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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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李柔先前說的是我入學生會以後職位我們自己調,結果我們也沒調,幹什麽都是一大波一大波的,不分什麽職位。
成員沒幾個,沒小弟怎麽混學生會?
於是有需要人手的時候我們就會去各班招人,班長優先,如果換做是以前肯定是不會有人鳥我們的,可是現在不同了,咱在係裏乃至整個學校裏儼然也算個名人了!
以前繞學校跑三圈也不會有人認得我,和我打招呼。
這會兒不同了,去個廁所十幾米,最少能碰見七八個人叫我敏哥。
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好多人我都不認識,起初我總是很客氣地回答,如果看著對方拿著飯盒我就會說:“吃飯去啊?”
拿著衛生紙,我就會說:“拉屎去啊?”
拿著套套我就會說:“打炮去啊?”
去廁所拉個屎更不要說了,以前我都是一根煙的功夫,這會兒不成了,人家尿尿的大號的進來碰見我打招呼我總要回答吧?拉屎是件對底氣內功什麽的要求很高的事情,稍有不足就不太容易完成這種事情。
因此經常遇見這種情況,我剛一運氣,外麵就進來一個人,叫了聲敏哥然後他開始放水,我回答聲“哎!”底氣就沒了,剛才那些功力都白運了。
然後接著運功又來人
到最後碰見的人多了我自然會覺得有些不耐煩,於是把那些話省略掉,朝他們微微點了個頭就走了。
出名了當然是有出名的好處,利大於弊的,需要人手隨便敲個門,就能拉出一大票來。
特別像傻強這種類型的馬屁精,跟他一說他能叫半個班的男生出來。
這是有原因的,那些男生中大部分參加了上次傻強群毆我們的行動,所以他們看我們起來了想討好我們怕我們報複。
其實說道報複我們最有理由報複的是傻強的,但是我們沒有,別的人就更不屑於了。
2、
學生會對於很多學生來說是份十分滋潤的肥差,可以光明正大地逃課。
明明是在宿舍睡懶覺呢,可是當有科任老師點名喊他的名字的時候總是會有狗腿子幫他們說:“老師,他去學生會開會去了!”
然後每節課都去開會,搞的學生會貌似比安理會還忙似得。
這還不算,每次考試無論你怎麽寫都是會過的。
最爽的是你們係根本沒人敢動你了。
你瞪我是吧?那你死定了,我天天去你們班查課,你不來就算曠課,三次警告加叫家長,五次直接勸退!
去食堂買房沒帶飯卡也忘了帶錢。
沒事,隻要看到本係的學生,你瞅誰長得討厭欠揍你就可以把他叫過來:“哥們兒,我飯卡沒帶,借我用用,下次還你!”
他也不敢不給你,然後你就可以拿飯卡去買飯買水再刷點煙,最後還給他的時候還欠十多塊錢。
當然,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顯然不是我們這種正人君子的行經,我們隻是對傻強以前的那些狗腿子用過。
大滿也變得老實了,從我們身邊走過的時候大氣不敢喘,連呼吸都不敢呼吸,如果在比較窄的地方碰到,他會不敢看我們自己低著頭讓我們先過。
遇見這種情況的時候我其實一點快感都沒有,反倒是有些悲哀。
我們分明和他是平等的,可是他這會兒卻如此懼怕我們,好像我們是無惡不作的大魔頭一般。
曾經我是想過的,如果有天,我們起來了,我一定會報複傻強和大滿,整的他們想死都死不了。
可是我們現在起來了。的的確確是混出來了,我卻連給他們一嘴巴子的想法都沒有了。
我成熟了。
因為我知道人生短暫,大學時光更短暫。
我不希望很多年後的某一天,我在某條街道遇見傻強或是大滿,我欣喜地和他們打招呼的時候他們還給我的卻是十分不屑和怨恨的目光。
認識即使緣分,校園本是一片淨土,沒必要因為一些小事而打打殺殺甚至結成死仇。
但是我這麽想,別人卻未必這麽想
3、
言歸正傳,我們去辦公室開了個小會,說是開會是等時間呢,我們是八點上課,快到點的時候我們分好隊伍,出發了,我帶著小慧德誌去查大一年級的。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我艸,這幫小逼崽子比我們還猖狂,三分之一的男生都沒來上課。
這個數字是我目測出來的,因為一個班大概是是五十多個座位,每個班的學生也都是五十多人,我一眼望去最少有十個座位是空著的。
“小慧你點一下名。”德誌見怪不怪地說。
小慧拿出名單表開始點名。
有個b孩子喊了兩次到,被我發現了,我剛要衝他急問個明白,德誌朝我搖了搖頭。
小慧繼續點,一圈下來少了九個人,除了一個女生請病假以外還有八個男生沒來。
“他們幹什麽去了?”德誌那氣場還真是練出來了,像模像樣的。
“我們宿舍的兩個請假了。”有個猥瑣男猥瑣地笑著說道。
“假條呢?”德誌嚴肅地問。
那猥瑣男不說話了。
“記這孫子一次曠課吧!”我看著猥瑣男那笑就犯惡心,小聲對德誌說道。
德誌還是搖了搖頭。
點完名出了教室,德誌才說出原因:“大哥,咱這活兒沒你想的那麽好幹啊!如果把他們往死裏麵整會引起公憤的,到時候人家整個年級集體給校長寫信讓咱們滾蛋咱們就得滾蛋!”
