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浴室裏的曖昧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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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沐玄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也沒有想到冉子衿會這樣,所以就追了出去。

    冉子衿在路上不停的跑,拚命的跑,卻不知道該去哪裏。

    身旁是來來往往的人流車流,呼嘯而過的人聲車聲,好似被風帶遠了,完全沒有飄進她的耳朵裏。

    她好似失聰了一般。

    “你給我回來,事情還沒結束。”陸景追在阮必身後。

    阮必一路跑到客房的浴室,在關浴室門之前對著陸景調皮的做了個鬼臉。陸景看著阮必孩子氣的樣子,心裏突然莫名的悸動,他呆站著望著磨砂玻璃門。直到浴室裏傳來水聲,陸景才回神走回主臥也去洗澡。

    阮必洗好澡,擦幹了頭發,倒在客房的床上翻來覆去。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就像白秋說的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想到自己是枕邊要睡一個自己一點兒也不熟悉的男人,阮必的心裏就很害怕緊張,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於是就給白秋打電話。

    “白秋,江湖救急啦!”

    “怎麽了?你在哪裏?出什麽事了?”白秋聽著阮必有氣無力的話,很是擔心。她一直都忘不了阮必高一那年的經曆,真害怕她再犯傻。

    “在陸景。而且陸景今晚也在家。我害怕……”

    “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聽著阮必道出原委,白秋很理解她的害怕。“有什麽怕的。我告訴你,穿上你最性感的睡衣,讓他欲火燒身,然後一切就順理成章了唄!”

    “去死啊你。有你這麽幫忙的麽?我都害怕的要死人了。”

    “矮油。阮必,我說你是笨呢還是笨呢。他要是真把你怎麽樣了,你直接搬出婚前協議來唬他。我就不信他一個大男人還能說話不算話了。”

    聽見白秋那句“把你怎麽樣了”,阮必不禁想到在醫院裏陸景說的同樣的話,雖然是玩笑,但阮必還是會心跳臉紅。

    和白秋調侃了一陣,阮必才稍微放鬆了一些,她深呼吸一口慢慢往主臥移去。

    主臥沒人,浴室的燈亮著,阮必知道是陸景在洗澡。純潔如阮必,她是不會像白秋那樣,自動在腦海裏構建少兒不宜的畫麵的。她隻是安靜地坐在床邊,想著一會兒麵對陸景要怎麽樣才不會被看扁也不會尷尬。

    很久,陸景都還沒有出來,而浴室裏也沒有任何聲響。阮必好奇的走到浴室門口,耳朵貼著磨砂玻璃還是聽不見任何動靜。

    該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陸景雞蛋過敏,他身體畢竟還很虛弱。想到此,阮必心裏有些犯怵,陸景要是有個什麽意外,把她賣了也還不了他一片小指甲。她敲了敲玻璃,試探著叫了聲陸景,腦海裏卻構建起了陸景出意外的各種畫麵。裏麵陸景卻沒有答應,這更是讓阮必擔心,於是她毫不猶豫的打開了浴室門。

    “啊……”阮必被眼前的香豔畫麵驚得大叫,趕緊捂住自己的眼睛退出浴室,還不忘關上門。

    阮必一頭栽到在床上,天啊,那個畫麵簡直就是限製級的。她雙手不斷扇著風,給發燒的臉降溫,也想扇走腦海裏不純潔的畫麵。可是,再怎麽扇,陸景那緊實的身材,蜜色的肌膚,還有某個隱秘的地帶,都還在阮必的腦海盤旋。她揉揉眼睛,祈禱各路大神不要讓她得眼病。

    浴室裏被阮必一覽無餘的陸景不急不緩的收拾好了才走出浴室,一眼就看見不停扇風一臉通紅嘴裏還念念有詞的阮必。

    浴室裏被阮必一覽無餘的陸景不急不緩的收拾好了才走出浴室,一眼就看見不停扇風一臉通紅嘴裏還念念有詞的阮必。

    他走近阮必,才聽見她嘴裏不停重複的是“我不是故意的啊,不是故意的。美女神仙姐姐千萬不要讓我生眼病哦。”

    “你在念叨什麽?大半夜的念咒語驅鬼?”陸景沒好氣的對阮必說。

    “啊?哦。沒有沒有。”阮必從床上彈起來,手足無措的站著,真是尷尬的要命。“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很久沒有出來還以為你出事了呢。而且我提前有叫過你,是你沒有答應我才進去的。再說誰讓你不反鎖門來著?”

