗵嗵”,樓下的鼓聲密集起來,四人往樓下觀望,那胡姬正跳到**處,隻見胡姬的身子像陀螺一樣快速地旋轉起來,越轉越快,最後看不清人影,成了一團旋轉的火紅,突然,鼓聲驟停,高速旋轉的胡姬攸地停了下來,兩隻手擺出個蘭花指的造型,泥塑一樣停在哪裏,此時,下麵的人才發現,胡姬下麵火紅的石榴桾竟然在高速旋轉中,像一根紅帶一樣緊緊地束在腰間,下半身隻有一條超短的褻褲緊束著胡姬的臀部,兩條修長,白晳的大腿全部裸露在外。
長孫潤與朱七看呆了,嘴張得能塞得下一個雞蛋。安和咳了一聲,二人才回過神來,長孫潤不好意思的轉過頭來,對安和說:
“這胡姬跳得可真好啊,不是我們漢人女子能比得了的,來,我們四人共飲一杯!”
說完,一仰脖,第一個先喝了,安和看著他,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也端起酒杯一口喝下,哪胡姬已有些酒意,看他二人喝了,端起酒杯,仰起臉,玉口輕張,一杯酒也全倒進了嘴裏。
見安和與胡姬都已經喝下,長孫潤與朱七交換了一下眼色,朱七笑著站了起來,借口去上茅房,就走了出去。
朱七並沒有去上茅房,而是直接去了禦史台。
禦史台相當於現在的監察部,專門負責代表皇帝自上而下地監督中央和地方各級官吏是否遵守國家法律和各項製度,是否忠實履行職責,位高權重,可稱得上是皇帝的“耳目之司”。
在古代青樓,妓院以現在的話說就是國家合法的私營企業或是國營企業,而它們的稅務又能增加國政收入,所以那時候就不用禁嫖,掃黃了。
特別是到了唐代。隨著科舉的出現,大量的文人聚集在長安洛陽,古代交通不便利很多考生為了不耽誤考期,往往提前來,而且考完還要在國都小住時日等待發榜,這樣一來除了吃住更重要的就是要有個社交場所,一群讀書人總不能天天在大馬路上侃大山吧,有些讀書人寄身青樓,也不算過。
但是官員是個特殊的群體,不管在哪個朝代,對於官員****,是絕對禁止的,在唐代,如果發現有官員****,嚴重的可以直接削官剝爵,最輕也要官降兩級。
幾個禦史一聽有五品以上的官員公然嫖宿娼妓,長安城中,天子腳下,無視法紀,這還了得。
幾個監察禦史立馬就在朱七的帶領下直奔醉仙樓二樓,在一間雅間外停了下來,朱七敲了一下門,見無人應聲,一腳將門踹開。
一副香豔的畫麵出現在幾個人的麵前,一個男子光著身子,睡在床上,懷中抱著一個****半開的妖冶無比的胡姬。
朱七指著床上的人大聲說:
“就是他,一個五品的官員,竟然在這裏嫖宿胡姬!”
一個禦史一個箭步走到床前,一把搬過麵朝著牆的那個男人的臉。
嘩!朱七目瞪口呆,差點沒暈過去。
光著身子,懷抱美女的竟然是長孫潤!
奇了怪了,明明安和喝了自己下了蒙汗藥的酒,而長孫潤喝的是以前那壺沒下藥的酒啊!
怎麽現在成這樣子了,按照他與長孫潤兩人的計劃,現在躺在床上的應該是安和才對啊!
朱七蒙了,站在那裏,半天沒回過響來。
也許藥勁還沒有過去,長孫潤又翻了個身,麵朝牆壁,將胡姬抱在懷中,一雙大腿順勢搭在胡姬的肚子上。
一個五品的朝庭命官,這般醜態,朝庭的威儀何在?
一個年紀大的禦史氣得七竅生煙,端過臉盆朝著長孫潤當頭潑下。
長孫潤打了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還沒張開疏鬆的雙眼,就破口大罵:
“他奶奶的,何人這般大膽,敢潑本少爺!”
等他睜開眼,看了看光溜溜的自己和躺在身邊的半裸的胡姬,又看了看幾個冷眼看著他的穿著官服的禦史,他一下子愣住了。
當幾個禦史押著長孫潤從二樓走下去的時候,安和在另外一個房間裏悠然的喝著茶。
其實,在長孫潤殷勤地邀他喝酒時,他就小心了。
狗改不了****,江山移改,本性難易,一個從來沒有吃過虧的花花公子,怎麽可能把一位揍得他鼻青臉腫的人奉為上賓呢?
剛開始喝那幾壺酒時,都是在長孫潤與朱七喝過之後他才喝的,最後這壺是朱七自己從外麵提來的,而且,長孫潤的杯裏的酒是剛才那一壺裏的酒,不是朱七從外麵提的那酒壺裏倒出來的,安和不知道這酒裏是否下藥,但安全第一,在長孫潤與朱七目瞪口呆地看著樓下胡姬跳豔舞的時候,他迅速地將杯子與長孫潤的換了。
可能朱七下的這種蒙汗藥發作的慢,朱七走過之後,胡姬與長孫潤才藥性發作,慢慢倒下,安和冷笑一聲說:你無情別怪我無意。
把公孫潤扒光衣服,拖死狗一樣拖到床上,又把胡姬放在他的懷中,然後,找了另外一個房間悠閑地坐在那兒,品著茶看了一出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