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落花有意流水可有情?包含50顆鑽石票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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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早飯沈初寒跟夏安安借了電腦,本來是想要跟秦明視頻通話的,但是遲安安很善解人意地告訴他:“這裏的網絡不好,你要是有事情的話還是找個信號好點的地方給他打電話吧”
沈初寒在剛剛來到這裏的時候就體會到了這裏信號不好的事情,現在發現連網也上不了,整個人都開始煩躁起來。
他丟開那麽大的公司跑來這裏,本來還想著在這類遠程遙控,這樣回去的時候積壓的事情不會那麽多,結果現在倒好,他連打電話都是個問題了。
不過這樣也好,他現在是無事一身輕,什麽都不用做了,每天隻等著吃飯睡覺,似乎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這還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啊
沈初寒和遲安安在屋子裏一直膩歪到了中午,本來遲安安是想要出去的走走的,但是沈初寒說外麵下了那麽久的雨,路上肯定都是泥,與其出去沾了一身泥回來,還不如在家裏看電視,然後做點有意義的運動呢。
遲安安被沈初寒說的麵紅耳赤,但最後到底還是選擇待在了家裏,和沈初寒一起看電視。
言修來的時候正是沈初寒被電視的狗血情節折磨得不耐煩,打算壓著遲安安做點什麽有意義的運動的時候,沒想到剛把人壓在身下,就傳來了敲門聲。
沈初寒:“”
遲安安:“”
沈初寒:“不要管他”
說著,就要繼續之前的事情,可是遲安安哪有他那麽不要臉外麵有人敲門,自己明明在家裏卻不去開門還做這麽沒羞沒臊的事情遲安安覺得她從心裏上接受不了。
所以,她推開了壓在她身上的沈初寒,走到門邊去開門。
而打開門的瞬間,言修俊朗的麵容就出現在了遲安安的眼前,手裏還拎著一包不知道在哪裏買來的零食。
言修見門終於打開了就笑著說道:“你在啊,我還以為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呢,你的腳傷好了沒我特意帶了吃的來慰問你”
說著,還將手裏的零食袋子在遲安安的眼前晃了晃。
遲安安想說你來的還真不是時候,不過很顯然,此“不是時候”非彼“不是時候”。
所謂過門都是客,遲安安說了幾句客氣話後就禮貌地將人讓到了屋子裏,一進門,言修就看到了半躺在客廳沙發上滿臉被打斷好事的不爽的沈初寒。
沈初寒見到來人是言修明顯一愣,不過倒沒有在麵色上表現出來,言修也是,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沈初寒,頗有些猝不及防的感覺。
遲安安見兩個人一見麵就愣愣地站著,還以為他們是在尬尷。畢竟現在耀星和noble的競爭很激烈,但是言修既然拿了東西來看她,她就不能讓場麵冷下去,於是就對著沈初寒說道:“初寒,言修特意來看我,還給我帶了好吃的,你可要幫我好好招待人家”
言修聽遲安安這麽說就笑了一下,然後看著他說道:“安安你這是把我當客人啊,其實你們不用特意照顧我的,我這也算是客隨主便了”
遲安安聽他這麽說就笑了一下,可是剛想說什麽的時候就被沈初寒搶過了話頭:“言總特意來一次,我們怎麽可能不特意照顧”
言修看著他似笑非笑的樣子,就四兩撥千斤地說道:“其實沈總不用這麽客氣,我在安安這裏也不是外人”
沈初寒聽他這麽說眼睛危險地眯了一下,但隨即就恢複如常,很自然地對言修說道:“言總這大中午的趕來,有沒有吃午飯啊要不就將就著在這裏吃一口安安的手藝還算是可以,應該能入言總的口。”
