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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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殊不知男人執拗一起來絕對不輸與女人,腹黑冷酷,斤斤計較,還厚著臉皮說都是因為愛。而女人其實更簡單,要的不過是一心一意,一生一世,要一個男人即使自己花白了頭發,滿臉的皺紋,都依然把自己嗬護在手心上就可以了,但是在這個充滿誘惑的花花世界,卻也是最難的事情。

    river換好了衣服,小心翼翼的在別墅裏找尋閆明遠的身影,想著之前還好好的開著曖昧的玩笑,自己怎麽就突然惹到了他?

    雖然她也知道,無論是五年前的死而複生還是五年後的步步設局,他都有足夠的理由生她的氣,報複她,隻是他到底想怎麽做還是讓她有些緊張和忐忑,看來她需要更小心才好。

    他不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時候她很容易猜到閆明遠想什麽,想要什麽。可是現在,他知道了自己就是宋雨薇,卻變得腹黑算計,城府很深,陰晴不定,讓她猜不透他到底想要什麽,要幹什麽,變得有些怕怕的。他真的是和五年前不同了,而讓他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正是自己。

    她終於在廚房找到了閆明遠忙著做飯的身影。

    “好香,你在做什麽?需要我幫忙不?”她笑嘻嘻的想討好他。

    “就好了,稍等一下就可以吃了。”

    聽見了她的聲音,閆明遠一掃剛才離開房間之後的不安,他終於明白失而複得之後最怕的原來是得而複失,一直在擔心自己是不是太自信了,她會不會再憑空消失,於是轉身把她緊緊抱住。

    “怎麽了?剛才還那麽凶的把我自己丟在那,現在還想用美男計對付我麽?”

    雖然不明白怎麽回事,她並沒有任何反抗,任他抱著,還拍拍他的背安慰他的不安。

    “你……還不會弄幹頭發麽?”

    閆明遠放開她,把她拉到臥室的鏡子前,打開抽屜,拿出風筒,細心地幫她吹幹頭發。

    看著river偷瞄他的眼神,他沒有停下手上吹頭發的動作,問道:“怎麽了?剛才被我嚇到了?”

    她一臉嚴肅,小心翼翼的說:“閆明遠,我們談談好麽?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問題想問我,也有很多事情我都欠你一個合理的解釋,你恨我也好,報複我也好,你這樣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問,反倒讓我心裏毛毛的,我們……”這時她的肚子傳來了咕嚕嚕的聲音,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他的眼睛。

    “你的謊言太多,疑問並不急於一時,我需要一些時間來驗證和理解,反正你現在在我手上,我們有的是時間來耗。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填飽你的肚子,你對我的回答可算滿意?”

    “知……知道了,那吃完晚飯我們就談談,我不喜歡現在這樣,讓我沒有安全感,我一個死而複生的人,有得是時間,隻是你還有高遠,你和我耗不起。”

    她的臉上露出哀傷的神色。

    “不要把話說得太滿,也許五年前的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現在的我,最壞也不過是和五年前不認識你的時候一樣一無所有而已,我有什麽耗不起的。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如果你真的擔心我,就好好聽我的話,吃飯去。”

    於是,兩個人一起來到餐桌前,看著他做好的一桌飯菜,river回想起當初兩個人在他出租屋一起吃飯的情景,還是眼前的那個人,還是他為自己做好的一桌飯菜,但是兩個人卻再也無法回到那時候單純快樂的時光,不禁紅了眼眶。

    “又怎麽了?之前我受傷都是你做飯給我吃,五年後又見到我給你做的飯,有那麽感動麽?”

    river抹掉眼淚,拿起碗筷,大口的吃起來,當初最熟悉的充滿幸福的味道在口中彌漫開來,她的眼淚再一次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好了,別哭了,我也沒想到閆明遠還有一天能夠為宋雨薇做飯,和她在一張餐桌上一起吃飯,你再哭菜就成了湯了。”

    他站起來遞給她幾張紙巾,又把幾塊排骨夾到她的碗裏。

    “多吃一點吧,折騰一天了,你現在太瘦了。”

    “你也是,大病初愈,也需要補補。”

    她說著把自己碗裏的肉又夾到了閆明遠碗裏。

    “我們要再這樣客氣下去,估計菜就都涼了,一人一半,吃吧!”

