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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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到最後小雅還是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多年以後,我常常會想起那天小雅無助絕望的樣子,和“滴答滴答”掉個不停的淚水。

    每每想起的時候,我的心都會很痛的抽搐一下,那或許是我此生看過最讓人揪心的畫麵。

    但我卻又那麽地無能為力。

    那一滴一滴滴下來的不是淚水,而是一根一根繡花針,刺在我的心上。

    我始終不敢向小雅坦白,對她說其實我是認錯人了,我一直以為那天和我上床的人是小慧。

    如果我說了她會更加絕望更加傷心。

    事後她雖然對我的態度來了個18度大轉彎,但好得是理我的,這說明她對我有好感,她接受了我把她睡了的這個事實。

    小雅認為我上的就是她,我對她有好感。

    假如我告訴小雅,那天我想上的是小慧,對不起,我上錯人了。

    如果小雅對我一點沒好感的話這話或許會正麵作用,反之的話她會認為自己白白被糟蹋了,什麽也沒得到。

    對,我用的就是“糟蹋”這個詞。

    我強行進入小雅那麽好的姑娘那麽好的身體之內,不是糟蹋又是什麽?

    雖然她最後由反抗變成順從,甚至變為縱容。

    小雅走得越遠,我心裏的負擔越大。

    如果她反感我的話,那很多事情就不好辦了。

    拖的越久就越危險,如果不處理的話等胎兒大了,做手術就困難了。

    我又跑回診所,等診所裏所有的學生都走光都回去吃中午飯了,我才問女怪醫。

    2、

    女怪醫說現在是黃金時期,做手術風險最低的時候,多拖一天危險就會多增一分。

    這使我更下定決心要讓小雅盡快打掉孩子了。

    打胎,一直認為這是據我很遙遠的事情,一直以為那是別人的事情,自己看熱鬧就行了。

    因為每一次我都異常的小心,每個和我睡過的女人的生理周期我都背得比《元素周期表》還牢固,假如不小心了,我會給她買藥。

    那次也是,我一直以為我上的是小慧,正好是在小慧的安全期之內,所以我也沒把這個當回事。

    誰想馬失前蹄,竟然上錯人了。

    如果上的是小雅小霞甚至是小茜,我或許都不會這麽自責。

    但那天我睡的竟然是我一直想保護的冰雪美女。

    我一直想保護的姑娘,我自己卻親手傷了她。

    剛要走,女怪醫又把我拉到了那個小黑屋,指著那把椅子和一些器械說:“我這的設備給她做一下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七八年前我做過一次,母子倆都挺平安的。”

    我一聽,忍不住笑了:“母子平安,你是打胎還是安胎呢?”

    女怪醫見我嘲笑她,很不高興地說:“你懂什麽?我說的是胎兒全都出來了,你不想留半塊肉在裏麵吧?”

    她的口氣加大黃牙讓我忍不住想起了她給小雅做手術的畫麵。

    小雅躺在那,女怪醫麵目猙獰地拿著器械去取那塊肉我的骨肉

    忍著想吐的衝動,我逃離了診所。

    其實我也很無助,從前關於人流這種事我都是旁觀者,現在輪到我自己了卻開始不知所措了。

    不知道去哪家醫院,不知道怎麽說,不知道小雅做人流的危險性

    總之,一切都是未知的。

    不行,必須找個人帶我去。

    我們宿舍的這幫b我是不指望了,他們每次做恨不得帶一盒套才會覺得保險。

    郝健算了吧他會殺了我,然後把這事告訴小穎的。

    老高,肯定也不會知道了,據郝健說他槍法特別準,但每次中彈以後他都會給女方扔一兩千塊錢讓她們自己解決去。

    還有誰呢?

    等等,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來,而且這種事情非他莫屬了。

    但首先要做的就是盡早說服小雅,打掉那個孩子。

    有的人或許會說我狠,想都不想就不要這個小生命了。

    我不是狠,是果斷,因為無論怎麽想,結果都會是一樣的。

    當我想到給小雅打電話的時候已經遲了,她已經關掉手機了。

    為了避免小穎她們懷疑,我沒有通過小穎去找小雅。

    大概是第三天,中午我和小穎一起吃飯,小穎主動講起小雅的事情來。

    小穎說小雅這兩天怪怪的,不去吃飯也不去上課,一天基本上都在床上躺著,或者發呆,或者看書,好像還偷偷哭過。

    跟她說話她過好長時間才會反應過來。

    聽到這個情況以後,我更加擔心了。

    那天和小穎吃完飯,又叫上maybe,我們又回到了久違的飲料公司,公司給我們轉成了兼職,每個月上班的次數少了,薪水當然也少的多。

    即使是上班,我也是讓德誌他們替我,因為我一點狀態都沒有,一個快當爸的人了哪兒有心思給你賣飲料!

