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選我,還是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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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下午,遲安安就已經把所有工作都給做好了,心裏想一下班就可以去接小新回家,一回家總歸就安全了吧。

    還好,今天真的沒有加班,可是這一切順利得有些令遲安安感覺到了反常。一下班她就匆匆趕到了小新的幼兒園。

    沈初寒下午也想了很多,如果容溪真的想要對遲安安做些什麽的話,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所以沈初寒才慢慢地開車跟在遲安安的後麵,萬一出現什麽特殊情況,自己就可以保護小新和遲安安了。

    可是車子跟隨著遲安安的腳步緩慢行駛著,可是該死的手機卻來了鈴聲,是沈媽媽親自打來的,這個電話沈初寒無論有什麽理由都得接。

    於是沈初寒一邊望著前麵的遲安安,一邊接通了電話。

    “喂,初寒嗎”沈媽一邊咳嗽一邊說著話,聽語氣好像很虛弱的樣子,難道自己母親老病又犯了

    “媽,你怎麽了”在這個世界上,沈初寒最不允許有兩個女人出事,一個是自己最敬愛的母親,還有一個就是自己最愛的女人遲安安。

    所以沈初寒這種情況下是不能會放下沈媽不管去找遲安安的。

    “媽有點難受,家裏的醫生又看不出什麽名堂,我想讓你帶我去醫院看看。”堅持說完這一整句話以後,緊接下來的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一直響在沈初寒的耳邊,沈初寒望了一眼還走在路上的遲安安以後,就掉了掉頭,向自己的家方向開去。

    慢慢跟在遲安安身後的容溪,看著沈初寒的車子掉頭以後,臉上漸漸地露出了笑容。

    望著前麵那個越走越快的遲安安,容溪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逃不掉的,遲安安,你是逃不掉的。

    因為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另外一邊,言修本來打算今天早點下班去接小新放學的,可是公司臨時出了問題,需要開緊急會議,所以言修開會的時候沒有把手機調成振動模式,因為他擔心會議開到一半要出事。

    言修一邊時不時地盯著手機屏幕,一邊又聽著別人的報告,隻希望這會議早點結束。

    遲安安倒是順利地來到了小新所在的幼兒園,去教室的時候,倒也是順利地接到了小新,這讓遲安安有些疑惑,但是不敢再想太多,直接就從老師那裏接走了小新。

    現在是放學的高峰時期,來來往往人很多,遲安安牽著小新的手,隨著人流慢慢地走著。

    “媽媽,你走太快了,我快跟不上了。”

    直到遲安安聽到了新的喘氣聲,遲安安才看到額頭冒著汗的小新,可能是自己走的真的太快了些吧,當下就勉強笑著說了一聲對不起。

    現在這個時候哪裏還能讓人笑的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遲安安自己疑心太重,現在居然感覺有人在後麵在跟著自己,扭頭向後望去,隻是一大片的人,遲安安這才繼續走著。

    心下越來越覺得不安了,直到感覺到身後有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壯漢在跟著自己,看上去就不像什麽好人的那種,這讓遲安安高度提起了自己的警惕心,當下就越來越快地走著,小新後來因為跟不上直接停下來站在原地不走。

    小新自然沒有感覺到來自某個方向的敵意,自己隻是奇怪為什麽自己的媽媽要走的這麽快。

    遲安安轉身就對上了那個黑衣壯漢的目光。雖然他帶著一副墨鏡,可是遲安安明顯還是能感覺得到那個人對自己的敵意。重新牽起小新的手,遲安安開始慢慢地隨著人流慢慢地走著,哪裏人多就走哪裏。

    眼看下一個綠燈即將過去,遲安安的心一動,拉起小新的手就準備走過去,這樣好歹也可以和那個壯漢拉開一段距離吧,遲安安這樣想著,可是外套裏麵的後背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一隻槍給抵住了,遲安安的心一驚,看來自己今天還是躲不過了嗎

    額頭開始慢慢冒汗,小新卻好奇地望著那個大叔,“大叔你是誰”

    感覺到槍抵了自己一下,遲安安當然不敢亂說什麽,強顏歡笑地望著小新,“這個是過來接我們的叔叔。”

    小新沒有多想。哦了一聲,就沒有了下文。

    “如果你不想你的兒子出事,就跟著我走,不然我會讓你們全部死在這隻槍下。”那個歹徒的話讓遲安安驚了一下,遲安安現在腦子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做。

