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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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此時, 麵臨著人生一個重大的難題。

    懷裏是哭唧唧的杜敬之, 這種情況下,最明智的選擇就是裝成什麽都不知道, 然後避開,讓杜敬之在這裏自生自滅,明天自己清醒。這樣杜敬之明天也不會有什麽問題,就醒了就結束了,他也能夠明哲保身。

    但是, 他真的要放任杜敬之一個人在這裏哭鼻子, 也不管?

    會不會顯得太殘忍?

    周末開始理性分析這件事情。

    已知:杜敬之的酒量非常一般,看情況三罐啤酒, 就足以進入醉酒狀態, 情緒不再受控製。

    現醉酒情況為:會哭鼻子,會說出平時羞於說出口的話,不再別別扭扭, 更加粘人,會撒嬌。

    未知情況:不知道醉酒後會不會有其他並發症,如果周末躲避之後, 杜敬之出去瘋跑裸|奔怎麽辦?豈不是會感冒?萬一自暴自棄自殘怎辦?會不會傻乎乎地跟家人打電話坦白自己的性向,還沒有鋪墊好, 就這樣坦白,這豈不是更糟?

    留下來照顧杜敬之的後果:此時能夠穩住杜敬之, 順便聽聽杜敬之的真心話, 享受一把被杜敬之撒嬌的感覺。不過, 杜敬之醒酒之後,就是地獄,說不定會羞愧到鬧分手,或者跟上次一樣躲著他幾天,被揍一頓說不定都是輕的。

    周末抱著杜敬之,輕輕拍杜敬之的後背,隨後溫柔地問:“你困不困,要不要睡覺?”

    “好,想跟圓規哥哥一起睡。”杜敬之直接同意了。

    這讓周末鬆了一口氣,如果杜敬之就這樣睡著了,也不會有多大的問題,可以從根本上解決醉酒問題,周末也能在一邊隨時照顧,還能最小化醒酒之後的矛盾。

    於是他問:“我扶你上樓吧?”

    “不,你抱我上去。”杜敬之對於這個提議表示抗議。

    周末權衡了一下表示:“我抱你上樓梯容易看不到樓梯,還是背你吧。”

    杜敬之有點不高興,卻還是不情不願地同意了:“好。”

    周末這才起身,示意要背著杜敬之,好在杜敬之醉酒之後,粘人特別厲害,抱著周末也特別緊,就像一隻巨型樹懶。

    兩個人十分安穩地到了三樓臥室,周末把他放在了床上,然後周末幫他脫掉了外套,順便脫掉了牛仔褲。這一回,杜敬之沒穿秋褲,現如今隻剩下一條平角內褲。

    “我去幫你拿睡衣。”周末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不許走!”杜敬之突然特別不高興,喊了起來,還坐起身來抱住了周末的腰,嚇得周末不敢走了,隻能回來,安撫好杜敬之,用被子把杜敬之包起來。

    杜敬之在被子裏蠕動了幾下,然後掀開被子的一角說:“你也進來。”

    “好。”周末跟著進入被子裏,準備哄杜敬之睡覺。

    進入被子裏,杜敬之就問他:“你為什麽要穿衣服?”

    周末思考了一下,還是妥協了,扯著衣服,脫掉了那件衛衣,接著脫掉了褲子,同樣隻剩一條平角內褲。接著掖好被子,伸手抱住了杜敬之。

    兩個人還是第一次這麽坦誠地抱在一起,皮膚觸碰皮膚,感覺滑膩膩的,還挺舒服。

    “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上次沒穿內褲,穿了你的睡衣,那之後你個死變態就一直穿那件睡衣,也不穿內褲了,還不洗!褲子腿被我蹭髒了的地方,一直在那裏,最近我都開始穿內褲再穿睡衣了,我怕你所有睡衣都不洗,髒死!”杜敬之抱住了周末,一直看著他,直接說出了這件事情來。

    周末有種被戳穿了的尷尬,想起昨天杜敬之故意出來取內褲,不由得也有點不好意思。

    杜敬之並不在意周末的這種沉默,在周末的嘴唇上親了幾下,這才又說了起來:“還有看我光個上半身,耳根子都紅了。抱著我睡覺,每次早上4點多鍾偷偷醒過來,用硬棍子暗搓搓地在我身上蹭幾下,我也知道!”

