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要挨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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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大滿憤怒地指著我和maybe:“他們!”

    那一刻導員宿舍的空氣仿佛凍結了一般,可怕地沉默讓我的心髒“砰砰”地劇烈跳動著,冷汗也從額頭和手心冒了出來。

    我不能不怕,因為對方比我們強大的太多。

    首先大滿他爹就是個標準的莽夫壯漢類型,個子不高又黑又胖,我估計給我一拳就能把我打暈。就是加上maybe我倆打他也夠嗆。

    更讓我心驚膽顫的還有他爹帶來的那些人,開的是白底紅頭黑字的車(什麽車大家都懂得),雖然看車型職位不會太高,但是幹我和maybe幾個綽綽有餘了。

    整個宿舍裏的十多人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我和maybe,那種感覺十分不舒服,難得我還有閑情分析著。

    “你們倆找死!”大滿他爹的怒喝打破了宿舍可怕的寂靜,他瘋了一般地像烈犬一樣向我們撲過來,我注意到了他手上拿著一塊黑布包著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哥,冷靜點,有話好好說!”人群中有幾個人拉著大滿他爹,包括導員。

    他們這一拉,大滿他爹手上包的那塊黑布掉了下來,在宿舍明亮的燈光下,我看到了一把閃閃發光的片刀。

    “小兔崽子,今天老子非弄死你不可!在河北省老子怕過誰!老子的寶貝兒子你們都敢打!”他爹囂張地喊著,我和maybe則不敢出聲。

    如果剛才沒人拉著,那刀或許就落在我和maybe其中一個人身上。

    “哥,小孩子不懂事,咱坐下來好好說!”對方一群人中的其中一個把大滿他爹按在了椅子。

    2、

    當時我清楚地感覺到我的兩隻腿發軟,不受控製,如果稍微一放鬆,肯定會直接癱在地上。不是哥心理素質不行,隻是那種情節我隻在電影裏看過,生死關頭,千鈞一發。

    maybe顯然心理素質比我好,他從兜裏掏出煙,遞給了大滿他爹一根:“叔,我們知道錯了!”雖然maybe的手有點抖。

    誰想他爹根本不領情,一巴掌把maybe的煙打飛了:“知道錯了有用嗎?老子把你砍了然後跟你爹認錯就沒事了?x你嗎的!”

    maybe一聽他當著這麽多人麵問候他母親,以前混的時候的虎氣一下子就爆發了:“叔,我打了您兒子,您罵我可以,打我也行,但您罵我媽就是您的不對了!”

    “x你媽,老子就罵你了怎麽著?”

    maybe嗬嗬一笑:“您今天要是砍死我那沒什麽,我認了,您要是砍不死,別忘了大滿還要跟這上學呢。我要是高興我一天來揍他一次您有脾氣嗎?”

    聽到maybe這麽說,導員氣的指搖頭。

    剛才人群中管他爹叫哥的一個穿便裝的壯漢對著maybe喝斥道:“年輕人,不要太囂張了!”

    maybe我估計他是豁出去了,冷冷道:“不囂張能叫年輕人嗎?”這b我佩服,死到臨頭了還背《征服》裏的台詞。

    一直氣的牙癢癢的大滿他爹猛地一下揮刀向maybe砍來,又被人給摁住了。幾個人死死拉著他,大滿他爹就像發了狂的野獸一樣咆哮著。

    maybe正和大滿他爹僵持地時候,我也沒閑著,腦子一直不停地分析他爹到底想幹什麽。

    如果我倆這事要讓家裏知道了,那估計十個他爹也白搭,但是我們不是2b大滿,不是有什麽事情告老師找家長的2b時代了,我們是成年人了,對自己做的事情就應該自己負責。

    3、

    我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他爹純粹唬人的。

    首先,如果他想為他兒子報仇砍我們打我們,那完全不用通過導員,直接找幾個壯的衝進我們宿舍趁我們忙著打飛機呢直接砍我們兩刀就完事了。如果他沒那麽虎不想砍死我們的話也可以找別的機會趁我們人少的時候揍我們一頓。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他找的那些幫手不對啊!他可以找痞子找混混,但是絕對不能找那些人,如果那些人在學校把我們砍了,那事就鬧大了。所以我肯定他找他們純粹是為了嚇唬我們這些弱勢群體無辜少年的。

    第三,即使他夠nb後台夠大,真敢砍我們。那為什麽他要砍我們的時候,那幫人都拉著?這個也太搞笑了,找那麽多人不幫著揍我們反倒還有人幫我們拉架。

    最後一點,有必要帶刀嗎?我們又沒把他兒子打死,也沒強奸他兒子的母親,更沒滅他九族殺他全家,有必要置我們於死地嗎?

