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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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澤野覺得這些人都長著一副虛偽的嘴臉,看誰都是帶著笑容,客客氣氣的,其實內心裏是挑著不屑的笑容。小說
他至今都記得,那天他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顧夜闌臉失望的表情。
至始至終,他一句話都沒有,連解釋一下他為什麽會和譚靈雨抱成一團的原因都沒有。他覺得隻要顧夜闌說什麽他都會相信,即便那隻是一個意外,即便那隻是譚靈雨在挑撥他們之前的關係他都相信。
但是他沒有,隻是被人拉開的時候,顧夜闌淡淡的看著他,我覺得我們認識這麽久其實都是白搭,因為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做朋友。
他是這樣的說,夏澤野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麽,等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到家了,譚靈雨坐在他身邊期期艾艾的哭,說了一堆沒用的廢話。
夏澤野想,大概譚靈雨是把剛才他揍顧夜闌的事情誤以為是在為她出氣了。
這件事情之後,顧夜闌和夏澤野的關係幾乎一下子僵硬到了極點,來平日裏一起玩的朋友的都因為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漸漸的不在一起玩了。
那天夏澤野在酒吧裏喝醉了,途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不記得,應該是和一群人起了衝突,打了一架,狠狠的發泄了一通。
醒來的時候酒店,譚靈雨一絲不掛的睡在他身邊,蜷縮在他懷裏,露出的肩膀隱約還能看見吻痕。
他覺得不可思議,自己都醉到了那種程度竟然還有心情做這種事情。
譚靈雨醒來的時候,看起來很嬌羞,說了一些夏澤野不太能理解的話,昨天夜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他是不記得,反正看譚靈雨現在這個樣子,他即便想要推脫,那也是不太可能的,更可況,他也做不出來那種事情。
理所當然的,他們真正意義的訂了婚。
夏澤野麵無表情的跟著一群惡心人的長輩在一起吃了頓飯,途別人過來敬酒,他也不管是什麽酒,直接喝,瞎湊熱鬧,讓他親譚靈雨,他親。
後來聽夏澤婷說,那天他表情是像是有人在逼良為娼一樣,逼著他和譚靈雨結婚。
夏澤野對這件事情沒有影響。
哥,你越來越沉默了。那天是在回夏家的路,夏澤婷這個沒心沒肺的死丫頭挽著他的肩膀,在一邊踢踢踏踏玩石子,嘴說的漫不經心,你在最近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爺爺說不管事情怎麽樣,你開心好。但是我覺得你不開心。
怎樣才算開心夏澤野拿出煙正要抽的時候被夏澤婷一把搶了過去,一副夏澤野正在做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你怎麽又抽煙
夏澤野無奈,隻好把煙放回去,是不是像你一樣成天抱著手機看著給夏靖羽發過去的短信是開心
那個時候夏靖羽已經去了z大學,夏澤婷相思成災,隻能抱著一個手機給人發短信,即便回複的內容不會超過十個字。
因為打電話夏靖羽是不會接的。
你才傻笑夏澤婷不滿意的哼了一聲,你看你每天都是一副苦仇大恨的樣子,跟誰欠你錢一樣
嗯,是啊,欠我很多錢。夏澤野抬頭往夏家的方向看了一眼,心裏說不是什麽滋味,隻是暗暗在心裏發誓,屬於他自己的東西,他會全部剝奪回來。
那天是初二,按照習俗他要和譚靈雨一起回譚家,即便兩人還沒有正式結婚。他沒有辦法在譚家留宿,白天喝的有點多,晚被尿憋醒,他晃晃悠悠的起床去廁所,完了覺得口渴,又想去樓下找點水喝。
客廳裏沒開燈,他也沒打算開,怕引起傭人們的注意,他摸黑往廚房去,路過客廳的時候,聽到了院子有說話聲。
他本來無意去聽是誰在說法,隻是被那句話引了過去。
他都已經醉死了你怕什麽接著傳來譚靈雨癡癡地笑聲,再說了,現在夏家沒有一點實權是在他手,我和她訂婚不過因為我媽覺得他可憐而已。
可憐夏澤野覺得這個詞語說的有點意思,於是端著水靠在一邊慢慢聽著。
那你還打算和他結婚是個男人的聲音,夏澤野沒印象,應該不是他們這個圈子裏的。
