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六章 少女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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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四個時辰後,李道宗複又回到安府。小說,
    “賢侄,可在”
    安和聽到門外李道宗的聲音,將毛筆擲於案上,急迎上去問道:
    李叔,事情辦得如何
    李道宗並不答話,兀自走到案邊,拿了一個杯子,提壺注水,端在手中。
    安和神情惶惶,僵立一旁,瞪大眼睛,看著李道宗。
    “哈哈哈李道宗又是一陣大笑。
    安和麵色僵硬,額頭有冷汗冒出,不知是喜是憂。
    李道宗看到安和猴急的恐慌的模樣忍俊不禁,走上前去,伸出大手,“啪“地一聲,拍在安和後腦勺上,安和兩眼黑上幾黑,努力站穩,忍不住又問:
    “李叔,到底情況如何啊,你就別逗小姪了”
    李道宗湊近安和一尺之距:
    “成了,哈哈哈”
    安和明顯聞到一股沉重的五糧液酒味從李道宗口中傳來。
    “真的”
    雖然,安和知道成功的幾率很大,但親口從李道宗口中說出,安和還是精神為之一震。
    “老夫這般年紀,難道還能騙你小子不成”
    安和大喜過望,急對站在宅內的王會大喊一聲。
    “上酒”
    剛才,李道宗進得尉遲府中,恰尉遲寶林與夫人皆在家中,李道宗是個直腸子開門見山,說明了來意,尉遲寶林對安和是一百個滿意,尉遲夫人已經征求過自己寶貝女兒的意見,當是尉遲阿敏沒有表態,隻是嬌羞地說了句:
    全憑母親做主。
    尉遲夫人心神領會,當初他嫁到尉遲家,父母征求他的意見時。他也是這樣說的。
    尉遲夫人隻是眼看著自己貼身的小棉襖馬上就要穿到別人的身上了,心有不甘,心口不一地說了句:我等再商量商量吧。
    看到尉遲阿敏哀怨的眼神和尉遲寶林圓睜的豹眼,尉遲夫人才明白自己的故作姿態極有可能招致女兒和丈夫的不滿,尉遲夫人原是大家閨秀,熟讀詩書。腦筋靈活,馬上改口道:
    “我等商量商量一下什麽時候成親吧。”
    尉遲寶林笑得豹眼眯成了縫,尉遲阿敏嬌羞地低下了頭,尉遲循寂在一旁悠閑地搖著扇子,好早知是這樣的結果,隻是一旁的尉遲循毓後知後覺,不明白何時安和這小子就掛上自己的妹妹了。
    李道宗完全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的順利,當他坐在安和的宅中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時,說的卻是自己如何功艱克難。巧嘴如簧才說服尉遲寶林夫婦同意這門親事的,哄得安和一個勁地給他敬酒,不停地往他的盤子裏夾菜。
    臨走時,李道宗不忘向感激涕零的安和索要了二斤上好的茶葉。
    太陽從山頂冒出頭來,整個大地又恢複了光明,尉遲阿敏猶在睡夢中,上翹的嘴角含滿了甜蜜,昨天。安和終於來提親了,而且父母已應下了這門親事。
    昨夜她幻想了一夜。從幼時一隻想到了現在,那個戴著花環的小姑娘,被一個流著鼻涕的小男孩稱之為夫人,想不起來那個男孩子的臉,就固執的把安和的臉安了上去。
    這樣一來可以幻想的東西就多了,一會兒安和騎著竹馬。一會兒又抓著青梅,在幻想的世界裏,安和是她的木偶,任由她擺布。