遲安安聞言也跟著說道:“是啊,言修,你要是沒吃飯就在這裏吃吧,我去做,正好感謝你那天在山上救了我。”
言修本來還想拒絕的,但是聽遲安安這麽說就把原本想要拒絕的話咽了下去,微笑著看著遲安安說道:“什麽救不救的,我隻是剛剛好路過而已,不過能夠借此機會嚐嚐你的手藝,倒是我的榮幸。”
遲安安聽他這麽說就說道:“那好,你們先聊著,我出去看看能買點什麽菜,言修。你有沒有特別喜歡或者是特別不喜歡的菜”
因為言修是客人,所以遲安安才特意問了那麽一下,第一次招待,她不想讓言修覺得不舒服。
言修聞言愣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沒有什麽特別的,我不是特別的挑食”
遲安安聽他這麽說就笑眯眯地點了點頭,然後又進廚房給兩個人切了水果,才出門去買菜了。
沈初寒用牙簽紮了一小塊兒哈密瓜放到了嘴裏,然後看著對麵站著的言修說道:“過門皆是客,言總就被站在那裏了,趕快坐下吧”
沈初寒說話的口氣算不得客氣,不過言修也不在意,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看著他說道:“之前看沈總你那麽防備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要暗殺你呢”
沈初寒想說不是你要暗殺我。而是我想暗殺你
不過這麽沒水準的話沈初寒自然是不會說出口的,他隻是危險地眯起眼睛說道:“安安剛剛說謝謝你救了她,難道之前是她遭遇暗殺了嗎”
這當然隻是句玩笑話,之前導演告訴她遲安安受傷的時候並沒有說是怎麽傷的,而他之前幾天就有來這裏的打算,想著到時候見麵可以親自問,所以也就沒有多想。
隻不過他們見麵之後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床上度過的,日子過得太順意,倒是讓他忘了問遲安安腳受傷的原因,今天聽到遲安安說是言修救了她,沈初寒下意識地覺得這裏麵可能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言修自然之道沈初寒這麽問的原因,不過出於心裏某種陰暗的思想,他並不想告訴他這件事情的經過,雖然他不說,過後沈初寒再度問起的時候遲安安也會說。但是能夠拖上這麽一時半會兒的,言修也覺得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所以麵對沈初寒的詢問,言修並沒有回答,隻是避左右而言他地說道:“聽說容溪又去拍戲了,沈總這裏感覺到無聊了所以才跑到這個山腳旮旯來躲清閑嗎”
言修的暗諷讓沈初寒有一瞬間地變了臉色,惡狠狠地盯著言修說道:“是不是遲安安跟你說了什麽”
言修聞言頗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道:“你覺得她能跟我說什麽”
沈初寒聽他這麽說就眸光深邃地盯著他看,但是言修也並不示弱,對著他的視線絲毫不見閃躲。
遲安安回來的時候就見兩個人在那裏大眼瞪小眼,還以為是兩個人不熟所以沒有話題可聊才會這麽僵著,也沒有太在意。
言修見遲安安回來了就收回了之前刻意釋放的氣勢,沈初寒見言修偽君子的模樣有些不屑地嗤笑了聲,然後倒也逐漸地收斂了自己的。
這頓飯吃得也算得上是賓主盡歡了,至少遲安安感覺是這個樣子的,沈初寒和言修都是見多識廣的人,在飯桌上吃飯喝酒自然不會冷了場麵,就算是偶爾唇槍舌劍的,也比較隱晦,遲安安也聽不懂
所以說,有些時候,女人還是太天真了些
言修吃過飯就離開了,沈初寒看著遲安安收拾廚房的背影問她為什麽說是言修救了她,遲安安聽他這麽問背影僵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不過這也隻是一瞬的事情,隨即就如實把自己是怎麽扭傷的腳,怎麽遇見的言修,又是怎麽回來的,都如實地說了一遍。
