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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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獄卻丟失了光明,玉落池心盡是難受之意,也有點無法接受失去眼睛她站在亂葬崗之,緊緊地攥住身側的手,茫然與惆悵之意瘋狂地湧她的心頭,可悲的是她連離開的方向都不知道。 vw

    啊鬼啊有鬼沒等玉落池思索出一個所以然來,一把驚慌的聲音在亂葬崗裏響起一把充滿驚恐的聲音。

    那正是來亂葬崗送屍體的官兵,卻沒有想到會看見玉落池在眾多屍體當站起來,隻可惜當時玉落池是背對著他的,所以那個官兵最終也沒有看到玉落池的正麵,隻當著有一具屍體還魂了。

    而聽到那聲音的玉落池心底裏暗喊一聲糟糕,無論現在她的情況怎麽樣,犧牲了一雙眼睛才得以逃脫的她說什麽都不能再讓自己被關進去。

    所幸,玉落池能夠聽得出聲音是從她身後的方向傳來的,那個官兵應該看不到她的臉,接著一連竄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也傳入到玉落池的耳朵當,大抵是那被嚇壞了的官兵落荒而逃的腳步聲,這令玉落池稍微鬆了一口氣。

    亂葬崗裏再一次恢複安靜,玉落池靜靜地站在原本的位置,閉眼眸用耳朵去感受一下周圍的環境,判斷著風向以及是太陽照射在她身的感覺。

    站著好一會兒之後,玉落池才憑借著直覺選擇了一個方向前行,非常果斷的腳步,似乎很相信自己的判斷,漸漸地她跟隨著這個方向離開亂葬崗。

    離開後的玉落池並不打算回去找她爹,倘若她這雙眼睛沒有失明的話,她肯定會選擇回去。可如今的她,怕隻會是他們的累贅,既然在世人眼她已是死人,那她還是先藏匿下來,先處理好她現在的情況較妥當。

    玉落池自盡的消息並沒有立即傳開來,因為一名犯人自盡的人不必昭告天下,因此玉封以及蘇易溪他們都不知道落池已經遭遇玉滿容的毒手。

    直至三日之後,心一直懷揣不安的慕容雲舒想前往天牢探望玉落池。

    雲舒,你如今懷有身孕,切勿勞累,還是由我去吧。蘇易溪聽到慕容雲舒準備去天牢探監,連忙地阻攔住她,臉盡是關懷的神色。

    被攔截下來的慕容雲舒倒也沒有繼續倔強堅持下去,之前她小產過一次,因此對這一次懷的胎兒更是小心注意,她無法再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

    這兩天我一直覺得心裏不踏實,像是有什麽事情即將發生似的。慕容雲舒坐在椅子,蹙著那精致的眉心,瞳孔之流轉著滿滿的擔憂神色,緩緩地把這兩日的事情說出來。

    聽罷,蘇易溪也稍微褶皺起俊眉來,薄唇微微抿著形成一條直線,伸出手溫柔地握著玉落池的手,放心吧,我待會去看看落池,你和孩兒在家裏等著我的消息好嗎

    本想反駁的慕容雲舒在聽到孩兒二字之後,最終還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即便還是有點不太情願的模樣。

    安撫好慕容雲舒的情緒之後,蘇易溪也沒有多耽擱,很快趕往天牢去探望玉落池。因為玉落池已經不再是死刑犯的原因,所以看管也會沒那麽嚴謹。

    輕鬆通過天牢外麵守候著的官兵,按照記憶之的路線,蘇易溪來到玉落池的牢房麵前,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令他那顆心狠狠咯噔一下,牢房之哪裏還有玉落池的身影,一眼看過去是一片空蕩蕩。

    一種不安的感覺迅速地劃過蘇易溪的心底,立即他轉身去找來官兵,二話不說直接伸出手揪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地逼問,玉落池呢在哪

    你你怎麽在,在這裏這個官兵又是那天在刑場被蘇易溪拎起來兩次的那個,正好來換班的他直接被人揪住衣領嚇了他一大跳,更嚇人的還是他轉過頭看見蘇易溪這張熟悉的臉。

    沒有敘舊心情的蘇易溪臉色更是陰沉,壓著嗓音把剛才的問題再一次說出來,玉落池呢她到底在哪

    什麽,什麽玉落池啊,你先把我放下來啊。對蘇易溪有著恐懼感的官兵嚇得直搖頭,嗚咽著聲音掙紮著,想要從蘇易溪的手掙脫開來。

    這一掙紮反倒是激起蘇易溪的怒火,二話不說他把這個官兵的身子直接往牆砸去,下一刻再向前把他控製在手,拎著他一步一步走到玉落池的牢房麵前,把他狠狠地摔在地。

    連續被摔的官兵發出一聲聲的哀嚎來,偏偏他又打不過蘇易溪,隻能悶悶地把這一灘苦水往肚子裏麵咽,一臉求饒恐懼地看向蘇易溪,不明白他到底什麽意思。

    蘇易溪用手指著玉落池的牢房,單刀直入地質問,玉落池,她到底在哪你們對她做什麽

    什麽玉落池啊那官兵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立即開口反問被蘇易溪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隨即他弱弱地轉過頭看向牢房裏麵,腦子裏閃爍過一道靈光,似是想起什麽事情了,是不是是那個端陽郡主啊