    但是,得先保住小新的命才行,於是遲安安裝作沒事的樣子。

    遲安安牽著小新跟著那個壯漢一起走到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前麵,然後遲安安和小新就被推了進去。

    小新發現車子裏麵還有好幾個大叔的時候,還望著遲安安一臉疑惑,“媽媽,這些都是保鏢嗎”

    可是話還沒說完,自己就覺得腦袋一昏,遲安安就親眼看著小新的嘴巴被布條封了起來

    “你們的到底要對他做什麽”遲安安歇斯底裏地喊著。

    旁邊的那個壯漢似乎有些不爽,“這娘們怎麽這麽吵呢,真是。”

    當下一個手掌下去。遲安安也昏倒在了車上。

    黑色轎車開到了一個小巷子裏停下,接著遲安安就被丟了下去,再然後黑色轎車就消失在了小巷子裏,隻有遲安安,因為落地的原因,原本昏沉的腦袋漸漸地又恢複了意識。

    “容小姐,今天這事辦的不要太簡單。”那個領頭的打了電話給容溪報信,語氣裏滿滿的都是自信,感覺還真的應了之前自己說的那句話,對付小屁孩隻需要動動手指頭。

    容溪微微一怔,“這麽快就抓到那個小野種了”

    這事情未免進展得太順利了些吧,容溪不禁感到奇怪。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領頭的壯漢透過車內的後視鏡望了一眼躺在後麵已經昏了過去的小新,臉上堆滿了笑容,很是瘮人,“容小姐,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我們一會老地方見吧。”

    容溪緩緩地放下了電話,目光穿過病房的門,落在了裏麵的沈初寒身上。

    他似乎沒有預料到小新已經出事,還守候在沈媽的旁邊,和沈媽有的沒的慢慢地聊著。

    如果知道了,會怎麽樣呢

    容溪緩緩地推開了病房的門,眼底的狠毒陰險早已被自己掩藏於滿臉對沈媽的擔憂之中,“小溪,你來了啊。”

    沈媽向容溪伸出了手,目光裏都是對容溪的慈愛,沈初寒隻是淡淡地望了一眼容溪,沒什麽表示。

    容溪聽到沈媽這樣說,連忙笑著迎上前去,表現出很擔心沈媽身體的樣子,“阿姨,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啊。”

    因為你還要親眼看著我是怎麽將你唯一的孫子除掉的,那個時候應該會很好玩吧。

    沈媽對待容溪的態度和沈初寒大有不同,她可是很喜歡容溪這個媳婦的,不僅僅因為兩家之間的情分,還有她認為容溪是為著沈初寒著想的。

    隻能說知人知麵不知心,沈媽認為容溪是個好女人也是不值得奇怪的。

    沈媽看見坐在自己床邊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的沈初寒,用手推了推他,“你未婚妻來了,你怎麽不跟她聊聊天,別管我這個快死的人了。”

    沈初寒沒有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容溪,而是握住了沈媽的手,“媽,我不準你這麽說自己,你會沒事的。”

    他已經失去了一個爸,現在不想再失去一個媽了。

    雖然沈初寒跟自己的媽媽也說不上有什麽特別深厚的情感,但是好歹也是親生的,不僅有血緣關係,內心某些情感也是相互聯係在一起的。

    容溪聞言,用自己纖長的手輕輕地拍了拍沈初寒,表現出自己很理解沈初寒的樣子出來,“對啊,阿姨,身體要緊,我們關係還是很好的。”

    容溪這句話,自然是一句假話。

    但是容溪也知道自己這麽說也不會得到沈初寒當麵的反駁,畢竟還有一個沈媽待在這裏,他再敢怎麽妄言,也不會當著生病的母親的麵說一些不中聽的話來惹沈媽生氣。

    果然,自己的話一出,沈初寒也沒有反駁,沈媽問他是不是這樣的情況的時候,容溪看到他緩緩地點了點頭。

    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就像現在小新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裏一樣。

    另外一邊,遲安安扶額,感覺到腦袋在疼,要爆炸一般。

    但是她現在不能管這些,自己被人從車上扔了下來,可是小新卻還在車上,看來這些人真正的目標不是自己而是小新,可是當遲安安望向四周尋找著那輛黑色轎車留下的蹤跡時,卻發現四周什麽都沒有,黑色轎車也不知道往哪個方向駛去,遲安安絕望地坐在了地上。

