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徒弟每天都在黑化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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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緊密的貼在一起, 謝熙晨心裏是說不盡的甜蜜。
葉婉悅醒來看見的就是, 自己已經回到家,而桌上是香噴噴的午飯。葉婉悅高興的跑到廚房:“熙晨, 謝謝啦。這幾天都麻煩你了。”
謝熙晨挑眉道:“你這樣說說就算謝謝了?怎麽也得有點實際的吧?”“這樣吧, 等選拔結束。吃飯去?”葉婉悅想了想道。
謝熙晨:“你除了吃還會幹什麽?”
葉婉悅氣憤道:“行行行,我說不過你。結束了選拔你說什麽是什麽, 都聽你的行了吧?”
謝熙晨頷首默認。
*
碩大的房子裏, 古樸典雅的家具整齊的陳列著。毛絨絨的地毯從門口鋪到牆角,一眼望不到頭。
“事情怎麽樣?”一個語調戲謔的聲音響起。
“你還想怎麽樣?一切按照計劃順利進行。等到當天,你就能拿出一個大驚喜了。我保證葉婉悅一定會被擠走, 以後也是聲名狼藉, 混不出什麽。”嚴己眼裏充滿了惡意, 她自知即使沒有葉婉悅她也攀不上頂點。最初就沒對第一抱有念想。
但葉婉悅得罪了她, 憑這一點, 她絕對不會讓葉婉悅好過。
不過這樣也好, 免得被這些勾心鬥角害了都不知道。嚴己擺著看好戲的態度望向眼前人。
“葉婉悅身邊那個女的,什麽身份?”肖均怡忽然想起來,問道。憑借肖均怡的身份, 動動嘴巴就能讓人去追查。但是她不屑於調查這個, 這一句也隻是隨口說說。
“一個會化點妝的小化妝師,也就那樣。窮得連幾百塊錢都拿不出來, 沒什麽背景。”嚴己想起謝熙晨就是一陣冷笑, 倚在牆上眯起眼道。
也就葉婉悅願意和謝熙晨待著。不過啊, 垃圾確實該和垃圾放在一起。
“證據都清理幹淨了嗎?”肖均怡並不擔心事情暴露,也不相信事情會暴露。她知道嚴己是什麽樣的人,嚴己也清楚她是什麽人。兩個人都不想吃對方的虧。嚴己走向大門,“肖小姐放心。葉婉悅就算知道是我們,她也不可能有證據。”
肖均怡得意一笑,翹起腳尖。
她已經……等不及,看到葉婉悅大驚失色的臉。
*
最後的幾天很快就到來了,終於,選拔開始。
舞蹈選拔是一個個按順序來的,廣闊的舞台後麵是選手等候區。葉婉悅在最後一個。肖均怡在她前麵。葉婉悅換了身連衣裙,蓬鬆的裙擺很有青澀的少女味道。這是她和謝熙晨共同決定的,走清新陽光風。
肖均怡“無意”路過,穿著和葉婉悅十分相似的裙子。無論是款式還是裝飾,說撞衫了百分之七十絕不誇張。唯一不同的是,葉婉悅是淡黃,而肖均怡是白色。葉婉悅臉色聚變,她走上去指著肖均怡問道:“肖均怡,你這衣服哪兒來的?為什麽和我的這麽相似?你是不是盜竊了我的資料!”
肖均怡根本不怕葉婉悅,葉婉悅空口無憑,說什麽都是白搭。
反之,肖均怡若是去評委那裏說些什麽,葉婉悅就成了盜竊賊。
“別說的那麽難聽,不一定是我盜竊的啊……”肖均怡湊近葉婉悅的耳畔,拉長聲音輕輕說道。她又故意的停頓,想要再折磨一點葉婉悅,蠱惑人心的小聲道:“萬一是你身邊人出賣你呢,你說是不是啊?什麽鍋都甩給我,會讓我很困擾的。”
一瞬間,恍如晴天霹靂。葉婉悅的腳失力的癱軟,向後連連退步。臉色蒼白得像是一張紙。
肖均怡什麽意思?看過她資料的隻有謝熙晨和她自己,那豈不是說謝熙晨背叛了她!不,她不能因為這區區片麵之詞而相信了肖均怡。
她得冷靜!
