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宿舍往事 我們宿舍幾個兄弟是怎麽聚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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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麵對我的質問,他們三個人都沉默了。11。!
死一般的寂靜。
“我草!我算服了你們幾個了!”我把筷子一摔,奪門而出。
德誌他們見我如此,都站了起來把我拉了回去。
“咱們雖然剛認識不到兩年,但咱們的關係別人十年八點也比不上吧?我是什麽樣的人你們還不了解?”我一屁股坐在馬紮上點了根煙吸了一口,怒不可揭地說。
“不是,maybe是覺得你向小穎道歉的時候有可能把他和小寧的事告訴小穎了。”輝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解釋道。
“我他媽吃飽撐的啊?maybe那孫子這麽覺得,你們也這麽以為?”我咆哮道。
“我們當然不會了,他煞筆,別理他!來,吃飯!”他們三個把我拉到馬紮上,給我夾了點菜。
這麽一整把我整的心裏挺不是滋味的,本來就煩,這下更煩了。
見我悶悶不樂,輝子喝了口酒,解釋了maybe之所以懷疑我的原因:“珊珊和maybe說是小穎告訴她的。”
“這話maybe也能信?小穎走多長時間了?早不告訴晚不告訴,偏偏現在告訴?”我冷笑地說。
“唉,行了,咱們吃咱們的,別理他。”德誌示意輝子別再說話了,一口幹了瓶子裏的酒。
莫名的煩躁,向李柔表白失敗後的失落並沒有讓我提起對酒的**,maybe的**倒是讓我突然特別想喝酒了。
我拿過一瓶破,用筷子很笨拙地把蓋翹開,然後往嘴裏就是一陣猛灌。
冰涼的液體強烈地刺激了我的胃黏膜,使胃劇烈的收縮著,所需的能量也由血液源源不斷地輸送過來。
然後我大腦缺氧,一片空白。
或許這就是我想要的。
2、
記得剛來這所學校的時候,我就認識輝子,和毛哥還不熟呢。
我和輝子買了一捆酒和一點花生米,坐在馬紮上就開始喝。
為了顯示我的豪氣爽快,我咬開瓶蓋對嘴一陣猛吹,一口吹完一瓶。
可是今天,我一直灌,可瓶子裏的酒好像永遠喝不完一樣依然是那麽多。
終於,我憋不住了,放下酒瓶子,然後就不停地咳嗽。
德誌拍著我的後背說:“慢點喝,沒人跟你搶。”
我看了看瓶裏的酒,還有三分之一。
我知道,我老了。
來學楔道的時候我們住的其實是四人間,但我們宿舍隻住了三個人,我、輝子和毛哥。
毛哥那時候不愛說話,整天抱著一個山寨手機和qq聊天,偶爾讓他從食堂帶點東西他會百般推辭,他長掛在嘴邊的話是:“你買你的吧,別管我了。”
因為他這種不合群的性格,我和小朱就有點排斥他,我長長用他的毛巾擦馬桶圈和鞋。
那時候誰也不認識誰,我出於對大學生活的僅有的一點了解,我知道,要逃課,和班長的關係必須搞好了。
高開始的時候導員其實選了兩個班長候選人,那倆孫子表麵上和和氣氣,實際底下是明爭暗鬥,恨不得拍死對方的。
他們常常串宿舍拉票,每當這時候,我都會裝作非常為難的樣子:“唉,你們兩個人,可班長隻能選一個,我到底選誰啊?”
那倆會指著對方說:“選他!選他吧!”一副舍己為人大義凜然的樣子。
然後背地裏會拿著五塊錢一盒的煙來找我們,猥瑣地說:“選我吧!以後有什麽我都幫你們兜著!”
從這些事情不難看出,那倆十分的虛偽,我知道這種小人一旦得誌以後必定欺上瞞下吃軟怕硬,以後如果想逃課,必定要給他們好處的。
所以我決定,拉票。
和我想法一樣的還有輝子,從那開始我們倆每天串各個宿舍,搞好關係,並讓他們看清了那倆候選人的真麵目。
那幫孩子經曆閱曆都不多,十分地不成熟,但也不傻,被我們這麽一說,他們也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最後我說,班長必須從咱們幾個人當中選。
那幫孩子們一起起哄:“你吧!我看你最合適了!”
我深知這是客氣,投票肯定是不記名的,如果我立刻答應他們,他們最後票上寫的會是什麽我也不會知道。
他們憑什麽選我?對不?隻是客氣而已。
好在我不傻,大義凜然地拒絕了:“不行,我估計我自己沒這個能力!”
他們當然會問,那選誰啊?
