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戴依朦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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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還有兩分鍾吧,我們是不是該走了顧家抱著儀器坐在好心提醒這個還有心情嫌棄這個地下室布局的人。 vw
不著急。夏澤野頭也不回的說,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好。
所以他要是選擇現在出去,絕對會錯過某些不錯的事情。
戴依朦慢吞吞的坐了起來,眼前有一瞬間的黑暗,但是沒多久,又恢複一片光明。
戴秀秀還沒有醒,依舊躺在旁邊的床,粉色的係列的床單將她包裹,看起來與那個十分幹練的戴律師有些不同。角落裏還有一個男人被反綁在那裏,嘴裏不知道塞了什麽東西,真驚恐的看著他們,嘴裏時不時還唔唔出聲,似乎是想為自己辯解。
夏澤野聽見動靜,回頭來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眼神裏卻是擔心。
戴依朦看見了,但是理智卻是選擇了沒有看見,這是哪裏
顧家縮在角落裏看著裝瞎的戴依朦和包含溫情與關心的夏澤野,忍了忍半天,還是沒忍住在心裏吐槽。
這裝瞎也裝的太敬業了一點。
戴家的地下室。夏澤野簡單的做了解答,盯著戴依朦的眼睛似乎是想要看個究竟,但是可惜這個人的目光一直對不他,即便有時候不經意間對了,也是一片模糊。
這樣啊。戴依朦沉默了一會,又問,秀秀呢
還躺著,大概快醒了。
他們之前對話,似乎很平靜,隻是幾句簡短的回答。歹意戴依朦至始至終甚至沒有問過夏澤野為什麽會在這裏。
兩分鍾的時間,最終在他們一問一答的過程消失,五分鍾之後,有人過來,動作很粗暴,直接推開了地下室的門。
夏澤野挑著眉毛看過去,等到了他一直等的人。
挺快的。夏澤野站身,雙手插在兜裏,漫不經心的看著門口的人。
不敢讓夏先生久等。戴明川笑了一聲,自然的摘下眼鏡,開始擦拭著,我姐呢
沒有答他,戴明川至始至終也沒有抬頭看一眼,過了一會兒才自己把話接下去,看這個樣子,是沒有成功了
他輕挑的笑了一聲,把眼睛戴了回去,之前她告訴我了,還好我趕過來了,不然那這個時候,指不定又回去了。
他沒說回哪裏去,但是不置可否,這裏的人都聽懂了。
既然不肯配合,那我隻好,自己動手了。戴明川臉帶著的笑容有點讓人起雞皮疙瘩。
顧家條件反射的跑到夏澤野身後去躲著,夏澤野看他一眼沒有說話,轉頭又把目光重新放回了戴明川身。
然而那邊的戴依朦卻像是沒有動聽懂他們的對話一眼,自顧自的起身,用一個瞎子該有的方式走到戴秀秀的床,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臉,像麽其實不像的吧以前跟你說過做事要給自己留一條退路的,你不聽,現在好了,在泥潭裏栽了個跟鬥吧
聽到戴依朦接近自言自語的聲音,所有人幾乎在一瞬間都停下來思維,有些不明裏的把目光集在這個看不見的女人身。
我們關係這麽好,為什麽你會覺得我擋了你的路呢戴依朦替她整理了一下鬢角的頭發, 動作很慢,給人一種她其實是看得見的錯覺,如果悲慘也是一種錯,那麽我大概到了不可原諒的地步。
戴依朦旁邊是儀器,鋒利的東西都有,不知道是她有意還是無意,手指碰到了一個尖銳的東西,她拉拿起來在自己臉了,警方說我媽媽是自殺,但是那個時候的她,已經到了連自己拿藥的力氣都沒有了。
戴依朦
媽咪
夏澤野和顧家都被戴依朦的動作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要去搶她手的東西,但是誰知道他倆叫了一聲,戴依朦竟然回頭看了一眼,臉帶著茫然。
爸爸很愛媽媽,所以不允許法醫們進一步檢查,所以隻是簡單的判斷了她是以為食用了大量的安眠藥才導致死亡的。戴依朦一邊說,一邊放下了手的東西。
她想起來了,所有的東西,該想起的,不該想起的,一下子全部匯集進腦海。
媽媽出殯的時候,我是我給她重新穿了衣服,我看過了,秀秀,她後勁有個針眼,很小的針眼,還是發黑的。戴依朦抬起頭,像是不經意一樣打量了一下這個地下室,我也查過了,你的一個所謂的閨蜜家裏世代學醫,尤其精通醫,我想你應該無意間找她問過這種事情,後來我找到了你閨蜜問了一下,她說你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很失望啊,秀秀。戴依朦垂著頭,看不清她臉究竟是個什麽樣的表情,我媽媽在戴家兢兢業業那麽多年,像一團不存在的空氣一樣,但是你們還是想要她死。為什麽