    如果他爹真是這種沒有大腦有仇必報而且必須弄死仇敵才罷休的二愣子,那我估計他也活不到這個歲數,估計大滿也來不到這個世上。

    假如他爹真是那種二愣子的話,現在不是被人砍死,就是砍死了別人被執行死刑或者被判在監獄裏蹲個三五百年的了。

    所以我的結論就是,那b演戲呢。

    想到這,我頓時輕鬆了。

    可是maybe這麽跟人杠上顯然是不對的,這種情況最後通過外交途徑解決。他爹就是想挽回點麵子並想保證他兒子在學校未來的人身安全。

    這種事我們先動手的我們本來就理虧,我們的政策應該是承認大滿是大滿他爹的固有領土,我們打大滿是沒有根據的是錯誤的。

    最後表示願意帶大滿去醫院做個包括前列腺在內的全身檢查,並保證以後在學校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大滿,最後再請大夥兒吃個飯,齊活兒。

    但是maybe這麽一弄,他爹難免不會狗急跳牆給我精致完美的臉蛋上來上幾刀。

    而且事情隻能這麽一直僵下去,還不知道得僵到什麽時候。

    他爹一直信誓旦旦地說要砍死maybe,導員和眾人都拉著,他們也夠英勇,不怕刀子不小心砍刀自己身上。這幫孩子戲演的太逼真了,簡直跟排練過的一樣。

    我腿站的都算了,心裏呐喊道:“鬧吧!鬧吧!鬧累了我看你還怎麽折騰。”

    其實我還是渴望有人渴望改變這個局麵的,除非他爹猝死暈倒或者maybe低頭認錯道歉。

    我分析了一下得出的結論還是他爹猝死或暈倒的可能性比較大。

    學校的保安都死哪兒去了這事也不能報警啊,報警肯定得叫家長,這事情也會鬧得更大,輕則記大過留校察看,重則開除。

    我偷偷地掃了maybe一眼,他正用鼻子看著大滿他爸,衣服牛氣衝天的樣兒。哈哈,這b,行!我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他爹則一副要吃掉我們的樣兒,導員怎麽勸他都不聽,不停地比劃著刀子,手也不覺得酸,一看就是幹過體力活兒的人。

    4、

    就這麽著一直僵持著,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反正那會兒我都覺得困了。

    終於有人打破了僵局。

    樓道裏漸漸地有了腳步聲和說話聲,然後越來越嘈雜。

    還有人喊道:“x你媽!誰今天敢動我們兄弟,誰今天就別想從這個學校走出去!”哈哈,德誌和毛哥他們。

    大滿他爹詫異到:“行啊,還叫人了?”

    我和maybe隻是沉默著,因為我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人群裏站出來個人,出去瞥了一下,回來報告:“樓道裏全是學生!”

    這下導員也怕了:“你倆,趕緊讓他們回去!”

    maybe裝作很為難的樣子:“哥,我們也知道你對我們好,我們也不想給您惹事,但我們這個是正當防衛啊,別人動我們我們也不會動他們。再說人家還有刀呢”

    這麽一刺激,有點消停的大滿他爹又來了精神:“x你媽,你不打我兒子老子能砍你嗎?小兔崽子!”

    我偷偷地走到門口一看,好家夥,長長的樓道裏站滿了人,除了軍訓那會兒我從來沒在學校見過這麽多人!

    毛哥什麽時候有這麽大本事,能叫這麽多人?是不是用我們的血汗錢顧來的?

    事後他們說出來原因,原來那幾個b還算有良心,看我們倆一直沒回去於是就下樓找我們,結果看到了那幾輛nb車,猜想是出大事了。

    他們去了大滿宿舍找找不到我們,知道我們在導員宿舍,導員宿舍在我們對麵的樓裏,我們學校導員學生是混住的,甚至還有導員和學校住一個宿舍,這個以後再說。

    他們三個人躡手躡腳地走到導員宿舍門口,聽了一會兒,就知道事這下大了。

    毛哥想了個主意,我們也應該找點人增加點氣勢。於是他們就挨個敲宿舍門:“看打架啦!二樓!家長拿著刀要砍學生了!”他們從一樓敲到了六樓。

    那幫學生正漫漫長夜寂寞難耐呢,有的剛在被窩裏打完飛機正覺得異常空虛和悔恨。現在聽說有真人版的武打片可以看,那肯定不能錯過了。

    於是一個個穿著拖鞋褲衩就出來了,甚至還有光著腳和全裸著的。

    結果就有了剛才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