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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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蹙眉,不應該直接開打的嗎?

    “不要。”

    “你確定?”充滿的警告的意味,連帶著發動了主仆契約的力量,震得她腦袋生疼。

    宮止清死死瞪著他,黑色的眼珠子就要冒出火來:“不要!我不會跟你走的。”

    近乎於紫色的唇一開一合:“那我就折磨你到死,不,你不是想死嗎?那麽,就”

    “啊······!”

    還沒有說完,宮止清捂著頭,緊緊撕扯著頭發,就被來自靈魂的劇痛大叫出聲,淒厲至極。

    “止清,止清,你怎麽了?”揚子用力地想要把她推醒,可隻能眼見著她豆大的汗珠子一顆一顆地往下流,臉色霎時變得蒼白如雪。

    從沒見過她這麽的痛苦,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急了,顧不得對方有多麽強大,他動了。

    “你對她做了什麽?”

    瞬間出現在魔王的麵前,拽緊他的領口厲聲質問道。

    “你長進不小啊。”景彥無視巫女的痛苦,他隻是淡淡地對麵前威脅自己的妖說,他都想將這個搶他寵物的妖抹殺。

    “不過還差得遠呢?哼!”一聲冷哼過後,一道無形的罡風震掉了他的手。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揚子猛然間想起來這裏之前那個女人說的話:“主仆契約?”

    景彥對於這個妖,他現在不感興趣,也沒空回答他的話,至少現在他並不是重點。

    他感興趣的,也就自家的寵物,他的眼睛瞄到了她蜷縮成一團隱忍著巨大痛苦的樣子,心驀地一抽。

    旋即又笑了,必須要讓她知道誰才是她的主人,再驕傲又如何,他就是要把她最後的一點驕傲都化作齏粉,徹底成為他的私有物。

    “你混蛋!”

    哪知他剛要走過去抱住止清,結果被揚子擋在了身前,他冷眸一瞥,深邃的紫色眼珠子瞬間迸發出一道淩冽的幻術攻擊:“讓開!”

    “這次我要帶她走。”他不動,眼睛、語言、動作都在強烈地表達著一個意思。

    “讓開!”

    這個該死的妖,沒看到她已經不行了嗎?再不救治的話,她絕對會自虐死掉的,還又得廢他一番功夫,他才不要那麽麻煩。

    “不,我不會讓你再碰她的。”

    揚子也注意到了,與此同時,一道透明的水幕將她整個身體都包裹起來,這是一道屏障,以他生命源力做出的屏障。

    就算是景彥,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

    他們都沒看到,就在某個黑暗的角度裏,巫女的嘴角泛起一抹溫馨的笑。

    宮止清是清醒的,主仆契約對她的影響,現在並不是特別的大了。尤其是她的來自神之血脈的覺醒,神與巫力相融合所修煉出的精神力已經超過了他。她在等待能夠爆發的時刻,剛剛的那一幕,不過是她裝出來讓他放鬆警惕的。

    不過,真沒想到揚子的成長,好速度,超過了她的想象。

    她在冰雪神殿待了一千年,相當於有了時間流速的作弊器。但是身為妖的他,短短三年從一個沒有渡劫的成長期的妖,到現在已經是化形期了,著實讓她吃驚不小,要知道,一般而言,也要五百年。

    但差距還是在的,他們之間表麵上相差了一個等級。

    但,她知道,景彥,遠不止如此。

    “看來是我小看了你,已經成長到了比仇擎還強大的地步了嗎?”魔王這才正視他,有了他的結界的蘊養,暫時他的寵物還不會有危險。

    這時,他皺緊了眉頭,還是看不出他是什麽妖,好奇怪,按理說不可能會有他都看不出原形的妖出現,但一種幾乎不存在的親近感和排斥感同時存在著。

    親近感麽?絲毫不可能會出現的東西啊!僅僅是錯覺而已。

    “你是什麽妖?”

    “把契約解除,我要帶她走。”揚子眼皮也不眨一下,沒有回答他,一是不想說,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景彥摸不準他的來頭,不免謹慎了不少,他猜想可能是上層位麵的遺失在這裏的子嗣。

    不鹹不淡地道:“她是自願跟我走的,我沒有強求過她,主仆契約也是她自願和我簽訂的。”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哪怕心裏再痛,她也不願意被當成是交易的對象,但揚子必須表現得很鎮定。

    “你想拿什麽跟我換?”魔王好奇了,這個妖,很有意思啊!他從不知道自己還缺了什麽東西,也不知道他會拿出什麽。

    “這個如何?”

    一根玉簫憑空出現在他的手裏,紫色的,很古老,也很短,中間有斷痕,可以看出是後來被補上的。

    很普通,幾乎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僅僅是在玉簫上刻上了一個“蓉”字。

    當初揚子從那個女人手裏接過這個東西的時候,還在奇怪他怎麽會需要這個東西?

    可就在這隻玉簫出現的時候,萬年都沒有出現過的表情,在景彥的麵上出現了。

    宮止清也詫異地感知到了空間裏的流速仿佛變化了,變得慢極了,她睜開黑色的眼睛,看到那隻簫的時候,心倏地漏跳了一拍。

    那個東西······似乎,有點眼熟,可記憶裏並沒有見過,還想繼續思考的時候,她被景彥的反應愣住了。

    他愣住了幾秒,空間幾乎為他所掌控,壓抑,空氣凝固了。

    也就一瞬間,幾乎是奪過那隻紫色的簫,視若珍寶般地喃喃自語:“怎麽還在?是你回來了嗎?是你嗎?”

    二人都被他突如其來的反應愣住了。

    那雙紫色的明眸,就像是透過這隻簫在看另外一個人,止清看懂了,是在看一個女人,和透過她自己看的那個人是同一個。沒來由的,她覺得這一定是他的愛人。

    “告訴我,她在哪裏?你在哪裏見到她的?”他表現得就像是一個尋找妻子許久未果的丈夫一般,讓二人無比詫異。

    狂喜,他很高興,因為有了她的消息。

    “換不換?”揚子才不管他有什麽反應,他關心的隻有止清而已。

    “說!到底是誰給你的?”他要的東西用搶的就夠了,既然到了他的手裏,自然是不會放過,哪裏還記得剛才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