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要滑蓋的還是翻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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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杜少正在這五月的昆明,走街串巷的找著那電影裏一眼看上去就有世外高人的什麽棺材鋪啊,或者是道觀啊之類的。反正這麽熱的天,熱的跟狗一樣的杜少出門到現在兩個小時也沒看到一間像是有世外高人的鋪麵。

    世外高人要真那麽好找,也不叫世外高人了嘛。正當杜少準備放棄的時候,眼前這條小巷,出現了一家掛著白燈籠,燈籠上寫著棺字。杜少這心裏瞬間就興奮了,很明顯這就是我要找的地方嘛。

    杜少從巷子口走進,慢慢的走到棺材鋪門口,看著那五六十年代的木門帶紙窗,那紙窗很多都已經紙都沒有了,木門原本剛做上去的黑漆也掉的差不多了,斑駁的不行。那兩道開著的門,有一扇還給人一種感覺隨時會掉下來。如果此時來一陣風,那妥妥的要掉。當然,在這炎熱的夏天,想要來一陣價值五毛錢以上的風,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

    杜少懷著激動的心情,從石階上緩緩走進棺材鋪。畢竟第一次進這種地方,杜少心裏還是有點毛毛的。想著待會看到世外高人該怎麽跟人家說話?會不會得罪別人被下個什麽不太好的咒語啊,降頭啊之類的。總而言之就是有點慫,有點毛,小心翼翼的走進棺材鋪。突然,一句在杜少認為是很大很大的聲音從電腦裏傳出來。

    王炸!!!其實吧,聲音不算大,隻是在這棺材鋪,本來就很安靜,杜少又心裏毛毛的。被這突如其來的王炸嚇一大跳。

    然後,杜少碰到了擺在棺材鋪裏的棺材,因為棺材是沒有蓋的,杜少腳下一滑直接一個滑進了棺材裏,更是嚇得半死。反正杜少眼前一黑,以為被棺材蓋蓋上了,閉著眼睛大喊大叫:別,別,別殺我。啊啊啊~~我害怕。救命啊!!!!有沒有人啊?救命啊!!!

    本來棺材鋪的老板平時沒什麽生意,就整天自己一個人在鋪子裏玩玩電腦,打打鬥地主,餓到餓不死,反正自己也樂得清閑。老板今天本來就手氣背,從開始打到現在都輸了快一萬歡樂豆了。三個賬號換著玩,這都第三個了,然後又被地主一個王炸,又輸了。被杜少這個突如其來的一鬧騰,大喊大叫嚇的老頭差點把鼠標都丟了。心想自己這鋪子什麽時候也碰到髒東西了?不對啊,自己這整天燒香拜佛的,不應該啊。

    杜少呢,就閉著眼在棺材裏張牙舞爪的大喊大叫。棺材鋪老頭呢就嚇得躲在了桌子底下,等了半天也沒聽見其他什麽動靜兒,就隻聽到一個年輕的聲音一直吵吵。老頭大著膽子的從桌子下麵爬了出來,慢慢的把頭伸出去一看,好嘛,什麽都沒有,隻有自己打好的棺材被人給弄翻在地。

    老頭也是小心翼翼的走進棺材一看,隻有一個閉著眼睛瞎喊的小夥子。一陣氣急,上去就是兩個響亮的耳光。

    逮著杜少的衣領一陣猛晃說道:年輕人,你沒事吧?醒醒年輕人。沒事了,沒事了,老頭我已經把它趕跑了。別怕了別怕了!

    杜少被這兩耳光在加上一陣猛晃總算從那驚恐的狀態中出來了。一眼就看到老頭,此刻的老頭在杜少眼裏,那就是一個絕對沒跑的世外高人的打扮。也不知多久沒打理的胡子,黑白相間的頭發,有點年代的衣服,但看著還算幹淨,梳著個大背頭,在加上那微微睜開的眼睛。

    杜少一個激動就抱著老頭大腿一陣哭喊:嚇死我了,老大爺,謝謝您救了我,您就是那隱居在大城市的世外高人吧?老頭一聽杜少這話,心裏樂了,想著好好的逗逗這小屁孩。清了清嗓子:咳咳。雙手往後這麽一背,斜向45度角看向天花板說道:不錯。老夫隱居這棺材鋪30餘年,你是第一個一眼就看穿老夫身份的人。小夥子,找老夫有何事啊?

    杜少激動的眼淚都差點出來了,口齒不清的說道:老先生我可算找到您了!!!

    為什麽會說口齒不清呢?你們忘了杜少的門牙還沒補起來麽?!

