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a4紙上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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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這是什麽啊!”maybe把煙蒂彈出窗外,將信將疑地掃了我一眼,伸手拾起了麻將桌上散落著的幾張a4紙。
“我也要看!”毛哥想從maybe手裏搶幾張,可是maybe不讓,於是他們兩個就打鬧起來,maybe一邊鬧一邊看。
突然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臉色越來越差,但他還是忍住沒發怒,繼續翻動著手裏的紙張。
“怎麽了?我看看!”毛哥奇怪地問maybe,maybe卻並不理毛哥,他像機器人似得動作僵硬地翻動著手裏的a4紙,好像在看幾張很重要的文件一般,所以說毛哥很順利地從他手裏搶過幾張他看完的。
其實不止毛哥好奇,連德誌都有些蠢蠢欲動,奈何他正在打副本,沒有條件參與進來。即使如此他還是認真地盯著屏幕的同時,頭也不時地朝這邊張望。
其實這個時候心情最複雜的要數輝子了,他比任何人都好奇這幾頁紙上麵打印的到底是什麽j8東西,為什麽能把maybe和毛哥都吸引進去。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看我的意思好像是說這幾頁紙好像是關乎輝子是他自己的。
可是輝子也是要麵子的,這個時候肯定是不會開口要求maybe讓maybe分幾張給他看看,因為我在呢,這是我答應的東西,他不可能能落下臉來。
想看又不好意思開口,隻能自己努力了,他瞪大了眼睛使勁地往這邊瞧,即使如此我猜他還是一個字都看不見,因為他的眼神在我們宿舍裏是出了名的,出了名的差。
要說我們宿舍視力最好的是我了,公交車在三四百米開外我都能看到到底來的是什麽車。
要說我這視力曾經還幫過我們一個大忙。
2、
剛開始整傳單那會兒我們資金還真不是那麽充裕,雇主的錢一般都完成任務以後延後一段時間給我們,先前我們隻是收取一部分定金,所以我們有次接了個大活就把自己的生活費給墊上了。
第二天我們去拿餘款,打電話一直打不通,我們懷疑是上當了,於是就去找他。
那個公司裏麵的人說他頭一天就辭職了,傳單的錢都在他手裏。
我們當時也沒法找公司麻煩,因為先前一直和我們打交道的就是那b小子。
公司的一個協理看我們也挺不容易的,就從人事部那找了一個那小子先前登記的地址,河北師範東校區的一個宿舍樓裏,就在體育大街那邊。
我們當時也沒舍得打車,坐公交就去了,找到那棟宿舍樓,那宿舍裏的人說那小子在外麵住呢。
我們又按照他們給的地址去學校外麵的一個老小區裏麵找到那棟房子,裏麵沒人,我們就在外麵傻等著,沒辦法,這筆錢拿不到手我們得倒貼進去不少錢。
從上午十一點一直等到下午四點多那小子也沒回來,打他手機一直打不通,我們哥幾個也都沒什麽胃口,因為這次如果失利了錢是小但對我們士氣打擊會很大,對我們創業的積極性打擊也會很大,所以哥幾個買了幾個包子將就著吃了。
五點多我們正打算放棄的時候,我看見遠遠地有個人影往這邊走,仔細一瞧正是那小子。
“嘿!他來了,maybe和輝子你們兩個從樓後麵包過去堵住他的後路,德誌和毛哥你倆藏樓道裏麵去!”那小子走得很快,先前進他宿舍的時候見裏麵的人都很壯,好像都是練田徑的,不過他沒往這邊瞧,一直低著頭呢,我於是趕緊安排他們幾個各守崗位。
那小子來到樓前的時候見形勢不對就想溜,maybe和輝子從後麵跟上來了。
“唉,瞅我這記性,錢忘了給你們了!今天手機一天沒電也忘了告!”那小子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很誇張地說。
然後他就帶著我們圍著師大繞啊!丫是練體育的體力自然比我們好的多,我們幾個平常就不怎麽運動加上中午沒怎麽吃飯,很快地就被他落得遠遠的。
他幾次想溜,奈何我的眼神好使,每次都能很快地就找到他。
最後錢拿到手了,他們又給我起了個外號,叫“二娃”,葫蘆娃裏麵的那個千裏眼順風耳娃。
每次他們想看遠處的什麽東西的時候,他們都會問我“二娃,你看看前麵那個是不是快1!”“二娃,你幫我看看走過來的那個妞漂亮不?”
