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睡覺。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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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著!”

    冷沐玄突然站了起來,與此同時洛衣寧也擋在了冉華波眼前。

    “冷少,你不是讓我滾蛋嗎?我這就滾!”冉華波嘻嘻的笑著,彎腰駝背的一副諂媚樣子。

    “我不是出爾反爾的人。”冷沐玄手背在身後,眼神幽幽的看著冉華波,“但這一次恐怕要例外了。”

    “冷少……”冉華波笑嘻嘻的臉立馬變了顏色,心裏又開始打起鼓來。

    剛才冷沐玄那麽爽快的給自己支票叫他滾,現在又出爾反爾,他真心有些懼怕,不知道冷少又要做什麽了。

    “兒女是父母的心頭肉,十指連心,你是說我該用什麽辦法讓你記住失去女兒的痛苦?”冷沐玄微微低著頭,慢悠悠的問道。

    他的個子本就比冉華波高,再加上自身天生的高貴氣勢,所以此刻站在他跟前的稍矮一些的冉華波就顯得十分渺小。

    冉華波在身高和氣勢上都輸人一等,又聽見冷沐玄的話,整個臉驚恐的都扭曲了。

    “冷少!我不要支票了!不要了!”他將支票逃出來,雙手奉上,要給冷沐玄,“冷少,求您讓我滾吧!我以後不會再打子——她的注意了,也不會惹您生氣了。”

    冷沐玄看頭沒看支票一眼,更沒看冉華波,直接問洛衣寧:“準備好了?”

    “都準備好了。”洛衣寧點頭回答。

    “那就處理好。”冷沐玄沒事人一樣的,手背在身後,走到窗前去看窗外的景色,沒有再看身後的一切。

    洛衣寧給手下使個眼色,即刻就有一個大漢走過來,將冉華波逮住,反剪著他的左手。

    然後另一個大漢走過來,控製住冉華波的右臂,將他的手舉在空中。

    “冷少!冷少!求您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真的!我保證,以後不會亂打她的主意,也不會再做傷害她的事情。如果她願意回冉家,我也會好好待她的……冷少……”冉華波不知道這些人要做什麽,但是很清楚自己是凶多吉少,所以就一直在喊著冷沐玄求饒。

    冷沐玄依舊挺直了脊背,站在窗前,對身後的求饒聲充耳不聞,那冷靜的樣子就像是這間屋子裏就他一個人似的。

    “冷少……”冉華波終於看見有人拿了一把刀過來,站在他的麵前,正冷冷的看著他。

    頓時,他雙膝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反剪著他左臂的大漢,將他拎起來,用腳抵著他的膝蓋,冷冷吼道:“再動一下,刀偏了可不定砍到哪裏!”

    冉華波嚇得渾身冒冷汗,汗珠都迷糊了雙眼,但是被大漢一威脅,再也不敢亂動。

    拿著刀的那個人,將刀在手心裏轉了幾轉,動作比耍雜技的人都精彩,然後拿著刀往前走了一步。

    “啊!”冉華波都沒有看清那個人是什麽時候將刀砍下來的,又是怎麽砍下來的,反正他右手的小指頭已經完全被砍掉了。

    此刻,他的手上鮮血一股一股的往外冒,而地上的那半截手指好似還在動著。

    冉華波疼的落了淚,控製著他的人也都鬆了手,他啪塔一聲跌坐在地上,左手握著右手手腕,全身都在顫抖。

    砍了他手指的那個人,對著手裏的刀吹了吹,刀刃上還有血不斷滴落。

    冷沐玄這時候才緩緩轉過身來,對著冉華波道:“這隻是個教訓。滾!”

    冉華波聽見冷沐玄的話,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依舊舉著手立刻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這是我冷少第一次出爾反爾。”

    冉華波踏出門的前一秒,冷沐玄毫無溫度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一個哆嗦就跌倒在了門口,斷了手指的手碰到了門框上,疼的他慘叫一聲。

    “趕緊滾!”砍了他手指的男人走過去,踢了踢他的身子,從他身上跨過去,拎著刀明目張膽的走了。

    冉華波被這種名目張大所嚇著,更是半天站不起來。

    緩了一會兒,他才站起來,慢慢走出門。

    洛衣寧吩咐人收拾休息室,然後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快步走到屋外,叫住冉華波。

    “還、還有、什麽、事?”冉華波再一次被叫住,轉身後扭曲的臉上,將他的恐懼表現的一絲不藏。

    “今天的事情,你膽敢說出去半個字,後果你應該清楚。”

    “我知道,我保證不說。”冉華波哭著,手上的血沾的衣服上到處都是,狼狽極了。

    “走!”