沈初寒聽過後沉默了一陣,他沒有問遲安安為什麽會在下雨的天氣想到要去爬山,遲安安也沒有再說下去。
那個晚上,兩個人相擁而眠,遲安安在睡得模模糊糊的時候感覺到有濕漉漉的吻落到自己的額頭上,她下意識地躲閃了一下,後來見躲不過也沒有在意,直接靠著溫暖的胸膛睡了過去。
因為她沒有睜開眼睛去看,所以也沒有看到沈初寒看著她的那樣深邃而莫名的目光
沈初寒既然來到了劇組,那麽作為劇組的投資人,自然是要去劇組裏看一看的,大導演吳越聽到這個消息後就立馬組織了全劇組的演員,準備給大老板來一個風風光光的接風宴,但是沈初寒聽到他的打算之後拒絕了,他跟吳越說,自己隻是想去看一看他們拍攝的現場,並沒有必要這麽大張旗鼓地找人來見他。
但話是這麽說,吳越雖然也這麽答應了,但是到了最後沈初寒去現場的時候,吳越還是組織了很多演員來見沈初寒這個大老板。
沈初寒想要低調沒有錯,但是他可是大老板,是這部戲的主要投資人,如果他來了連個像樣的歡迎儀式都沒有,那吳越這個大導演恐怕以後也不用做了。
縱然再是千裏馬,也要有伯樂識才才行。
遲安安這次總算是見識到了沈初寒的魅力,劇組裏這麽多演員,平時無論是小透明還是已經有些名氣的明星,甚至是這部劇的男女主演,見到沈初寒的時候,都盡量把自己的姿態放的恭敬而卑微。
尤其是這部劇的女主演劉夢晨,對沈初寒那個獻媚的樣子,遲安安在一邊看著。絲毫不懷疑隻要沈初寒稍微那麽暗示一下,劉夢晨就能把自己脫光了洗白了給打包送到沈初寒的床上去。
遲安安會這麽想並不是因為她見不得別人好,實在是因為劉夢晨做得太明顯,她的整個胸部都快完全貼在沈初寒的身上了。
“沈總第一次來我們劇組吧這裏這麽偏遠,難得沈總有心,想著過來看看”
劉夢晨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沈初寒,想著自己如果能夠傍上這個大老板,那以後就不用這麽辛苦的四處拍戲了,更不用為了爭一部戲的女主角,而去陪哪個惡心的導演,隻要自己入了沈初寒的眼
想著這些,劉夢晨看著沈初寒的眼神更加熱切,說話的語氣也更加甜膩了。
沈初寒看著對麵的女人,心裏有一種想要冷笑的衝動,但是礙於她是這部戲的女主角,沈初寒也不好太不給她麵子,所以也隻是淡淡地迎合著:“你們拍戲辛苦我也很體諒,大家加加油,如果這部戲的票房好的話大家以後都會從noble的財務部領到一個大紅包”
此時周圍站著不少人,聽沈初寒這麽說無不拍手叫好畢竟沒有誰是跟錢過不去的不是
而站在一邊的遲安安則看著周圍的人在心裏吐槽:沈初寒這收買人心的本事是越來越見長了
眼見著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本來劇組裏的人都是由專門的人送盒飯過來的,但是由於今天沈大老板請客,所以大家都聚集到了一起,找了一家相對比較體麵的小飯館,包了整個門店,讓廚師專門給這一幫人做飯吃。
演員們本來就已經吃膩了盒飯,如今眼見著有大餐可吃,又不用自己從腰包裏拿錢,都敞開了肚子使勁兒吃。
當然了,也有一些人的心思並不在吃上,比如劉夢晨。
作為這部戲的女主演,劉夢晨有幸和沈初寒、遲安安、大導演吳越,還有這部戲的男主角王忘川同桌進餐,不過劉夢晨的心思並不在餐桌上這些美味的食物上,她的全部心神都係在了沈初寒的身上。
“沈總,這個菜好辣啊”
第三次,劉夢晨用嗲得發膩的嗓音對著沈初寒說道。
餐桌上一時寂靜無聲,吳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王忘川在一邊隻顧著吃,似乎餐桌上的人對他來說是透明的一樣,遲安安坐在沈初寒的邊上,但是也沒有抬頭看說話的人,隻是專心地低著頭看著自己餐盤裏的食物,好像能夠看出花來一樣。
沈初寒其實早就從劉夢晨看他的眼神中知道這個女人要幹什麽了,隻是美女他見得多了。這麽不要臉硬是要倒貼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既然劉小姐不喜歡吃太辣的東西,那就不要吃這盤菜了,桌子上這麽多道菜,總不至於那麽不湊巧,都是劉小姐不喜歡的東西吧”
