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聲東擊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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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說愛情是天長地久,海枯石爛,而現實中真正好好走完一生的愛情又有多少?愛你的時候你就是全世界,為了你要拋棄一切。不愛你的時候你們就在不同的世界,最好的結局就算和平分手,像親人一樣保持著聯係。所以愛不是靠說的,而是靠做的。

    “好了,都少說兩句,現在人我們還沒劫到,不能先自亂陣腳。”張逸塵當起了和事佬,想阻止東方玫和閆明遠的爭吵。

    “差點忘了,小蝶哪去了?怎麽現在還沒見到人?”他轉移了話題。

    “她和我在教堂熟悉完地形之後,說有些私事要辦,叫我先回來,還說晚上不用等她了。”be回答道。

    “她這麽晚了要辦什麽事?不會是要去pre那裏吧?”東方玫心直口快地說。

    “你是怕她給pre通風報信,還是怕她對雨薇不利?”張逸塵反問道。

    東方玫瞪了她一眼,自己就是嘴比腦子快了點嘛,還沒想到他說的問題呢。

    be說道:“不會,她要阻止殿下的婚禮應該是真的,不至於背叛我們。你們別看她說的挺狠,真的讓她對river下手,她未必做得到。我猜她應該是去探pre的虛實了,我們不用太擔心。”

    “對了,閆明遠,雨薇給你的那個手帕有什麽問題麽?那個pre還特意要了回去?你可曾看仔細了,有沒有她要傳遞給我們的信息。”張逸塵想起了手帕的事,那種緊張氛圍讓他現在還有點心有餘悸。

    “我仔細看過,上麵沒有任何文字、暗碼,至於會不會有什麽遇火、遇水顯字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了。隻是她現在的情況,如果如你們所說是被人催眠而導致的失憶,她又怎麽能輕易的想起來?就算她僥幸的記起來一切,她演戲的目的又是什麽?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不是應該確定pre和雨薇的血緣關係麽?這樣我們才能阻止婚禮。”

    “這個很難,比在婚禮劫人還難。我們在英國隻查到趙紫玫女士曾生過一個兒子,再往下線索很少,而且和皇室、黑幫還有販毒組織都有關,事情錯綜複雜,一時很難查清楚的。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弄到他們的血樣,但是這個時間已經來不及了。”be否定了閆明遠的想法。

    “你們想沒想過相信她?”閆明遠又這樣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相信誰?雨薇麽?她現在什麽都記不起來了,變得對那個pre言聽計從的,都沒有自己的判斷,就是無知少女,她隻能靠我們救她脫離魔爪了,你相信她有什麽用!”東方玫不屑的揶揄道。

    張逸塵拍了拍東方玫的肩膀,示意她少說兩句,然後做了最後的決定。

    “好了,現在事已至此,我們現在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在婚禮上把雨薇給救出來,然後先離開這裏,查血緣和恢複記憶的事我們以後再慢慢解決。我已經讓我的手下過來一些人幫我們,咱倆可以以伴郎伴娘的身份參加婚禮,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雨薇在潛意識裏還是覺得和我們親,邀請我們去婚禮,在她麵前pre也不可能做的太過分。”

    “你們去做你們的劫人計劃吧,雖然勝算不大,但是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要遵守我的承諾,不去破壞她們的婚禮,相信她的選擇,不管她是真失憶還是假的,我的目的隻是想讓她過得幸福,如果pre能夠給他,我願意成全她。”

    閆明遠一反之前來到這裏的堅決,選擇了袖手旁觀,這讓剩下的三個人都有些氣憤和失望。

    “好,你去遵守你那毫無意義的承諾,就像五年前一樣,自己得不到的就選擇遺忘,受到阻礙就拿自己的自卑當借口,我們才不稀罕和你一起行動呢,就是替雨薇感到不值!”東方玫也忍耐到了極限,說完轉身會自己房間發泄怒氣去了。

    張逸塵也沒料到他會這樣,但是既然人家自己已經想開了,他們也沒必要強求。

    “閆明遠,你知道雨薇愛的人一直都是你,這你都肯把她讓給別人,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了。承諾和她相比算得了什麽?你終究愛的人還是你自己,是我看錯你了,要走要留,隨你的便。”

    張逸塵轉頭對be說道:“太晚了,我們先去休息,明天一天時間來研究劫人的計劃。你也找一些用得上的人,畢竟人多力量大。”說完,就去安撫在房間外麵就已經聽見裏麵打枕頭發泄聲音的東方玫了。

    be冷冷的看了看閆明遠。

    “我也想相信她,可是這次不行,我不能拿她的一輩子來冒險,除非你有更好的辦法。你不去也有好處,萬一她真的想起一切,你就是她的軟肋,她寧可犧牲自己也要護你周全,所以祝我們好運吧。”

    閆明遠沒有說話,目送他的背影回到他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早上,be故作平靜的看見張逸塵從東方玫的房間裏走了出來,看來他的安撫工作還是挺不容易的。

    “你那是什麽眼神,都什麽時候了,我們什麽事都沒有!”張逸塵有些欲蓋彌彰。

    “不心虛解釋什麽!”be著這幾年跟在river身邊,說話噎人的能力漲了很多。

    “……”

    “閆明遠昨天晚上就收拾東西走了,小蝶也沒有回來,明天就是婚禮了,情況對我們不利。”

    張逸塵沉默了。他印象中的閆明遠就算不是什麽“情種”,也是一個講義氣,有原則,有擔當的人,至少是知恩圖報的“冰塊”臉,更何況他和宋雨薇為了對方幾次連命都可以不要,這麽深的羈絆怎麽會僅僅因為打一個賭就放下?他想不通,也許真的是自己看錯人了吧。

    沒有更多時間多想,他必須得麵對明天婚禮的這場硬仗,那個pre對他們一定是有所防備的,到底該怎麽做才能出其不意呢?