    冉華波聽到洛衣寧讓他走,這一次他卻是跑的比什麽都快,也不顧及身體顫抖著隨時會摔倒。他就飛快的往前跑,就怕再一次被冷沐玄的人叫回去,再砍了他的左手。

    “其實不必說,料他也不敢亂說。不過確保萬無一失也不錯。”冷沐玄隨後走出來,對著洛衣寧說道。

    “嗯。”洛衣寧做事向來細心,不怕一萬就萬一,所以才要在最後去警告一下冉華波。

    “黃明華你看著處理,我就不管了。”冷沐玄對洛衣寧說完,往冉子衿的病房走去。

    洛衣寧跟隨他已經有些時間,當然是了解他的,所以即便有的話他不說,他也能知道。

    就像剛才,洛衣寧要說的,就是他想對冉華波說的。但是他沒說,是因為料定冉華波沒有那個膽子。

    他剛才出爾反爾的舉動,其實就是在警告冉華波,出爾反爾的後果很嚴重。隻要他拿了支票後,還敢出爾反爾不遵守承諾,他冷少就能比今天還狠絕。

    砍了一根手指,就能砍掉第二根,當然也有可能砍掉別的東西。

    所以受了驚嚇的冉華波,肯定不會再敢亂說話亂做事。

    洛衣寧帶著手下去處理黃明華。

    黃明華剛才一直在看著冉華波被人處理,這會子嚇得尿了幾次不說,連話都說不出,隻能看著洛衣寧慢慢靠近自己。

    “既然你喜歡刺激,那就給你換個刺激一點兒的地方。”洛衣寧說著,給手下眼神示意。

    手下立刻將黃明華拉著往外走,帶到了一個廢舊車庫裏。

    原本處理冉華波,不用帶黃明華過來的,但是冷沐玄卻還是讓帶了過來。洛衣寧很清楚,這是總裁在嚇唬黃明華。

    冉子衿當初被黃明華欺負,一直處在驚恐之中,這個仇總裁怎麽樣都得替冉子衿報了,讓他也深刻的體會一下懼怕和驚恐是個什麽滋味。

    廢舊車庫裏全是灰塵,這裏離市區比較遠,一般人都不會發現這裏會有個車庫。

    “你喜歡刺激,那就跟你玩個刺激的遊戲。”洛衣寧坐在一個鐵架子上,對被手下控製著的黃明華說道。

    “……”黃明華張了張嘴,卻是嚇得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他本就被冉華波砍掉手指的一幕嚇壞了,現在一見到廢舊車庫,腦海裏就回憶起各種電影裏的場景——車庫是黑幫火拚的地方,會死人;黑幫老大要處理掉一個人的時候,也會選擇車庫,好一點的話就一槍,不好的話就慘了,各種被折磨;車庫被利用完後,會被炸掉,這裏的人不但會被炸死,連屍體都沒有……

    黃明華越想越怕,整個人沒骨頭一樣,貼著身後的牆就往下滑。

    “想問什麽遊戲?”洛衣寧突然笑了一下,嘴角一咧,“這個遊戲叫‘自、求、多、福’!”

    洛衣寧一般是不會笑的,大家私底下都叫他麵癱。

    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笑得時候,那就是危險的時候了。

    所以此刻他一笑,手下就立刻嚴陣以待,做好了收拾黃明華的準備。

    “自、自……”黃明華肥胖的身體已經癱在地上了,隻有兩隻胳膊還被洛衣寧的手下控製著,無意中就形成了一個投降的造型。

    “這麽早投降多沒意思。”洛衣寧拍了拍手,“遊戲開始!第一環節,你跑我追!”

    洛衣寧的話音剛一落,就有一個手下從腰間拿出一把槍來,舉起手臂,槍口對準了黃明華。

    控製著黃明華的人也鬆開了他,踢了他一腳,“跑的範圍就是這間車庫,跨出界限幾步,腦門上就幾槍。跑的快,沒被我們槍哥瞄準了,算你幸運!”

