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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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訂閱比例足夠,就不會看到這段文字了。 踢了沒一會, 就有來砸場子的人了。
謝西揚帶著學生會的兩個小弟,氣勢洶洶地奔著後門就來了。
這個謝西揚跟周末一樣,都是學生會的, 周末是學生會會長,謝西揚是副會長。周末能夠競選上, 是因為他人緣好外加品學兼優。謝西揚能選上是因為學習好,外加後台硬, 屬於學校領導的親戚, 一路被推薦上去的內定人選。
謝西揚一直不服周末, 覺得周末整天笑嗬嗬的, 裝老好人,實則什麽事也不管, 在學生會裏就是個和稀泥的,根本不如他。他也是猛足了勁,想要幹出點什麽事來證明自己, 然後就盯上了杜敬之他們。
杜敬之他們在學校裏囂張慣了, 看到學生會那群人,從來沒給過麵子, 覺得這群人就跟高主任後屁股的狗腿子似的, 就會嘰嘰喳喳地亂叫, 煩人。
“你們幾個, 別在這踢球, 回教室等著上早自習去。”謝西揚指著他們這群人就大聲嚷嚷起來,那語氣就像是在命令,讓人聽了渾身不舒服。
杜敬之抬頭看了謝西揚一眼,沒搭理。其他幾個人互相遞了個眼神,都沒人搭理他。
在謝西揚看來,這是對他的一種不尊重,簡直就是人格上的侮辱。
杜敬之他們呢,就是想讓謝西揚知難而退,誰知這小子根本不為所動,依舊站在旁邊嚷嚷,還取出手機照相,揚言要告訴高主任,給他們幾個統統記過。
杜敬之聽得很煩,抬腳就照著謝西揚就踢了過去。其實他故意踢偏了一些,球直接砸在了牆壁上,結果彈到了謝西揚的麵門上。
黃雲帆看到之後,立即歡呼一聲:“好球!”
也是因為黃雲帆這聲歡呼,讓謝西揚認定杜敬之是故意的,氣得手指直顫,指著杜敬之就說了一句:“你廢了,我告訴你,咱倆沒完!”
“我不是故意的。”杜敬之無奈地解釋了一句。他確實不是故意的,剛才那一腳,他還是挺有把握的,隻是入射角反射角沒學好,沒估計到能彈到謝西揚臉上去。原本隻是想警告一下,沒想到,現在直接正麵懟了。
“你放屁!你……你給我等著!”
周末到達案發現場的時候,杜敬之一眾跟學生會的乖乖牌們正劍拔弩張,一副要一起群毆的架勢。不過他們群毆,最後挨批評的,絕對是杜敬之一眾,學生會三個字就代表著正義,被學校老師們護著,不可能有事。
杜敬之原本跟謝西揚道了歉,可惜謝西揚不吃這一套,說什麽也要告訴高主任,外加他叔叔謝主任,拽著杜敬之就往德育處走。
杜敬之這個人,一直都不是什麽好脾氣,先是解釋自己不是故意的了,之後又道歉了,還攔著自己的人別動手後,謝西揚愣是湊過來拽他的胳膊往德育處去,推搡期間還踹了他一腳,杜敬之這才惱了。
周末快步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杜敬之一腳踢了出去,謝西揚的身體以一種詭異的弧度一扭,接著斜飛出去。
杜敬之不解氣,還準備再揍幾下,就被周末拽住了。
“你跟我過來!”周末提高音量說了一句,拽著杜敬之就進了德育處,接著把門一關,其他人都被關在了外麵。
兩方頭目,杜敬之進了辦公室,謝西揚被踢得傻了眼,嘴角有些抽搐,似乎是要哭卻在強忍著。
其他的人麵麵相覷,竟然一時之間都安靜下來。
杜敬之一眾看著門口,不知道該怎麽辦。學生會的則是湊過去扶謝西揚,謝西揚起來就要跟著進辦公室,結果發現門被反鎖了。
正敲門呢,就聽到黃雲帆帶頭唱了起來:“最美不過夕陽紅……”
謝西揚隻覺得氣得他眼前一黑。
周末拽杜敬之進入辦公室之後,就開始捏杜敬之的肩膀,好聲好氣地哄:“消消氣消消氣。”說得語速很快,發音聽起來就像在說:“小氣小氣。”
杜敬之甩開周末,看了一眼辦公室,注意到老師還沒來上班,直接坐在了沙發上,問周末:“怎麽,會長大人準備教育我一下?”
“是該教育。”周末一邊說,一邊走到杜敬之身邊,“下次你就該手腳利索一點,碰到謝西揚那種神經病就躲得遠點,看現在弄得,多晦氣,還把你氣夠嗆。”
他被周末這種“拉偏架”的態度弄得脾氣消了不少,卻還是反駁:“憑什麽躲著他?我怕他嗎?明明是他找茬。”
“就是,你說他這個人怎麽這麽賤呢,以後我找機會幫你收拾他。”
“就該揍他一頓。”
“是該揍,不過他親戚是老師,影響不好。以後找機會套麻袋揍,回去我教你兩招跆拳道,包你揍得更疼。”
“你說他那種人,長得醜,性格也惹人討厭,世界上怎麽有這麽討人厭的人?”
