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徒弟每天都在黑化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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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正版小天使及作者滴權益。購買未達50%, 72h後可見替換 事實上,隻有係統250知道真實情況。
葉婉悅非常氣憤:……臥槽快凍死了!這還怎麽玩!我要罷工, 不演了!
係統250淡定飄過:莫方莫急,宿主大大加油。我先去考暖爐了 (*≧▽≦) 其實說到底它就是來拉仇恨的。
就在刺骨寒風刀片似的拍打喧囂著,淹沒了整個世界時, 丞相沈絡一道命令下來。“起來吧。”
“是, 卑職遵命。”沈辭抬起凍到僵硬的臉,長靴蹬地撐起瘦小的身子。
“記住了, 以後你生是長國的人,死是長國的鬼, 必對郡主唯命是從,忠心耿耿。就是郡主要你去死,你也不得不承認。”沈絡毫無惜女之意,揮袖說著冷漠苛刻的命令,仿佛麵前跪的不是一個幼小女童。
“卑職遵旨。”沈辭對於這種無情的命令不怒不怨,像是習以為常。思想也是無血無肉般。
她是沈家的長女,命運是從出生就注定好的。沈辭要做的,隻有服從罷了。
沈府從祖輩便是曆代皇帝的左膀右臂, 沈氏之子,從出生就注定要成為皇帝的貼身侍衛。無欲無求, 忠心輔國。三代單傳都為男子, 唯獨到了沈絡這, 下一代成為沈辭一個女子。沈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 侍衛一職世代相傳由年長者勝任。正因如此, 沈絡就用養兒的態度教導沈辭。
從小沈辭就被灌輸傀儡般的服從命令的思想,在她的意識裏這是理所應當的。
她的命,不屬於她。
今年沈辭六歲半大,幼稚的年齡卻已注定要入宮護主。這也是為了培養肝膽赤誠的心性。沈家子嗣都是從小侍奉主子,鑒於沈辭是女子,又幼年尚小,沈絡就把她安排在了公主芸錦身邊。
芸錦皇後的女兒,在宮裏地位可輕可重。像是擺設一樣,皇帝對其不聞不問。
沈辭被遣送到了主屋,一天下來卻是未見其人。晚上她才見到了芸錦。
芸錦扯起裙擺,小碎步的跑到芊緋殿。明明是個公主,對待下人芸錦卻用著近乎哀求的語氣。“讓我見見母後吧!”芸錦的小臉上寫滿了期盼,眼睛一閃一閃的望向殿內。
“皇後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內!公主還是請回吧。”看門的人連通報都沒通報,就直接了當的回絕。
芸錦氣呼呼的跑回了自己的殿,眼眶一圈圈紅紅的,心裏委屈難受。
又是這樣!她不要下人瞧得起她,她也不要榮華富貴,她要的隻是……有人能多看她一眼啊……她隻是想在母後的懷裏,溫暖的睡著。
芸錦狠狠咬唇,心裏酸酸澀澀。記憶中的母後,是什麽時候開始冷落她呢。好像太久,她都記不清了。都是騙子,沒有人在乎她!
沈辭站在屋外,也不怕冷。“啪”一下就聽見了屋內的動靜。
沈辭趕忙進屋。隻見芸錦站在毛毯上,腳邊跪著一個抽噎不止的丫鬟。丫鬟的臉上青青紫紫,一條條醜陋無比,正卑微的流淚求饒。
芸錦揮舞著手裏的皮鞭,頗有繼續的架勢。“滾開,別管我!”
丫鬟連連點頭,爬似的退下了。看樣子應該是被皮鞭抽的。別的下人早就退得遠遠,唯恐避之不及。
這種情況他們也見怪不怪了。無非是芸錦在外邊受氣。殿裏的人都知道芸錦的喜怒無常。不開心時千方百計的挑刺,拖出去罰下人。開心時如何?似乎就隻見罰下人時,芸錦有笑過。
芸錦今年不過七歲,就狠厲成這樣。下人都是不遠靠近,巴不得調去別殿。
起初有個宮女上前安慰,怎料被芸錦聲稱多管閑事,打得半死。從此以後,再無下人插手。今日的這個侍女是一個新來的,別人沒來得及攔住才釀成慘劇。
下人看見沈辭,又是一陣唏噓。看看這點身子骨,還有勇氣上前,不知道會被公主罰成什麽樣啊!
