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外公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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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甯在說話的時候,那使者卻是大驚沒有想到,這真的是南宮甯如今這景王,真是越來越有皇家風範了,舉手投足間,俱是不凡。 vw隻是南宮甯帶著麵具,他卻無法看到他的樣貌,不由得心有些遺憾。

    皇帝一時沉默,似乎是在考慮這百年之約的建議和南宮甯的話,過了一會,他對使者說道:還請使者先在這宮暫住,三日之後,我再給使者一個答複

    那使者拱了拱手道:如此甚好

    李德順對一旁的大太監使使眼神,頓時有人來引使者下去。

    皇帝有看了一眼南宮甯說:景王,想必你跟西沉國的使者也有話要說,今日你先退朝吧。

    南宮甯心清楚,這件事情,關係到兩國未來的關係,皇帝算再怎麽看好自己,但是自己終究是西沉國的人,有些事情,是不方便討論的。於是他行了個禮便退了出去。

    大殿外,使者和南宮甯走在一起。

    趙蕭然再三地打量著南宮甯,他大笑道:景王殿下果真是氣質不凡,來這東臨國十年了,不知殿下是否還安好皇托我問你幾句。

    南宮甯淡淡道:你替我謝過父皇,我一切安好。他心冷笑,自己當初被送來做質子的時候,還不過隻是一個少年,這十年來的辛酸苦楚,隻有他自己最清楚又有誰是真心關心過他此時這使者卻在這裏惺惺作態,他心一陣反感。

    殿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趙蕭然突然停了下來。

    直言無妨。南宮甯也停下來看著他。

    趙蕭然看著南宮甯,眼神帶著一絲犀利,道:我看王爺如今在這東臨國,地位倒是不一般,隻是不知,景王殿下來了這裏十年,現在到底是姓南宮還是慕容

    南宮甯的臉色突然黑了下來,他冷冷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南宮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這話是說,自己清白得很,和慕容家族並無瓜葛

    趙蕭然看了南宮甯半晌,突然沉聲道:殿下,看樣子你確實沒有忘了,自己的身體裏,流的是南宮家族的血。不過,也許別人可不這樣認為了。如今十年之期已到,殿下回國的日子指日可待,到時候,殿下還得小心應對才是。

    南宮甯心一凜,這個別人是指誰是自己的父皇,還是那些視自己為威脅的人他麵卻笑著說:多謝趙大人提醒了。不過是不知道,這趙蕭然為什麽要提醒自己這些他總覺得,西沉國現在的狀況,隻怕不是表麵的這樣平靜。

    趙蕭然微微一笑,不再言語,跟著帶路的太監走了。看來這景王殿下是個聰明的人,不需要自己說得太多。

    朝陽殿,此刻已經炸開了鍋。

    皇帝看著議論紛紛的大臣,問道:諸位愛卿覺得,這和親之事,究竟可不可行呢

    然而在底下的大臣正要說話的時候,殿門外突然有宮人跑了進來,一副慌張的樣子。

    大膽奴才冒冒失失的做什麽李德順在一旁嗬斥道。

    那人迎頭跪下,拚命磕頭,同時高喊道:皇,老將軍,老將軍他逝世了說完伏在地,不敢抬頭。

    什麽皇帝猛地從龍椅站起來,麵色大變。

    底下的玉封腳下一個不穩,向後退了好幾步。他猛地跪下,眼圈也霎時紅了,對著皇帝喊道:皇,臣請退朝老將軍是自己的嶽父,漣韻死後,自己一直視他為親身父親,如今聽到這樣的消息,頓時心大慟。

    皇帝此刻已經反應了過來,他重新跌坐回龍椅,對著玉封無聲地擺了擺手。

    玉封看見指令,行了禮一直退出殿外,一路幾乎是跑著走出了宮門。

    皇帝坐在龍椅,心悲痛萬分。玉落池的外公可以說是前朝的老臣了,為東臨國立下了汗馬功勞。都說忠臣不侍二主,所以先帝一駕崩,老將軍告老還鄉了。

    但是雖然如此,皇帝也沒有辭去他的官職,隻是讓他在府頤養天年。這蘇氏一家,從老將軍到玉落池的三個舅舅,都是東臨國的武將,對東臨國有大功如今這麽一個元老級的將軍去世了,這對東臨國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玉落池正在家練字,將軍府的管家張福突然到了玉府來。玉落池一見到他,渾身的血液幾乎凍結了,因為張福的頭居然係了白綢隻有家遇到喪事,才會身穿白衣,頭係白綢