    光著屁股跳水的精彩鏡頭怎麽可以少,隻不過尉遲阿敏為了表示自己在羞澀。所以捂上了眼睛,叉得老大的手指縫,悄悄地偷看男子們的光屁股,還有兩腿間那個奇怪的東西。
    小時候問過母親,為什麽自己和那些光屁股的孩子不一樣,她也想光著身子跳水,驚駭的母親連忙捂住他的小嘴,告訴她女孩子是不能光身子的,會被裝在豬籠裏扔到水塘裏的。
    這個答案讓尉遲阿敏的童年一直在恐怖中渡過。
    從很小的時候,尉遲阿敏就知道,自己一定會被嫁給一個男人,至於這個男人甚至會是自己不認識的人,這在她眼裏,遠比浸豬籠還要可怕。
    尉遲阿敏沒見過浸豬籠,母親告訴她婦人被浸豬籠,會脫得很光,一根線也不留下,既然不識羞,也就不用遮羞了,豬籠一般會被扔下水塘或者河裏,絕沒有生還的機會,
    別人都把這件事作為飯後的談資,尤其是母親,滔滔不絕的給女兒說了三天,告訴尉遲阿敏。這就是不守規矩的下場。她哪裏知道她的女兒整整發抖了三天。
    尉遲阿敏趴在安和懷裏的時候,就問過安和浸豬籠的事,她萬萬沒有想到安和給了她另外一個答案,一個足矣把她從噩夢裏救出來的答案。
    傳說女媧造人的時候,先造出來的是男子,這樣一來。世界上就全是男子,生命無法得到繁衍,造的這批人死亡後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人了。
    女媧造了很多次。就厭煩了這一無休止的工作,在重新造了一批男子之後,就從他們的身上抽出一根肋骨。按照自己的樣子塑造了女人,所以男人找女人就是一個尋找自己肋骨的過程。
    有的人很幸運,一下子就找到了自己的肋骨,有的則比較倒黴,總也找不到。所以總是換,人都是貪婪的,有錢有勢的想多找幾根肋骨備用,就多娶了幾個女人,那個被浸豬籠的女人隻是找錯了自己的位置罷了,族長的懲罰,過了。
    “你是我的肋骨。”這是尉遲阿敏聽到的最迷人的情話,這句話讓她全身發軟,渾身滾燙,為了這句話,就是死了也心甘。
    太陽照在眼瞼上,天地都變成了粉紅色,尉遲阿敏不願意醒來,自己在夢裏還沒有補充完自己的戀愛史,才夢到十二歲一起讀書的樣子,那個壞小子,把青菜蟲放在自己的頭發上,自己嚇得大哭,而她被嚴厲的父親打屁股,自己趴在門縫裏偷看。
    那個叫梁山伯的男人真蠢,還是那個叫祝英台的女子太難看,同窗三載,居然會認不出祝英台是女子,如果自己扮男孩子,不知道安哥兒會不會認出來
    答案是肯定的,他一定會認出來的,尉遲阿敏撩起被角,低頭看自己的胸,圓圓的將褻衣頂的老高,用束胸他也會看出來的。
    一想到安和那雙作怪的手,尉遲阿敏就臉紅,把手按在上麵,不讓自己的心跳得太快,婚是定下來了,可什麽時候成親呢
    想到這裏,尉遲阿敏的臉更紅了,她為自己的想法羞愧,又禁不住去想,一種複雜而矛盾的心理反複作崇,不由得把自己的頭埋在了毯子裏。
    府中的丫頭小紅進來三趟了,小姐還在睡覺,不好打擾,她知道小姐昨晚睡得很晚,想讓她多睡一會,不過看到小姐把頭埋子毯子裏,就知道她已經醒了。
    “小姐啊不能再睡了,再不起來飯都涼了。”
    尉遲阿敏她坐到床前開始搖自家小姐。尉遲阿敏沒好氣的在毯子裏踢騰兩下腳,無奈的坐起來,長長的秀發垂在肩頭,揉著惺忪的睡眼,褻衣鬆弛,露出半個胸脯,把小秋看得都愣住了,小姐好美
    瞪了小秋一眼,掩上衣襟,把身邊一隻碩大的絨毛兔子放好,這隻兔子是她生日的時候雲燁送的,是她的寶貝,再看看手裏的發夾,完好無損,這才起身,去小秋備好的浴桶裏淨身,準備迎接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