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身世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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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師帶著蕭風來到學校後山深處的,楊師平日修煉的場所看來就在學校後山了。
這次楊師帶蕭風過來是讓他認認路,準備在這裏給蕭風講講自己的傳承,還有另外一件事就是教蕭風開始煉氣,雖然楊師的師門是以煉丹為主的,但經曆過殘酷滅門的楊師知道,武力才是保護自己的最有力武器,不能再教出一個隻知道煉丹的煉丹師。
在楊師的印象,蕭風一直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所以楊師以為有必要從現在開始為這個弟子練武打牢基礎。隻怕是楊師怎麽也不會想到現在的蕭風身體素質之強悍,可能還在自己之上。
正是因為沒有如果,所以楊師就被蕭風同學和星隕兩個“陰損缺德”的家夥給騙了,就連積攢多年的老底都被“拐騙”一空。當然這都是後話了,現在暫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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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兩人就來到了一片石林,楊師在石壁上一塊不起眼的凸起石塊上按了下去,轟隆隆地響聲響起,旁邊的石壁上便裂開了一個洞口,原來石壁後麵別有洞天,這場所很是隱蔽啊,看來楊師背後一定有大秘密,蕭風心想。
蕭風跟在楊師的身後,進入了密室。進去以後才發現整個密室幾乎都被一個巨大的腳藥鼎給占據了,藥鼎上紋有許多神秘的圖案。
楊師這才緩緩道來自己傳承的門派。原來楊師是藥王穀的一名核心弟子,大約在二十年前大陸大混戰的時候,由於藥王穀的煉丹師們煉製的回春丹對高級武者的真氣恢複有強大的作用而被各方惦記上了,所以才有了後麵的慘劇。
在楊師的記憶,剛開始各路軍閥爭相搶購這種丹藥,藥王穀源源不斷的向各處提供回春丹。直到後來,各路軍閥開始眼紅藥王穀在回春丹上巨大的利益,他們為了取得對敵優勢,計謀搶奪煉丹師和回春丹方,各方均派出了高級武者組成的軍隊對藥王穀進行了襲擊。
藥王穀的煉丹師們大多生性善良,平日裏又都把心思都用在煉丹一道上,極少有和人戰鬥的經曆,也沒有想到這些喪心病狂的軍閥居然恩將仇報。由於煉丹師們的戰鬥能力遠遠不能與其武道修為匹配,所以這些偷襲的軍閥幾乎沒費多大的力氣就將整個藥王穀都被屠掠一空。
楊師是在那個時候僥幸逃脫出來的,為了逃避軍閥的追捕,在途跟隨往西北逃竄的難民進入到了北流國的天都,再後來緣巧合之下,加入了宋家,憑借自身大師級的煉丹功力成為了宋家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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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楊師講述完自己的經曆之後,蕭風也為煉丹師們悲慘的命運而歎息,從楊師悲傷的語氣感同身受。果然實力才是最重要的,煉丹師由於性情溫和,多以救人為己任,哪曾想到自己煉製出救人的回春丹會為藥王穀帶來滅門之災呢!這更加讓蕭風明白了實力的重要性!
楊師把悲痛都埋藏在了心底,現在提起來已經可以做到盡量語氣平靜了,但是衣袖下緊緊握住的拳頭還是忍不住有些顫抖。
“你要記住藥王穀已救死扶傷的責任,不管何時何地都不能用所學的煉丹之術做不正當之事。就算世界其他人背叛了自己,自己也不能背叛這一宗旨。”楊師對蕭風緩緩說道。
蕭風很是佩服楊師對藥王穀救死扶傷宗旨的繼承,但自己心裏卻有些不認同楊師對背叛自己的那些軍閥的原諒,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沿著藥鼎走到了另一麵,隻見牆上有一副畫像。楊師回頭對先鋒說道:“牆上的畫像上的人是藥王穀第一代穀主段濟世,按照藥王穀的規矩,你過去行跪九叩之禮之後才算是正式成為藥王穀的弟子,你現在就過去行禮吧。”
待蕭風完成跪拜大禮之後,楊師終於露出了一點兒笑臉,欣慰地點了點頭。雖不知世上是否還有其他藥王穀的弟子幸存於世,但在自己這裏總算沒把藥王穀傳承給斷了。
楊師心情看起來不錯,就在畫像背後的暗格裏取出了一本古樸的書籍,隻見封麵上寫著《藥王經》。
“這本《藥王經》乃是藥王穀最高心法秘籍,其不單單有各種藥王穀多年積累的丹方,還有一部傳承久遠的真氣修煉心法,比很多武術門派的心法要高級得多。從今天起,我就把藥王經傳給你。你要在第一代穀主畫像麵前發誓不得私自將此書外傳。”
蕭風再次按照楊師的要求恭敬地在畫像麵前發誓之後,才從楊師上接過了《藥王經》。
星隕的聲音突然在心頭想起“果然是《藥王經》,我曾經聽說《藥王經》和你所修煉《萬物生訣》原本就是一對雙生秘籍,兩者相輔相成,不過你現在上拿的《藥王經》隻是殘本。”
蕭風這才明白為何星隕讓自己拜楊師為師,原來是跟這本《藥王經》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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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處洞府出去之後已是傍晚時分了,蕭風沿著臨河的街道往家裏趕去。
