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公主每天都在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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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錦撫摸著貓咪的茸毛,眼眸忽明忽暗。她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把貓放在地上。“玉竹,餓它一天。”
“是。”玉竹不敢有意見,默默可憐這貓得罪了公主。
芸錦望著被玉竹抱走的貓,眼中淨是無情漠然。離沈辭去抓貓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一盞茶的功夫貓便自己跑回來了,而沈辭卻不見所蹤。
貓平時看起再乖,也隻是隱藏了本性。
人是這樣,貓也是這樣。
沈辭匆匆在院子逛了一圈,沒看見貓就回了宮。她一進去就看見了芸錦。“公主,屬下無能,沒抓到貓。”芸錦抬起頭笑了笑,“它已經跑回來了,你自然是沒抓到。”
“我更好奇,你這半個時辰去了哪兒?”芸錦盯著沈辭,用著談笑風生似的口吻不經意道。
去見了皇後的事自然不能透露,一時半會兒也沒法推托這個問題,過多的遲疑隻會給自己增添嫌疑。沈辭斟酌起來,掐著拳,睜眼說瞎話迅速答道:“屬下愚昧,不知貓早已跑回來了。在院子裏尋了許久,始終不見其影,以為這貓跑去別的地方,就去禦花園找了。”
若說半個時辰都在院子瞎晃悠,傻子也不會信。眼下皆是死局,她隻能賭一賭。
以及祈禱不要被穿幫!
芸錦似笑非笑,走到沈辭麵前。芸錦注視了沈辭一段時間。直到沈辭被盯得冒冷汗,麵上還得故作鎮定時,芸錦才道:“想不到沈侍衛如此,怕是在禦花園受了不少寒。你先退下吧。”
“謝公主。”沈辭鬆開沾滿冷汗的掌心,輕呼一口氣。她轉身離開,沒有一點想停留的意思。沈辭走了幾步,用餘光小幅度向後瞥了眼,心情無盡複雜。罷了,她要管的隻有任務,也隻能是任務。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係統250:宿主大大,你不怕公主看破你在撒謊嗎?( ˙-˙ )
葉婉悅:不怕啊……
係統250:總感覺自家宿主胸有成竹啊,應該有什麽防備吧。(  ̄▽ ̄)σ
葉婉悅:因為芸錦百分之百會識破。
係統250:臥槽?excuse me?它家宿主是對被識破有蜜汁自信嗎,好像哪裏不對啊∑( ̄□ ̄;)
芸錦看著消失在視線處的沈辭,她臉上的笑也隨之離去。禦花園?嗬。芸錦頷首示意玉竹,眼神銳利起來“沈辭從哪邊方向來的?”
玉竹皺眉思索著,也不敢馬虎道:“東宮那邊。奴婢怕暴露所以沒點燈。遠遠望著,具體哪個殿黑燈瞎火的,奴婢也沒看清。”
東宮有很長的走道,路錯綜複雜,在那的各殿也多,去了哪很難下定論。雖然不在去了哪,但那邊是和禦花園恰好是反方向。所以毫無疑問,沈辭在扯謊。
其中貓膩,不言而喻。
芸錦取下腰間的玉佩。這塊是她平日隨身攜帶的玉佩,外表色澤極佳。芸錦忽然鬆開手,把玉佩砸在地上。看著玉佩砸在地上摔碎了,“哢嚓”一下狠狠裂成兩半,芸錦眼中沒有半分可惜,對其視而不見。
玉竹被嚇得不輕,大驚失色:“公主您這是做什麽!”芸錦突然揚開唇角,咯咯嗤笑“哈哈哈……”
說什麽唯命是從、別無二心,到頭不過花言巧語虛與委蛇。倒不如從頭就不要用這種可笑脆弱的虛情假意騙她。
今生今世,再無其餘念想。一朝夢碎,她豈能善罷甘休。是她忘了,本來就沒有人把她放在眼裏。
蒼天待她不仁,她於世事不義。她憑什麽聽天由命!她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清晨,初雪漸融,冷意不止。
沈辭心不在焉的拿著一個碗,從鍋裏乘了半碗粥。粥裏的米少的可憐,零零碎碎浮在水上,像是屈指可數般的。沈辭出神的凝視著窗外的雪景,一個晃神,碗裏的粥在傾斜下灑出了些許,澆在了沈辭的手上。沈辭被燙得下意識縮手——碗失去支持力,“咣當”打翻在地。
宮裏不是膳食差,而是沈絡從小要求沈辭的,都是早膳隻能盛半碗粥。
地上的粥混雜著黝黑的塵土,攪得人倒胃口,很明顯已經不能吃了。
沈辭撿起四散的瓷片,望著地上的粥歎了口氣。右手剛碰到瓷片,就忍不住的顫栗,一陣酥麻刺痛傳到腦中。沈辭疑惑的翻過手心,才發現自己的手掌已經被燙傷,一塊掌心裏的皮膚大麵積的都泛著不同尋常的嫩紅。
沈辭又咬牙試探著的去碰瓷片,想要堅持住。剛拿起來還沒等沈辭能心情鬆懈下來,瓷片就劃過沈辭的指尖,割破皮留出了血,接著重歸於地。
沈辭用暫且尚好的左手收拾一番,無奈的將手垂下。自己沒有藥沒法包紮,怕是麻煩了。
她一個成天幫芸錦端茶送水的,在宮中沒有地位。沈絡在進宮前就吩咐沈辭,在宮裏不得以丞相之女的身份動用特權。用一個侍衛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去太醫院取藥。自己又沒有藥,沈辭隻能簡單的處理,盡量不動用右手。直到右手自行恢複好——盡管在那之前,她的手可能會先留下疤。
沈辭從衣服上撕下一條布,將布繞在了手心,姑且算是一個簡單的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