    黃明華總算是懂了這個遊戲的規則了,爬起來就想跑,可是早就被嚇軟了身子的他站不穩,撲通一聲又跌坐下去。

    但為了保命,他隻能用四肢往前爬,能有多快就爬多塊快,也顧不得自己的胳膊上還有刀傷。

    黃明華爬出第一步,那個被叫做槍哥的人就開了第一槍,子彈擦著他的耳朵飛到牆上,將牆皮打落了一大塊。

    然後在場的人就都抱著膀子,看黃明華學狗爬,槍哥的子彈在他身邊飛來飛去,就是不打在他身上。

    黃明華嚇尿了幾次,褲子衣裳都是濕的,在地上一怕,沾滿了灰塵,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從垃圾堆裏爬出來的一樣。

    洛衣寧拿著指甲剪刀修理指甲,看都不看黃明華一眼。這個遊戲,他和很多人做過,早就沒有感覺了,一點兒看好戲的酷愛感都沒有,還不如修修指甲。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洛衣寧才吹了吹指甲,慢吞吞地說:“該進入第二環節了。”

    槍哥立馬收了自己的槍,當然在收槍之前,他還打了最後一發子彈,那子彈從黃明華的褲當處擦過,嚇的他又尿了一次。

    “第二環節叫頭上開花。”洛衣寧說完繼續修指甲了,這遊戲沒創意,他都開始犯困了。

    他暗想,什麽時候應該讓手下再想一些新花樣了,每次都這樣真不好玩!

    “頭上開花”其實真的說的很形象。

    黃明華的頭頂放了一隻比小指頭的指尖還小的花骨朵。洛衣寧的手下,則拿著暗器——一種沾了毒藥的銀針,一把撒過去,如果都紮在花骨朵上了,那麽黃明華就能活下來。如果銀針飛偏了,那麽黃明華就真的隻能自求多福了。

    銀針上的毒都是劇毒,一般是一針致命,但是有時候為了好玩,銀針上也會用一些慢性的毒藥,但是發作的時候,藥效卻很強,完全讓人處在一種生不如死的狀態。

    黃明華一聽這個遊戲介紹,立馬開始發抖,遊戲還沒開始,他頭上的花骨朵就被抖落了。

    “不想死就老實站好!”拿著銀針的男人,對黃明華那怕死的樣子很是不屑。

    想當初他練習這個暗器的時候,也是這麽站著,頭上頂著花骨朵,讓師傅師範的。那時候他可沒這麽窩囊!

    黃明華顫顫巍巍的站著,心裏十分想站直身子,可是整個身子就是不受自己的控製。

    “看針!”拿著銀針的男人不再管黃明華,反正他自己有把握,一伸手一把銀針就飛了出去。

    小小的花骨朵上紮了十一根根細小的銀針,還有一根則紮在黃明華額頭上剛才擦破皮留下的破皮上。

    “一共十二根針,偏了一根。”

    說話間,男人又拿出一把銀針來,而黃明華頭上的花骨朵還是之前的那一個,上麵的銀針也沒有被取下來,隻是花骨朵在毒藥的作用下,從鮮紅變成了青紫色。

    “繼續!”說完,他又是一把針飛過去。

    這一次十根針紮在花骨朵上,剩下的兩根,一根紮在黃明華的右嘴角,一根在鼻頭上。

    嘴角和鼻尖傳來的痛痛的癢癢的感覺,黃明華嚇得攤在地上,軟成了一團,銀針上有毒,他活不了!

    他活不了!

    黃明華心裏就這一個意識了。

    “下一個環節。”洛衣寧拿著修指甲的工具,問自己的手下,“有沒有新鮮的花樣?”

    “有!”立馬有個少年展出來回答道。

    這個少年是洛衣寧手下最小的一個,今年不過才12歲多一點兒,但卻練得一手好功夫,雙節棍和飛刀是他的強項。

    洛衣寧的這些手下,其實就是冷沐玄的,因為都是冷沐玄親手挑選的人,送到專門的機構去培訓的。

    這個少年名叫南宮烈,是冷沐玄在美國撿回來的孤兒,南宮烈的父母是大學教授,但在一次爆炸事故中身亡,留下年僅三歲的他。

    冷沐玄一眼就發現這個三歲的孩子,有著比大人還要狠絕堅硬的心,對於自己父母的死不但不哭,而且還拜托警察處理好他們的後事,對於其他的死者,他看都不看一眼,也不覺得害怕。