芸錦叉著腰,把皮鞭一甩雨點般的落在沈辭身上。沈辭的衣服瞬間劃破了,雪白的臂膀上留下了道紅印。
芸錦嘖了聲“你就是沈家長女沈辭?大膽!我宣你上來了嗎?誰讓你擅作主張的!”說罷,又抓起身旁青木櫃上的茶盞砸去。沈辭也不躲,瓷器一下子砸中了手背。滾燙的香茶“嘩啦”四濺,冒著熱氣澆在沈辭的手背。
茶水劃過白皙的手背,瞬間燙紅了。
沈辭麵不改色的主動跪下。“屬下正是沈辭。是屬下逾越了,請公主責罰。”
“責罰?好啊,你既然知錯就改。我就罰你去外邊跪上一天一夜,不許就寢。”芸錦冷眼掃過沈辭。沈辭道:“屬下遵命。”
說罷,果真退下在殿前跪起來。
幽幽寒風凜凜烈烈,正直嚴冬,外麵還是滿天銀白色。沈辭隻著一件棉衣,在屋內還好,屋外是根本無法抵禦風寒。就這麽嗚嗚吹了一夜。
葉婉悅瞬間炸毛:我申請ooc!拒絕當忠犬侍衛!太腦殘了!
係統250:叮!ooc特權僅需10000經驗,請問宿主是否換購?
葉婉悅:……心好累,她選擇狗帶!換個屁啊,換了她的命就沒了【微笑.JPG】
葉婉悅:我覺得這種因缺愛而刁難的公主太難伺候了。因為在我給她愛的灌溉之前,先要被她毒一發,罰得不成人樣。係統你還是人嘛,搞這種任務對象,我現在是七歲不到的身子啊?!:)
係統250默默反駁:可古代十六歲就可以嫁人了。七歲已經比現代大了( ˙-˙ )……
葉婉悅: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可在我眼裏,縱然大雨傾倒整個世界,我也不會放手。我隻要她。
那個陽光的,傻傻的人。就像是黑夜的繁星,點亮了我的歸途。她總是愛笑,也不自知自己笑起來有多蠢。我一直覺得她的笑很難看,太笨了,想要欺負她的想法忍不住油然而生。
我們的相遇到底是好是壞,我自己也說不清。或許對她來說,我的愛是一種拖累。
我以為我們能幸福終老,有個心心相印的人。一輩子說說笑笑,粗茶淡飯也是一種很好的生活。我可以每天肆意抱著她,把她欺負哭。哄她寵她,很平實,但也美好不是嗎?
現在看來,天真的那個人或許是我。
我的家庭一言難盡,可以說諷刺又可笑。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曾經走失過。在孤兒院裏整整六年的生活暗無天日。很久以後,等到再回到所謂的家,心裏隻剩下陌生淡然。
時光的衝刷使我對父母的感情聊勝於無。偏偏回來的那幾年,他們總是在忙生意。像是一個玻璃杯,摔碎了,即使粘回來也變味了。它隻是將支離破碎的裂縫隱藏在了無形的屏障下。但當你撫摸時,又會被碎片紮傷。
無論是回家還是平日裏,家裏都是冷冷清清。我先前有些叛逆,想要以此引起父母的關注,可是結果令我大失所望。
父母在電話裏對我不聞不問,我才發現,他們其實自始至終沒有用正眼望過我一眼。
我以為我會嚎叫胡鬧,但我最終卻是一言不發。像是石塊落入大海,漸沉漸重,已經心如死灰。
瞥過地上破裂的相框,我毅然決然的拖著行李箱關上大門。有些東西,在手上和不在從來沒有區別。選擇放棄,亦或者抓緊,全在一念之間。
我的行為有種年少輕狂的滑稽。我在外麵漂泊了三年,吃苦不少,但是我從不後悔。
走出失色的困境,才能抓住明豔的陽光。不向前走去,怎麽會有幸遇見我的天使。
漂泊不定的日子沒有安全感。我出來時沒有拿很多東西,大部分都是衣物。生存成了我最大的問題。社會上的殘酷打磨著任何人。後來,我學會了一些生存的技巧,開始在窗口四周偷學著畫畫,看不見時就貼著耳朵聽。對於這個我算是挺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