問這些問題次數最多的要數輝子了,他的眼神爛的不行,不帶眼鏡基本上看不清東西,後來他為了顯得年輕點,偶爾也帶帶隱形的。
3、
輝子費了半天力氣也沒看見一個字,最後終於是放棄了,他看向窗外不說話。
maybe認認真真地把那些紙看完,那認真程度就好像做高考英語的理解似得。
他長籲了一口氣,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後瞪了輝子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麽。
“敏子,你沒開玩笑吧?這些都是真的吧?”maybe舉著手裏剩下的兩張紙晃了晃。
“今天好像不是愚人節吧?”我笑著說。
maybe認真地看了看手機,笑了:“不是。”然後便不再說話了,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輝子。
毛哥看的很慢,但也總算是看完了,他看了看maybe又看了看我,最後也把目光落在輝子身上。
輝子看著窗外好像在沉思,臉色陰沉,手放在兩側,像是在站軍姿。
我知道他的內心並不像他外表所表現的這麽平靜,他不自然的站姿告訴了我他做賊心虛了。
雖然他肯定是料想不到紙張上的內容,但我知道他用餘光瞥見了毛哥和maybe兩個此時臉上的表情。
這麽僵持著有五六分鍾吧,我們誰都沒開口,最後輝子終於忍不住了。
他扭頭十分不耐煩地瞪著maybe和毛哥:“你倆看**什麽呢!”
“我看**呢!”maybe也開口了,冷冷地說。
“你他媽有病吧?你們幾個今天一個個都他媽犯病是吧?”輝子火了,一拳砸在桌子上,很響。
“怎麽這是?”德誌坐了起來看著我們問道。
“德誌你看看吧!”毛哥把紙整理好,站了起來遞給德誌。
德誌看的沒有像他們兩個剛才那麽認真,隻是草草地翻了一遍,就失聲叫道:“輝子!真是你幹的?”
輝子被搞的莫名其妙,一把扯過那幾張紙,隻看了一眼,然後瘋狂地把紙撕得粉碎:“你***偷看我電腦!”
輝子把紙扔到我的頭上,碎紙像雪花般地飄得滿地都是。
4、
我壓抑很久的怒火終於控製不住了,胡亂地撥弄兩下把身上的紙弄幹淨,然後瘋狂地朝他踹了過去。
我的爆發力很強的,輝子也沒想到我會動手,他拿手一擋,我的那一腳結實地踹在他的手上,我聽見他的手“哢嚓”了一聲。
但這還沒完,我的腳收回的同時又跳在椅子上,接著跳起來的力量用右手朝他狠狠地砸了過去,他又是一擋,但我的力氣太大,雖然他的手抵消了我的一部分力量但拳頭還是砸在了他的頭上。
我的手也顧不得疼了,打過架的時候都知道在熱血沸騰的時候身上疼痛的敏感度會降低很多。我的拳頭再一次朝他砸了過去,不過這一次被他擋住了。
這一切都發生在千鈞一發之間,輝子擋的同時也用他的拳頭來捶我,我的臉頰被打到了。
這個時候maybe和毛哥已經反應過來,把我們兩個拉開,德誌也顧不得穿鞋直接從上鋪跳了下來把輝子按到了床上。
“都**別打了!”德誌大聲地吼道。
這個時候我的熱血也被冷卻了,畢竟這麽長時間以來輝子都是我們的兄弟,對我們宿舍裏的每一個人都很不錯,我們以前一起經曆的種種事情也像ppt似得在我的腦海裏回放著。
我的臉頰也開始覺得疼,下意識地用手揉了揉。
輝子死死地瞪著我,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揉了揉頭,一聲不吭。
“都別**動手了!有話好好說行不行!”德誌鬆開了輝子,衝我們嚷道。
這個時候毛哥也鬆開了我,把我拉到床上。
“要不是看在咱們這麽長時間的感情,你今天肯定廢了。”maybe淡淡地說。
輝子自知理虧,也不說話,不停地揉他受傷的那隻手。
沒錯,那幾張a4紙上的內容正是輝子和珊珊的聊天記錄,輝子把我陪小雅做人流的事情、maybe和小寧怎麽認識並怎麽把她搞懷然後帶她做流產的這些事情都詳細地告訴了珊珊,即使是maybe和珊珊分了他也不斷地向珊珊灌輸著maybe喜歡玩女人這些事,最讓我們受不了的是他還指使珊珊讓珊珊跟maybe說這一切都是我告訴珊珊的。
“輝子,你為什麽這麽做?”我十分費解地看著他,心裏眼裏盡是失望。
四雙眼睛都直直地盯著輝子,都迫切的想知道他到底是因為什麽才會做出這種出賣兄弟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