過了一會,她偏頭看著戴明川,你也知道吧你媽媽生不出孩子。
戴明川臉的表情猛然一震,跟吃了屎一樣,不可置信的看著戴依朦,你,怎麽知道
這有什麽不能知道的戴依朦苦笑了一聲,我認識一個朋友在醫院班,無意間說漏了嘴。
戴依朦想起來了,那個時候,她不過才幾歲而已,突然失去母親,老爸一夕之間像老了不少,她什麽都不能做,所有人都看著她,攔著她,不允許她做這些事情。
之所以想要查一查這一件一直壓在心裏的事情,還是國外的時候,老爸去世之前的那個晚,摸著她的頭,笑著說,依朦不要恨她們,他們太可憐了。秀秀也是個可憐的丫頭,麵對你媽媽的時候,都不能叫一聲母親。
那時候的她即便經過了那些事情,骨子裏依舊天真,聽著老爸這句話的時候,她第一反應是覺得他老爸是在胡說八道,甚至於後來她細問的時候,老爸都不在說話。
老頭子太狡猾了,死了才告訴她這件事情。
她母親之前其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喜歡過一個窮小子,家裏的人極力反對,不允許他們結婚,但是她母親不聽,和那個窮小子私奔了,還懷孕了,但是誰又知道,像她外婆說那樣呢。
那小子看的,不過是你家的錢他有什麽好的要你這樣做外婆大概是氣急敗壞的指著她母親的鼻子在罵。
可是誰年輕的時候,沒有做過幾件傻事情
那窮小子其實早結過婚了,還沒有離婚,但是老婆是個半身不遂的,家裏沒錢治病,走投無路的時候,碰到她倒黴的母親。沒經曆過愛情是什麽滋味的女人幾乎一下子被這個溫柔貼貼的男人吸引過去了,甚至到了義無反顧的地步。
後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她母親發現了這件事情,但是這個時候已經懷孕的她,相當的平靜,看著自己丈夫抱著另外的女人,她也隻是替他們關了門,帶著為數不多的零錢,輾轉反側回到了自己家裏,還帶著一個拖油瓶。
但是在那短短的幾個月裏,之前的家已經不在是以前的樣子了,所有的都變了。
看著自己幾個月不見的母親,她痛苦的哭出聲,懺悔著自己的錯誤。
老去不少的母親,隻是抱著自己的女兒,細聲安慰她,不怕,你生下她,我們來養。
但是事實證明,她沒有這個能力,她生下這個孩子的第十天,逃出了醫院,抱著孩子,漫無目的的走著,她滿臉的茫然,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將孩子遺棄的。
第二年春天,她遇到了戴依朦的爸爸,這個男人臉一直帶著溫和的笑容,鼻梁架著一副平光眼鏡,告訴她,他是某個大學的教授。
最終他們在一起了,結婚那天白發蒼蒼的女人拉著她的手,已經沒有什麽東西能拿出手,這塊祖母綠是我結婚時候的東西,你好好拿著,和那人安安心心的過一輩子。
然而一輩子很長,怎麽能安心,戴家不過是另外一個窟窿罷了。
結婚那天她看見那個自稱是她嫂子的女人懷裏抱著一個孩子,耳垂下一個鮮紅的痣。
她知道那是她的孩子,這麽近,她去害怕的不敢看。
是這麽巧,她扔下孩子的地方是這個所謂的戴家。
戴依朦覺得眼前有些模糊,伸手摸了一把,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淚水匯聚在了眼眶裏。
她帶著笑容,回頭看著戴明川,以及不知道什麽時候聽到消息趕過來的戴明川的母親,你姐姐是你二嬸的女兒,那麽你呢是不是你三嬸的
你胡說八道什麽戴明川還沒來及發火,他母親倒是先怒,戴依朦我自認為對你不錯,你這樣回報我的
怎麽會呢我還有更好的禮物要給你呢。她揚起手,亮出了手的尖銳,直直的劃了下去
戴依朦你敢
媽咪,不要
有什麽不敢呢大概被逼到她這個地步是沒有什麽不敢的。
鮮血的味道一下子刺鼻耳來,戴依朦恍恍惚惚的站起身,手的東西一下子脫落了。
不是說像麽你看現在還像麽戴依朦笑了一聲,指著已經被生生痛醒過來的戴秀秀,臉的笑容怎麽看怎麽猙獰,秀秀,不是一直覺得我擋了你的路麽我告訴你,現在我才要擋住你的路
戴秀秀的目光一下早變得無驚恐,她尖叫著從床彈了起來,不顧身體的不適跳下床,鏡子鏡子我要鏡子給我鏡子
她修長的手指捂住自己的右臉,動作那麽急,表情那麽驚恐。
這裏的所有人都呆住了,似乎沒想到一向乖覺的戴依朦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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