沈初寒的聲音有些發冷,如果秦明在這裏,就知道這是他要發怒的前兆。
“沈總,你對我真好,沒想到你是這麽體貼的人,這要是以後誰做了你的女朋友,肯定得幸福死了。”
劉夢晨看著沈初寒的目光透著滿滿的傾慕,男人隻要不傻,肯定都能夠理解這個女人想要表達的是什麽。
“劉小姐謬讚了,菜點了這麽多,還是快點吃吧。要不一會兒就要涼了”
言外之意就是有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
大導演吳越本來還想著通過這部戲的關係跟沈初寒套套近乎,他最近又發現了一個題材比較新穎的劇本,本來想接著這次機會跟沈初寒商量商量,讓他再給自己投個資金什麽的,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全讓那個叫劉夢晨的蠢女人給攪和了
當初之所以會選擇她做這部戲的女主角,一來是因為她給觀眾的印象是比較清純的,很適合這部戲原本的人設,二來也是因為她比較有眼色,在很多情況下,都知道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
可讓吳越萬萬沒想到的是,最後壞了自己大事的反而是這個自己認為比較有眼色的女人。
他現在幾乎不敢去看沈初寒的臉色,作為堂堂noble的大老板,人家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見過,你暗示個一次兩次的人家不回應。就說明人家沒有那個意思,誰知道這個劉夢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富貴迷花了眼,竟然不顧自己給她打的眼色,一個勁兒地對沈初寒示好
人家不搭理你沒準兒是嫌棄你髒,你倒好為了錢真是一點廉恥都不要了
劉夢晨顯然沒有吳越想得那樣識大體,眼見著沈初寒都把話說到那個地步了,拒絕的態度也擺得很明顯,但是劉夢晨似乎是完全屏蔽了一樣,還一味地不管不顧地往沈初寒的身邊湊。
以至於飯局到了最後,別人都沒說幾句話,就聽到劉夢晨一個人在那裏天南海北地扯,沈初寒偶爾搭理她一下,但是更多的時候隻是在和其他人一樣,低著頭吃東西,一言不發。
劉夢晨倒也不嫌棄尬尷。還在那裏自顧自地說著
等到這頓飯終於要結束了的時候,劉夢晨見沈初寒還沒有對自己動心,心裏頗有些急切,要知道她在這裏拍戲難得見到一次大老板,錯過了這次機會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再遇到的時候,一想到這裏,劉夢晨心裏就打定了主意,不管了,隻這一次,盡全力一試吧
這樣想著,劉夢晨鼓起勇氣端起了自己麵前的酒杯,然後自以為儀態萬千地走到了沈初寒的麵前,深情地看著沈初寒說道:“沈總,今日能夠相見就是緣分,來我敬您一杯”
說著。拿起了杯子端在了沈初寒的麵前。
沈初寒無法,也隻好拿起了自己的酒杯去和劉夢晨的碰杯,不過誰也沒想到,意外就在那一瞬間發生了
被子碰撞到一起的瞬間,劉夢晨手裏的杯子也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脫了手,杯子裏的酒盡數灑到了沈初寒的褲子上,而那個酒杯,也落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劉夢晨見此故作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然後趕緊一邊伸手想拂去沈初寒身上的酒水,一邊連聲道著歉:“對不起對不起,你看我,可能是喝多了酒,手一時沒有拿穩”
而還不等沈初寒側過身避開。就坐在沈初寒身邊的遲安安終於人不下去,一把推開了劉夢晨,然後對著沈初寒大聲地說道:“你是死人嗎酒水灑到了身上不會自己用紙巾擦嗎”