    “我有那麽虛弱?我自己的浴室為什麽要反鎖,你亂開門還有理了?”陸景經常累得在浴缸裏睡著。他沒想到阮必竟然會亂闖浴室,自己還給她看了個精光。

    “……”阮必看著身穿咖啡色真絲睡衣的陸景,偷偷吞咽口水,那些香豔的畫麵怎麽還不自動消失。

    “你臉紅什麽?”陸景貼近阮必的臉問道。

    “哪有!才沒有!”阮必後退一步,倔強的反駁,一定不能被他看扁。

    “你該不會是第一次看見男性身體吧。哈哈哈。”

    “怎麽可能?!你不知道就不要瞎說。”阮必看著陸景大男孩般的笑容仰著頭繼續反駁。

    “不是第一次?”陸景挑著眉頭,“難道你還看過其他男人的裸。體?這麽不純潔。”

    “你……是不是第一次關你什麽事?我就是看過又怎麽樣?人家的身材比你棒多了,哪像你……像你……”阮必糾結著用詞,卻一時想不到合適的詞語,於是死鴨子嘴硬,“其實,你的身材一點都不好。哈哈哈……”

    “我的身材不好?你個平均值似的身材就好?”

    “你身材超爛,簡直弱爆了!連平均值都不如!”阮必簡直要氣瘋了。平均值?還會有人用這個詞兒來形容身材?更重要的是來形容她阮必的身材!要是不還回去,她怎麽能咽得下這口氣呢?

    “不如平均值?那給你再仔細看看。”

    陸景說著就要脫睡衣,阮必的臉愈加的紅。她趕緊拉一手捂住眼睛,一手住他的手阻止,“就算是你身材好吧。你別脫,我是不會看的。”其實說句良心話,陸景的身材比有的當紅男模好多了,這讓阮必羨慕嫉妒恨。

    “不看是你的損失。”陸景說話間已經上了床。

    “我看我還是去睡客房比較好。”阮必心裏還是揣揣的,剛才的香豔畫麵在腦海裏撞擊著發出巨大的轟鳴聲,使得她心神不寧。

    “演戲的時候專心點,我可不想被人發現我和自己的老婆分床而睡,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那我去客房再拿一條被子,兩個人蓋一條被子會著涼的。”說著阮必飛快的跑開了,她擔心慢一步陸景就會把她抓回去。

    “就你那平均值的身材,我才不會感興趣。”陸景無奈的搖搖頭,這個阮必也真有她的,想法總是不在正常人的思考範圍內。

    阮必終究還是抱了另外的被子來,小心翼翼的躺在床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和陸景之間留足了楚漢界河。

    兩個人都不再言語,隻有輕淺的呼吸此起彼伏,提醒著彼此的存在。於是兩個人同居的第一夜就這麽鬥智鬥勇又相安無事的度過。

    “哎哎哎,起來啦!你越界了!”阮必十足是被身上的重量給壓醒來的,她一睜眼就看見陸景壓在自己身上的大半個身子,她沒驚叫著喊流氓已經是相當淡定了。

    陸景睡得很沉,沒有被喊醒來。阮必不滿的嘟著嘴,借機偷偷觀察自己這個所謂的丈夫或者老公。不可否認,陸景的確是很帥的,連睡顏都完美的無懈可擊。不過,他帥倒是帥,就是有點幼稚,害怕打針,不肯住院,還很挑食。

    “收起你的花癡眼神,雖然很受用,但是我還沒有大清早和人做運動的習慣。不用再腹誹,沒有殺傷力。”

    陸景依然閉著眼睛,可是卻清楚阮必的一切舉動,一語道破了她的心思。

    “去死吧你!誰要和你做運動了?你竟敢裝睡,你都已經越過了楚漢界河。”阮必用力推開壓在身上的陸景,起身快速跑進浴室。

    陸景臉上不自覺蕩起一抹笑,阮必每次被捉弄到無語的時候總是會說“去死吧你”這四個字。其實他也不是刻意逗惹阮必,隻是看見她孩子氣的樣子很好笑而已。

    看看表,這一覺竟然睡到了八點多,真是少有的事情。陸景起床,看著床上兩條被子,回想剛才醒來時抱著阮必小小的身子的感覺,其實還挺不錯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身體的某個部位貌似又……

    阮必比陸景先洗漱好,獨自進了廚房。

    “老婆,早餐吃什麽?”陸景隨後也來到了餐廳,對著廚房裏的阮必問道。

    “誰是你老婆,別亂喊亂叫。”阮必氣憤,這個人還真是自覺。他們隻是協議結婚好不好,能不能不要這麽入戲。她打開冰箱和櫃子,竟然什麽都沒有。“你的廚房比臉都幹淨,拿什麽做早餐?我真的懷疑鍾點工大嬸會變戲法,不然早餐是怎麽弄出來的。”