    周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一直當杜敬之大大咧咧的,什麽都不知道,結果杜敬之什麽都知道,隻是不說而已。

    杜敬之就是這樣一個人,有事憋在心裏,自己胡思亂想,其實想得比誰都多,在意的事情也多,隻是沒表現出來罷了。

    就在他羞愧難當的時候,杜敬之挪開了一隻手,伸進了周末的褲子裏,來回的摸索,最後握住,湊進了周末:“你要是憋得難受,就跟我說,我能幫你,給你口都行,不用一直這麽忍著。”

    周末覺得,他要比杜敬之先炸了。

    在他麵前的杜敬之,跟以往都不一樣。

    蜷縮在被子裏,露出白皙的脖頸跟些許肩膀,漂亮的鎖骨呈現在他的眼前。或許是因為醉酒,杜敬之的臉頰泛著些許粉紅,但是眼神特別炙熱,讓他心中忍不住顫抖。

    兩個人的胸膛貼著胸膛,被杜敬之握著的東西在漸漸膨脹,變得不安分。

    他伸出雙手,將杜敬之抱得緊緊的,然後回答:“忍著是因為珍惜你。”

    “可是我更希望你需要我。”

    “這樣啊……那是我的錯。”

    說著,低下頭去親吻杜敬之。

    吻是滾燙的,帶著足以焚燒心髒的火熱,柔軟帶著溫暖,甘甜裏又有著濃烈的酒味。從未這麽急不可耐過,隻想更加深入這個吻,或許這樣,就能展示自己有多愛這個人。

    唇齒碰撞,流連忘返。

    親吻間,周末被杜敬之推著肩膀,仰麵躺在床上,然後杜敬之跨坐在他的身上。挪了挪位置,能夠繼續握著周末的,在那綻放的血管上,能夠感受到他強勁有力的脈搏。

    杜敬之的另外一隻手撐在他的胸口上,主動停止了這個吻。

    雖然沒有繼續親吻,兩個人的唇瓣卻靠得很近,杜敬之隻要說話,兩個人的唇瓣就會摩擦,觸碰。

    杜敬之的聲音並不大,就好像在跟周末單獨說悄悄話:“我喜歡你摸我,所以不用問我,隨意就好了。我也喜歡你親我,親哪裏都行。我還是最喜歡你,哪都喜歡,從頭發到腳尖,從性格到聲音。”

    說著,握著的手稍微緊的握了兩下:“這裏也喜歡。”

    周末應了一聲,隨後回答:“我也喜歡小鏡子,哪裏都喜歡。”

    “可我不喜歡我自己。”杜敬之說著的時候,帶著失落,調整了一個姿勢,倒在周末的身上,側著臉,鼻尖蹭著周末的耳垂,“我家裏的那些事,那兩個人煩死了。”

    “這些我都知道,我並不在意,父母、親屬無法選擇,這都不是你的錯,我願意跟你一起麵對。”

    “我也討厭我自己,是個女孩子就好了,還可以給你生孩子,不用這麽提心吊膽的,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

    “我就喜歡小鏡子,我喜歡的就是男孩子,所以你不用在意這些。”

    “我喜歡你的身體,肌肉和線條特別漂亮,我都想學雕塑,把你當模特給雕刻出來。但是我不想給別人看,我就放在家裏,自己摸。”杜敬之繼續說著,用自己的身體蹭了蹭他。

    “真人也給你摸,隨便怎麽摸。”

    “肯定要摸,以後都會摸,還會親親,哪裏都親親,哪裏都不會放過。”

    “好好好,給你親。”

    結果剛說完,杜敬之就啃上來了。

    因為瘦而顯得單薄的身體,就這樣匍匐在周末的身上,周末垂下眼眸,能夠看到棕色的柔順頭發,以及緊致到沒有一絲贅肉的肩膀。

    杜敬之就像一隻小野獸,在他的身上又啃又咬,吸允著。周末打賭,肯定留下了一片草莓印。

    “小鏡子,脖子別咬,被發現了就不好了。”周末小心翼翼地提醒,他不想現在就引起麻煩來。

    杜敬之立即委屈地抬起頭,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他看著杜敬之這幅撒嬌似的的模樣,最終還是心軟了:“好吧,你隨意就好。”

    “圓規哥哥。”杜敬之突然揚起笑臉,眼眸彎彎地喚了一聲。

    “嗯,在呢。”

    “圓規哥哥!”杜敬之又叫了一聲。

    “嗯嗯。”

    “圓規哥哥,我好喜歡啊你啊。”

    周末覺得自己的心髒在一瞬間變成了提拉米蘇,又甜又軟,看著杜敬之,就會下意識地溫柔起來,抱著杜敬之,微笑著回答:“圓規哥哥也特別喜歡小鏡子。”

    “圓規哥哥。”

    “嗯。”

    “就是想叫叫你。”

    “哦,小鏡子。”

    “嗯嗯,在呢,在親你呢!在你懷裏呢!”

    “乖。”周末抬起手,摸了摸杜敬之的頭發,算是一種獎勵。

    “圓規哥哥。”杜敬之再次叫了一聲。

    “嗯,在呢。”

    “我也想看看你射的時候,是什麽樣的表情。”

    周末依舊在笑,立即答應了:“那小鏡子幫我好不好,我讓你看。”

    “好!”杜敬之立即應了一聲,然後又問他,“要怎麽幫你。”

    “你隨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