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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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幾分責備的聲音並沒讓撫脂察覺到什麽不對勁,大抵是因為她所有的心思還是落在離耀身,隻是這般輕輕地回應一句,我沒事的。 vw

    還沒事,你都已經睡了兩天了你何曾受過這麽重的傷一聽,沐風的脾氣立刻又來,狠狠地質問撫脂一句,對她的逞強表示十分的無奈。

    睡了兩天一聽撫脂立刻非常緊張起來,那臉色變得煞白煞白的,像是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一旁緊緊盯著撫脂臉色的沐風一看見她這幅模樣又稍微有點不忍心,正準備說些什麽讓她稍微安心一下。

    怎知話還沒出口先聽到撫脂一臉焦急地開口說道,也是說離耀的傷勢我還嚴重

    這一句話直接把沐風那些想要說出口的安慰都卡在喉嚨,有那麽一瞬間他有些許絕望,已經斷了想要勸說撫脂的念頭,因為他覺得如今無論他說什麽都無用。

    如今撫脂這幅模樣又讓他不忍在責備,最終把手那那托盤給放下,直接剩下一句,把藥給喝了,我還有事情要去處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非常決然地轉身離去,倘若是平時,怕是撫脂要趕他走他都不願意走,可此時此刻他非常清楚要是再留在這裏怕是會爆發,倘若引發出什麽不必要的後果麻煩了,還是趕緊離開較妥當。

    所有心思都落在離耀身的撫脂也沒開口說些什麽,一直呆呆地坐在床,默默地思索著現在離耀怎麽樣了閣主到底帶了離耀去哪裏

    在撫脂醒過來的時候正好是當日玉落池所說的五日之期,閉門謝客的時間已經結束了,因此一大早想要來拜見閣主的人都湧在端陽閣的門前。

    其也能看見慕容赫以及蘇易溪的身影,正巧兩人也看到了彼此,立刻心都滋生出不一樣的心思來,都在互相揣摩著。

    蘇易溪,你怎麽會在這裏生性多疑的慕容赫直接地開口逼問蘇易溪,隻因蘇易溪和玉封一樣經常都與他過不去,對他抱著非常的憎恨。

    皇,此處是端陽閣,我過來想處理一些私事罷了,該不會這還要與皇你稟報吧蘇易溪對慕容赫可謂是極度不滿,此時聽到他的詢問嘴角立刻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言辭之間直逼慕容赫是否連子民的私事都要插手管理。

    一句話便讓慕容赫的神色變得極為難看,他又怎麽聽不出蘇易溪話的意思,隻是此處有這麽多人看著,他卻絲毫不給自己留一些顏麵,好歹他也是一個君王,而他不過是個小小的子臣,卻這般與自己叫囂。

    偏偏礙於這麽多人在場,周圍已經有幾道視線小心翼翼地朝著他們這邊看過來,慕容赫即便心再是不悅也隻能把那怒火都壓製下去,一臉和藹地對著蘇易溪開口道,朕不過想關心一下子民,倘若你覺得不方便說那也罷了。

    關心一下方才的確是關心的語氣嗎明明是質問他為何會在此處,如今卻露出這副友善模樣。

    見好收也是必須要懂得的一件事情,慕容赫選擇把自己的怒火給隱藏起來,那麽蘇易溪自然也是選擇要收斂起來。

    那我便不礙著皇了,告辭。絲毫不願意和慕容赫在這裏耍心計,於是蘇易溪非常聰明地提出先行離開,畢竟今日他想知道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讓慕容赫知道的。

    在幾天之前,也是端陽閣閣主選擇閉門謝客的第一天時候,玉封收到端陽閣給予的答案,一共有兩個信封,一個是之前玉封被慕容赫派去前去追問北疆和西沉是否聯手的事情,而另外一個是那天玉封讓他送去的信封,答案也跟隨著一並送過來了。

    那時剛剛收到信奉的他們心情都十分緊張,潛意識裏他們是非常相信端陽閣的信息情報係統的,因此他們幾乎把它當成最後的希望。

    拆開信封之後,裏麵隻有簡潔的兩個字:安好。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包含著非常多的意思,也帶給他們非常大的震撼,這個回答算是非常明確地告訴他們玉落池還活著,並且過得也安好。

    幾乎無法壓製心震撼的他們差點想拿著信紙來端陽閣問清楚是不是真的,但玉封卻讓他先靜觀其變,切勿讓任何人知道落池還活著的消息,也不能讓任何人起疑,尤其是不能讓慕容赫知道。

