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鬼氣腐蝕的左手,先餓它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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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 class="read_tit">第8章 被鬼氣腐蝕的左手,先餓它幾天</h3>
套甲下麵,露出的皮膚宛如被火燒過一般,焦黑一片,而且一直蔓延至他的肘部。
“王爺,您剛才可有觸碰過什麽奇怪的東西?”梅如畫不解的問。
衛九瀟緊攥著右手,在他的掌心,握著那兩塊紅色的魚鱗。
觸碰過什麽奇怪的東西?
他剛才隻是抓住了那條該死的紅鯉魚而已。
於淼淼在荷池裏一直睡到天亮。
她是被池邊人聲吵醒的。
不少侍衛手裏拿著抄網,在池子裏撈啊撈啊。
岸邊站著的一名侍衛還在指指點點,時不時告誡眾人要注意著些,別讓什麽紅鯉魚跑了。
想要撈我上岸?沒這麽容易。
於淼淼心中竊笑,擺擺尾巴躲進了荷葉底下。
侍衛們堅持不懈的做著打撈工作,怎奈池子裏鯉魚太多,池子又太大,他們根本撈不完。
於淼淼幸災樂禍的看著她的“同類……”遭殃。
到了中午,侍衛們這才離開荷池,看樣子他們是打算放棄了。
臨水照花二層樓上。
衛九瀟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目光不錯的盯著樓下的荷池,明如顏恭敬的站在他身後。
“如何?”衛九瀟頭也不回的問。
桌案上,放著兩片早已幹透的紅色魚鱗。
“沒有撈著。”明如顏無奈道,“梅先生已經把畫差人送去了紫曜閣,隻不過他們會不會接……就說不準了。”
衛九瀟望著荷池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新的鬼符什麽時候繪好?”他問了句。
明如顏目光落在衛九瀟左側的胳膊上麵。
衛九瀟的左手自然的放在腿上,寬袖散開來遮住了他的手。
玄鐵的套甲正放在桌案一側,明如顏知道此刻他們王爺手上並沒有戴著套甲,所以現在他的左手正在不斷被上麵附著的鬼氣侵襲,周身都使不出力氣。
“梅先生已經回房繪製了。”明如顏道。
說是繪製,其實就是在玄鐵套甲內部刻上鬼符,用來克製住衛九瀟左手鬼氣的蔓延。
這可是個相當費功費時的活,哪怕刻錯一丁點,都要重新返工。
好在玄鐵套甲衛九瀟提前讓人打造了好幾套,梅如畫隻需要專門在上麵刻製鬼符就行了。
明如顏耐心的一一答複。
衛九瀟望著樓下的荷池,半晌不語。
“王爺,那條逃走的鯉魚……”明如顏試探著問,“還要撈嗎?”
“不撈了。”衛九瀟移開視線,轉過身來,伸手拿起了桌麵上放著的兩片紅色魚鱗。
魚鱗的邊緣上有著幾道淡淡的黑色印記。
衛九瀟狀似悠閑的用手把玩著鱗片,隻有明如顏最清楚他們王爺現在的狀態。
衛九瀟看著與平時別無二致,其實他左手正被鬼氣侵蝕,那難受的滋味怕是沒人能想像到。
“當日在千年寒潭之上是誰與你們交手,搶奪火雲珠?”衛九瀟突然轉了話題。
“屬下早就派人調查過了,那些人都是江湖人士,也不知他們是怎麽得到的消息,不過看樣他們都是有備而來,隻是沒想到最後火雲珠掉進了寒潭裏……”
衛九瀟捏緊手裏的兩片魚鱗,“你派些人散布消息,就說火雲珠仍在寒潭內,沒有撈上來。”
明如顏眼睛一亮,“王爺英明。”
他轉身剛要走,忽聽衛九瀟囑咐道,“這幾日不要給荷池內的魚兒投食,先餓上它幾天再說。”
明如顏愣了愣,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衛九瀟話裏的意思。
當初他們隻用了一塊烤餅就能把那“妖魚……”釣上來,看來他們王爺早就想好了捉回魚兒的計策。
一連數日,王府中人仿佛對荷池裏逃走的紅鯉魚失去了興趣。
沒人再去池中打撈,不過也沒人再向池裏投喂食料。
於淼淼憤憤的看著她的“同類……”啃咬著池中的荷葉,或是在池底覓食,心裏卻是不屑與它們為伍的。
就算我外表看上去是一條魚,可我卻有著一顆人類的心。
在寒潭裏啃冰晶那是因為沒有法子,現在她可不會再心甘情願的留在池子裏啃荷花的葉子。
遊到遠離臨水照花的池邊,於淼淼見四下無人,催動體內一寒一熱兩股氣旋,化成人形。
叱幽王府與尋常的府邸不太一樣,並不是一進一進的深宅大院,這裏的每棟建築都是依水而建,整座王府看起來更像是一處避暑消閑的山莊。
也正是因為這樣,於淼淼才更加的如魚得水,不管去哪裏,她隻需要順著荷池岸邊遊動就能到達。
趁著岸上沒人,她逃上了岸,還溜進了下人生活的區域,偷了一身侍女的衣裳。
隻不過衣裳好弄,頭發卻難打理。
好在於淼淼平素在馬戲團表演時,就善於打理上妝,就算她不會,也能跟著學。
最近一段時間她沒少觀察這裏的侍女,所以總算是把頭發勉強打理好。
蹲在池邊沒人的角落,她一邊望著池水裏的倒映,一邊吃著偷來的食物。
總算是這一次變成人形時沒有失敗,她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穿越過來的長相。
雖說稱不上是傾國傾城,不過也屬於大“鎂鋁……”的範疇,十八、九歲的年紀,真真是如花的年紀啊。
於淼淼欣賞著水裏的倒映,一邊慨歎著自己在現代早已逝去的青春。
她自幼就被馬戲團老板收養了,可以說馬戲團就是她的家,團裏的獅子老虎什麽的都是她的寵物。
她一直都活的很現實,如果她不能給老板掙來大筆大筆的鈔票,同樣老板也不可能會讓她活的舒心。
所以在她成為馬戲團明星之後的一段日子裏,她竭盡全力的瘋狂享受,包括那些對她身體趨之若鶩的男人們。
就算她消失了,也沒有人會想念她吧。
於淼淼剛把嘴裏的食物咽下去,忽聽身後傳來陌生女子的嗬斥聲。
“你在這裏做什麽?”
於淼淼回過頭,隻見身後站著兩名侍女,其中一名侍女看上去有三十多歲,一副管事的模樣,氣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