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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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一度科考的強勢來臨,將男寵侍越級提拔的流言給壓下去了。
不得不說,皇上挑了個好時機安排宮闈之事。等新的解元出爐,大家都關注舉人老爺,順便猜測明春會試誰能高中,沒準還會有不少大戶人家的老少爺們等著相看好女婿(妹婿),誰還記得幾個靠姿色上位一輩子被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便是封了五品才人,也不如科舉出身的進士授個七品小官來得理直氣壯!
於是,沈亦非等人順利的搬到各自宮殿裏占位置去了,好懸沒給禦史們的奏折給轟出來。畢竟皇上再怎麽強勢,一意孤行也是行不通的。不能老是下臣子們的麵子啊!很多事還得靠朝臣做。
趁著大家的注意力轉移,高勝寒終於有時間去會一會齊王。
獨自關了他兩個多月,隻提供飯食飲水,卻無人打擾會麵,更沒有人敢跟他說話,希望沒瘋掉。
這一次同行的還有陳子秀。
進入黑黝黝的地牢,陳子秀隱約猜到了什麽,心情很是微妙,既驚恐又懷著怨憤,還隱隱帶著一種說不清的興奮。
待到了廊道盡頭層層上鎖的房間,陳子秀就著橘紅色的火光,一時竟辨認不出來蜷縮在囚室中那名瘦骨嶙峋的老者!
他詫異地側過臉望望皇上。
高勝寒顯然也沒有料到齊王會變成這樣。她嚴重懷疑是不是被掉包了。於是招來牢頭。
牢頭以性命作保,再三保證絕對沒有換人!
高勝寒也知道不可能,除非牢頭獄卒想被抄家滅族。她示意牢頭出去,房間裏隻剩下他們三人。
“叔叔,可還識得侄兒。”高勝寒往房間裏唯一的椅子上一坐,微微抬起下巴,傲慢地注視著鐵欄柵裏的囚徒。
齊王毫無反應,雙目混濁目光呆滯地望著他們,焦距卻沒有落在他們身上,而是透過他們看向了虛空。
陳子秀一瞬不瞬地盯著對方,隻是這樣的形容與他認識的齊王相差太多,他一時接受不良。
印象中的齊王風趣、優雅,英俊瀟灑貪杯好色,還有……無恥下流。他精力充沛生機勃勃,意氣風發揮斥方遒,毫不忌諱地壓著自己大罵昏君的暴行。
跟眼前這位風燭殘年苟延殘喘的老者完全不同。
高勝寒說了幾句,看對方沒反應,輕笑一聲,拉過陳子秀抱坐在自己腿上,不顧他的抗拒掙紮湊上前啃了豐潤的嘴兒兩口,而後執著他的下巴將臉轉向齊王,一邊輕咬著他淡粉色的耳珠,一邊曖昧地說:
“叔叔,侄兒的可心人的滋味,是不是很銷、魂?”手慢慢滑向那平坦的胸前,一路向下。
陳子秀微微顫抖著闔上眼簾,咬牙忍受著這份屈辱。
比被齊王……的時候還要難堪!
那個時候,他就應該死去。
原來皇上在意。一直都在意。
“睜開眼看著他,告訴他,你是誰的人?”高勝寒卻不允許他逃避,扣著他的下巴命令道。
陳子秀麵色如土,血色盡失的唇瓣輕輕開闔。“小臣是,皇上的人……”
“騙人。”高勝寒突然勒緊他的腰。陳子秀難受地輕哼一聲。
“你口口聲聲說是朕的人,為何夜半喚的卻是他人的名字?”
“我沒有!”
“狡辯!每次半夜醒來,何故滿身大汗神情惶然!”高勝寒柳眉倒豎。
陳子秀張口結舌,結巴道:“小臣做了噩夢……”
“夢到了誰?”
陳子秀瞪眼看她。怎麽可能說出口!
“說!”高勝寒擺出惡狠狠的嘴臉,掐了他的小蠻腰一把。“肯定不是夢到朕!朕明明就睡在你身旁,你卻在朕靠近的時候推拒!真是白疼你了!寧可夢裏想著一個外人也不願意多想想朕!看來,朕平日裏對你們太好了,一個兩個都縱得無法無天了!日後還是得可著勁的折騰你們,待到累極困極,自然就沒那個精力想旁的了。”說著,大喇喇地將手伸進他衣服裏,動作看似粗魯,實則撫觸到皮膚上的掌心溫熱而綿軟。帶著耐心的安撫,輕忽溫柔。就像平日裏對煤球做的那樣。
真是……胡攪蠻纏!
他又不是貓!陳子秀呲呲牙,恨不得咬對方一口!卻不知為何,抑鬱的心情居然一掃空,沉重僵硬的四肢也變得鬆快起來。
皇上一直知道。他一直看在眼裏,可是,卻沒有點破,也沒有厭棄。不過是找了這個機會讓自己看到齊王的下場,讓自己驅走心魔。
那個一直糾纏在噩夢中的男子,結局不過如此。
齊王……的確沒什麽大不了的。皇上比他厲害多了。皇上都不在意的事,他一直患得患失的為毛啊?!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他又不稀罕能咬回去。
任由那隻小手在身上搗亂,摸著摸著,居然摸出問題來了。
流氓!
陳子秀果斷伸手推了皇上一把。
皇上笑嘻嘻的,不肯撒手,抱著他親親摸摸好一會才將他放開。
剛才明明悲憤欲絕的人原地滿血複活,饒是齊王再能裝,還是露出了一點小小的破綻。
那雙陰狠仇視的眼神太犀利了!
高勝寒不要臉地拍了拍子秀挺翹的屁屁,被後者狠狠拍開狼爪。她毫不介意,替對方整整衣服,香了一口,**挑逗呢喃幾句,將雙頰緋紅的美人送走了。
接下來的話她並不想讓陳子秀聽到。誰知道齊王這老變態發瘋下會說出什麽讓他難堪的話。
囚室裏隻剩下叔侄倆。
高勝寒突然很懷念手執香煙口吐煙圈的裝逼範兒。
不過,沒有香煙也不打緊,她可以玩更高級的。
在炭火中燒得通紅的鐵塊,往一旁水盆裏一泡,,
那冒著白煙的滋滋聲實在是太有感了!
“我倒低估了那浪貨在你心中的地位。”齊王啞著嗓音開口。許是太久沒說話,語調有些奇怪。
他舔舔幹裂的嘴唇,露出一個淫邪的笑容。“賢侄**出來的人就是不同凡響,不論怎麽擺弄又幹了多少次,都緊致得很。”
高勝寒冷冷的瞥了一眼,忽而笑道:“叔叔是沒見識過朕的好堂兄在公公手中的騷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