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漫漫長路兄長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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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漫漫長路兄長背
雖然麵前是個貌似無害的妹子,但是誰知道這妹子背後藏著的是什麽人。
幾位隨我來。”那妹子在前麵引路,我們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隻能跟著她走。
我偷偷觀察了下三個男人的臉色,感覺……隻有我自己在這兒胡思亂想,貌似李白和元丹丘還都興致勃勃、滿心期待,岑勳是一臉淡然,什麽都看不出來。
我跟在他們後麵,一邊要提著裙擺,一邊還要提著冪籬,一步沒走好,我可能就要栽跟頭,還要走著山路,這可真是超s級難度任務……
也許是察覺我走的太慢,李白幾步下來,走到我身邊,就在我打算為自己的龜速辯解一下的時候,他竟然蹲在了我麵前。
兄長?”我不明所已地叫了他一聲。
山路不好走,萱兒多有不便,上來,兄長背你。”
我瞬間來了個透心紅……要不是這紅染不到外麵,估計我的冪籬都要紅了……
這位郎君真是個體貼有加的好兄長。”前麵那妹子的聲音穿入了我的冪籬中,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好話,還是嘲笑我的話。同樣是女人,人家在最前麵健步如飛,而我卻舉步維艱……這不是我體力不行,是穿錯了衣服。
哈哈哈,李兄真是對萱娘愛護有加,嗯,很好。”元丹丘貌似欣慰地說道。
我現在的處境非常尷尬,要是我上了李白的背,那實在是有點顯得我太嬌貴,也不知道還有多遠的路,怕李白受不了;要是我不上,我的龜速依然會耽誤時間……
萱娘,你的衣著走山路多有不便,還是讓你十二兄背你吧。”天哪,岑勳竟然發話了!難道他看破了我的心思?
我像是被岑勳的話蠱惑了,就那麽上了李白的背。
為了行動方便些,我的冪籬暫時拿了下來,隻是這樣一來,我那紅的透徹的臉簡直不知掉該往哪兒擱。
但是這會兒我卻有些後悔了,李白看起來那麽瘦,也許他常年習武,但怎麽能背著一個人走很遠的山路呢?
我感覺引路那妹子回頭瞥了我倆好幾眼,我沒辦法,隻能暫時別開視線不看她,隨她怎麽想吧。
走了一會兒,我小聲說道:“兄長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我卻聽他輕笑道:“萱兒難道是嫌我這匹馬騎著不舒服?”
……”在這種時候就別開這種玩笑了,“我怕兄長累。”
他卻說:“我不累。”
兄長……”
我想背著萱兒。”
一瞬間,我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被他給奪走。他應該能很清晰地感受到我劇烈跳動的那顆心。
我也不知道走了究竟多久,隻覺得在他背上的時間,流逝得很慢,也很快。
引路的妹子忽然回頭對我們說道:“到了,前麵就是我家主子的別館了,幾位貴客快請吧。”
李白終於把我放了下來,我剛要重新戴上冪籬,卻聽那妹子對我說:“小娘不必戴冪籬,這別館裏呀,都是些娘子。”她這話讓我覺得很不對勁,她這是默認我們都已經看穿了她的女兒身所以才這麽說?
我心中反倒一驚,都是女人?這是什麽別館,“青樓別館”還是“窯子別館”?
穿過幾棵大樹,視野頓時開闊,呈現在我們眼前的,是宛如皇家別院級別的別墅群。
我不禁猜測那位主人的身份,在這種地方居住在如此奢侈豪華、氣勢恢宏的別墅群裏的人,那得是什麽身份的女人?而且裏麵竟然全都是女人?
我們走到台階前,幾位婢女已經候在那兒,隻聽剛剛那位妹子對那幾位婢女說道:“這幾位是主子的貴客,你們好生招待。”
然後轉過身對我們施了個禮道,“我先失陪了。”估計是要去變裝吧。
她走了以後,我們被另外幾位婢女引入,一進入大廳,我更是驚歎不已!
如此寬敞的大廳,大概能容得下幾十人起舞;如此奢華的裝潢,直接讓我想到了皇宮,主人大概也是一位皇親國戚。
我在心裏驚歎感慨著,表麵上仍強作淡定,但願別出什麽岔子,給我這幾位兄長丟臉可就不好了。
來到這兒以後我也沒學什麽禮儀,偏偏在封建禮教嚴格的古代,禮儀這種東西特別重要,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我不禁有點悔恨,之前明明有那麽多時間怎麽都不學學。
我趕緊瞄幾眼身邊的三個男人,他們看起來似乎都悠然自得,完全不見一絲一毫的緊張模樣,看來是我過度緊張了?
那位神秘的主人依舊沒有露臉,一位婢女對我們說:“幾位貴客先就坐用膳吧,主子一會兒就來。”
我們四個人被安置在大廳兩側的席位上,元丹丘和岑參一邊,我和李白一邊,中間隔得相當遠,估計說話都得吼才能聽得到……
雖然我對古代禮儀的了解少的非常可憐,但是我知道坐在這種坐席上必須要正襟危坐,然而我覺得這種坐姿,簡直比站著還要累……
用膳期間,大廳裏忽然湧上來一大票美女載歌載舞,我被嚇了個半死,差點噎著。
吃完飯後,歌舞表演還在繼續,我們也不能離席,更不能隨意攀談,正襟危坐了大半天,這會兒已經是腰酸背痛,腿也快沒知覺了,我心中叫苦不迭。
反正這會兒也沒人看著,我稍稍彎下腰,偷偷捶腿。沒捶兩下,卻瞥見離我最近的李白竟然在偷笑。
我忍不住低聲說了句:“笑什麽!”這個距離,他應該能聽見我說話,而能聽見我說話的人,也隻有他一個。
他卻沒說話,還在那兒繼續偷笑。
……你知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能回去?”
他卻還是不說話,一個勁地在那兒偷笑。
這時,剛剛表演的舞者全部退去,嫋嫋的音樂之聲也已經停止,感覺大廳之中的氣氛變得有些嚴肅,估計,這位主人終於要登場了吧。
果然,這位主人終於是千呼萬喚始出來,但是她要比“猶抱琵琶半遮麵”還要更委婉些——她直接當了一扇屏風在廳前,人站在屏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