還別說,德誌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以前別的係好像發生過學生們集體聯名罷課搞垮學生會的事情。
正所謂法不責眾就是這個道理。
“那怎麽著?咱們還管不了他們了?”我有些不服和不甘心。
“先把大一的都查完了,咱們再去找他們導員,那幫逼孩子八成在網吧上網或者在宿舍睡覺呢。”德誌很有經驗地說。
費了不少時間查完了整個年級,一個班比一個班客氣,最過分的一個班竟然有十七八個人都逃課了。
“你還說人家呢,你自己上過幾節課啊你!”小慧瞪了我一眼漫不經心地說。
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我在氣別人的同時,自己不也是天天逃課嗎?而且我肯定比他們要過分的多。
自嘲地笑了笑,便沒再說話。
查完課,去找李柔的時候maybe他們也都回來了。
小慧把統計的名單拿給李柔,李柔翻了翻,把名單狠狠地摔在桌子上,站了起來向各班導員的格子間走去。
4、
“柔姐又發火了,今天誰都別再惹她了!”輝子吐了吐舌頭說道。
從輝子的話當中,我能聽出李柔沒少因為這些破事發脾氣。
“你們班怎麽回事,十多個人沒來,幹脆給你們班放一年假算了!”李柔怒不可揭地衝逃課人數最多的那個班的導員吼道。
那導員個子矮帶著眼鏡,一看就是笑麵虎類型的。
他免疫了李柔的憤怒,笑眯眯地說:“別生氣啊,因為這點小事氣壞了身子可不好,我現在就去宿舍找那幫小兔崽子去!”
他說完站起來就溜,使出了個金蟬脫殼。
天知道這b幹嘛去了呢!
“你倆跟過去看看!”李柔朝我和maybe使了個眼色然後說道。
maybe也不含糊,桶了我一下就往外走。
那b導員別看個子矮腿短,走起路來卻一點都不比我們慢。
我和maybe小跑著跟了上去。
“來,哥,抽根煙!”maybe笑著很客氣地掏出一紫雲遞給他。
我們這會兒生活殷實了,好煙是不斷的,不過認識的人也多了,碰見難免給對方遞根煙,於是常常兜裏裝兩包,一包十塊錢的紫雲綠石紅塔山之類的,一包黃鶴樓或者玉溪小熊貓。
“別了,抽我的吧。”那導員擋了一下maybe的煙,從兜裏掏出一包利群,分給了maybe一根。
“你抽嗎?”他又回頭問我。
“不了。”我向來是非常討厭這種笑麵虎似得人物的,於是拒絕了他。
到了他們班男生宿舍,大老遠就聽見裏麵打遊戲的聲音了,笑麵虎笑了笑一腳把門踹開!
他顯然是經常幹這種事情,門根本沒鎖,他是知道的。
我也跟了進去,剛進去就差點被熏出來了。
一直以為我們宿舍是這個世界上最髒的宿舍了,哪兒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宿舍好比毒氣彈作坊。
滿地是臭襪子和煙頭,還有餿了的食物,而宿舍裏的那些學生有的正在呼呼大睡,有的則是在打遊戲。
可能是太認真了,他們根本沒有注意到我們進來。
“都夠牌的啊!”笑麵虎聲音不高,卻很洪亮。
那些玩兒遊戲一看是他們導員和我們來了,紛紛不舍地放下鼠標和鍵盤,拍醒了正在睡覺的舍友,笑著臉說:“呦,導員您來了!來,抽煙!”
我一看,尼瑪軟中,這幫9後一個比一個敗家啊!
什麽樣的老師就有什麽樣的學生,這遞煙的小子的笑容和他們導員簡直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