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徒弟每天都在黑化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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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熙晨找了一整天的人,一見麵居然就是質問謝熙晨為什麽要出賣她?在葉婉悅眼裏自己就是如此可笑嗎?

    葉婉悅道:“娛樂圈比你重要多了!少了你,我日子還能照樣過, 你滾吧。”

    謝熙晨沒說話。半天, 謝熙晨才邁開腳步。她跨出門檻, 走在大街上。她的心在滴血般的劇痛。那是皮外傷遠不能所及的,痛到她不能呼吸。

    謝熙晨明白了,她什麽都做不了。葉婉悅的心不在她身上。

    謝熙晨的眼眸沉到讓人害怕。是不是她爬到了巔峰,葉婉悅就會看她?是不是她有了那個能力,葉婉悅就再也沒辦法反抗她?以後,葉婉悅是不是隻能是她一個人的了?

    既然這樣……她選擇回去, 回到那個令人惡心的地方。那個不能說是家的地方。

    *

    不知不覺, 謝熙晨走了三天。葉婉悅魂不守舍了三天。

    她早早起床, 自然的坐到餐桌那, 卻發現已經沒有人做飯了。葉婉悅總是忘記謝熙晨離開的事實, 會偶爾和空氣說話。謝熙晨就像是會上癮, 不可磨滅的印在了叫葉婉悅的人生活裏。

    葉婉悅失落的走在公司,練習的心也全無。

    走在一個拐角,葉婉悅要去知然辦公室,剛推開門才發現自己走錯了。葉婉悅收回手,想要回頭離開。可順巧的聽見了裏麵的談話——

    “肖均姐,你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這麽陷害她, 萬一被查出來……”說話的是一個女生, 恭恭敬敬的態度應該是肖均怡的小跟班。

    “有什麽關係, 我還真的不稀罕這個第一的位置。再說,是葉婉悅自己傻,跳了坑還不知道!她活該!你怕什麽,葉婉悅也就臉皮上能逞能。”肖均怡的聲音傳來。

    葉婉悅渾身一震,她錯過謝熙晨了?!

    葉婉悅果決的推開門,她目不轉睛的盯著肖均怡。肖均怡被嚇了一大跳,看清楚來人後,又掛上了嘲諷的嘴臉。“我們棄權的葉婉悅怎麽在這裏啊?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哼,和我作對的滋味不錯吧!”

    葉婉悅不願意理會這些有的沒的,她一針見血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謝熙晨幫你的嗎?”

    “葉婉悅,我該誇你天真善良好呢,還是說你無知愚昧好呢?這麽顯而易見的事。本小姐今天心情好,就先告訴你了。早在兩個星期以前,你被打昏的時候,我就已經在你的電腦裏弄了監視病毒。”肖均怡看著臉一點點蒼白起來的葉婉悅,心裏舒暢愉快。她嫵媚一笑,走來在葉婉悅的臉上點了下。

    “還想知道什麽?為什麽這種病毒沒有被檢測並消滅掉嗎?”肖均怡用一隻手挑起葉婉悅的長發。“這個病毒可是我特地找的,當然是會避開你們這些粗糙的問題。”

    肖均怡挑起葉婉悅的下巴,於葉婉悅對視著。“生氣了?我就是想告訴你,我肖均怡說道做到。你還是一輩子老老實實被我踐踏吧!”

    說完,肖均怡鬆開了葉婉悅,頭也不回的帶著跟班走了。

    葉婉悅還沒回過神來,她猛得向後跌倒,整個人抱成一團。眼淚連串掉落,沾濕了葉婉悅的衣袖。她對不起謝熙晨。為什麽她沒有在關鍵時刻選擇相信謝熙晨呢?為什麽她要這麽愚蠢!

    葉婉悅胡亂抹掉臉上的淚,打車到了醫院,她要去找謝熙晨。帶謝熙晨回家。

    係統250:宿主大大,你要我查的事情我查完了!!

    葉婉悅:你每次出來我都會出戲,還能不能好好演戲完成任務了(╯' - ')╯︵┻━┻你慢了一步,我已經把發展推到了去醫院了。

    我們的相遇到底是好是壞,我自己也說不清。或許對她來說,我的愛是一種拖累。

    我以為我們能幸福終老,有個心心相印的人。一輩子說說笑笑,粗茶淡飯也是一種很好的生活。我可以每天肆意抱著她,把她欺負哭。哄她寵她,很平實,但也美好不是嗎?