“可不就是,如果世界上都是小鏡子你這樣的小天使,這簡直就是美麗新世界了。”
“滾你妹的小天使。”
“不是小天使,是男神。”
杜敬之還想再罵兩句,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有點沒詞了,看著周末愣了會神,吧唧吧唧嘴,這才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周末見他冷靜下來了,才開始跟他講道理:“謝西揚這個人是討厭,我每次看到他都煩,但是能有什麽辦法呢,好漢不吃眼前虧,你說是不是?而且,你們在走廊裏踢球確實不對,他讓你們回去也對……”
周末還沒說完,他就瞪了周末一眼,周末趕緊妥協:“是謝西揚態度不好,他那種性格步入社會早晚被打死!不過呢,你確實是用球砸了他的臉,你也知道,他一個男生,鼻子塌成那樣,真醜,你還砸臉,他不生氣也就怪了。而且,男生都是要麵子的,你這麽一下,他肯定心裏不舒服,你說是不是?”
“所以你想我跟他道歉?”
“嗯,說一句,走走形式,為剛才你那精彩絕倫的一腳道歉,其他的咱們秋後算賬。”
杜敬之十分不樂意,坐在沙發上不說話,模樣不情不願的。謝西揚要麵子,他不要麵子的?
“我看你昨天晚上畫畫到挺晚,眼睛都有紅血絲了。”周末突然說起了其他的事情,然後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個盒子,“我今天早上特意去藥店買的眼藥水,我給你滴上,你緩解一下。”
他立即拒絕了:“不用。”
周末則是直接給眼藥水開了封,走到了杜敬之身前,一隻膝蓋跪在沙發上,傾身過去他的麵前,一隻手已經伸到了他的臉上,去扒他的眼皮。
他抬著臉,隻覺得周末一下子壓了過來,兩個人靠得那麽近,周末溫熱的呼吸噴吐在他的臉上,柔柔的,一種無名的暖將他包圍,讓他忘記了反抗,隻是被周末擺弄。
兩個人的褲子摩挲著,校服上衣疊著,周末好像再低一點頭,就要吻上了,卻一直沒再低頭,隻是幫他滴眼藥水,一邊一下。滴完眼藥水後,周末就退後了一步,讓他鬆了一口氣,很快就覺得眼睛火辣辣的疼。
“我去……你這是給我滴的辣椒水吧?”他問,眼睛疼得幾乎睜不開。
“不知道啊,999牌的,藥店的阿姨推薦的,你覺得怎麽樣?”
“不怎麽樣。”
周末把眼藥水給了杜敬之,還順便從口袋裏掏出兩塊糖,放在了杜敬之的手心裏,抬手揉了揉他棕色的頭發:“乖,道個歉,之後的事情交給我。”
杜敬之是含著眼淚出的辦公室,不是哭,而是眼藥水的酸爽讓他流出了大量的眼淚,就像剛剛大哭了一場,就連鼻頭都紅了。
黃雲帆一看,當即罵了一句:“我操!欺負我杜哥。”說完擼起袖子就要去揍周末,戰爭眼看著一觸即發。
就在這個時候,杜敬之冷漠地掃了謝西揚一眼,說了句:“對不起。”接著直接往教室走。
黃雲帆看著氣得不行,對周末說了狠話:“你給我等著!”說完跟著杜敬之就走了。
杜敬之一眾走了以後,留下學生會的人沉默地站在原處,看著周末。
程樞第一個先開口了:“看不出來啊周末,還知道擒賊先擒王!這個杜敬之可是學校裏出了名的扛把子,你居然把他給教育哭了?有兩下子啊!”
周末沒理程樞,隻是看向謝西揚,麵帶不善地開口:“事情我幫你擺平了,你也少挑事,你看看學生會裏被你鬧得,拉幫結派,烏煙瘴氣的。你現在這個職務能幹就幹,不能幹就拉倒!”
“你說我幹什麽啊?難道這幫學校裏的渣子不該管嗎?學校就應該把這群人全開除!”
聽到有人說杜敬之是渣子,周末眉頭忍不住蹙起,冷笑了一聲,立即反駁:“先管好你自己吧,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什麽事都幹不好,隻會惹一大堆麻煩。你如果沒有你叔叔,你在這個學校算個屁?如果你再惹事,弄得學生會一群好學生跟其他人差點群毆,你就跟我一塊去你叔叔麵前去,看看是他廢了你的職務,還是開了我?!”
說完也不再囉嗦,直接對其他人說:“散了,該幹嘛幹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