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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鳳雅還沒有從剛才那個直接從自己麵前憑空消失的僧人帶給自己的震憾中清醒過來,就聽到包裏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太太,你快回來,小姐她快不行了!”陳媽的聲音從電話裏焦急的響起。
鄭鳳雅一張臉上滿是驚詫,“陳媽,你說什麽?這是怎麽回事?”
“太太,你還是快點回來吧!”
“好,我馬上就回去!”
鄭鳳雅立刻跑回車子上,對司機道:“快回古家別墅,以最快的速度!”
到回家別墅後,鄭鳳雅一步一踉蹌的跑回家,有好幾次都差點因為走得太快而跌倒,最後當她跌跌撞撞到古玉的房間時,看到眼前一幕讓她震驚不己!
躺在那裏的人na裏是她的女兒?那簡直就是一個讓她都認不出來的老人!
早上在她走之前,還是一頭烏黑柔亮的黑發,而現在卻變成了一頭雪白的銀發,早上離開時,雖然她的皮膚蒼白憔悴,但卻不是現在的模樣,皮膚鬆馳,皺眉橫生,就像是一個一夜之間老去的人一樣。
“玉兒,我的女兒,你這是怎麽了?”鄭鳳雅不敢相信的衝到古玉的床邊,滿臉的心疼的道,“你快睜開眼睛,快看看媽媽。”
天下所有的母親都是一樣疼愛自己子女的,看到平日裏她最寵愛的女兒變成這個樣子,要說不難過,不傷心是假的,雖然對外人,她一向是心狠手辣,但是對她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自己的孩子,她還是一心一意的為他們好,雖然她的好總是讓他們不領情,總是讓他們誤解,但這並不影響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的愛。
可是古玉卻是躺在那裏虛弱的連眼睛都睜不開,勉強的張口嘴巴,卻又發不出一點聲音,難受的表情仿佛正在和死亡作鬥爭一般。
鄭鳳雅不禁一臉緊張的看向在旁邊站著的古家私人醫生張醫生,“張醫生,玉兒這是怎麽了?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張醫生一臉嚴肅認真的道:“太太,在我來的時候,看到古小姐的模樣時,我也嚇了一跳,聽到陳媽和我講了這些天古小姐的情況後,看她這情況,是得了心病,俗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能在短短這麽長時間白了發,像個遲暮的老人一般,失去了生命跡象,這表示她內心少了活下去的動力,一旦失去這支持生命延續下去的動力,那一個人的生命就像流水一樣很快便消失……”
聽到張醫生的話,鄭鳳雅的心裏驀然想起之前在公司門前那突然消失的僧人說的話,難道他說的血光之災就是指女兒要有性命之險嗎?
不行,她不能讓她唯一的女兒出事!
“張醫生,你快說,要怎麽辦才能讓我女兒身體好起來?”鄭鳳雅一臉急切的問
張醫生一臉哀莫能助的道:“對不起,這個是心病,是任何藥物都無法醫治的心疾,隻有讓她的心結打開,她才有活下去的動力,至於古小姐的心病是什麽,我不知道,更不知道該從何對症下藥。”
一旁的古振輝望著女兒那憔悴的容貌,一臉痛心的望著鄭鳳雅,聲音責備的道:“鳳雅啊,你究竟還要堅持到什麽時候?女兒的心結你還不懂嗎?她不就是想和餘致博在一起嗎?我看餘致博那孩子真的不錯,你為什麽還要堅持反對他們?難道你真的要讓我們的女兒死掉你才開心嗎?雖然我聽不到她說話的聲音,但我從她說話的口形上可以看到她是在喊餘致博的名字,你到現在還不去把餘致博找來,還要等到什麽時候?隻有他才能喚醒女兒求生的意誌,你知不知道?我不管你對餘致博有什麽意見,這次我作主,隻要女兒身體康複,我就搓合他們在一起。”
鄭鳳雅是第一次看到相愛多年的丈夫對她用這麽失望的語氣和她說話,心裏疼痛不己,也知道如果自己再堅持,也許就真的失去這個女兒。
看著女兒幾個小時之間白天了頭發,皮膚也鬆馳的嚇人,她的心又怎麽會不痛呢?
“陳媽,快打電話給餘致博,請他務必快點來。”
陳媽連忙去打電話,不一會兒,陳媽走了過來,一臉著急的道:“太太,陳先生說他不會來古家,這可怎麽辦?”
聽到陳媽的這句話,躺在床上的古玉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目光突然張大了起來,雙手拚命的掐著自己的脖子,滿臉的猙獰之色,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眼底滿是驚恐之色。
“不,不,不要殺我,不是我殺你的……你不要殺我……”古玉一臉痛苦的斷斷續續的道
鄭鳳雅見古玉用手掐自己的脖子,嚇得臉色大變,連忙用手去拉古玉的手,手背上卻忽然像是中電一般的狠狠疼了一下,嚇的她連忙抽回了手,伸出手掌一看,自己的手掌心卻已經是一片烏青!