哎喲,你當我願意啊譚靈雨不耐煩的嘖了一聲,還不是因為你不帶我走啊你不都說了要帶我走麽我都是你的人了,你還想拖到什麽時候
夏澤野放下杯子,慢慢了樓。
他吐了,晚沒吃什麽東西,吐出來的不過是水。
譚靈雨大概是想來看看他死沒死,當她看見夏澤野在衛生間裏吐得臉色蒼白的時候,出於某種心理她前扶了一把,不過剛碰到夏澤野的手臂,被推開了,那一把很重,她直接被推在了地。
夏澤野慢慢不吐了,他站起身,洗了把臉,然後拿過掛在一邊的外套,轉身出去了。
至始至終沒有看譚靈雨一眼。
他有精神潔癖,被人碰過的東西,他不會再用。
譚靈雨還是若無其事的繼續跟在他身邊,似乎是在確定什麽,但是夏澤野的表現依舊是不冷不熱的,唯一不同的額是每當她要挽著他手臂或者有身體接觸的時候,夏澤野會冷冷的看著她,那雙眼裏不帶一絲感情。
如果譚靈雨執意要碰他,那麽那件衣服她不會在看見夏澤野穿第二次。
她問過原因。
夏澤野也隻是淡漠的說,髒。
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髒到了他的衣服,讓他連碰第二次的願望都沒有。
譚靈雨覺得夏澤野不在是以前的夏澤野,但是又什麽都沒有變,她找不出原因。
不過這已經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了,因為像夏澤野這樣沒有權利的人,她不會跟著他的。
她選擇跟在酒吧裏認識的唐亞寧出國結婚,然後從花了一年的事情,讓唐亞寧心甘情願的將唐氏交到了她的手,為了這個唐氏 完全掌控到自己手,她瞞著唐亞寧爬過很多人的床,對她來說不管對方是什麽人物,隻要對她有幫助,她不惜一些代價。
為了以後回去的時候,還能有籌碼在手,臨走的時候,她告訴夏澤野,她懷孕了,然後滿意的看著對方臉驚訝的表情,消失在s市。
夏澤野開始有所動作了,他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手掌握譚家的許多非法資料,他用另外一個身份將這些資料交到了警方手裏,看著譚家被查封,他坐在車裏沉靜如水。
甚至還在譚靈雨的父親看過來的時候,用溫和的聲音說,別擔心,我會讓我二叔去見你們的。
在對方滿心歡喜的眼神,夏澤野開車走了。
除了他自己誰都不會知道譚家的那些證據都是他友情提供給警方的。
他在黑暗的環境裏潛伏了一年,漸漸的有了自己的勢力,知道真正掌握實權的時候,他走到神田,若無其事的和他的二叔寒暄,在對方滿心迷茫,卻又不得不做出一副親情友好的樣子和他敘舊。
他說,你看你好好的少爺不做,非要去折騰自己。你不知道我會擔心你的麽
夏澤野慢吞吞的看了他一眼,最後伸出手替他二叔拍了拍肩的看不見的灰塵,怎麽會讓二叔您擔心呢我這麽有分寸。
夏澤野從這老狐狸的眼裏看到了迷茫的,大概是不解為什麽一向看見他忍不住要吐的夏澤野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二叔,你知道我爸媽是怎麽死的麽夏澤野坐在辦公桌,低垂著頭,看不見他臉的表情。
他二叔臉皮抽了抽大概是想到了什麽事情,表情一下子變得無不自然,不是說飛機失事麽你不要多想,大哥他們的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你要學會往前看。
是啊,都過去這麽多年了,誰還會記得這些陳年舊事夏澤野抬起頭笑了一下,眼角彎著,帶著讓人看不懂的笑意。
夏家二叔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突然升起一種不祥預感,他張著嘴正要說話,又聽見夏澤野不緊不慢的說,我聽說二嬸和夏意他們是今天去澳大利亞的飛機啊
夏家二叔心裏抖了抖,猛然抬頭看著夏澤野,你想說什麽
聲音已經變了,不在是之前隨和,帶著警惕。
夏澤野轉過頭,已經收起了臉的笑意,我想說,我爸媽的死其實跟飛機失事一點都沒有關係,至於究竟是什麽原因,我想二叔你應該最清楚了。
說著他臉都帶了笑容,配那張臉,有一瞬間讓夏家二叔看到了自己哥哥的錯覺。
胡說八道些什麽了年紀的額男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用惱怒掩飾自己的心虛。
我剛才讓人跟二嬸說二叔你突然腦溢血,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呢。夏澤野漫不經心的轉著手筆,哦,現在可能在高價。他轉過頭看著他二叔,這和當年二叔您對我爸媽說爺爺高血壓進了醫院一樣,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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