    就當天,冷沐玄就辦理好了收養這個孩子的手續,並將他送進培訓機構去培訓。十歲生日一過,他就開始在冷沐玄身邊接受命令。

    冷沐玄為了培養他,就讓他跟著洛衣寧,學習為人處事,以便更好的為自己所用。

    “什麽花樣?”洛衣寧聽說有新花樣,立馬收了修指甲的工具,兩手搭在膝蓋上,等著看刺激的表演。

    “這個遊戲叫‘穿膛破肚’。”南宮烈卡是介紹遊戲的規則玩法。

    “穿膛破肚”其實很簡單,就是用兩根繩子分別將兩顆蘋果從中間穿過。

    然後一顆掛在黃明華的脖子上。繩子的長短,就是蘋果剛好位於他的心窩處。

    另一顆則綁在他的腰間,蘋果剛好掉在他的褲當處,他還得兩月退分開站著。

    南宮烈早就知道今天要收拾黃明華,所以提前準備好了工具。

    他拿出穿了繩子的蘋果,按照規則掛在黃明華身上,然後讓他站好,自己則走到黃明華眼前,離他十步遠的地方站定。

    “我手裏有二十把飛刀,我在三十秒之內將飛到全部飛出去,紮中你身上的蘋果。但是會不會紮穿這個就不好說了。而且——”南宮烈冷冷的故意賣關子,完全不像個孩子,“我是要閉上眼睛的。所以你還是自求多福為好!”

    洛衣寧搖搖頭,眼裏全是對南南宮烈的欣賞,這家夥年紀小,卻總是能想出比大人還狠的方法。

    這兩隻蘋果,上麵的被飛刀穿過,那就會直接被紮穿心髒而死。而下麵的穿過蘋果,那後麵可就是黃明華的命根子,這一飛刀,不死也是個廢人了。

    南宮烈將二十把飛刀,像打開扇子一樣的打開拿在一隻手上,然後沉靜的閉上眼睛。

    “3-2-1!”倒數三個數,南宮烈的飛刀就刷刷刷的飛出去,在空氣中帶出一陣強烈的風聲。

    果然隻有三十秒,飛刀就零零散散的紮在了兩隻蘋果上,而心髒上的那一顆最多,有十三把。

    黃明華不敢亂動,怕飛刀會走偏,所以就一直站著,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上的蘋果上總共隻有十九把刀,還有一隻卻不知在哪裏。

    “烈,還有一把刀在哪?”洛衣寧也沒有發現那一把刀,所以好奇的問道。

    “在那裏!”南宮烈說完,一甩手,最後一把飛刀就紮在了黃明華褲當處的蘋果上,然後大家就聽見一聲慘叫。

    當然這慘叫聲是黃明華發出來的。

    “給你個教訓!女人可不是好玩的!”南宮烈淡淡的語氣,就像是在說‘晚飯一起隻牛扒好了’這樣平常,對於命根子上流著鮮血的黃明華一點兒情緒都沒有。

    洛衣寧暗暗呼一口氣,心道,這孩子以後不得了,總裁看人的眼光果然毒!

    而且南宮烈的那個語氣,簡直和總裁如出一轍,氣勢也是跟著總裁走的。

    黃明華蜷縮成一團,兩隻手緊緊地護著自己的命根子,那裏鮮血直流,且不說自己的命根子還有沒有救,他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知。

    他不停的顫抖,不停的哀叫,疼的連載地上打滾的力氣都沒有。

    “這個遊戲就叫‘自求多福’!”洛衣寧站起來,手下就都站在他身後去。“現在是最後一個環節——聽天由命!”

    洛衣寧說完,又對身後的手下說道:“我們走!”

    一幹人走出廢舊的車庫,南宮烈還不忘在生了鏽的貼門上上了鎖。

    “啊!啊!”黃明華聽見大家走了,門也被鎖上了,就不停的大吼大叫,卻是依舊說不出來話。

    洛衣寧他們開著車徹底離開,黃明華一直在大叫。

    他爬到鐵門跟前去,用僅剩的一些力氣去搖那扇門,可是厚重的門根本就沒有動一下,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陳舊的車庫裏暗沉下來,空間很大,所以坐在這邊都不看清對麵是什麽情況。

    黃明華靠著鐵門,聽見車庫裏有類似於老鼠之類的生物在跑動,而外麵一點兒人聲都沒有。

    突然,他對著空蕩蕩的車庫大笑起來,笑得猙獰可怖。

    原來這就叫自求多福!

    他們走了,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荒郊野外毫無人煙的地方,如果自己運氣好,有人路過就能救自己,如果自己運氣不好,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哈哈哈哈!哈哈哈!”黃明華越笑越大聲,越笑越恐怖……

    洛衣寧回到醫院,將這些情況報告給冷沐玄。

    冷沐玄十分滿意,“以牙還牙的方式永遠都不會過時。一寧,做得好!”