    “忘記告訴你了,我從不在家吃早餐。昨天是第一次,食材是鍾點工早上現買的。”陸景說的是實話,一個人還要人專門來給他做早餐很麻煩,所以就直接去外麵吃。

    “那你自己解決吧。我去學校吃食堂。”

    阮必說完去換好衣服,然後拿了包出來。“我先走了,不然趕不上公交。”

    “我送你。”

    “不用不用。公交就好。”阮必連忙搖頭擺手,就陸景的那輛賓利,那還是算了吧。她可不想一大早就遭人眼神的殘害。

    “我會在育才路東段第一個十字路口停車。如果不想遲到被扣工資的話就跟上。”

    阮必想了想還有一部分學生的學年論文沒有批改,坐陸景的車是比較省時間,於是跟著陸景下樓上了他的賓利。

    路上陸景不停的接電話,阮必聽出應該是公司什麽企劃案出了問題,貌似還很嚴重的樣子。

    車子停在說好的路口,阮必知道陸景有事就乖乖地下車搖手說拜拜。

    陸景點頭,“下午我來接你。”

    “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公交站牌就在學校前門口。”阮必走了兩步,然後想起什麽似的回頭對陸景說,“別忘了吃早餐。記得要按時吃藥,不要太勞累,你身體還沒痊愈。”

    “知道了,老婆。你好嘮叨。”

    陸景看著阮必逃也似的跑遠了才關上玻璃,開車離去。

    阮必一路小跑,臉又紅又燒,心跳加速,感覺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不就是對陸景說了一句關心的話麽,自己怎麽還害羞了呢。難道是因為害怕被別人看見自己和鑽石黃金男陸景在一起,說自己是二奶或者小三?嗯嗯,一定是,一定是。

    阮必剛到學校門口就遇見了個女同事,她臉紅紅的笑著打招呼:“陳老師也剛來啊。”

    “是呢。阮老師老公的賓利很讚啊,看你一臉幸福的樣子就知道你老公對你很好。”陳老師剛結婚不久,老公更是二十四孝好老公,學校的女同事們都很羨慕她。

    “不是不是。”阮必擺手,心虛的說道,“我還沒有結婚呢。”

    “那剛才開車送你來的不是你男朋友?他對你很好哦。”

    哎,女同事就是這點毛病,都愛八卦。阮必無奈地解釋說:“他是我表哥。”

    “有個開賓利的表哥感覺真好。我都沒有表哥,更別說賓利了。”

    汗。阮必的臉上瞬間流下了瀑布汗。陳老師未免也太貪心了點吧,二十四孝老公都給她了,好歹人家還是有車有房一族的。

    “我去食堂啦。表哥吝嗇不給我早餐吃。”阮必急忙開溜,逃開這個表哥話題。

    雖然去食堂有些晚隻能買到兩個冷包子,但是阮必還算好的了。相比之下,陸景就慘了,送完阮必,他馬不停蹄趕回公司就直接進了小會議室開高層會議,哪裏還有時間吃早餐,現在手邊的那一杯咖啡都沒空喝一口。

    會議室的氣氛有些嚴肅,陸景的表情也不好,投影儀的亮光照在他的凝重的臉上更顯得像座冰山。

    大家都知道這次東大街購物大廈的開發對於帝豪來說是多麽重要,為此陸景也沒有少花功夫,可是這個企劃案卻怎麽都入不了他的法眼,不能讓他滿意。

    主管正在戰戰兢兢的匯報企劃案思路,這已經是他第五次的修改方案,上一次陸景說這次再過不了那麽他就要被炒魷魚。

    “眾所周知,房地產項目的啟動非同小可,一旦啟動就不能失敗……”

    “直接說策劃目標概略。”陸景打斷主管千篇一律的開場白。

    “是的,總裁。”主管偷偷擦擦額頭上的密汗,“第一,在h市、a市以及x市策動房產銷售的整合氣氛,改變銷售者對房地產市場的冷漠態勢;第二,確立帝豪集團的良好形象,樹立對業主的絕對信任感;第三,一個月內……最後,開盤日期保持今年9月28日不變。”

    主管匯報的同時,隨時觀察著陸景的表情,希望能看出一些訊息,可是他一臉冰山樣根本就讀不到任何訊息,這更是讓他膽戰心驚。

    “沒了?”陸景將手裏的文件往旁邊一扔,無情緒的問道。在座的各位高層管理人員,看到陸景的動作,頓時心裏繃緊了弦。

    “沒了。”主管吞咽口水,心裏一片忐忑。

    “這就是你改了五次的企劃案?我高薪聘你不是讓你來浪費大家的時間,現在你立馬給我收拾東西走人。通知財務部多給他三個月的工資,永不再錄用。”

