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大難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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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人在閑的蛋疼的時候總會想一些過去的事情。

    在看守所裏那幾個蛋疼的夜裏,我每每睡不著覺的時候總會想起一些故人。

    當然,故人不止是故去的人,還有活著的人。

    我想的最多的就是小穎和李柔,因為我的不珍惜而失去的對我來說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姑娘。

    特別是在最寂靜的夜裏被無盡的孤獨感包圍的時候,我甚至連做夢都會叫著她們的名字。

    這些是maybe他們親耳聽到的。

    我問,是叫李柔多一些還是叫小穎多一些。

    他們便又開始不正經起來。

    這些事情說說笑笑也就過去了,他們永遠不會懂我的苦楚,就好像我們永遠不會明白maybe為什麽一直不肯真心地向珊珊道歉一般。

    我也明白有些東西有些人,失去了就永遠失去了,即使她回來。

    她也不是當初的她,你也不會是當初的你了。

    與其去挽回以美好開頭以傷感結束的感情,倒不如展開新的生活去追尋一段新的戀情。

    因為結束過所以心裏早有了芥蒂,誰又能保證挽回之後不會又一次地以更傷感的方式結束呢?

    這就是我知道小茜能找到小穎而我卻不去問小茜的原因。

    這也是李柔就在我眼前而我卻從來沒有再去找過她的原因。

    第一次失去了或許依然會是美好的,第二次就會讓人惡心了。

    但是錢包我會一直留著,一直到老

    2、

    “想什麽呢?”原來車早就到目的地了,他們也都下了車,德誌見我沒動彈,於是回頭拍了我一下。

    “還能想什麽呢?當然是女人啦!在裏麵呆那麽久,性壓抑該釋放釋放啦!”maybe淫蕩地看了我一眼,又開始抽起煙來了。

    沒錯,我是想女人了。

    “你個j8菊花又癢癢了是吧?是不是想咱宿舍的墩布了?”我跳下車踹了他一腳。

    嘻嘻哈哈打打鬧鬧就到了飯店,進了門我才突然發現,這間飯店就是郝健上次訂婚的那家。

    地方是東子挑的,東子不知道這檔事。

    可是老高和我們宿舍的都知道的,故地重遊,物是人非,別有一番傷感。

    東子早就訂好了包間,大夥兒也都收拾起了傷感,搶著菜單開始點菜。

    “如果郝健沒走的話,下下個禮拜四他就該結婚了。”正在抽煙的老高突然說道,一滴眼淚從他的眼睛滑落。

    我拿起我那電量不足的手機,翻了一下日曆。

    是的,離郝健的婚期越來越近了。

    本來非常吵鬧的包間因為這個話題突然間就安靜下來了,大難不死,我們都懷念起了那個讓我們又佩服又討厭的好兄弟。

    點完菜抽煙的抽煙,給女朋友打電話報平安的報平安,氣氛有些沉悶。

    德誌從出來到現在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裏,已經和女朋友通過五個電話了。

    諾基亞的1100就是牛逼,進去是滿電,出來還有一半,我們的手機要是不關機早就沒電了。

    菜喝酒陸陸續續地上來了,要的白酒。

    第一杯我們都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挨個和東子碰杯,我們之所以能這麽順利地出來真的要感謝他,如果沒有他,我們在裏麵遭罪不說,還不知等帶猴年馬月才有可能被放出來重新獲得自由。

    第二杯我們一起敬的老高,謝謝這個好兄弟和東子一起幫助我們脫困。

    後來我們才知道東子看我的那天老高也來了,隻不過一直在外麵等著,後來他說他和東子不怎麽熟,怕給東子添麻煩。

    第三杯所有人一起敬我們大難不死重獲自由。

    三杯酒過後剛上的三盤菜也光了

    填飽肚子喝過酒,大家話也都開始多了起來,maybe又開始對老高和東子吹起了牛逼,說自己在看守所裏的第一天就當上了抗把子,在裏麵吃香的喝辣的還有姑娘泡,如果不是我們拉著他他就不想出來了。

    老高笑著問道:“那你在裏麵抽的煙肯定是好煙吧?綠鑽什麽的你肯定是不抽的!”

    可能是好久沒喝酒的緣故,也或許是剛出來確實是太高興了,那天晚上每個人都喝了有八兩一斤的樣子,紙牌牙簽兒豹子什麽的能玩兒的遊戲都玩兒了。

    我們聊了好多,也聊到了郝健,包括東子在內的哥兒幾個同時站了起來倒滿酒一起敬了郝健一杯。

    說到那次事故大家心裏都非常沉痛,忘了是誰問了老高一句:“她媳婦兒呢?”