劉夢晨被遲安安推得腳下一滑差點摔倒,本來還想裝一下柔軟讓沈初寒心疼一下,可遲安安接下來要說的話一下子就震住了她,讓她眼裏的不可置信真摯了不止那麽一點半點兒
其實不止是劉夢晨,在座的人都被遲安安驚了下,倒是沈初寒一點惱怒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好脾氣地拿過遲安安甩過來的紙巾,自己低頭擦了起來
這一頓飯最後以遲安安的發飆結束,她清楚地看到了吳越大導演走的時候眼睛裏的敬畏和佩服,這除了讓夏安安感到不好意思之外,心裏還有那麽些忐忑,她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跟沈初寒發脾氣,雖然他當時沒有說什麽。可是誰知道會不會秋後算賬呢。
這件事直到晚上的時候,遲安安的心裏還在打鼓,沈初寒看出了她的心裏就笑著取消她:“怎麽當時發脾氣的時候不見你害怕啊現在倒是知道怕了可惜啊晚了”
遲安安還在想那句“晚了”是什麽意思,不過很快她就明白了,因為沈初寒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脫光了她的衣服
這一晚,沈初寒身體力行地讓遲安安知道了對他大吼大叫的下場
沈初寒陪著遲安安在劇組待了三天,但是因為他是noble的大老板,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那麽閑,都可以陪著遲安安,而且這裏又不能上網,每天隻靠秦明給自己打電話匯報工作,這樣實在是太不方便了,所以於情於理,沈初寒都要回去了。
臨出發的前一個小時,沈初寒把遲安安摟在自己的懷裏問道:“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回去了嗎”
遲安安最後猶豫了下,但還是搖了搖頭:“不了,我挺喜歡這裏的,山清水秀,很能引起我的靈感,我決定在這裏住一段日子,等我把現在手頭的稿子改完了再回去”
遲安安這麽說的時候,很明顯地感覺到了沈初寒抱著自己的力道加重了,緊接著她的耳邊就傳來了惡聲惡氣地說話聲:“你休想在這裏躲這麽久我可告訴你,你最多能在這裏再多待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你要是敢再不回去,我就親自來把你綁回去”
這話說得霸道又不講理,遲安安很想說你又不是我的誰,憑什麽幹涉我的人身自由,但是最後抬頭看著沈初寒幽深的眸子裏濃濃的不舍,最後到底是把到了嘴邊的拒絕給吞了回去,然後乖巧地點了點頭。
沈初寒見她同意了,剛剛高高提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最後和人溫存了會兒,然後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遲安安獨自在這個屋子裏待著,突然就有了空寂的感覺,明明沈初寒才來這麽幾天,可她似乎就已經開始習慣了他的存在,現在他走了,留下自己一個人在這裏,總是感覺孤寂得難受
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啊
遲安安一個人躺在還留有沈初寒味道的床上這麽想著
不過她的孤寂並沒有持續很久,因為很快就有電話打了進來,遲安安一開始還以為是沈初寒,想著兩個人不過才剛剛分開他就要打電話,正想著一會兒接電話的時候嘲笑他一下,可是當她拿起電話的是才看清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才知道原來不是沈初寒。
是言修
接起電話的瞬間遲安安還在想,自己一定是前幾天爬山扭傷腳的時候順便也扭傷了腦袋,沈初寒來電的時候她早就設定了特定的鈴聲,怎麽現在明明不是特定的鈴聲響起,自己還會想到是他呢
難道真的就那麽想他嗎
“喂”
“喂安安姐姐,你猜猜我是誰”