    於是隔了兩天,蘇易溪才行動低調地前去詢問清楚這個事情,怎知卻沒有得到答案,因為端陽閣的人告訴他,答案是閣主親自給的,想其一切他們都不太清楚。

    無可奈何之下蘇易溪最終等到今日來到這裏,隻求能夠解決他心的疑惑,卻不料一來到發現人山人海。

    等了些許時間之後,終於接待處出現沐風的身影,隻見他臉色不太好,似乎心情也一般。

    方才被撫脂給氣得半死的他心情自然不好,卻還要走出來麵對這一群人,他那張本有點微沉的角色此時變得更是黑得讓人有點不敢向前套近乎,接待室裏甚至都漸漸地安靜下來,在暗暗想著閣主會不會待見自己。

    各位回去吧,今日閣主不會見任何人。怎知沐風一開口是直接把所有人的希望都給捏碎成粉末,他們辛辛苦苦等了好幾天卻得到這個答複。

    偏偏他們又不敢直接地說出自己的不滿來,畢竟閣主前幾日隻是說了閉門謝客,但卻沒有說五日之後會一一待見他們,更也沒有說讓他們等。

    那沐隱衛,閣主什麽時候才有空啊有些人還是抱著一丁點的希望,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著沐風。

    閣主沒說,素來閣主沒有接待客人的習慣,隻是在會晤之時因為你們是客便盡可能接待一番。如今會晤結束,各位還是各自散去吧。見到他們不依不饒地想要見閣主,沐風開口勸說著他們。

    以往閣主的麵目一直都非常神秘,從不會去主動接待哪位客人,隻是偶爾才會有一兩次的情況出現,在會晤期間她露臉並且應某些人的邀約怕也有些許厭煩了。

    更別提如今她已經失蹤,連他也不能確切知道她的行蹤,隻是知道她把離耀帶去療傷了,不知什麽時候才回來。

    與其讓他們這般遙遙無期地等待下去,倒不如在一開始的時候斷掉他們的念頭,免得他們這般蹉跎耗費時間在此處,她應對他們也覺得有些煩。

    不行我一定要見到閣主,聽說閣主把趙雲聲夫人的病給治好了,我也想請閣主為我小兒診治一下哪怕耗費我所有的財產。有人一聽到不能見閣主的時候非常激動,立刻衝出來對著沐風開口道。

    臉滿滿都是哀求神色,眼眶裏溢出滿滿的淚水來,說著說著還直接跪在地扯著沐風的衣服下擺,期望沐風能夠幫他這個忙。

    對不起,閣主的行蹤我也不知,閣主並非事實都會告訴我的。沐風微微地歎了一口氣,直接地往後退一步,再彎腰伸出手把他給扶起來,非常明確地告訴他這個事情,臉滿滿都是遺憾。

    生離死別之事沐風也看過許多,自然不會輕易為此動搖,閣主曾經與他和撫脂說過,這個世間有太多人出於無奈絕望等待著人來救助,她又不是聖人可以救助每一個人,有些事情都是講求機緣的,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像趙雲聲夫人那般可以得到閣主的救治。

    倘若他的孩兒無法得到閣主的診治,怕也隻是他的命,怪不得任何人。

    得到沐風回答的那人臉滿滿都是絕望神色,即便方才被沐風給拉起來了,此時此刻卻還是因為這樣的消息而深受打擊,整個人無助地跌落在地,口一直喃喃著,孩兒我的孩兒啊

    唉,走吧走吧,看來今日是無法見到閣主的了。連這樣都被拒絕了,他們自然不會抱什麽希望的,畢竟他們隻是想要打探一下玉落池到底是較偏向三國之的哪一個國家。

    可現在這種情況顯然是不怎麽可能的了,於是也隻能先行離去,還是等到閣主有空的時候再前來一趟吧。

    畢竟既然沐風說了不可能見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算他們一個勁地紮堆等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用處,怕是隻會招惹端陽閣的不喜。

    很快,一旦有人離開之後,那些還抱著最後一絲絲的人們最後也默默地離去,也算是想通了。

    人山人海的人群漸漸地變得寥寥無幾,最終剩下慕容赫,蘇易溪還有方才跪著求沐風的那男人,除此之外還有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正好是軒轅旭宇。

    你們可還有事這幾個人在沐風這裏也算是熟悉的臉龐,看見他們還停在這裏,立刻蹙著眉心開口詢問。

    而聲音問出來的那一刻他們都沒有開口回答,隻是這麽默默地看了彼此一眼,似是都在等待著彼此先給出一個答複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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