一旁的陳媽也是信佛道之人,看到鄭鳳雅手心上的烏青,又看著古玉那奇怪的模樣,連忙迅速跑出去拿了一道符貼在古玉的床前,隻見那符剛剛貼上,古玉的雙手就瞬間拿了下來。
陳媽一臉小心翼翼的驚慌道:“太太,剛才小姐好像鬼附身,該不會是別墅裏有什麽不幹淨的髒東西進來了,或者是有人陰魂不散吧?”
鄭鳳雅目光冷洌的瞪了一眼陳媽,怒聲道:“陳媽,你胡說什麽?我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又怎麽會相信那些鬼神之說?以後不許再胡說八道。”
可是關鳳雅的心裏卻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仿佛覺得總有一道壯大哀怨的目光在盯著自己,似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剝了一般。
這時,隻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古玉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就像電視裏的僵屍那般一跳一跳的往鄭鳳雅麵前跳,目光滿是毒辣之色,“鄭鳳雅!還我命來,你害得我變成不潔之身,到了地府受盡萬千苦難也無法投胎,還我命來……”
鄭鳳雅從來沒有看到女兒那般可怕的模樣,仿佛就變是另一個人附身一般,原本就做了虧心事,時常在半夜被嚇醒的她,在白天親眼看到這一幕,再也控製不住的大叫了起來,“女兒,你不要嚇我,我是你媽媽啊,你不要裝神弄鬼的嚇我……”
鄭鳳雅的心裏一直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會真的傷害自己,所以沒有閃躲,但是下一秒,她就後悔了,古玉的雙手直直的用力掐住她的脖子,掐得她隻覺得自己的脖子仿佛要斷了一般,那窒息的感覺讓她第一次有了失去生命的危險。
她拚命的想去拉開古玉的手,可是,平日裏嬌嬌弱弱的女兒,今天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她竟動不了她分毫,她仿佛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一般,像個巨石定在那裏。
古振輝見狀連忙上前去古玉,可是他用了很大的力氣也沒有拉開古玉的手,不禁焦急的道:“玉兒,你快清醒一下,她是你親生媽媽,你怎麽能糊塗的去殺害自己的媽媽?”
然而,古玉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目光裏滿是血腥嚇人的紅色火花,雙手一點點在收緊力道……
鄭鳳雅眼中流下兩行絕望的淚滴,自己真的要死在親生女兒的手裏嗎?
就因為做過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老天要懲罰她,讓她的女兒了結她的生命?這個懲罰未免也太讓人心痛了,死在女兒的手裏,讓一個母親情何以堪?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那個出現在鳳古集團大樓前的僧人再一次奇跡般的出現,隻見他手中拿著一個漂亮玉白色的玉瓶,將裏麵的水一下子全倒在古玉的頭上,瞬間,古玉的身體像抽了絲的風箏一般,緩緩的向後倒去。
那個僧人一把將古玉抱起,放在床上!
鄭鳳雅在旁邊咳了幾下,目光驚訝的看著那個僧人,“你怎麽會在這裏?”
那個僧人目光平靜的看向鄭鳳雅,“夫人,我說過你是我在d市的第一個有緣人,你有血光之災,佛本仁慈,我能助你走過這場劫難,便送佛送到西,助你化解劫難。”
鄭鳳雅想到剛才古玉的表現,她差一點就死在女兒的手下,這下也不再懷疑這僧人的話,一臉著急的道:“請問大師,我女兒剛才這是怎麽了?”
“你女兒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男人,她對那個男人一片情深,癡情相守,可是,那個男人有個親人曾被你傷害,她容不得你女兒喜歡她的親人,便化作厲鬼附上你女兒的身體,想要將你女兒從人間帶走。”
鄭鳳雅一聽,眼底露出驚慌害怕之色,“那該怎麽辦?我一直不答應她喜歡那個男人,可是她以絕食來抗議,現在又變成這樣,我該怎麽辦才能讓我的女兒恢複健康,怎麽做才能讓那個人不再傷害我的女兒?”
“我女兒之所以讓厲鬼有機會附上身,就是因為她絕食抗議你反對她的姻緣,導致身體過度虛弱,才讓那個厲鬼有機可乘,你要做的就是告訴你的女兒同意她與那個男人的姻緣,同時,到那個厲鬼的墳前誠心叩首一百下,以表悔意,你女兒的命就看你的造化了。”說完男人再一次在眾人之中消失在屋子裏,就如一個神仙一般,神龍見首不見尾。
一旁的陳媽驚歎道:“哎喲媽呀,真的是如來佛神仙啊!”
“真是太奇怪了,明明那個人就在我們麵前,怎麽就憑空消失了?”原本還在為剛才那和尚的話感到質疑的張醫生,這下子也不禁感歎了起來。
隻有古振輝的眼底露出複雜不明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