遲安安剛剛接起電話,熙兒童真的聲音就在電話的那頭響了起來。
她當即就被逗笑了,會叫她“安安姐姐”的人除了熙兒,她恐怕是找不到第二個人了,也虧得熙兒還自作聰明地讓自己猜。
不過既然熙兒想玩,她倒也是願意配合,當下便有些疑惑地問道:“咦你是誰啊我怎麽好像想不起來了呢”
電話裏的熙兒聽到她這麽開心地嗬嗬笑了起來,然後才說道:“我是可愛的熙兒哦,安安姐姐你真笨,這都猜不到”
被熙兒罵笨的遲安安覺得額頭慢慢地淌下了三條黑線。不過還會很配合地說道:“哎呀,竟然是熙兒啊,姐姐竟然沒有聽出來。”
“嗬嗬嗬”
“熙兒今天怎麽想起來給姐姐打電話了是不是想安安姐姐了啊”
電話裏的熙兒聽到遲安安這麽問偷偷地看了眼正坐在她身邊的爸爸,在接收到瞪視的眼神後才吐了吐舌頭繼續說道:“熙兒聽爸爸說他遲到了安安姐姐親手做的菜了,爸爸說好好吃,熙兒好羨慕哦,熙兒也想吃,安安姐姐還從來沒有給熙兒做過好吃的哦”
遲安安一邊聽著電話那頭的熙兒說話,一邊在腦袋裏腦補她可愛的小模樣,心裏隻覺得被萌得冒泡泡,聽著她說想吃自己做的飯菜,腦袋甚至都沒有進過思考就直接承諾到:“既然熙兒那麽想吃姐姐做的飯菜,看在熙兒這麽可愛的份上,姐姐就給熙兒做一次吧”
電話那邊的熙兒顯然沒有料到遲安安這麽快就答應了,所以聲音裏都是滿滿的驚喜:“真的嗎熙兒真的可以吃到安安姐姐親手做的好吃的嗎”
“當然了。安安姐姐什麽時候騙過你啊”
“好那我們一言為定哦”
熙兒似乎很怕遲安安反悔一般,趕緊說道。
遲安安自然了解熙兒的小心思,也再次聲明般說道:“好,我們一言為定”
約定好了好吃的事情,遲安安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低沉的男聲,也不知道跟熙兒說了什麽,熙兒又在那邊嘀嘀咕咕了一會兒,這才又轉過頭對著電話說道:“安安姐姐,爸爸說熙兒要去睡覺了,要不下午的時候就不帶熙兒去吃麥當勞了,所以安安姐姐,熙兒得去睡覺了”
遲安安聽著熙兒頗有些委屈的語氣,心裏哭笑不得,但還是一本正經地對著熙兒說道:“嗯,那你快去吧”
“那安安姐姐。拜拜”
“拜拜”
跟熙兒說了拜拜之後,遲安安本以為電話就會這樣掛了,但是沒想到言修的聲音緊接著傳了過來:“安安”
遲安安聽到他的聲音一愣,但還是說道:“我在”
言修聞言輕笑了下,然後說:“我回來的時候跟熙兒說吃到了你做的菜,很好吃,結果這個小丫頭就一個勁兒地吵著她也要吃,我被她煩得不行,這才給你打了電話”
遲安安聽他這樣說笑了笑,才說道:“熙兒這麽可愛,你竟然嫌棄她,看下次我再見到她的時候不跟她告狀才怪”
“可別,你可饒了我吧,那個小祖宗,真要是鬧起來,一時半會兒我還真哄不住她”
話落,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你什麽時候回來”
兩個人又聊了些熙兒小時候的趣事,最後言修問道。
遲安安被問得愣了一下,然後才接著說道:“還沒有想好,不過應該也不會在這裏待太久,你放心,為了熙兒,我也肯定會快點回去的”
言修聞言又笑了起來,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才掛了電話,而電話的這一頭,遲安安看著暗下去的屏幕許久,才扔下電話去做午飯了
言修掛了電話,愣了一下,臉上忽然漸漸地浮起了一抹明朗的笑容。直直沁入人心。
熙兒調皮地爬到言修的身上,用小手摸著爸爸紮人的胡子,“爸爸,你是不是喜歡安安姐姐”
不然爸爸怎麽會讓她打電話給安安姐姐,並且還要按照他的話和遲安安說呢,不過呢,她可是很樂意幫爸爸這個忙。
言修慈愛地摸了摸熙兒的頭發,沒有回答女兒的問題,而是反問道,“熙兒喜不喜歡安安姐姐呢”
他知道自己是已經陷入了。
熙兒努著嘴認真地想了一下,緩緩地點了點頭,“熙兒喜歡,熙兒喜歡安安姐姐。”
言修笑了,他其實從熙兒和安安的交往中,也能明白熙兒對安安的喜歡。
雖然落花有意。他也不知道流水是否無情,但是,凡事都是值得去爭取爭取的嘛。