    主管灰敗地轉身離開會議室,眾人心中更加忐忑,不知道下一個觸黴頭的倒黴鬼會不會是自己。

    好在陸景並沒有繼續爆發,而是交叉著手指開始說自己的方案。“第一,‘東大街購物大廈’改名為‘東大街購物城’,以改觀消費者感覺大廈擁擠、煩躁的定性思維。第二,xxx銀行月底要進駐我市,勢必會在知名度、實力、信譽等方麵做宣傳,我們可以與其合作,巧妙借勢迅速進一步提升集團形象……”

    大家聽完陸景的策劃不得不佩服他,這些還沒幾個人知道的消息,他竟然都已經了解的如此透徹詳細。

    陸景看了看震動的手機,竟然是阮必來的短信,眼裏便不自覺的湧上一抹笑意。各位高管們卻看得心驚膽戰,這個笑容出現在此刻太過詭異。

    “剩下的問題你們自己討論,整理好企劃案後交給trina。我先離開。慶功宴在等著你們。”

    陸景自信的邁著輕快的步伐,毫不掩飾嘴角的那抹笑意,走出會議室,徒留一室目瞪口呆的眾高管,總裁難道又有新歡?

    打開阮必的短信,陸景眼裏的笑意更加濃鬱。

    回到家,阮必直接進了浴室,放好洗澡水,出來問陸景:“我放好了洗澡水,你現在洗澡還是一會兒?”

    “有沒有吃的,我餓了。”

    “沒有。”阮必搖頭。

    “牛奶也沒有?”

    “沒有。陸大總裁,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你的廚房有多幹淨你自己很清楚吧。還有,請你搞清楚一點,我不是保姆也不是鍾點工,更不是賢妻良母。”大總裁不是每天都有飯局麽,怎麽可能現在還沒吃飯,陸景一定又想給自己找麻煩。

    陸景皺了眉頭,開了一天的會,他很疲憊。但阮必說的對,她沒有義務來完成一個真正的妻子應該做的工作。於是他不再言語,而是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那我煎雞蛋給你吃。”一種莫名的情愫在阮必心間蕩漾開來,她本想說‘那我給你做飯吃吧’,可是一張口竟然就成了煎雞蛋這句。

    “別鬧了,阮必。今天一到公司就開會到晚上,所以沒時間吃飯。”陸景睜開眼睛認真的看著阮必,說完徑直走進浴室去洗澡。

    阮必吐吐舌頭,閉嘴乖巧地進了廚房。

    十幾分鍾之後,飯菜上了餐桌。阮必回臥室,陸景洗澡還沒出來。她絞著雙手有些忸怩地開口說:“那個……可以吃飯了……不是煎雞蛋……”說完她趕緊紅著臉跑回餐廳去等陸景出來。

    一抹笑在陸景嘴角蕩起,洗完澡的他精神恢複不少。打開浴室門,阮必不在臥室,他繼續笑,因為他可以想象得到阮必紅著臉跑走的樣子,像隻受驚的兔子。

    “這麽快就可以做四菜一湯和白米飯?”

    陸景優雅吃飯的樣子像隻高貴的企鵝王子,阮必嘟嘟嘴,可不可以不要這麽perfect,每次都讓她的小心肝跳芭蕾舞。

    “其實飯菜是下午留給你的。本來是不想給你吃的,誰讓你中午甩我電話,下午還讓一個壞女人凶我並甩我電話。你們簡直是莫名其妙!”阮必覺得有些委屈,鼻子酸酸的想要流眼淚。

    “酸酸的味道。”

    “什麽?”阮必不明白陸景怎麽會突然來這一句。

    “酸酸的味道。醋的味道。老婆你在吃醋?”一抹邪魅的笑毫不含蓄地掛在陸景的眼角眉梢。

    此時此景,阮必再一次無用的被電到,她笑臉緋紅心跳直上200了都。她清澈的眼神裏全是陸景的笑,明媚的笑,直白的笑,帥氣的笑,迷倒她的笑,絕無僅有的陸景的笑。

    “你老公我是不是很帥?”陸景突然貼近的玩味的臉,讓阮必一下子清醒過來。

    她後退一步,擺擺手,仰著脖子說:“誰吃醋了?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你別自戀好不好,還很帥,帥什麽帥?等你見了胡海帆,你就會知道你自己有多普通了。”