    棺材鋪老頭一看就知道杜少是想幹什麽了。就帶著杜少緩緩的走到了自己的電腦桌哪裏,隨便找了個髒的不行的小馬紮給杜少。由於小馬紮有點小的過分,杜少還是有點高度的,那麽坐那,就跟那哈巴狗蹲那也沒什麽區別了,畢竟是有求與人嘛。棺材鋪老頭呢就那麽的往躺椅上一靠,有模有樣的閉著眼,右手摸著胡子說道:小夥子,找老夫何事啊?現在你可以說了。

    杜少趕緊說道:老先生,我想買點東西。

    老頭說道:你想買什麽?棺材?想要滑蓋的,還是翻蓋的啊?

    杜少一聽嚇的蛋疼說道:老先生,我不是買棺材,我是想找您買點。(在說買牛眼淚之前,還左右張望了一下,保證周圍沒有人)牛眼淚,黃符,老先生,您肯定有吧?

    老頭一聽,心裏樂了,得來一大傻瓜。於是也神神秘秘的看著杜少說道:你怎麽知道,我這裏有牛眼淚和黃符的?誰跟你說的?恩?說完老頭眼睛一瞪。給人感覺就是杜少打擾了老頭那為社會無私奉獻的精神。老頭有點生氣的感覺!

    杜少一聽口氣不對啊,趕緊說道:老先生,沒有誰跟我說的,就是我自己這麽瞎轉悠轉悠到您這裏的。真的,沒有誰告訴過我!

    老頭又瞪了一眼杜少說道:真的嗎?

    杜少趕緊點頭哈腰說:真的,我真沒騙您!

    老頭心裏聽了,樂得不行。老頭緩緩說道:你要牛眼淚去幹什麽?家裏碰到髒東西了?

    杜少心裏馬上就更加的相信老頭了,行家一開口就知有沒有。說道:老先生,不是我家裏碰到髒東西,而是,那什麽我一時半會也跟您說不太清楚。就老先生您這裏能不能賣點牛眼淚和黃符給我吧?就稍微賣點給我好嗎?

    老頭半天不說話,剛要開口說話就有點要搖頭的意思。看的杜少心裏突然的一緊。然後,老頭開口說道:唉,好吧,我就稍微給你一點。

    邊說老頭邊起身,背著手,緩緩的走向了棺材鋪後麵。杜少一看剛才還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還在心裏好好的感謝了一下老先生的忍痛割愛。

    老頭背著手很有仙風道骨的氣勢走到棺材鋪後麵,棺材鋪後麵就一個廚房而已。看著髒亂無比的廚房,老頭也是頭疼,想著是你說的我一看就是世外高人,不是老頭我有意要騙你的。於是,老頭找了個小小的瓶子開始弄牛眼淚,老頭也不知道牛眼淚哪裏找,怎麽弄。反正心裏一想,他總不能拿去喝吧,就往小瓶子裏放了點水。

    在老頭準備弄黃符的時候心裏也在想著,在牛眼淚的小瓶子裏在加點什麽,總不能就這樣吧。突然老頭看到那放在窗台的清涼油就心裏有注意了,用手指挖了點清涼油給加在牛眼淚裏,還用力的猛烈的搖晃了一陣,看著稍微有點變色的水,老頭心裏開始有點佩服自己的機智了。緊接著又開始了黃符的製作,把貼在廚房門口的黃符拿了下來,翻半天翻了一張類似黃紙出來,老頭心想萬事俱備,隻差紅墨水了啊。

    隻是這紅墨水平時也沒用得到的地方,就沒準備過。當老頭看著放置在飯桌上的辣椒油的時候,心裏就有了主意了。拿手指蘸點辣椒油,然後對比著從廚房門口拿下來的黃符開始畫了起來。

    杜少在前麵等的心裏毛的不行,試想一下,自己一個人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小巷的棺材鋪裏,棺材鋪裏就隻有自己一個人。就算沒有人來嚇自己,自己都能把自己嚇的心裏毛的不行。半個多小時過去,就在杜少快要坐不住,準備起身去找老頭的時候。

    老頭從後麵緩緩的走了出來,還邊走邊摸頭上的汗。這老頭頭上的汗無非就是自己用手指蘸辣椒油畫符的時候,手指辣的不行,然後天氣又有點熱,就稍稍的流了點汗出來,老頭順手一摸,手指上有辣椒油,那辣椒油就順著汗水有點進了眼睛。所以老頭出來的時候,眼睛有點紅。杜少一看就急了,心裏想著這老先生會不會是舍不得這黃符跟牛眼淚吧。

    杜少趕緊迎了過去,說道:老先生累著了吧?謝謝老先生,謝謝老先生。邊說邊陪笑,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嘛對吧。老頭撇了眼杜少說道:這是牛眼淚,這是黃符。黃符是折疊好的沒給杜少打開看的機會。說話間就把東西遞給了杜少,然而杜少伸手接的時候,卻感到一股很大的力半天拿不過來。杜少的力氣當然沒有整天打棺材的老頭大了,杜少急的滿頭大汗說道:老先生,這是什麽意思啊?老頭咬牙切齒的說道:此物,贈予有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