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溫泉水,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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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class="read_tit">第251章 溫泉水,女人心</h3>

    我睜開雙眼,就看到了李璡那張寫滿了擔憂的臉。

    萱兒,你終於醒了!”

    轉眼之間,他臉上的擔憂就變成了喜悅。

    他撫著我的臉,柔聲問道:“萱兒,你感覺如何?身子還好嗎?可有哪兒不舒服?”

    我搖搖頭,開口道:“就是頭有點暈。”

    猗蘭,快把羹湯端過來。”

    之後,李璡將我扶起,親自喂我喝湯,喝完了湯又喂我吃藥。他為我忙前忙後,基本腳不沾地。

    我的腦子暈暈沉沉,隻記得我好像暈倒在了湯殿中,之後的事,完全不清楚。

    我可算找到了空隙,問猗蘭:“猗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猗蘭皺著眉,低聲對我說道:“有人給咱們使壞,想害死你!”

    我忙拉住她的手,追問道:“你快跟我仔細說說,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果然是有人動了什麽手腳,不然我是絕對不可能忽然睡著的,就算是困意再濃,性命攸關的事,我自己也能控製得住。而且她剛剛說的是“咱們”,難道,她也中招了?

    猗蘭低聲說道:“那天我在外頭呆著,忽然問道一陣淡淡的香氣,之後就暈倒了,什麽都不知道了。估計那會兒,萱兒你也已經在裏麵暈倒了,還好王爺及時趕到,見我暈倒,就忙闖了進去。王爺進去的時候,萱兒你整個人都已經被水給沒了。王爺立即就跳了下去,將你給救了上來。你昏迷了整整一天,王爺就在你身邊守了你整整一天。”

    看來,是有人用迷香迷暈了我們倆,並且,是在湯殿內放的迷香。湯殿裏水汽迷蒙,就算放了迷香,也不容易被看出來。而在溫泉之中,淡淡的香氣更不容易被察覺。

    我的嗅覺沒有半點問題,可在我暈倒之前,我都沒有聞道任何氣味。雖然不知道是什麽香,但的確很高明,也很厲害。若不是李璡及時趕到,我現在應該已經沒命了。

    而能對我下如此狠手的人,當然不會有別人,隻可能是武千素。當然,她不可能髒了自己的手,就算查到最後,她也能推得一幹二淨,好像跟她沒有半點關係。然而,一件事雖然是那樣擺在所有人眼前,但人們對事物的看法、在心中發生的轉變,卻並不那麽容易控製。

    就算她推得再幹淨,若是我想,我絕對可以讓李璡厭惡她到極點,以後都不再看她一眼。隻是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時機,因為武惠妃還在,若是把武千素給逼急了,她必然會找到武惠妃那兒。若是真的把事情鬧到武惠妃那兒,當然到最後吃虧的人隻會是我。

    這筆賬,我當然會好好記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稍稍懂點曆史的我,心中很清楚,武惠妃現在雖然風光一時,滿天下好像都沒有人能管得了她,但是她風光不了多久,滿身的榮華,卻無福消受,很快就會香消玉殞。她死了之後,玉兒很快就會取代她的地位,武氏一族的風光日子,就徹底到頭了,而楊家的好日子就來了,雖然,也並不會持續很久。

    我會在心中好好記著,若是她真的把我給惹怒了,我不怕沒機會報複她。就算我未必會在大唐留那麽久,我也一樣有辦法報複。武千素,但願你能給自己積點德。

    萱兒,你怎麽樣?你感覺還好嗎?”這兩句話,一天之內,李璡問了我好多次。

    萱兒,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繞過對你下手的人!”這句話,他也已經說了好多次。

    我不知道我要怎樣說才能讓他安心,而此刻的我,也並沒有在為自己的處境擔心。對他救命之恩和關懷之情的感激,已經遠遠超過了一切。

    花奴兄,謝謝你。”

    這一次,我隻說出了這幾個字。可沒想到,我這話一出,李璡的聲音卻變得有些哽咽和沙啞,甚至,還有點顫抖。

    萱兒,你說什麽呢?我要是再晚一會兒,我可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慢慢開口道:“我這不是沒事嗎,花奴兄就別再想了。”

    他卻將我緊緊擁入懷中:“我怎麽可能不去想?如果你真的不在了,我該怎麽辦?隻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

    我以為我在我自己的房間,但實際上,我卻在李璡的房間,李璡生怕還有誰對我有想法,他和猗蘭日夜守在我身邊,寸步不離。我卻忍不住感歎,這明明是他自己的王府,府中都是他自己的人,竟然要這樣提防,多麽諷刺。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好幾天。

    下手的那個婢女,已經被抓了起來,直接杖斃了。那個婢女,是王府中負責洗衣服的婢女,可以說,跟武千素並沒有直接的關係,無論怎麽拷打,她也隻說是看我不順眼自己想殺我的。

    的確,隻要武千素一句話,這個王府之中的隨便一個誰,都可以看我不順眼,想要了我的命。這麽簡單的道理,三歲的小孩子都懂。

    身為側妃的武千素,自然也來看望我,為那個所謂的“真凶”給我道歉,我也隻是對她笑笑,並沒有多說什麽。

    當我身體痊愈,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後,我找了個日子,特地將武千素約到了聞音亭中。

    我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跟她開門見山:“看來,我所說的話,姐姐並不相信。”

    萱兒妹妹,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嗎?”她倒也不隱瞞,直接露出了她原本的嘴臉。

    我也難得一反常態,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竟然會笑得如此冰冷:“姐姐,若是敬酒不吃,也許連罰酒,都沒得吃。”

    呦,萱兒妹妹,你這是在跟我示威嗎?”

    我低笑道:“姐姐,若是我真的和你鬥起來,你說花奴兄他,究竟會站在哪一邊呢?”

    武千素那張原本掛著諷刺笑容的臉,立即冷了下來。

    我卻對她露出了和她剛才送給我的那差不多的笑:“若是姐姐心裏不清楚,那不如就來試一下吧。”

    我直接摔倒在亭外:“姐姐,你為什麽要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