    現在小新會在哪裏,他會不會有事,他會像夢裏一樣被人虐待嗎

    遲安安一想到那副場麵,渾身就止不住地打哆嗦。不行,小新不能出事,絕對不能。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容溪的麵容,沒錯。一定是她,如果不是她,還會有誰這麽無聊地一個還在上幼兒園的兒童下手

    遲安安想到了打電話給容溪,打算和她攤牌從她那裏了解到小新的位置下落,她總感覺容溪一定會打電話給自己的。

    電話鈴聲響起,卻不是容溪的,是言修。

    他一開完會議就打了電話給遲安安,他也想知道他們現在是否安全。

    可是當聽到遲安安說的第一句話的時候,言修的心就被揪了一下,她說,“言修,小新被抓了,都是我,都是我。”

    “你待在原地不要動,我馬上就過去”言修丟下這句話就被遲安安掛了電話,因為遲安安打了另外一個電話給容溪,對方似乎等了她很久的樣子,容溪都等遲安安的電話都等的快不耐煩了,“遲安安,你怎麽這麽晚才打電話給我,萬一我一隨便說了什麽,小新出事了怎麽辦”

    容溪的口氣裏帶著玩弄的意味。沒錯,現在大概就是這樣子,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感覺很好,因為終於可以讓這些傷害過她的人有了危機意識。

    遲安安現在真的很想衝到容溪的麵前,然後狠狠地質問她到底想怎樣,可是遲安安卻不敢,但是她也知道不會鬧出人命,容溪暫時也不會對小新造成什麽威脅。

    所以遲安安故作鎮定地問道,“小新在哪裏”

    “在這個城市最廢舊的破樓裏麵,記好了,在三樓。還有遲安安,我要警告你,如果你敢報警,那麽我會讓你永遠都看不到小新,我也會時刻盯著你的。”容溪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遲安安肯定是不會報警,而且容溪也的確沒打算要怎麽傷害小新,這一切都得看遲安安和沈初寒的態度。

    容溪掛了電話,遲安安呆呆地立在了原地,眼淚快要奪眶而出,卻被狠狠地逼進了眼裏。

    現在哭又有什麽用,哭可以解決問題嗎

    如果哭可以解決問題的話,他們或許就不會麵臨這麽一天,她或許也不會離開沈初寒,容溪或許也不會變得這麽狠辣。

    所以遲安安不能哭,當下就堅強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尋著巷子的路口出去,一出去就看見言修站在了自己的麵前,然後遲安安看到他緩緩下車,什麽也沒說,隻是輕輕地抱了一下她,然後把她拉上了車。

    現在這種情況,不能著急,因為著急也沒有用,等遲安安一上車,言修就問了遲安安容溪所說的地點,“這個城市最破舊的樓裏。”

    聽容溪這麽一說,遲安安還真的不知道在哪裏,剛想拿出手機查,言修就把車子掉了一個頭,“我知道在哪。”

    容溪說的那個地方應該在這座城市的最北邊,是個廢舊很久的區域。本來是另外一家公司的旗下的財產,後來那家公司倒閉,那個工程沒做到一半就被迫停了,幾年過去也沒人再買下那塊地皮,說是不太吉利。

    言修早就猜到容溪會這麽做,並且看遲安安沒有報警,也是因為容溪對她說的話吧,那麽沈初寒呢,他現在在哪裏,他又知不知道自己的親生兒子被人綁架了呢

    言修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遲安安這個於他來說算是敏感的問題,擔憂地望了幾眼遲安安以後,遲安安也扭頭望向了自己,像是知道言修會說什麽一樣。

    遲安安閉上眼睛緩緩地開了口,“他應該不知道,我也沒想讓他過來。”

    小新的生死跟沈初寒又有什麽關係呢,又不是他把他生下來的,又怎麽可以體會自己的情感呢

    而且遲安安也沒想著沈初寒會過來關心自己的事情,他一個電話都沒有打來,估計連小新出了事的情況都不知道吧。

    言修沒有再多說,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小新的安全問題。

    另外一邊,沈初寒看著已經熟睡的母親,心裏的難過也少了幾分,為母親掖了掖被角沈初寒疲累地扶了扶額,然後就慢慢地起身出了病房。

    沈初寒原本想去衛生間衝個臉讓自己清醒清醒,在樓梯拐角的時候,卻無意間偷聽到了容溪的聲音,她好像有些著急,沈初寒駐足下來仔細聽著容溪的對話。

    “他現在怎麽樣了”

    “醒了遲安安呢,她到了沒”