    “胡海帆?是誰?”陸景挑眉。

    阮必簡直想蒙上自己的眼睛,這個男人連挑眉都這麽有feeling,害的她的小心髒跳著芭蕾都亂了節拍。

    “不告訴你。去找你的壞女人去吧。”

    “她不是壞女人,是我的特助trina。”

    “哦。壞女人特助trina。”阮必點點頭恍然大悟的樣子。

    “老婆別吃醋,我就是和她們玩玩,你才是持證上崗的正規軍。”陸景揉揉阮必的發頂,笑意深濃。

    “我才不是你老婆。你的‘玩玩們’才是。等到我男朋友胡海帆回來,我就和你離婚,你最好快一點幫我解決我媽媽的事情,不要騙我。”

    “男朋友?”阮必什麽時候有男朋友的,劉泉不是說她是單身麽。

    “對啊。我男朋友胡海帆超帥的,跟他比你簡直弱爆了。我去洗澡睡覺,這裏得殘局你自己收拾。”

    阮必一臉陶醉滿眼星星的樣子晃得陸景那叫一個火大。“阮必。你給我回來。碗筷還沒洗,餐桌沒收拾。喂!你聽見沒有?還有你做的飯菜很難吃你知不知道?為了提高廚藝,以後做飯不用鍾點工,全部由你負責。”

    “酸酸的味道。”阮必聳聳肩,皺著鼻子做個鬼臉,還不忘提醒一句,“我們隻是協議結婚,我沒義務做這些家務,協議上也沒有寫這一條。”

    陸景的表情越來越糾結,阮必沒想到陸景吃癟的樣子這樣好笑,所以心中的鬱悶和委屈一掃而光,愉快的跑進浴室,她要洗個泡泡浴慶祝自己在和陸景口水戰中完勝。哦也!

    洗完澡,阮必才真的明白了什麽叫做樂極生悲,因為她忘記拿睡衣。腦袋輕碰浴室的牆,阮必在想怎麽才能出去。

    想來想去,隻有一個辦法可行。於是阮必側耳傾聽,聽見臥室沒有一點響聲,心裏竊喜。她迅速裹著浴巾衝出了浴室。

    “你打算這麽誘惑我?”陸景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他剛才看見阮必遺落在床上的睡衣,就一直在等著看她出糗。

    “啊……”受驚的阮必連跳幾步,結果浴巾很不合時宜的落在了她的腳下。

    “啊……”阮必再次尖叫,這個狀況顯然不在阮必的料想之中。她慌亂的一手遮著一覽無餘的風景,一手去撿浴巾。但是手忙腳亂的她卻被浴巾給絆住了。

    “小心。”陸景趕緊上前去拉要摔倒的阮必,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阮必直直栽倒,倒下去的瞬間她本能的抓住陸景的手腕,所以陸景也不能幸免,剛好把阮必壓了個滿懷。

    阮必瞬間思想短路,陸景近在咫尺的俊臉,還有他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白皙是臉蛋上,她甚至不能夠再呼吸。

    陸景的眼裏全是阮必白皙的肌膚,他當然早就知道阮必抱在懷裏的感覺很讚,但是這樣chi身luo體的抱著還是頭一次。剛洗過澡的阮必身上有茉李花的清香,還有熱水泡過的紅暈。

    這些誘惑像是一隻巨手在不斷拽著他一點點淪陷,他吞吞口水,感覺到了自己的渴望和變化。於是一低頭便狠狠的噙住了阮必粉嫩的小口。

    被瞬間吻住的阮必頓時慌了手腳,本能的掙紮了起來,但她被陸景牢牢地禁錮在懷裏,所以逃無可逃,想用力推開他卻已經渾身軟的沒有力氣,放在身體兩側的小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難道這就是初吻的感覺?暈眩的,迷茫的,不知所措的……阮必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處在一種空忙的幻象之中,美好但不真切……幸福又有點失落……

    令陸景欣喜的是,這竟然是阮必的初吻,她真的就如他看到的那般純潔美好。他頓時狂喜,見阮必也不再掙紮,就放開了禁錮在她烏黑秀發間的手,移到了她的腰間,環繞著她的纖腰再一次加力,讓阮必更加貼緊了自己的懷抱。

    阮必已經在陸景唇舌技巧嫻熟的猛攻下搞得暈眩,失去了一切思考能力,被擁緊後隻能更加握緊小手,緊緊閉著眼睛,被動地接受著陸景的掠奪。

    纏綿了很久,直到阮必喘不上來氣,陸景才頗不舍得的放開了她的唇,可手依然沒有鬆開,隻是低頭凝視著已經一臉緋紅渾身軟軟的阮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