    閆明遠一聲令下,兩個人大快朵頤起來……

    酒足飯飽之後,river和閆明遠一起收拾好餐具,泡好了綠茶,來到客廳。

    閆明遠不說話,隻是看著她,這讓她又緊張起來。

    閆明遠的手撫上她的臉龐,深情地說道:“真的是你,對吧?我現在不是在做夢。你真的還活著,好好地活著。”

    他更像是說給自己。

    “我現在說我不是,你還會相信,放我走麽?”她不死心的問道。

    “你說呢?還是你希望我再次確認一下?”

    閆明遠站起來,俯身在她上方撐起雙臂。

    “你這是幹什麽?”

    river本能的把雙手放在胸前,身體向後麵仰過去。

    他露出邪惡的笑容。

    “當然是上床親熱了,要不你覺得應該用什麽方法來確認?”

    “喂,你正經一點,我不該把高賢派給你,才幾年他竟然把你帶成這樣!”她試圖掙脫他的壓迫,抗議道。

    “再說,我們以前也沒那樣過,你蒙不了我!”

    “你是說我們同床共枕那幾次,還是說你勾引我未遂那次?”

    他按住她的雙手,身體完全壓在她身上,看著她的臉一點點的泛紅。

    “我對別人也許不會這樣,但是對宋雨薇,我唯一的女朋友,我還用不著高賢來教我。”他說的有些邪惡。

    “好啦,我認輸,我承認還不行麽?我就是宋雨薇,就是五年前闖入你的生命,又和你分手,最後掉落懸崖的宋雨薇,你滿意了?你對小蝶也是這麽驗出來的?”她反問道。

    “小蝶是你親手送到我麵前的女人,長得和五年前的你還那麽像,你還騙我說她失憶了,你覺得我該怎麽確定她是真是假?”

    閆明遠看見眼前的人小心眼的撅起了嘴。

    “哼,天下烏鴉一般黑,誰知道這些年你身邊有過多少女人,我從美國一回來看見的就是你和陳若丹熱吻,你還好意思怪我?”

    她吃起醋來,和普通女生沒什麽兩樣。

    “原來那天偷窺我們的真的是你,那你聽見我們的對話了麽?她喝多了,怪我不成全她,和她在一起。她跑過來吻我的時候我沒想到門口還有個觀眾,所以多少給她留了點麵子,你要是仔細看,我的手可是老老實實的動也沒動。”

    他耐著性子和她解釋道。

    “你喜歡誰,願意和誰在一起跟我沒關係,反正我在你心裏隻是一個讓你恨之入骨的死人……”

    沒等她說完下麵更多口不對心的話,閆明遠吻上她的唇終結了這個話題。

    熱吻過後,閆明遠起身坐在她的對麵,平複著各自的呼吸。

    “你當初把我拋下的義無反顧的,現在倒知道吃醋,翻後賬。我問你,對於我們的過去,你有沒有後悔過?”

    他收起了之前的玩笑口吻,問的認真而嚴肅。

    “有,很後悔,後悔不應該那麽心急的闖入你的生命,如果五年前我們什麽也沒發生,現在也就好辦得多了。”

    看著他的臉已經開始結冰,眸子射出寒意,自己又惹他生氣了麽?這男人現在翻臉竟然比翻書還快!

    “原來你是後悔五年前和我在一起了是麽?而我後悔的卻始終是沒有好好去愛你,留下太多無法彌補的遺憾,讓你不夠相信我,獨自一個人麵對所有。”

    他的眼神變得凜冽,她明明是愛他的,現在也是一樣,為什麽就不能誠實一點,好好說出來,說她的苦衷,說她想念他,說她再也不離開他?