    現在看來,天真的那個人或許是我。

    我的家庭一言難盡,可以說諷刺又可笑。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曾經走失過。在孤兒院裏整整六年的生活暗無天日。很久以後,等到再回到所謂的家,心裏隻剩下陌生淡然。

    時光的衝刷使我對父母的感情聊勝於無。偏偏回來的那幾年,他們總是在忙生意。像是一個玻璃杯,摔碎了,即使粘回來也變味了。它隻是將支離破碎的裂縫隱藏在了無形的屏障下。但當你撫摸時,又會被碎片紮傷。

    無論是回家還是平日裏,家裏都是冷冷清清。我先前有些叛逆,想要以此引起父母的關注,可是結果令我大失所望。

    父母在電話裏對我不聞不問,我才發現,他們其實自始至終沒有用正眼望過我一眼。

    我以為我會嚎叫胡鬧,但我最終卻是一言不發。像是石塊落入大海,漸沉漸重,已經心如死灰。

    瞥過地上破裂的相框,我毅然決然的拖著行李箱關上大門。有些東西,在手上和不在從來沒有區別。選擇放棄,亦或者抓緊,全在一念之間。

    我的行為有種年少輕狂的滑稽。我在外麵漂泊了三年,吃苦不少,但是我從不後悔。

    走出失色的困境,才能抓住明豔的陽光。不向前走去,怎麽會有幸遇見我的天使。

    漂泊不定的日子沒有安全感。我出來時沒有拿很多東西,大部分都是衣物。生存成了我最大的問題。社會上的殘酷打磨著任何人。後來,我學會了一些生存的技巧,開始在窗口四周偷學著畫畫,看不見時就貼著耳朵聽。對於這個我算是挺有興趣。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隻有一支鉛筆和一些白紙,除此之外再無其它。這是在溫飽的逼迫下,迫於無奈的舉動。

    我伏在牆邊,畫起了熟練已久的草稿。一塊石頭滾到我腳下,我抬起頭看著一張戲謔的臉。那是我第一次見嚴己。

    嚴己雙手抱臂,“小乞丐,我看你手挺巧的,有興趣幫我化妝嗎?”

    答案是無疑的。縱然我其實並沒有接觸過妝品,但是所剩無幾的鈔票容不得我放棄。嚴己對我不會化妝的事好似早已料到,無所謂的讓我學習練手。

    我不明白她為什麽要找一個門外人來做這種事情。但我對這並不關心,與我無關的事不必糾結。

    後來,當我了解嚴己的為人後,我才恍然大悟。嚴己其實從來沒把我放在眼裏,就像是踐踏垃圾一樣。她喜歡欺負兩種人。這兩種人是兩極分化,一種是站在頂端的,另一種則反之——卑微又可憐。

    嚴己是個喜歡把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人。

    在最初三個月,我逐漸賺到點錢。有和嚴己同一公司的人,也想讓我也幫她花。我還沒畫,那人就被嚴己給打了。

    嚴己挑起高傲的眼角,嫌棄似的拍拍手。“就你這種下層渣滓,還想和我一起化,你可真長臉!想得美!”嚴己又看向我。“誰允許你幫她化了,平時啞點就算了,居然還這麽不懂分寸!”

    我突然明白了,嚴己做事從來都是心血來潮,不需要理由。可能在下一秒,她就會翻臉不認人。

    日積月累,我賺到的錢已不至於餓肚。生活穩定起來。但隨即嚴己就態度越發惡劣,她喜歡拿一些平常的事顛倒黑白。

    嚴己開始用我化得不好,她又手頭緊的借口勒索我。我不給就是迎頭暴打,每次帶著一身傷睡到廢棄倉庫。

    藥什麽的,用不用都沒差了。因為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當我一次被嚴己打到撞在瓷磚上,劃破了長長的傷口,我已經放棄抵抗。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風起雲湧的日子索然無味。它隻是無限揭露著事實的醜陋,惡心著每一個人。

    未免……太沒意思。放棄多好。

    垂下頭,等待著疼痛。出乎意料的是,我安然無事。還被一隻溫暖細膩的手抓住了——迷途上的心仿佛得到歸屬。

    My baby,你就是我的救贖。

    被她帶著跑走時,我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感覺。說不上喜悅,說不上冷漠。又像是被點燃了一撮葳蕤的火苗。它很快就被陰暗麵與理智壓下。

    見義勇為?單純的善意?我早就不相信了。

    無論是出來的三年,還是走失的六年。眼前蒙蔽的永遠隻有死水般的冰冷。

    掃過葉婉悅的麵龐,我隻感到一整好笑。單純到什麽程度,才會對路人伸出援手。她的想法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可在我的心底,那埋藏在枯枝爛葉下的腐水下。潛意識始終隱隱約約覺得,她不過是過客,形同陌路是遲早的事。防不勝防的好意,深層裏隻是虛偽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