    那麽好的姑娘,其實我也挺為這個擔心的。

    老高點了一根煙,不知怎麽著的就嗆到了鼻子,被嗆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誰也搞不清他是被嗆的還是想郝健想的。

    “她們家好像在北京開了個分公司,前陣子聽說她去北京了。”老高一邊擦眼淚一邊說。

    “心理上沒事吧?”德誌問道。

    “都要結婚了,能沒事嗎?”老高冷笑地說。

    不知是誰把話題岔開,我們又開始聊別的,不過從始至終沒人提過要怎麽報複小白臉。

    3、

    吃完飯東子也不敢開車了,一行人打車去了ktv,我狀態不好不勝酒力,因為在看守所裏受了很多苦,身心俱疲,吵鬧的音響根本影響不到我,到了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被叫醒以後已經是淩晨三點多,醒來我發現屋裏多了一堆姑娘,他們幾個**一人摟著一個,還有一個在我旁邊坐著,她瞪著畫著熊貓般眼影的大眼睛傻傻地看著我。

    “你誰啊!”因為睡到一半被叫醒,加上我頭昏腦脹,所以這是我醒過來之後的第一句話。

    那姑娘還是傻傻地看著我,似乎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不裝逼會死啊!走了!”maybe摟著個大波妹子,手掌按在她的大波上,淫笑著說道。

    “去哪兒?”我揉揉惺忪的雙眼,不解地問道。

    “裝逼!”那些王八蛋不約而同地對我豎起了中指。

    冤枉啊!我真的是不知道去哪兒!

    隨著大部隊走,老高和東子搶著埋單,不過被maybe和毛哥拉開了,輝子付完錢我們去街上打車,maybe和那個妹子和我們坐的一輛,我自覺地坐在了前排。

    因為我受不了那倆女的身上那濃濃的香水味。

    “槐安路如家,西二環的那個。”直到maybe對司機說出了目的地,我才知道我們這是要去幹什麽了。

    路上maybe和那女的聊的挺開心,不過他問了那個女的一個非常2b的問題。

    你長得不錯,為什麽出來做這個啊?

    那女的說,長得難看你要嗎?

    maybe想了想說,也是,不過像你這麽漂亮去賣個房賣個保險什麽的不也行嗎?

    那女說了一句讓我至今難忘的話。

    愛好

    在車上maybe和那女的大肆地抽煙,搞的車裏雖然開著暖風卻還是烏煙瘴氣。不過司機也沒說什麽,估計是看他膀大腰圓的不敢招惹。

    剛到地方maybe依然像往常那樣下了車就跑讓我出車費,結完帳東子他們已經開好房了,拿上房卡我們就上了樓。

    4、

    進了房間,那女的把衣服一脫往床上扔了倆tt然後叉開腿。

    我說你要幹什麽?

    她說,來吧。

    我說我先洗澡去。

    然後就走進了衛生間,草草地衝了一下。

    出了浴室她還是保持那個姿勢。

    我說,你洗澡去。

    她不高興地進了浴室。

    等她出來我已經睡著了。

    我讓她洗澡不是我真想幹什麽,我隻是覺得別扭,覺得她不幹淨。可是把她趕走太傷人家自尊了,讓她睡地上也不人道。

    半夜我被渴醒了,那女的用胳膊和腿把我整個人纏住了,我輕輕地挪開喝了兩瓶子礦泉水又尿了一泡然後關燈上床接著睡。

    “你性冷淡啊?”黑暗中她哀怨地給我來了這麽一句。

    “恩。”和她萍水相逢,我又何必跟她解釋呢?

    “你騙人,剛剛你睡著的時候我摸來著,硬的!”那女的說著把手伸入我的下體。

    我翻了個身不留痕跡地把她的手弄開,然後說:“該多少錢算多少錢,不會少你的,睡覺!”

    “你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她打了我一下,大聲說道。

    我差點被氣笑了:“你這樣的我也沒見過,睡覺!”我挪了挪身子,避開了她那光滑的皮膚。

    “給你打個折還不行嗎?”那女用請求地口氣說道。

    “大姐,我給你雙倍!讓我好好睡個覺不行嗎?我已經好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我無奈地對她說。

    “你是本地的嗎?”我估摸著這女的他媽的職業病犯了,晚上睡不著覺。

    “不是。”

    “那你來石家莊幹什麽?出差?”

    “上學。”

    “啊?你們還是學生啊!”

    “恩。”

    “上大學不都很輕鬆嗎?怎麽還這麽困?”

    “我們剛回來,像你這麽好問的如果上學的話考個211肯定沒問題的。”我不耐煩地說。

    “211是什麽?”

    天呐,我他媽碰到一個話嘮!剛才在ktv和出租車上這貨一聲不吭,脫了衣服卻像上了弦的機器人一樣說個沒完。

    “明天自己百度去。”

    “哦,那你們從哪裏回來的?”

    “監獄。”

    “騙人!”

    “真的,我有必要騙你嗎?”我希望這個能嚇著她,讓丫不再貧。

    那女的果然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