言修抱起熙兒,向熙兒的臥室走去,熙兒卻又摸了摸爸爸紮人的胡子,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言修樂了,“熙兒怎麽這麽開心”
見熙兒好幾分鍾都沒有回答,言修以為她躺在懷裏睡著了,卻沒想到懷裏發出了聲音,“爸爸,你的胡子很紮人,安安姐姐會喜歡爸爸的胡子嗎”
問完自己又自言自語地呢喃了一句,“不知道安安姐姐喜不喜歡,總之熙兒不喜歡。”
待言修將熙兒安頓好,等到熙兒完全熟睡以後,才走到衛生間,看著鏡子裏麵英俊的自己,言修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真的有那麽紮人嗎
言修想著剛剛熙兒對他說的那句話,就覺得好笑,既然女兒都這麽說了,言修也得力行吧。
當下便用剃須刀,將自己原以為很有男人味的胡子給剃掉了。剃完胡子,隻覺得鏡子裏麵的那個男人,五官倒是更顯得端正,氣質也上去了幾分,言修滿意地笑了。
熙兒這個小家夥,最近倒是很積極,這不,遲安安滿臉黑線地接起電話。來電顯示的言修二字,讓她有點無語。
今天這已經是第三回了,她無奈地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奶聲奶氣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瞬時間消除了之前她不好的情緒。
“安安姐姐,我是熙兒。”
遲安安在這頭微微點了點頭,“恩恩,姐姐知道。”
遲安安不知道這回熙兒找她又有什麽事,又沒什麽好主動說的,於是便隻能等著熙兒說話,卻不知道那頭,熙兒也在等著遲安安說話,於是兩邊都僵持了好幾分鍾,熙兒以為自己打擾到了遲安安,她才對她無話可說,於是便委屈了起來,“安安姐姐是不是嫌棄熙兒煩啊。”
這話一說出來,遲安安便能隱隱約約地聽到電話那頭的抽泣聲,心下一緊,連忙解釋道,“當然沒有啦,熙兒這麽可愛,姐姐疼都來不及,怎麽會討厭呢”
又說了幾句,才安撫了電話那頭熙兒的小情緒,遲安安在心裏長籲了一口氣,小孩子真的是很難哄啊。
“不過,熙兒打這麽多電話給姐姐,是不是有什麽事情”遲安安小心地試探著,小孩子的情緒可是說變就變。但是她也是真的想知道,為什麽熙兒打這麽多通電話給她,不是有事,難道真的隻是單純地無聊找她嗎
事實證明,通過熙兒的回答,的確屬於後者。
“熙兒想姐姐啊,還有,爸爸都不理我,就把我放在沙發上,讓我一個人玩,自己對著電腦不知道在做什麽。”說到這裏,熙兒努著嘴,目光漸漸定格在了不遠處,端坐在電腦麵前的爸爸身上,言修一臉嚴肅認真。絲毫沒有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遲安安理解地安慰著,“爸爸忙,也是因為熙兒你啊,熙兒要學會體諒爸爸。”言修一個人打理著耀星那麽大的公司,至於為什麽時常把熙兒帶在身邊,她倒是想不出什麽好的理由。
“所以啊,熙兒很無聊。”遲安安聽到電話那頭低低的歎氣聲,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小小家夥,居然學會了歎氣,真是人小鬼大。
“公司裏沒有人陪熙兒玩嗎”
“熙兒不喜歡那些姐姐。”電話那頭的熙兒,噘著嘴,有點小傲嬌。她一個小屁孩都能看的出來,那些陪她玩耍的姐姐,目光都是始終定格在自己的爸爸身上的,所以她才不喜歡那些人。
遲安安仿佛能看得見噘著嘴,一臉小傲嬌的熙兒,嘴角的笑意更深,這個小丫頭,真是甚得她的歡心啊。
“熙兒好好待在爸爸身邊,等到姐姐回去了,姐姐一定陪熙兒玩,好不好”遲安安安慰著熙兒,就像是安慰著自己的一個舊友。
熙兒咯咯咯地笑了,“那安安姐姐要快點回來哦,熙兒和爸爸在這裏等著你。”遲安安頓了頓,點了點頭,“好的,姐姐答應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