    張叔玉落池的聲音都在打顫。

    張福猛地跪倒在地,一時間涕泗橫流,哀慟道:小姐老將軍走了

    玉落池隻覺得一陣眩暈,眼淚瞬間從她的眼流了出來。水碧站在她身後,用手捂著嘴,一雙眼睛也流下淚來。

    怎麽會這樣自己明明前日裏才去看了外公,而且,外公前段日子得了風寒,可是服用了阿蜀的藥,不是已經好了嗎怎麽會發生得這樣突然這個時候玉落池仿佛已經忘了,自己的這位外公,已經是八十幾歲的高齡了。

    坐著披白紗的軟轎趕到將軍府。玉落池和水碧一進門聽到震天的哭喊聲,早已有丫鬟準備好了白衣白綢遞給進門的玉落池和水碧。兩人換衣服,玉落池幾乎是一路跌跌撞撞地跑進了老將軍的房間。

    房間裏丫鬟和小廝跪成白壓壓的一片,哭聲,叫喊聲震得房梁都在晃動。玉落池的三舅蘇斌跪在為首的床前,正在往火盆裏燒白錢。火光映得他堅毅的麵容有些發白,他的臉似乎還尤掛著淚痕,但是因為是男兒,一直隱忍著沒有哭喊。

    外公當玉落池看見平躺在床的老將軍時,她徑直衝了過去,撲倒在老將軍的身。

    老將軍的身體還帶著餘溫,麵容安詳,看不出痛苦。隻是一想到平日裏對自己慈愛地微笑的外公這樣躺在這裏不說話了,玉落池一時之間感到難以接受。

    轉眼間她哭成了一個淚人,玉落池自說自話一般地哽咽道:外公我舍不得您您不是說了還要教落池使劍的嗎落池不要你走

    三舅蘇斌心裏難受,但還是前去拉玉落池:落池,外公走得很安詳,你不要太難過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蘇斌自身也是很悲痛的。他已經給邊塞的大哥和二哥傳了信,希望他們能在老將軍入殮之前趕回來,看老人家最後一眼。

    玉封前腳剛到將軍府,皇的聖旨後腳到了,是李德順親自來宣的聖旨。所有人都跪在地,低聲抽泣著聽旨。

    李德順心有不忍地看了眾人一眼,聲音也帶了幾分沉重,不像往日那般尖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護國公蘇南風一生為國,朕聞其死訊,心哀慟萬分。特追封護國公為一等忠義護國公,其子三代承襲爵位。並特賜以國禮下葬欽此

    謝主隆恩玉封跪在最前麵,帶著眾人謝了恩。

    李德順後麵的太監宮女端了一大堆的賞賜來,無非是金銀珠寶等稀罕之物,聊表皇帝的體恤之恩。

    當天下午皇帝帶頭來吊唁,慰問了玉封和蘇斌,無非是說一些節哀順變的話。有關兵符的事情,他一個字都沒有提。不是他不想提,而是先帝親賜的東西,他沒有權力要回。皇帝走後,武百官幾乎踏破了將軍府的門檻,全部都來悼念這位戎馬一生的老將軍。

    到了第三天,風塵仆仆的大舅蘇柘和二舅蘇寅都帶著家眷回來了,一進門衝向了老將軍的棺木,抱著棺木好一陣哭。他們都沒有想到,此次出塞,和自己的父親一別是永別

    當天夜晚,蘇氏三兄弟關緊了書房的門。

    三弟,父親臨走前可有什麽遺言大哥蘇柘擰眉道。

    蘇斌已經沒有了第一日那樣哀慟,他低聲道:父親年事已高,撐到這般年紀,已是不易。父親生前隻是囑咐,誓死護衛慕容家的江山。但是他說,先帝生前曾對他說過一句話。

    什麽話二哥蘇寅問道。

    蘇斌看了看門外,湊到自己的兩位哥哥耳邊說道:先帝對父親說,賢君可輔,昏君,可易

    蘇柘和蘇寅的眼神頓時一凝,都明白了老將軍的意思。這是說,除非不是皇帝強製,兵符不可交出而且,要輔佐明君,提防昏君。三人對視一眼,心都已經有了默契。

    父親走前,將東西交給了我,我看,長兄為父,這東西還是交給大哥保管吧。蘇斌看向蘇柘。

    不可父親既然給了你,你好好把東西收好。我和二弟雖然一向和將士們走得近,但是在領兵布陣,卻是你得了父親的真傳。這東西不平常信物,你能能武,更適合保管這東西蘇柘以大哥的口吻命令道。

    三弟,大哥說得沒錯。我們兩個是粗人,你心細,還是你保管更合適蘇寅也附和道。

    蘇斌隻好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我會把東西收好的,反正對我們三兄弟來說,誰保管都是一樣。

    房間裏,燭光搖曳,襯得人心有些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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