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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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看到maybe這麽的樣子,我突然想起原來見過這b。ka”

    是剛入學的時候,他家人送他來學楔道,。

    不過那時候一下去麵對那麽多的陌生人,那麽多新的同學,我覺得除了我跟輝子剩下的人都長得差不多,加之那貨除了壯點以外別的都太普通了,而且後來又整天不在宿舍,我就把他給忘了。

    “啊?你不愛吃啊?你怎麽不早說,我就少買一個了,那你不吃我吃了啊!”毛哥邊把手裏的蛋全塞嘴裏,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拿起maybe麵前的蛋,maybe剛想說什麽,毛哥已經把蛋也塞嘴裏了。

    “哥包裝沒撕”maybe像看妖怪一樣看著毛哥。

    毛哥從嘴裏把沾著蛋渣子和口水的蛋包裝撕開,伸到我們麵前因為嘴裏還有半個蛋呢,他支支吾吾地問道:“你們誰吃?”

    看著那沾著毛哥口水的蛋距我才不到五十公分,我差點沒把胃酸一起吐出來:“你吃我們不愛吃”

    毛哥便不客氣,把蛋全塞嘴裏了。

    見過一個人的嘴裏能塞一個半雞蛋的嗎?

    maybe終於忍不下去了,他冷冷一笑,放下筷子,十分不耐煩地說:“哥,我見過牌的,沒見過您這麽牌的!”

    “我怎麽了?”毛哥把一個半雞蛋艱難地咽下去然後喝了一大口白酒,無辜地問。

    “這菜是敏哥和輝子倆人買的,酒是我買的,你什麽都沒買,還動我的錢去買菜,像話嗎?”我和輝子也沒有勸,因為我倆早就看毛哥不爽了,因為是一個宿舍的,不好意思動手,所以見maybe開始說他,我的心裏隻是覺得很解氣。

    “我不跟你說了,我沒帶錢嘛再說了,我不是還買蛋了”毛哥委屈地說。

    “這蛋,你tm的還好意思說?買了四個蛋,你丫自己吃了倆!”maybe苦笑又憤怒地說。

    “是你不吃”毛哥的氣勢完全被maybe壓倒,他幽幽地說。

    “哎呀我草,我這輩子誰都沒服過,哥,今天我服您!以後您就是我哥了!大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maybe雙掌合攏,朝毛哥拜了一拜。

    見maybe如此損他,毛哥那一小點羞恥心也蘇醒了,他也怒了:“有事說事,你整這麽一套,有意思沒?”

    maybe見他火了,更是憤怒:“你說你沒帶錢包是吧?”

    毛哥瞪著maybe說:“是!”

    maybe臉色一緩:“你不會回來拿嗎?咱倆第一天認識,才說過幾句話,你憑什麽動我錢?”

    maybe這短暫的一生中可能會碰見很多能讓他吐血的事情,但是今天肯定是次數最多的。

    毛哥反問道:“剛才誰說咱們是兄弟?”

    “我,我說的,怎麽著吧!”maybe傻乎乎地說。

    “咱們是兄弟是吧?那你請我們吃的炒菜怎麽了?我花你幾塊錢怎麽了?”毛哥撕心裂肺地咆哮著。

    “行啊,沒什麽的,這頓我們請的,那你什麽時候請我們吃啊?”

    2、

    接下來就是一番惡鬥,毛哥的嘴笨,根本不是maybe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他隻有挨說的分,maybe說什麽他都沒法應答。

    最後毛哥竟然答應了晚上請吃飯。

    這是我和輝子做夢都沒想到的事情。

    待毛哥去廁所的時候maybe才道出了他的秘密。

    原來剛才他所謂的“兄弟”“義氣”什麽的都是在給毛哥下套,他說他了解毛哥這種人,扣是扣但人還是比較單純的。下完套他就來了哥欲擒故縱,在毛哥麵前表現出諸多無奈和憤慨。最後等毛哥乖乖自己鑽入圈套中,那時候他再不請吃飯,就太孫子了,這種人以後大家都沒必要搭理了。

    我問:“你怎麽知道毛哥會拿你錢買菜的?”