    一天一天過的很快,每睜眼一次,我心中的恐懼就增加一分,越來越煎熬,但小雅卻始終未出現。

    3、

    終於有一天早上,我忍不住了。

    得知我們宿舍的那幾個學生會的和小穎宿舍除了小雅小霞以外的都去查課了,我直奔小雅宿舍而且。

    你不躲嗎?我看你這次能躲到哪裏去!

    宿舍的樓管大媽正在看報紙,趁她不注意我悄悄地走了過去。

    來到小雅宿舍門前,我大失所望,門鎖著的。

    人呢?去哪兒了?會不會回家了?

    我懊惱地蹲了下去。

    算了,想生就生吧,不是有句話是這麽說的嗎?

    沒有人能剝奪一個女性做母親的權利。

    回去繼續睡覺。

    我站了起來,剛轉身要走,我忽然聽見門裏傳來了一聲熟悉的咳嗽聲。

    “小雅,開門。”我喜出望外,急促地拍打著宿舍門。

    或許是聽見我說話,小雅沒有再咳嗽。

    “小雅,開門!”我不停地拍打著宿舍門。

    又敲了好一會兒,裏麵還是沒有反應。

    看來這個鎖隻能是我自己開了。

    我從兜裏找出了一個鑰匙圈,把它拉直,一頭弄個小勾,插入鎖裏麵,聽著聲音調了調,然後一轉鑰匙,直接就開了。

    輕輕地推開門,發現除了小雅的鋪,其他鋪都是空的。

    小雅像一個病人一般躺在了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頭發很亂,臉色也特別不好。

    天呐,這是小雅嗎?

    強壓住自己心裏的心疼與愧疚,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必須速戰速決,雖說讓德誌他們看著小穎她們,隻要她們一走就立刻通知我,但還有個未知數呢,小霞。

    真怕她突然回來。

    “別再作踐自己了,好嗎?”我想速戰速決,盡快說服小雅,所以動用了某些狗血電視劇裏的台詞。

    欲速則不達,可能是我口氣不太好,打動不了她,所以小雅根本不理我。

    “小雅,你別這樣好嗎?不止我看著難受,你們宿舍的其他人看著也都心疼。”

    她依然一言不發,不過那睡姿卻像極了童話故事中的睡美人兒。

    小雅床上那些被子什麽的散發出來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讓我有一種想犯罪的衝動。

    挺佩服我自己的,在這種時候我還能想出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

    “你打算在床上躺一輩子,把孩子生下是吧?好,你生吧!我養得起!”我漸漸地失去了耐心,說完我轉身向門口走去,養就養,大不了多租幾套房子。

    “你到底想幹什麽!嗚嗚”身後的小雅突然哭了起來,哭聲很是淒慘。

    我的心一痛,但還是轉身狠心地說:“不是我想幹什麽,是你想幹什麽!”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害怕”小雅哭聲透露出她的無助與恐懼。

    “別哭了,冷靜點好嗎?有話好好說。”我走到她的床前,輕聲勸道。

    “嗬嗬冷靜你說的好聽,哪個女孩子碰到這種事能冷靜的下來?你那麽冷靜,那麽希望我打掉孩子,你是怕負責是吧?”小雅怒極反笑,冷冷地說。

    “你錯了,我讓你打掉孩子是為了你好,是為了你的前途。你要是認為我怕對你負責那你更錯了,你這麽漂亮這麽優秀的姑娘想負責的人多了去了,也包括我。”我口是心非地說,如果讓楊曉穎那魔頭聽見我對別的姑娘說這種話,她會直接把我和小雅抓起浸豬籠的。

    “你想負責是嗎?好,那我明天就去辦休學,把孩子給你生下來!”她側躺著用略帶憂傷的大眼睛冷冷地看著我。

    聽這口氣不像是在說氣話,我腦子瞬間就短路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見我半響沒開口,小雅坐了起來,用被子擦了擦眼淚和鼻涕,看著我,冷笑說:“怎麽?不是想負責嗎?怕了?”

    那七分慵懶三分哀怨的氣質,梨花帶雨的俏臉,頭發雖亂但更顯隨意反而多了幾分性感,還有白色的睡衣,如此尤物,簡直是誘惑我犯罪嘛!

    我承認那個時候我把楊曉穎這三個字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我承認我被小雅徹底給迷住了。

    不是我濫情,有種感覺叫: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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