    “那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你隻是我計劃裏無辜的受害者。是我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低估了我對你的感情和我們對手的冷酷。你可以恨我,也可以報複我,隻要你能夠解開心結,畢竟你這五年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欠你的。”

    閆明遠拿起桌上的茶杯,麵無表情的喝起茶來,半天不說話。

    river無奈的看著沉默著喝茶的閆明遠,還真是伴君如伴虎,難怪高賢之前水深火熱的,他原來隻是外冷內熱,現在卻是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了。

    “好吧,既然你想安心,我就成全你,你隻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和你的一切我都可以一筆勾銷。”

    閆明遠冷冷的開口。

    他沉默許久,麵對自己那麽多的傷害和欺騙,隻提出一個條件,這還真的出乎了river的意料,怎麽算都不是賠本的買賣,她也想知道他現在到底要什麽。

    “好,你說吧,不能反悔哦。隻要我能夠做到,我都可以答應你。”

    “好,一言為定。我隻要你向我保證,從今以後,不可以再對我說謊,不管過去還是未來,為了我也好,無論什麽不得已的理由,不可以再對我有一絲一毫的欺騙,可以麽?”

    原來他最在意的是自己的欺騙!river自己清楚,對他所有的欺騙她都是有苦衷的,更多的也是為了他好,難道她錯了麽?如果當初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告訴他自己的經曆和計劃,那麽今天他們又會是什麽樣的結局?

    “好,我答應你,我向你保證,我從現在開始對你說的每句話都是真話,至少我認為是真的,不會對你有任何欺騙,這樣就行了?這似乎有點太容易了吧?”

    不知道閆明遠有沒有聽出來她承諾的漏洞,她隻是說說出來的是都是真心的,為了他騙他的她可以選擇不說。

    閆明遠鬆了一口氣,他知道他所認識的宋雨薇是言出必行的,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會順利得多,臉上的線條隨之柔和了許多。

    “好,那今天晚上最後一個問題,你答應過我,不能說謊的。你,從前的宋雨薇,現在的river小姐,迄今為止心裏最愛的那個人是誰?”

    原來他又在給自己下套了,她就知道閆明遠要解開心結,不會就一個承諾那麽簡單。

    他沒有問愛的人,而是最愛的人,看來他預設的人員範圍還不止一個,讓她選擇,這不是厚臉皮的讓她對他表白麽?可是自己已經答應他了,現在又不能反悔了,想不到精於算計的自己也有在在別人手裏的一天。

    “太多人了麽?需要想這麽久?”他眼神狡黠的故意催促道。

    “我這隻是檢查一下你會不會遵守你的承諾而已,你不用有所顧忌。”

    “好,說就說,誰怕誰!不管是五年之前,還是現在,我心裏愛的一直都是一個人,一個我明知不能在一起卻停不下自己的腳步,管不住自己的心,讓我神魂顛倒,魂牽夢繞,又喜又悲,患得患失的人……”

    “好了,我沒耐心聽你長篇大論,你隻需要告訴我他的名字!”

    閆明遠此刻已經無法強裝鎮靜,沒有了耐心,心髒狂跳著,期待著她的答案。

    “閆明遠,他叫閆明遠,這下你滿意了吧?你現在太陰險狡猾了,不和你說了,我要去睡覺了!”

    說完,river臉色緋紅的衝進了臥室。

    閆明遠臉上的千年寒冰就在此刻,奇跡般的被她的話給融化了。

    他就知道,什麽張逸塵,什麽王子,她愛的人一直都隻是我!他早已經用事實確定了的答案,但是由當事人當著自己的麵親自說出來卻是另一種感覺,幸福的笑容在他臉上洋溢開來。

    宋雨薇,就你這一句話,今生今世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題外話------

    有人問我寫的是什麽?我說:談戀愛。從第一章就開始談戀愛,忙活到了第十章還沒修成正果,不過閆明遠很快就可以羞羞的為男人們爭一口氣了!(此處省略一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