    “我馬上過去,你們不要為所欲為。”

    沈初寒看到容溪掛了電話以後,就順勢下了樓梯,沈初寒頓了一下,也慢慢地跟了下去。

    剛剛聽容溪這麽一說,看來小新是真的出事了,容溪也是真的動手了,沈初寒的心一驚,加快了速度。

    遲安安望著麵前這已經舊的不能再舊的大樓,想著小新現在就在三樓,遲安安的心就跟著緊緊地繃緊了。

    不知道自己走進去以後會發生什麽,遲安安隻知道自己必須進去,怕得進,不怕也得進。

    當下就握緊了拳頭,給自己鼓了鼓氣就打算進去,言修也打算跟著一起進去,卻被遲安安婉言拒絕了,“欠你的已經很多,怎麽還可以讓你跟著我一起冒險”

    她不能再欠言修的了,再欠下去她都不知道怎麽還了。而且如果這一回言修出了什麽事情的話,她怎麽和熙兒交代

    可是言修卻不怕,他伴隨在遲安安的左右這麽多年,所有的付出都是自願的,並且也沒有值不值得一說,也不需要任何理由,而且他也相信自己可以保護好遲安安,雖然自己打架不怎麽會,但是還是可以保護遲安安的。

    更何況不知道裏麵到底什麽情況,他怎麽狠心讓她一個人進去

    “我不怕有事,隻要你沒事。”言修說完這句話就拉著一臉呆滯的遲安安走了進去。

    遲安安聽完這句話,當然呆滯了,言修說的這句話像情話又不像情話,不管像不像,遲安安表示自己心口那一塊有點暖,他像一個大哥哥守護在自己身邊。讓遲安安沒有拒絕他的好的理由。

    當下兩個人就慢慢地走了進去。天已經黑了,沈初寒不敢開車燈,但是他還是看見了那兩個人的身影,言修和遲安安,他們竟然手拉著手走了進去,不怕嗎

    雖然自己也不怕,但是沈初寒知道現在還不是逞能的時候,隻有靜觀其變。

    雖然看到這兩個人手握在一起有些生氣,但是沈初寒也心知肚明,現在不是無聊吃閑醋的時候,當下就隻能靜觀其變,沈初寒在遲安安和言修進去了十分鍾以後,才下車慢慢地走了進去。他知道容溪應該不會做出什麽太出格的事情,倒是那幾個被她雇來的綁匪,他們的刀槍可是不眨眼的。

    這裏這麽偏遠,警察過來估計都需要一段時間,而且估計遲安安和言修都沒有報警,想來也是受了容溪的警告吧。

    所以沈初知道,自己暫時也不能報警,他自認為一個人打那麽幾個壯漢或許還是可以應對的,就怕容溪威逼利誘了。

    言修和遲安安一臉鎮定地從一樓走到了三樓,這裏黑的、靜的可怕,不管邁下去的步子多麽地輕,聲音還是很響,這裏猶如地獄一般地陰森,遲安安抓著言修手的力度禁不住更緊了些,言修知道遲安安害怕,就輕聲地安慰著,“安安,別怕。”

    雖然自己也是真的有些發怵,但是言修知道,如果自己表現出來的話。就會影響到遲安安的情緒,他寧願所有不好的情緒都自己扛,也不願意讓吃啊按鈕獨自來承受。

    遲安安提著個小破膽,終於還是走到了三樓,這裏麵每一樓的占地麵積都很大,他們不知道該往哪裏走,隻能一邊走著一邊聽著聲音,以此來判斷他們所在的方向。

    遲安安隱隱約約聽到了容溪的聲音,便拉著言修慢慢地找尋著那聲音的發源處。身後慢慢傳來了響亮的高跟鞋走在地上的聲音,也傳來了容溪陰森的聲音,“遲安安,來啦”

    遲安安和言修一回頭,就看到了容溪站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臉上帶著陰鬱的笑容,其中的意味也讓人捉摸不透。

    遲安安放開了言修的手,望著容溪。絲毫沒有畏懼,“小新被你關在哪裏了”

    容溪沒有說話,自己轉身走了,遲安安明白她的意思,就跟了上去,身後的言修也慢慢地跟著自己。

    終於拐過了一個彎,遲安安就看到了被綁在一根柱子上已經昏迷的小新,還有身邊那幾個黑衣壯漢,容溪給那幾個壯漢使了個眼色,那幾個壯漢就略過了容溪,略過了遲安安,其中兩個把言修給抓了起來,“你們幹嘛”