    她到底在哪沒空跟他推拉的蘇易溪那聲音依舊冷咧得如同千年冰山那般,耐心一點一點被磨盡。

    清楚蘇易溪發起脾氣來的恐怖樣子,那個官兵不敢藏著掖著不說話,除非他真的是不想要自己這條小命了,端陽郡主,她在三天前,在三天前自盡了

    官兵小心翼翼地把所知道的消息告知蘇易溪,說出口後他立即覺得不妙,倘若蘇易溪這般在乎端陽郡主的話,要是知道端陽郡主自盡了,豈不是更是發怒。

    如那官兵所猜測的一般,在聽到玉落池自盡之後,蘇易溪眼睛逐漸瞪圓看著那官兵。

    落池自盡了蘇易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麽消息,那一瞬間他覺得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走,整個人仿佛隻剩下一個軀殼那般站在原地,腦海一直盤旋著官兵所說的那句話。

    沒有想象之的震怒,這令官兵有點看不透蘇易溪,但他覺得蘇易溪這番失魂落魄的模樣更是瘮人,令他更是重重地咽了一下口水。

    不,不可能的落池她不會自盡的,她絕對不會做這樣的傻事,一定是你們,你們到底對她做了什麽從震驚之回過神來的蘇易溪朝著那官兵歇斯底裏的怒吼,眼睛變得通紅起來,殺氣正在一點點積攢沸騰。

    明顯感覺得到蘇易溪情緒變化的官兵下意識地往後挪一步,盡力想讓自己離蘇易溪遠了一點,免得被他所傷,但他退一步,蘇易溪則會進一步。

    你,你想幹嘛這裏,這裏可是天牢啊被蘇易溪那雙充滿殺意的眼睛盯著,那官兵更是慫到隻能說出這番話來,企圖震懾住蘇易溪。

    但下一刻他發現這根本震懾不住蘇易溪,反倒更像是在他的怒火淋一把油了。

    意識到自己麵臨著生死危險,那個官兵近乎哭著求饒,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到底是怎麽回事把你知道的都給我說清楚,為什麽落池會自盡蘇易溪還不至於理智喪失對一個官兵下手,他自是知道其必定有蹺蹊。

    為什麽落池會忽然自盡無論怎麽想,蘇易溪都覺得她不是會選擇自盡的人,她曾經說過還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不會讓自己輕易丟失性命的。倘若真有性命危險的話,也許是被奸人所害,而這奸人到底是誰,光是想想便能得出一個答案來。

    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那天晚不是我在值班。第二日我來換班的時候,端陽郡主人已經不在牢房裏,隻聽到說她自盡了。那官兵連忙抓住機會把自己所知道的消息都告訴蘇易溪,隻求能換取一線生機。

    聽罷,蘇易溪的臉色更是陰沉,一巴掌拍在牢門的木頭,那根木頭硬生生被拍出一截出去,可見蘇易溪有多用力,而此時又有多憤怒。

    那官兵眼睜睜地看著那一截木頭被拍出來了,更是嚇得渾身一顫抖,倘若那一巴掌是打在他身的該如何是好。

    那為何人都自盡三天了卻沒有一個人來告知消息這也是蘇易溪非常氣憤的一點,倘若今日不是雲舒忽然說要來看落池,也許他們會一直以為落池都好好地待在天牢裏。

    今日前來尋找,卻得到一個自盡的消息,讓他如何接受

    囚犯自盡本是一件普遍的事情,死刑犯一般都當作無人認領來解決,所以死後人丟到亂葬崗那官兵悶悶地解釋著天牢裏麵的規矩,可越說他的聲音越小,因為他眼角餘光捕捉到蘇易溪那臉色越來越難看。

    那垂放在他身側的拳頭緊緊地握在一起,骨頭和青筋都非常明顯地呈現出來,可見那拳頭蘊含著多少力量。

    至少方才擊向木頭的拳頭還要沉重,這一拳下來,估計他不死都是重傷的程度啊,因此他還是乖乖閉嘴巴,免得引爆他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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