    “我的人馬上就要到了,你的人都齊了麽?一會兒吃點東西我和東方再去一下教堂,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夠出奇製勝的法子,你對我們兩隊人進行一下能力評估,根據他們的能力安排他們的拍檔和任務。”

    be點了點頭,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等他和東方玫再回到賓館,be的房間裏已經坐滿了人,一半是黃皮膚的中國人,一半是各種膚色和發色的外國人,讓張逸塵覺得有種領導聯合國特種部隊的感覺。

    “大家好,我是rihard,感謝你們能夠出現在這裏來完成我們的任務。”他用英語和“聯合國”人員們打了招呼,然後用z文和自己的人說:“先和大家聲明一下,我們這次的行動代表的是我們個人,與我們的國家和職業無關,但是我們要救的人卻和我們最近再追查的案子關係密切,所以大家要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同我們的朋友密切合作,這也是我們工作的一次試兵,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回去後我以個人名義請大家吃飯!”

    十幾個年輕的中國人一陣歡呼!

    然後張逸塵又用英語對“聯合國”說道:“我們這次麵對的對手實力很強,而且對我們有所防備,我們要在這種情況下劫人,就是中國的一句話‘明知不可為而為’,大概的意思就是明知道很可能失敗也要用我們的力量來爭取成功,我相信be的專業眼光,也相信你們的實力,但是對方用的也都是高手,好在是婚禮,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們兩方不會想要用槍,更不想要出人命,所以我們速戰速決,得手後馬上離開,不能戀戰。價錢和條件相信be已經和大家談好了,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馬到成功吧!”

    張逸塵轉頭在東方玫耳邊小聲說道:“這次be請的人的費用你和家裏說一聲,先幫我墊上,我回去和家裏哭窮,再慢慢還你。”

    東方玫大方地說道:“我們之間還用說這個麽?雨薇的事就是我的事,錢我家出,不用你還。”

    於是房間內的每一個人都緊張起來,開始分配任務,準備裝備,聽張逸塵推演具體計劃,完善漏洞,力求所有人全身而退,安全離開。

    晚上八點,大家都為了明天的行動早早休息,但是張逸塵卻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讓他倒在床上輾轉難眠。

    pre的心機比雨薇還重,明知道他們會在婚禮上劫人,在教堂卻一點特殊準備都沒有,這幾天他們不管是明裏還是暗裏去教堂踩點,教堂都一如既往的開放和舉行活動,難道他就對自己雇傭的手下這麽有自信?還是他另有對策?

    這時,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張逸塵機警的起身,幾步來到門前。

    “誰?”

    “我,be,情況有變,這裏的婚禮是很有可能假的,我們上當了!”

    張逸塵一個激靈,打開房門,果然他擔心的是事情還是發生了。

    “消息準確麽?”

    “我已經到他們的賓館核實過了,房間裏的人都是生麵孔,殿下應該在今天中午左右離開的,但是真正的婚禮地點還沒有查到。”be職業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焦急。

    “我就知道那個混蛋一定有後手,原來是玩的是瞞天過海,聲東擊西這一套,還好你發現了,要不然明天我們都傻了。現在怎麽辦?查得出他們去了哪裏麽?”張逸塵問道。

    be拿出手機,打開讓張逸塵看,裏麵有一條匿名的短信,上麵用英語寫著:“婚禮不在教堂,在海島。”後麵附了一張海島的圖片。

    “這是?”

    “我在地圖上對照了一下,大概有三四個類似的島嶼,在夏威夷。我們要追過去麽?”be征求張逸塵的意見。

    “等等,你讓我想一想,從這裏到夏威夷至少一兩天,那個小黃毛為了躲我們還真是煞費苦心!不過這個給我們發消息的人又是誰?你試著打過這個號碼麽?”張逸塵還在思考著。

    “嗯,是空號,我也查不出是誰,希望是river在失憶前給我們留的暗線,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她本人記憶恢複了又沒辦法對抗殿下,所以給我們發來消息?”

    張逸塵搖了搖頭,示意他等一下,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和對方說了幾分鍾,然後掛掉了電話。

    “叫我們的人趕快起來,十五分鍾後樓下門口集合。我剛才找人查了pre的出入境記錄,他的私人飛機的確是中午離開了這裏,要飛往夏威夷。我去訂現在最早去夏威夷的機票,不知道能不能趕上,敵暗我明,隻能試試了。”

    兩個人馬上開始行動,一行近三十人匆忙奔向機場……

    ------題外話------

    麵對自己的對手,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都是手段,最後鹿死誰手,成王敗寇才是終章,如果是你又會如何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