    maybe坦誠說他自己也沒想到毛哥會這麽無恥,不過即便他沒用maybe的錢買菜,隻要動他的錢買酒了,那他必須得請吃頓飯了。

    如果不是maybe跟我倆說我絕對不會想到那天發生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當中,他所說的每一句台詞都是自己開始想好的,毛哥會怎麽說他也都推測好了。

    maybe開始這麽說的時候我不信,以為他是在吹牌,不過後來我慢慢信了,他的手段的確有兩下子。

    不過僅僅用於不是特別特別熟的人,如果是我和輝子就不會被他忽悠了,因為他的手段缺乏新意,主要是利用剛認識不好意思拒絕的心理,一步一步把人家拖進深淵。

    每當他和我們說:“咱們都是兄弟,在兄弟麵前我的錢就是紙,誰想花就拿去花”的時候,我們就會變得十分謹慎小心了,這b不是有事要求我們就是想讓我們請他吃飯。

    我們四個人喝了三斤多,到最後誰都喝不下了,倒床就睡。

    3、

    下午五點多我醒過來的時候毛哥還沒醒,輝子、maybe和一小胖子正那鬥地主呢。

    第一次喝這麽多白酒,我口幹舌燥腦袋還暈,見他們桌子下麵有兩大瓶橙汁我也沒管是誰的,拿起來就往嘴裏灌,沒管小胖子是誰。

    “敏子醒了,來,紮一會兒!”輝子剛摸完牌,一看最大的是k還少7,便把牌一扔開始耍賴。

    “滾滾滾,我倆王四個二呢!別**賴啊!”maybe不幹,讓輝子把牌拿起來。

    在後來的生活中,這倆是我們宿舍的活寶,上午吵下午吵的,每一天消停過。

    “紮就紮吧!來,哥們兒,坐!”小胖子把牌也一扔,maybe瞬間無語了。

    “好好好我這輩子該遇的賤人都齊了!敏兄,給你介紹一下,這小胖子叫德誌,人稱武安第一賤人!”maybe把牌扔進牌堆中,邊介紹邊熟練地洗牌。

    從他切牌的動作我知道,這b是個賭棍。

    德誌長得一副樂天相,屬於光看他的臉就能拉近三分的那種,很快地和他也熟悉了。

    我們開始紮金花,玩兒一塊錢的,德誌的運氣和他的長相一樣喜慶,一吃三個,一塊錢一底的不到兩個小時贏了二百多。

    他不是光克一個人,所有人他都克。

    我們是對,他準是順子,我們是順子丫是金,我們是金丫比我們大或者是順金。

    短短的不到兩個小時,丫拿了兩把順金三把豹子,那時候還沒啥外快呢,光喜錢就讓我心疼了。

    “哈哈,我贏的多,咱今天晚上”德誌還說完就被maybe打斷了,他眨了眨眼又指了指還在睡覺的毛哥。

    德誌雖然不明白是什麽意思,還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期間毛哥翻了好幾個身,還偷偷地睜眼看我們。

    我知道這b正在裝睡呢,但我也沒點破。

    看他能撐到什麽時候。

    八點多的時候我們都餓了,maybe忍不住去叫毛哥。

    也挺難為毛哥的,裝睡裝了一個多小時,比睡覺還累。

    如果是真的睡著的人其實很容易弄醒的,但maybe弄了半天他還是沒動靜,大家都知道他是裝睡了。

    4、

    “唉,讓他睡吧,咱們找找他的錢包在哪兒,自己去算**啦!”maybe邊看毛哥邊假裝找錢包。

    這招果然管用,毛哥一聽蹭一下就坐了起來翻出了錢包警惕地抱在懷裏。

    我們三個都笑了,毛哥知是逗他呢,臉一紅,放下錢包,摟著眼睛說道:“幾點了?你們怎麽起那麽早啊!”

    “我們可沒裝睡的習慣!”maybe冷冷地說。

    毛哥穿好衣服拿著錢包在眾目睽睽之下就想溜掉:“你們玩兒你們的,別管我了。”

    “幹嘛去?”maybe問道。

    “我餓了,去隨便吃點東西。”毛哥光麵堂皇地說。

    “上午的時候,誰說要請吃飯來著?”maybe咳嗽了一下,說道。

    毛哥卻不羞不臊,裝傻充愣:“有人請吃飯?誰啊?”

    “裝逼累不?我跟你說,你現在要是從這門走出去,那以後這個宿舍的人和你都不認識了。”maybe冷笑道。

    四個人虎視眈眈地看著毛哥,看得他直發毛,他愣了一會兒,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哎,差點把這事忘了,瞧我這記性,走,兄弟們,吃飯去!”

    maybe挑了一家小館子,我們點了些菜,也沒點太硬的,因為我們知道大家都是學生,不容易。

    這是我們宿舍第一次聚齊了一起喝酒,毛哥請的。

    從這以後我們在這三年中一起喝過多少次酒我不記得了,我隻記得這三年除了毛哥以外,我們剩下的四個人都喝酒吐過。

    我們喝了三捆破,大家一見如故相談甚歡,毛哥也漸漸地被我們感染了,也開始知道了“兄弟”這兩個字的意義和重量。

    後來由於宿舍調整,我們班宿舍進行了大組合,maybe和德誌也進入了我們宿舍。

    最強宿舍就此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