3、
我裝作深思熟慮一番,然後把輝子推到中間:“就輝子了!他從幼兒園到高中都是班長,經驗十分豐富,而且這哥們兒特別講義氣!”
那幫孩子狐疑地問輝子:“是嗎?”
輝子此時是騎虎難下,又是天上掉餡餅,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給他使了個眼色,他點了點頭。
我趁熱打鐵,趁形勢正亂呢,從裏麵拉了幾個人:“你當體委好了!你衛生委!你文藝委”
雖然剛認識沒多長時間,我覺得***除了我和輝子加上毛哥班裏其他同學長的都一個操行!
不過我還是,從每個宿舍拉出一個比較能說的人當班幹部。
真正的高手不是去做什麽,而是用手段去讓別人照你的意思做。
就好像下象棋一般,車有車的牌馬有馬的牌小卒過河還能頂大車。如果這盤棋下贏了,真正牌的永遠不是車不是馬更不是卒,而是下棋的人。
中國文化博大精深,《易經》最為高明,大談平衡之道。
而我作為下棋的人,必須去平衡這盤棋。
當他們問我:“咦,那你什麽都不當啊?要不你當體委吧!”
我當然大義凜然地拒絕了,我說我沒那能力。
我有沒有能力他們當然是知道的,和別人沒法比,和他們比起來當然是有能力的人。
可是我這麽大公無私,把職位都讓給了別人,他們當然非常滿意,甚至樂的屁顛屁顛的。
如果我真的毫不客氣,要了體委這個職位,那也許會破壞了平衡的關係,輝子班長的職位就岌岌可危了。
在幾天以後的奄中,那倆候選人每個人謹一票,估計還是他們自己投的,甚至連他們宿舍的都沒人選他們,班裏的女生也在我們這夥人的忽悠下,集體投了輝子的票。
就這樣,輝子順利的當了上班長,而這一切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
從這以後我就開始了我漫長的逃課生涯,輝子也開始佩服起我來了。
4、
有人會問,maybe呢?德誌呢?
我們班男生宿舍有兩個四人間,maybe和德誌正好是一個宿舍的。
大滿也恰巧和他們一個宿舍。
他們宿舍的人不問實事,誰是班長他們毫不關心。
maybe關心什麽人呢?他們宿舍除了他們三個人以為還有一個叫小東的人,這小東的性格和毛哥的性格很像,都是屬於那種極度自私的人。
讓他買東西他從來不買,煙經常抽maybe的。
像maybe這麽扣的人怎麽會讓別人占便宜?於是二人開始爾虞我詐明爭暗鬥的生活。
德誌依然發揮他老好人的本性,見二人吵的太過火了就給他們澆澆水,勸上兩句。
大滿呢,更是什麽都不管,每天拿個手機在那不知道按著什麽,常常傻笑。
如果沒什麽特殊情況,我想生活就會這麽繼續下去了。
可是呢,有一天早晨,我心血來潮,突然和輝子去上課了。
上課也是無聊,我拿著手機開始玩兒。
這時,有人從後麵拍了拍我:“哥們兒,幾點了?”
我一看,後麵是一個山一般的大漢,手裏拿了一個黑屏的山寨手機把玩兒著,估計是沒電了。
這b我覺得眼生,好像沒見過啊!
應該是別的係的過來玩兒的吧。
我想。
“離下課還早著呢。哥們兒哪兒個係的啊?”他長的挺喜慶,我忍不住問道。
“我就這個班的,我草。”maybe說。
“我草,我怎麽沒見過你啊!”我說。
“我草,我怎麽也沒見過你啊!”maybe驚訝地說。
這時輝子湊過來笑著說:“你倆是咱們班逃課率最高的,今天能碰見真是緣分,一會兒回宿舍買點酒慶祝一下吧!”
我和maybe不約而同地說:“我看行!”
後來我就放下手機和他攀談起來,maybe這孫子倒也幽默,和我挺聊的來,這個學校的學生雖然眾多,但能和我聊的來的人我還沒怎麽碰見過,平常就和輝子說話。
我倆聊得火熱,聲音很大笑聲也很大。
沒過多久,任課老師走了過來,憤怒地說:“你倆,給我出去!”
如果這是在初高中,被老師轟出去這種事情對我來說肯定是很大的恥辱了。
可惜,這是大學,不,大專。
在枯燥乏味的數據庫上發生這種事對我來說簡直是上天給我的莫大的恩賜了。
和我想法相同的還有maybe。
於是,我倆就興高采烈地出去了。
在門口我倆停了下來,那b遞給了我一根煙:“你跟班長挺熟的啊?”
“都是兄弟!以後咱也是兄弟了!”不知為什麽,見到這孫子我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