    “你們要對言修幹嘛”遲安安上前想把言修和那兩個大漢分開,可惜自己終究還是一個女人,力氣自然比不過他們。

    容溪看著這一副畫麵,覺得有些滑稽,“放心,今天隻要你們不惹我,我不會輕易傷害任何一個人。”

    今天說到底容溪沒打算傷害任何一個人,至於小新她原本也隻是打算嚇一下,沒有打算做絕,但是如果遲安安這行人不配合自己,那麽容溪接下來會做些什麽不好的事情,也就不能怪她自己了。

    言修終於放棄了掙紮,他笑著望向遲安安,“安安,沒事的,他們不會對我怎麽樣的。”

    話一說完,自己就被那兩個大漢帶到了小新的身邊,被他綁在了柱子的另外一邊。

    而言修順從的態度,讓容溪心裏很是滿意。

    當然,言修並不是沒有反抗能力。而是他心裏拿不準,如若自己反抗,容溪會對小新做出什麽事來。

    為今之計,隻能先穩住容溪,靜觀其變

    容溪緩緩地走到小新的麵前,然後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小新的臉,遲安安就看著小新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小家夥的嘴唇已經發白,遲安安這才注意到這四麵八方都是互通的,這麽冷的夜晚,風有這麽肆意地刮著,他一個小孩子受的了嗎

    “他冷,你沒看到嗎”遲安安惡狠狠地盯著容溪,又望向了小新,他冷的嘴巴都在顫抖了。

    小新被嚇到了,現在睜開眼睛看到身邊所有的一切事物都覺得很可怕,他看到了和自己一樣被綁在柱子上的言叔叔。看到了身邊那幾個黑衣壯漢

    之前還叫他們叔叔來著,還有那個自稱是媽媽好朋友卻是個壞女人的容溪,當然了一提到媽媽,小新最後的目光就落在了麵前不遠處的遲安安,眼淚終於止不住地落了下來,“媽媽,媽媽,媽媽。”

    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可是小新卻不止喊了一聲媽媽,而是好多聲,一邊喊還一邊落淚,太冷了,感覺到自己的小手都被凍紫了。

    這時,小新的手卻突然被一個溫暖的東西觸碰到,是言修的手碰到了小新的手,小新扭頭就看見了正對著他微笑的言修。

    “小新,會哭的可不是什麽男子漢哦。”言修的話一出,小新就乖乖地閉上了嘴巴,手擦不掉眼淚,但是都被風吹幹了,對,自己不能哭,不能讓自己的媽媽為自己擔心。當下就笑著望向了遲安安,“媽媽,我沒事。”

    說完這句話又看向了容溪,“壞女人。”當然了,這是在心裏默默地說著的,小新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的後果,可能會很嚴重,說不定還會給媽媽帶來危險。

    原本大聲哭泣的小新突然停止了哭泣,這讓容溪覺得有些驚訝,容溪彎腰蹲下。目光落在了撅著嘴巴的小新身上,“小新,你不怕我嗎”

    小孩子不都是怕壞人的嗎

    小新沒有躲容溪投來的目光,雖然自己很怕,但是小新還是搖了搖頭,“小新為什麽要怕你”

    容溪眼角的笑意愈來愈深,“總會讓你怕的。”

    說完就從地上撿起了一根鐵棍,慢慢地又走向小新,“現在怕不怕,用它打你怕不怕”

    小新本來想說不怕,可是嘴唇卻顫抖著,沒過幾秒,小新終於還是哭出了聲。

    “容溪,你為什麽要這樣”言修忽然開口,可是容溪卻不搭理他,會意了身後的黑衣壯漢一眼以後,就有人拿了一根布條,封住了言修的嘴巴。

    容溪的口氣裏略帶些慵懶,鐵棍也是隨意在小新的麵前晃著,“我最討厭別人問我為什麽。”

    小新卻因為容溪這個“隨意”的動作,哭聲越來越大了。然後容溪就有些不耐煩了,“小孩子就是麻煩。”

    “容溪,你想對孩子怎麽樣”遲安安想要上前到容溪的麵前,可是當自己快要接近到容溪的時候,就被黑衣壯漢攔住了去路。

    然後遲安安就看到了站在黑衣壯漢後麵容溪麵目猙獰的笑容,“遲安安,我沒打算對小新做什麽。”

