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回 把他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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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碩哪肯就這樣被抓著手臂,他更加瘋狂地掙紮起來。但怎奈李建山本就是種地的出身,他的力氣本就大的驚人,而鍾文濤更是跆拳道的紅段,所以盡管華碩也練過一些散打的功夫,而以一敵二,他明顯落了下風。他的臉上現出了一種非常痛苦的表情。

    這樣的表情是馨蕊從來沒有見過的,這樣的表情讓她的心裏掠過了一絲不忍。高傲如此,霸道如此的男人此刻竟然也會有這樣一種無助悲傷的表情。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麽?

    “江馨蕊,你回答我,你是不是真的愛這個姓鍾的男人?你這個可惡的女人怎麽可以這麽犯賤?你不是三年前跟在我的身後,碩哥哥,碩哥哥的叫著嗎?你不是說口口聲聲說今生今世隻愛我一個人的嗎?你怎麽可以這麽快就愛上別的男人?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壞女人?”華碩已經被兩個人拉著往門外走去,但依然不死心地回過頭發泄著自己的心頭的滔天怒火。

    開始的時候,看華碩這個永遠高傲得如一隻天鵝的家夥被他們兩個這麽捆縛著,馨蕊的心頭還有著一絲絲的歉疚,然而沒過多久,她就被他話中那兩個字眼深深地刺激到了。沒錯,她過去是太賤了,賤就賤在她天真的以為自己遇到的這個優秀少年可以給她終身的幸福;賤就賤在她那時候毫不會洞悉人心,以為愛一個人,就要寸步不離他的左右;賤就賤在那時的她太天真奔放了,絲毫也不懂得女孩子最可貴的是保持矜持。但是……他憑什麽說她水性楊花呢?這是一個多麽惡劣的字眼兒,難道這些年她受的苦還不夠多嗎?難道還不能給他解恨嗎?他為什麽就看不得她有一點點的舒心?

    鍾文濤根本就是自願愛上她的,她從沒有使用任何的手段,怎能說她是肆意勾引呢?

    “等一等!”想到這裏,馨蕊朝著就要強拉華碩出去的鍾文濤高喊了一聲。

    鍾文濤和李建山都停了下來,有些詫異地望著馨蕊。

    馨蕊慢慢地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

    “馨蕊,你這是要幹什麽?跟這麽一個混蛋男人製氣根本就不值得。”鍾文濤立刻擔憂又心疼地喊了起來,但是又不敢撒手,害怕華碩趁機掙脫去傷害馨蕊。

    “濤,你不要擔心,我隻是有些話想跟他說清楚。”馨蕊向鍾文濤送上了一個安慰的目光,隨即站在華碩的麵前,氣定神閑地說道:“上官先生,請你為你剛才對我的謾罵做出正式的道歉。”

    “濤,她竟然叫那個男人濤?”此刻華碩還在為那句話心裏不舒服呢,隨後又聽到馨蕊要求他道歉的話,他立即傲慢地抬起頭,唇邊綻開一抹輕蔑的笑容道:“你說什麽?你讓我向你道歉,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三年前你是怎麽恬不知恥地跟在我身後說愛我的?你這麽快就移情別戀,不是水性楊花又是什麽?”

    馨蕊的心被他幾個字又給深深地刺痛了,她緊咬著微微泛白的下唇,猛地一揮手,重重地在他的臉上扇了兩個響亮的耳光。

    這“劈啪”的兩聲脆響,驚呆了屋裏的三個男人。六雙眼睛齊齊地盯向了馨蕊。李建山有點不可置信的同時帶著一絲讚賞,鍾文濤則有些興奮,而華碩,他的眼底就似那深不見底的潭水,看不清到底藏著什麽。他的臉上漸漸浮起了五個通紅的指印。

    馨蕊呆了一下,兩行淚水情不自禁地湧了出來,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三年前,是我瞎了眼才會愛上你這個男人。那時的我隻是少不更事,太天真了,我已經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失去了親人,失去了家產,還失去了自由。但是我現在已經清醒了,你在我心目中隻是一個一文不值的男人,我和濤哥哥才是真心相愛的,我們之間才是最純真的愛情。而你呢?你又有什麽權利來幹涉我戀愛的自由?是的,我是做過三年牢,但我一直在監獄裏好好改造,我如今已經刑滿釋放了。我除了沒有你這位大少爺有地位有錢財以外,我什麽都不比你差。我雖然沒錢沒地位,但是我也有可貴的尊嚴,我的尊嚴絕不允許你這種人肆意地踐踏!”說到後麵幾個字的時候,馨蕊特意提高了聲調。

    她歇了一會兒,接著說道:“這兩巴掌一掌是還給你上次對我的掌摑,另一掌是對你肆意侮辱我的回複。以後我們互不相欠,別讓我再見到你,上官少爺,我已經不是三年前的我,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以後我絕不會對你客氣!濤哥哥,李大哥,麻煩你們將這個一文不值的男人給我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