肖均怡高傲的笑著,挺著胸膛優雅的走上台。肖均怡拖著長長的裙擺,跳起了優美的舞步。看著這舞步,評委們一位位都忍不住點頭讚賞,而葉婉悅的臉卻是越來越蒼白。因為這和葉婉悅準備的舞蹈如出一轍,肖均怡的出場排在她前麵,又有家世。
如果那不出確切證據,那根本就沒有人會信她。葉婉悅深知這一點。
葉婉悅僵硬的站在原地,腳一步都沒法挪。葉婉悅渾身上下的血液都仿佛凍住了。她沒有了知覺般,用力咬著自己的嘴唇。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葉婉悅的嘴裏,卻不及她心中的一絲悲澀。
*
“什麽!你要退出!葉婉悅,你知不知道我為你耗費了多少心血?這麽好的一次機會,你居然告訴我你要退出?!”知然拿著個文件夾,“啪”得用力甩到了桌上。知然的臉青下來,態度非常差。
想要和葉婉悅好好談談,讓葉婉悅放棄退出,知然循循善誘道:“葉婉悅,你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退出?如果是公司哪裏不好你可以直接說,我可以試著除了……”知然還需要絮絮叨叨一大堆,被葉婉悅打斷了。
“知然姐,不是公司的問題。是我自己的問題。”葉婉悅垂著頭,沉悶的解釋。
“你要氣死我才甘心是不是!罷了,這次選拔你就退出吧。”知然了解葉婉悅說一不二的脾氣,也不想再費唇舌來浪費時間。知然惋惜的搖搖頭,離開了。
葉婉悅的眼睛酸酸澀澀的,她牽強的扯著唇角,露出一個比哭還苦澀的笑容。
她還有一件事,必須要去調查清楚。
*
公司監控室。
監控裏,沒有任何人動過葉婉悅的電腦和U盤。除了謝熙晨。意味著什麽再明顯不過……
葉婉悅迷茫的眼神黯淡的看著監控,眸裏說不上的失落。為什麽,謝熙晨要背叛她……她以為,有人願意對她好。原來,這隻是一圈圈的謊言。被謊言包圍著的,從始至終隻有她一個人。
*
桌子上放著一個大大的蛋糕,擺在正中心。謝熙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算著時間,約摸葉婉悅該結束了選拔。
一個小時後,蛋糕上的蠟燭已經燒完了。
謝熙晨陷入了蠟燭熄滅,再點燃,再熄滅的死循環。直到蠟燭燒完也沒看見葉婉悅的身影。謝熙晨走到門口,換好鞋出門去街上找葉婉悅。
也不知謝熙晨走了多久,“哢嚓”——鑰匙插入門的聲音。
葉婉悅落寞的走進屋裏,在發現屋裏空無一人,謝熙晨人不在後,葉婉悅鬆了一口氣。可她又覺得心像是被什麽壓著了,逼得她喘不過氣來……葉婉悅的餘光瞥見了桌上的蛋糕,她走近蛋糕,眼眶泛紅。謝熙晨是走了吧。這也算是謝熙晨留給她的臨別禮物?
葉婉悅撲到了床上,把頭埋在被子裏。
你走了我才發現,原來我的全世界隻有你。
“叮鈴鈴……”葉婉悅頹廢的接起電話,才說了兩句話,她就手一晃。
一轉畫麵,就是醫院了。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久久不散,白色像是悲劇的象征。葉婉悅來到一扇門前,推開門。裏麵有一張病床,床上坐著一位婦人。
婦人看見葉婉悅,憔悴的笑著,眼裏滄桑遺憾。
葉婉悅呐呐開口:“舅媽……”
婦人點點頭。這時候葉婉悅的舅舅謙茗誠來了,而婦人是葉婉悅的舅媽秦顏。也是葉婉悅唯一的親人。說實在話,他們平時對葉婉悅不聞不問。在葉婉悅父母去世時,從葉婉悅嘴裏套著問遺產。葉父葉母留了一套房子和一筆錢,都有叮遺囑是給葉婉悅的。
謙茗誠和秦顏撈不到,也就沒和葉婉悅有過來往。
換句話說,葉婉悅和她所謂的舅舅、舅媽並不親。
謙茗誠訕訕一笑,“喊你來說想讓你看看你舅媽秦顏,她得了重病。這兩年我的生意不景氣,一虧再虧,家裏已經沒錢了。朋友見我這副墮落的樣子,都不肯借錢了。或許命該如此……”
“隻可惜,苦了秦顏,要和我受委屈了。”謙茗誠苦笑著,看向病床那邊。
葉婉悅:“舅媽需要多少錢?”
謙茗誠道:“二十萬。”
這不是一筆小數目,謙茗誠明白。所以他痛苦又無助。葉婉悅也沉默了,她拿不出那麽多錢,對舅媽隻能是愛莫能助。
“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要為難你了……”沉默片刻,謙茗誠抬頭直視葉婉悅。“什麽意思?”葉婉悅略微疑惑。
“你家裏那個朋友,是我合作商的老板親戚。老板很早就找到了她,隻是她一直不肯回去。老板聽說她現在住在你那,就告訴我們,隻要能讓她自願回去,就給我們五十萬。”謙茗誠帶著一絲期盼的目光閃向葉婉悅,又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目光晦暗下去。
葉婉悅猶豫了。她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舅媽,和與之恩愛的舅舅。這是她唯一的親人了。“舅舅,這件事我會盡力幫你。能不能成功我不能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