    “那你幹嘛拿著一根鐵棍在小新麵前晃”遲安安這句話沒有問出口,現在開始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惹怒到容溪,然後讓小新受到傷害。所以遲安安不能這麽說,“容溪,你沒打算傷害小新,那你到底想要幹嘛”

    容溪突然把目光轉向了遲安安,“遲安安,我們終究不過是為了那一個男人。”

    其實容溪早就知道沈初寒已經來到了這邊,因為她是故意在樓梯拐角那裏打電話的,為的就是可以讓沈初寒可以聽到她的對話。

    後來她也知道死沈初寒的車子就跟在自己的後麵,她沒有怎麽樣,因為容溪覺得沈初寒或許才是今天的主角,他的一個選擇或許可以拯救小新,也可以導致傷害小新,一切選擇權都掌握在沈初寒的手上。

    遲安安當然知道容溪說的是誰,不就是沈初寒嗎

    她很快也想明白了,容溪這麽說隻不過是為了沈初寒的一個選擇,隻不過是以威脅的方式,而遲安安,今天來到這裏,不為沈初寒,隻是為了小新,可是好像終究也和沈初寒有那麽點關係。

    容溪不過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一個為了愛而變得需要別人可憐的,也很可恨的女人。

    容溪見遲安安沒有反應,目光變得更加深邃迷離,“遲安安,你還記得我在辦公室遞給你的那張紙條嗎”

    遲安安,你要記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沈初寒,是他放棄可以救你的機會,別怪我。

    遲安安怎麽也忘不掉這張紙條上的這句話,現在想來或許也明白了些許的意思,遲安安的口氣裏帶著猜測和懷疑,“你是說沈初寒的選擇決定著小新是否會受到傷害”

    這麽說來,遲安安都能猜到容溪提出的這道選擇題了,無非就是讓他在小新和容溪自己之間做一個選擇,容溪應該是不會那麽輕易地讓自己吃虧的。

    “遲安安,你果然也不算太笨”,容溪的目光略過遲安安,又望向了四周,“沈初寒,我知道你在這裏,最好趕緊出來,我們好進行交易。”

    她知道沈初寒就在這個樓層,他不會放著遲安安和小新不救的,他隻是在尋找著一個恰當的時機。

    遲安安聽容溪這麽一說,也望向了四周,卻沒看見沈初寒的身影,容溪這隻是她單純故意的猜測呢,還是沈初寒真的就躲在這裏的某一個黑暗的小角落

    沈初寒還真的是躲在這三樓的某一個角落裏仔細地觀察著前麵不遠處所發生的一切,他聽到了小新的哭聲,他知道言修已經被綁了起來,他還知道遲安安現在很無助,沈初寒的右手慢慢地攢成了一個拳頭,目光也變得越來越淩厲了。

    四周並無任何回應,容溪卻也不急,把鐵棍丟下,鐵棍落地發出響亮的聲音,就遲安安的心,本來是提著起來的,卻因為這一句話瞬時間就又降落到了零點最低端。

    還好,容溪放下了那根鐵棍,遲安安長舒了一口氣,就看到容溪慢慢地向著自己靠近,小新以為容溪要做什麽傷害自己媽媽的事情,連著說了好幾聲“不要”,可是容溪卻沒有理他,徑直向遲安安走去。

    “遲安安,你說為什麽他不愛我是因為我長得不好看嗎”容溪仔細打量著遲安安的那張麵容,她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但是自己也不輸遲安安啊,那為什麽沈初寒都不會正眼看她一眼呢

    這裏的這個時候,言修覺得自己有話說,男人雖然也看臉,但是更多的是看情感好嘛,懂什麽叫做日久生情嗎男人並不完全是看臉的生物,所以容溪問的這個問題自己完全可以回答得出來。

    可是遲安安已經替他回答了,“感情並不一定完全是因為臉,肯定也會有情在裏麵。”

    不然遲安安怎麽會愛沈初寒愛了這麽多年都沒有忘記,並不是自己不想忘記,也不是因為自己想著沈初寒的那張俊臉,而是因為有情在。

    容溪才不會相信這些“無稽之談”,對於她來說,沒有了沈初寒,自己在演藝圈混的再怎麽風生雲起,但還是沒什麽用。

    她不過也想有一個男人可以保護自己,好好地愛惜自己,為自己遮風擋雨。

    可是她找到了這個人,但是這個人卻並非她的良人,她愛的都被別人搶走了,就是麵前這個遲安安,是她搶走了自己的一切,容溪知道自己不能再手軟了。

    因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