    洛衣寧雖然是冷沐玄的助理,但冷沐玄對他卻是很好的。

    畢竟他從一開始接手光博集團,洛衣寧就跟在他身邊了,工作能力很強也是有目共睹的。

    “這一次烈的表現又有進步了。”洛衣寧十分欣賞南宮烈,自然也就多說了一句。

    以他對冷沐玄的了解,處理黃明華,無非就是要讓他嚐一嚐驚恐害怕的滋味,所以才會用‘自求多福’這個遊戲。

    但是他沒有想到,南宮烈會在最後,真的用飛刀紮穿了黃明華的命根子。

    原本他的計劃是將黃明華嚇得半死之後,就丟在野外不再過問,讓他生死由天。

    而南宮烈那致命的一刀,黃明華活下來的希望幾乎為零了。

    這種置人於死地,讓其無生還反抗的餘地的氣勢,真的讓洛衣寧大為欣賞。

    他們離開車庫後,他就問過南宮烈:“為什麽要留下一把飛刀?”

    南宮烈的回答是:“隻有死人才不會反抗!”

    聽到這個答案,洛衣寧不禁暗自佩服,如此小的孩子就能懂得如此狠的道理,還能實踐的很好,以後必定不是簡單的人物。

    “好好獎賞一下,看看他想要什麽,就依著他一次。”冷沐玄也是極喜歡南宮烈這個孩子的。

    雖然很多時候,他都當南宮烈是自己的手下,但是沒人的時候,他卻總是當他是個孩子一樣的看待,他也願意寵著他。

    而南宮烈也隻會在私下裏,在冷沐玄麵前露出小孩子才有的特性,偶爾任性一下,使使小性子什麽的。

    冷沐玄對這些都是能順著他就順著他的。

    有時候,他甚至有種南宮烈本來就是他的親人的感覺,就像是他的弟弟,需要他保護著。

    “嗯,我會跟烈說。”洛衣寧說完南宮烈的事情,又想起黃明華的公司,便跟冷沐玄說,“光博現在買回來黃明華公司百分之七十的股份,還有百分之三十零零散散的在一些董事手裏。而且有人願意從我們手裏購買走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但是價錢不是很理想。”

    “你去談,隻要不是太低,有得賺就出手。但是得讓他們把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全都買走。”冷沐玄想了想,才吩咐洛衣寧。

    “明白了,總裁,那沒什麽別的安排,我就先去忙了。”

    “嗯。”冷沐玄負手而站,看著醫院樓下來來往往的人。

    他冷少向來不做賠本的生意,所以怎麽會白白給冉華波一張支票。

    黃明華的公司被他收購,然後再抬價轉讓,這中間的轉讓費雖說不多,但也跟給冉華波的數字比起來,還是賺了一些。

    黃明華的公司現在看著還不錯,但冷沐玄投資的眼光向來準確獨到,隻是稍微做了了解,就知道這公司沒多久就會變得不景氣,所以要趕緊將手裏的股份賣出去,不然不賺還會賠。

    冷沐玄走回到冉子衿的病房,冉子衿正在看電視。

    看見他進來,就放下遙控器,轉頭問他:“冉華波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你真的給他投錢了?”

    她了解佳美集團,所以終究是不放心冷沐玄給冉華波投錢的。

    “好了。”冷沐玄走過去,坐在椅子上,拿起遙控器換頻道,“怎麽全是娛樂八卦?”

    他在故意轉移話題,不願意再談起冉華波,免得冉子衿多想又要難受。

    冉華波被砍了手指,就灰溜溜的立馬走了,回s市去了。

    “因為大家都喜歡八卦。”冉子衿接話道,可她沒告訴冷沐玄,公司裏也有很多八卦,而且八卦的中心就隻有他一個人。

    “有八卦的時間,還不如弄點兒有營養的節目。”

    “什麽才是有營養的?財經?”冉子衿設想了一下電視台一直播放財經節目的情況,忍不住發抖——太恐怖了!

    “不知道。”冷沐玄關了電視,將遙控器放開,一咕嚕爬到冉子衿的病床上,“睡覺。好累。”

    他像昨晚那樣,躺在她的身側,然後拉著她一起躺下,依舊抱著她。

    仿佛能猜到冉子衿的拒絕,所以在她開口之前,他就說:“別吵。讓我睡會兒。”

    冉子衿看了看眉宇間真的透著疲憊的冷沐玄,“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他救她受了傷,又要去應付冉華波,怎麽能不累呢?

    可是她卻不知道,與這些事相比,冷沐玄覺得更累的是:既然冉子衿不是阮伊菲,為什麽她們會有那麽多簡直一模一樣的地方。

    謎團似乎解開了,似乎又毫無頭緒,這讓他覺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