最近有一段時間都沒有看到蕭胖子了,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不過以往自己不犯病的季節蕭胖子也會偶爾離開幾天,所以蕭風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今天回到家的時候,發現蕭胖子已經在廳裏坐著了。
於是蕭風走過去,坐在蕭胖子的對麵,感覺今天的蕭胖子有點奇怪。蕭胖子果然沒讓蕭風失望。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親身父母是誰嗎?以前我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卷入這些事情當,但現在你已經被卷入了。”蕭胖子低沉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蕭風雖自己早有猜想,但畢竟沒有證據表明自己真的就是那個家族的棄子,聽到蕭胖子終於願意告訴自己真相的時候,蕭風的心還是忍不住有些顫抖。
“本來是不想讓你卷入這場戰爭之的,但是越逃避越危險,有些事從你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還是將真相告訴你吧,你也已經長大了要學會自己麵對了。”蕭胖子語重心長地感慨。
頓了一頓,蕭老繼續講述道:“上次的刺殺事件就是一個前兆。唉,該來的還是會來。”
蕭風忍不住好奇:“我到底是誰?什麽叫一出生就注定了?”
“你別急,聽我說。”蕭老打斷了蕭風的問題。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蕭老才開口講述那些隱藏許久的前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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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件事情要從十一年前的一個夏夜,在天都楚府開始說起。
那個夜晚的楚府,穩婆在房間裏為產婦接生,這名產婦痛苦的叫聲傳遍整個府邸。楚家父子在房門外焦急地等待,已經兩個時辰過去了孩子還未出生。天空低垂,幾道驚雷在遠處炸響,狂風暴雨接踵而來,整個天都都被大雨所吞噬了,而此時的楚府上,孩子還未出生。產婦痛哭的哀嚎在這狂風暴雨逐漸被淹沒了,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的過去。
“怎地如此難生?”楚清明在房門前來回踱步,十分擔憂。
站在屋簷下抬頭望天的楚向天顯得沉穩一些,此時沒有接話。好一會兒之後在開口:“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不是請了最高的穩婆在給歐陽接生嗎,一定會母子平安的。”
也許是老天聽到了楚清明的祈求,不願再難為他,便讓這孩子降生了。
天空的狂風暴雨還未停息,一道粉紅色的雷電就破開了烏雲,直挺挺地劈進了楚家的產房。
接著楚向天的孫兒便出生了。
等到穩婆將孩子抱出來的時候,楚向天看了漆黑如炭氣息微弱的孫兒一眼後,歎息一聲。揮讓穩婆把孩子抱了回去,命令在場的穩婆和丫鬟們不得將這件事向外透露半分,否則殺無赦。
“今天府上的李管事的老婆不是也生了嗎?是丫頭還是小子?”楚向天緩緩開口。
楚清明還想去抱抱自己的孩子,但是被自己的父親給攔住了。不知道父親問這個幹什麽,但他也聽府上的人說過李管事家的是個丫頭。
“是個丫頭。”
“去把那丫頭抱過來吧,從今以後,她就是我孫女,楚家的第代。”楚向天冷漠地開口跟楚清明交代下去。
“父親!這才是我的孩子啊,他才是我們楚家的孫兒啊。”楚清明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望著穩婆的孩子。
“你應該明白其道理的,按我說的做。”楚向天沒有理會兒子的抗議。
楚清明明白,現在的楚家風雨飄搖。是受不得半點風浪了,這被雷劈了的孩子是不能讓朝野上的政敵知曉的,否則又會給對方增加一個攻擊楚家的武器,但是自己真的可以放棄這個孩子嗎,那可是自己的親骨肉啊!還有秀兒呢,自己要怎麽跟秀兒交代。
楚向天像是知道兒子的為難。“放心吧,方才歐陽太過於疲憊,在孩子出生的瞬間暈了過去,你現在去把李管事家的孩子抱過來,她定不會知曉。”
楚清明好像全身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癱軟在地上,沒有動。楚向天也不管他,吩咐身後的貼身侍衛去做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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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是上次修煉精神力的時候自己所見到的畫麵嗎?蕭風雖早有準備,但是親耳聽到蕭老把這個故事還原了一次之後還是有些茫然。
他不知道該去恨誰,是楚清明嗎?還是楚向天?
如果自己當時沒有遭遇雷劈,也許現在的結果會完全不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