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美人榻上臥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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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 美人榻上臥李白

    一聽有王維的新八卦,薊兒就等不了了,立即心急火燎地催促道:“既然是有關王郎的事就快說,別賣關子!”

    王郎此次造訪,也許是有些目的的。”梓兒的神色更加神秘而得意。

    有什麽目的?”我也好奇,他是被公主邀請來的,並不是自己登門拜訪,那麽會有什麽目的呢?

    也許啊,他真是要選哪個姐妹帶回家去!”梓兒說著就哈哈大笑。

    但她的話沒說完,重點是後麵的這句:“因為啊,王郎前不久剛剛喪了妻,此刻王郎身邊正虛位以待呢!”

    說到這兒,她整個人笑得花枝招展,感覺興奮到不行。

    此話一出,其餘的那些妙齡少女也立即陷入熱議,感覺各個打了雞血。

    這事其實不算新鮮,之前也聽她們提起過,但這次又提起,大概已經完全能確定是事實了吧。

    難道他這次來真的是要相親的?我竟然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不過啊,你們也別追求得太過猛烈,”梓兒又說,“像咱們這些個姐妹們,沒有出身,沒有家世,學識教養也淺薄,頂多能給王郎做個妾,而且我可聽說……”

    她的眼睛賊溜溜地轉了一圈,四處看著、溜著,還故意將聲音放低了許多,幾個女孩再三催促之下,她才繼續說。

    我聽說,咱公主老早就對王郎有意,咱們都是公主的人,來去全憑公主一句話,若是想要跟王郎走,還是要先討得公主歡欣,而眼下最好的方法,就是讓王郎心許於公主,遂了公主的意。不然呐,咱們姐妹都沒戲。”

    我心中立即冒出了一句“果然如此!!!”。

    之前我就想著公主和王維之間應該有些非比尋常的關係,現在算是終於得到證實了?雖說這隻是小道消息,但既然梓兒敢這麽說,就應該並不是無憑無據地胡說吧。我也忍不住豎起了耳朵仔細聽,也許還有更勁爆的八卦在後頭等著呢。

    對啊對啊,”另一個我沒記住名字的樂工也立即附和道,“咱公主與王郎已相識多年,公主一直非常欣賞王郎,有意許之,但不知為何,竟沒有直接招王郎做駙馬。要是能將王郎召為駙馬,那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王郎就可以天天留在我們身邊了。”這樂工笑得花枝亂顫。

    就是就是,即便不能跟王郎走,能將他留在這別館也是件美事,若是公主真有意,咱姐妹必須得先為咱公主著想,撮合他們二人才是。”這個提議,引來了諸多樂工的讚同。

    我心裏很是感慨,真是一群吃水不忘挖井人的好婢女,就算是麵對喜歡的男人,竟然也能先想著自己的主子,難得啊!

    然而我不禁陷入了深思,思考著曾經看過的各種有關王維的資料、小道消息、野史……好像王維的確娶過妻,但似乎隻娶過一次,並且,從來沒聽說過他做了哪位公主的駙馬。

    也就應該是說……他和玉真公主並沒有成,看來這幫丫頭們要白忙活一場了。

    我抬頭看了看身邊的槿兒,她似乎也是一臉期待的模樣。我忍不住歎了口氣。她並不愛嚼人口舌,樂工們的閑聊她也基本不怎麽參與,但我是知道的,她對王維也抱有幻想和期待。

    每次有人在討論一些有關王維的事時,她都會豎起耳朵聽。槿兒是個好女孩,為人和善謙恭、溫柔細膩,雖然隻是樂工,卻有小家碧玉之風。隻是,不知道王維心中究竟有什麽想法,每天都到這桐楠閣來,難道真的隻是為了練琴、說藝?

    聊得差不多了,樂工們終於開始練習,我也低下頭,繼續研究樂譜。最近,在練箏之餘,我也在跟槿兒學習箜篌,以圓自己多年的夢,即便不能學到精髓,會點皮毛、能撥弄兩下也是好的。

    果然沒過多久,王維就準時出現在了桐楠閣,樂工們立即圍上去,我沒有參與其中,依然在一邊擺弄著箜篌,但原本在指點我的槿兒,明顯已經心不在焉。我也並不為難她,心儀之人一出現在眼前,誰還能專心致誌不受影響呢?

    我並沒有久留,在閣中練了會兒箏就一個人離開了。

    過了中午,雨停了,但天色卻依然陰沉沉的,這會兒熱度還上來了些,感覺有些悶熱。原本還討厭那沒完沒了的陰雨,現在倒希望趕緊下雨來除去這悶熱。

    我打開房門,卻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出來看了看,確定這是我房間,才走進去,關上了門——我有點不敢相信也無法理解眼前這般場景:我的床榻之上,竟然睡著李白?!

    李白為什麽會睡在我的床榻上?應該沒人看見吧,這要是被誰看見了,絕對會誤會!

    原本我想直接把他叫起來問清楚是怎麽回事,但想著他之前為我扇風解暑,心中很是動容,伸出去的手也懸在了半空。等他醒了再問吧,這種天氣人難免犯困,就讓他好好睡會兒吧。

    看得出來,他睡得並不安穩,臉上都是汗珠。天氣這麽悶熱,他又穿了那麽多層衣服,睡午覺肯定會出一身汗,想想都難受。

    我端來一盆涼水,將布用那清水洗一遍,擰幹,輕輕擦拭他的臉頰和額頭,將汗珠悉數拭去。怕弄醒他,我動作極盡輕柔、舒緩。我這兒沒有折扇,但有蓮兒送我的團扇,為他擦過汗,我坐在床榻邊沿,拿起團扇,效仿著那天的他,為他輕輕扇風解暑,希望他能睡得舒服些。

    我一邊扇著扇子,一邊欣賞著他那精致如畫的臉。那張臉,真是怎麽看都看不夠,但卻常常讓我的目光不敢流連——隻要多看幾眼,視線便移不開了。

    為他扇了一會兒風,我竟然也犯起困,可能在扇風的同時止不住點頭。

    我手腕忽然被抓住,瞌睡瞬間驚醒,榻上李白尚未清醒如同米糊一般黏黏糊糊的聲音傳入我耳中:“萱兒若是困了,就躺下同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