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紫石英大概是在四年前吧！那時我剛好執行完一趟任務，在回來的航行途中碰到了紫石英。”

    “當時我就感覺比較奇怪，因為這附近鎮守府的艦娘我大都認識，並沒有紫石英這號人，並且這小丫頭一直在這片海域轉來轉去，貌似在找些什麽東西。不過，當時我也沒多想，每天從這裏路過的艦娘多了，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但連續我在從這裏經過的時候，卻都會看到她，有時是在海上轉來轉去，有時坐在海邊的礁石上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所以我就上前詢問，看有沒有什麽能幫上她的。”

    “隻是紫石英卻說，她被提督給拋棄了，再也回不去鎮守府了。”

    “既然是這樣，我便帶她回到了憲兵隊，你也知道，我們海軍本部並沒有任何權利強行征召艦娘為我們工作，所有的一切全憑個人自願。”

    “所以我就問她，是想過普通人的生活，還是想呆在憲兵隊。”

    “如果她想過普通人的生活，我會將她送到我們海軍本部開設在蓉城，一家專門針對艦娘的兒童福利院中。在那裏，她會受到很好的教育，上學，考試，等大學畢業後，再找一份普通的工作。當然，如果她能長大的話，就算是她想結婚生子，我們也是不會多加幹涉的。但說句老實話，我並不願意看她做出那樣的選擇”

    “為什麽？”楚陽好奇的開口。

    雖然楚陽並未親眼見過那些和普通人結婚生子的艦娘，但據說，她門過的也很幸福。而現在居然從高雄嘴中聽到了不同的聲音，這由不得楚陽不好奇。

    “楚提督，你也是從蓉城海軍學院畢業的，我想你肯定知道，在你入學之初，有一張綜合心性考核的試卷，那麽你覺的，那張試卷有多少人能得滿分？”高雄並沒有正麵回答楚陽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這個，還真不好說。”楚陽想了想，苦笑的搖了搖頭。

    “提督，那張試卷很難嗎？”列克星敦好奇的開口，不單是她，其他人也全都將目光投注了過來。自家的提督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作為艦娘的她們不敢說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也能了解個八九步離十。

    而楚陽在她們眼中，怎麽說呢！花心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但在其他方麵還是很有保障，在很多時候，都能為她們艦娘考慮，而不是頑固不化的一意孤行。另外，在學識方麵，她們家的提督也懂的很多，知道許多她們不知道的事。總之，如果讓她們給楚陽打個分的話，滿分十分，那怕是和楚陽有“仇”的基洛夫，也能打到九分。

    當然，這隻是她們這樣認為的，誰讓情人眼中出西施呢！每一個提督在自家艦娘眼中都是汗大全的代表。

    “不難，全是選擇題，而且隻是二選一。”高雄回答道。

    這下，艦娘們就更加疑惑了，不過，接下來楚陽的回答解開了她們心中的疑惑。

    “是啊！確實是不難，總共二十道題，答案全在下麵，要麽a，要麽b，沒有第三種選擇，但這卻也是一張赤裸裸的關於人性拷問的試卷。”

    “首先，它的大前題是建立在你們艦娘也是普通人類的基礎上。”

    “第一題，當你的父母和作為你妻子的艦娘同時落水，你先救誰？”

    ……

    “第十題，在人類生死存亡麵前，你有兩個選擇，選擇拯救人類，那麽你將會成為被人傳唱千古的大英雄，受萬民景仰的聖人，但你會失去你的艦娘。”

    “選擇放棄，那你將會和你的艦娘安全的存活下來，並且可以過上平淡而幸福的生活。可同樣的，你將會遭到世人的唾罵，一旦離開你的家，你將要麵對的是整個大街上所有人對你的指指點點，以及鋪天蓋地的謾罵。”

    ……

    總之，二十道題全是類似於魚和熊掌，生死和大義之類的，而且給出的背景之類的要比那個複雜的多。

    “這……”維內托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提督，她們這不是存心為難人嗎？”薩拉托加抱怨道。

    如果說在以前的鎮守府中，身為艦娘的她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和艦娘在一起之類的答案，那怕是現在，她們也更傾向於這個。

    但話說回來，她們混雜在人類社會中生活了這麽長時間，換位的思考一下，不管是選擇那一個答案，都是一件讓人無比為難的事。

    不過，要是將裏麵的艦娘換成提督，列克星敦等人全能拿滿分，這就是她們和人類最大的不同，不管是在什麽事情麵前，在她們心中，提督才是最重要的，而作為提督的人類卻做不到這一點，隻因為他們有太多的顧慮，沒有艦娘那般純粹。

    “那提督你是怎麽選擇的？”黎塞留道。

    “不用問了，他能成為提督，不管現在是怎麽想的，但最起碼在當初答這張卷子的時候，他所做出的選擇全是你們最渴盼的那種。”高雄直接給出了答案。

    沒錯，學員們在那場考試中，那怕是有一道選擇的不是艦娘，也會直接被淘汰掉。

    “提督。”列克星敦笑的很是矜持，但她眼中卻滿是柔情蜜意。

    就連臉上一直沒什麽表情的威爾士親王，在聽完高雄的話後，臉上也浮出了一絲淡淡的柔情。

    “姐夫，你是最棒的。”薩拉托加直接從沙發後麵抱住了楚陽。

    “咳咳，應該的，應該的。”楚陽掩飾著心中的尷尬。那時他之所以能做出那樣的選擇，在很大程度說，都是因為他的心態還沒轉變過來，抱著一種遊戲人間的想法。

    另外，如果他是在前世看到這張試卷的話，估計他會問候出題者的全家，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麽選擇。

    “這樣的話，是不是有點太過唯心了，海軍本部該不會是想培養出一群沒什麽大義可言，自私自利的提督吧！”

    維內托認真的看著高雄，雖然說，對於楚陽的選擇，她內心當中也很高興，但她卻考慮的更多，如果真的像她心中所想的那樣，海軍本部就有點太可怕了，她們這是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