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刺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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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幾天後的某一日,曹操與陳驀在一番君子協定後,終於開始實施刺殺董卓的計劃。

    相比曹操對於自己的優厚條件,陳驀隻要他將唐馨兒與貼身侍女翠紅安然無恙送至宮外。

    曹操反複琢磨了一會,認為自己可以辦到,畢竟他如今是皇宮內西園禁衛的校尉之一,要讓唐馨兒主仆二人扮成禁衛混出宮外,這實在是一件非常輕鬆的事。

    本來,唐馨兒主仆二人會在陳驀行刺董卓的前一夜離開,畢竟行刺是否能夠成功,陳驀沒有多少把握,留她在宮內,陳驀心中顯然不會放心。

    但是唐馨兒卻說什麽也不願意丟下陳驀一人獨自離開,就算是陳驀反複相勸,她仍然沒有改變主意。

    為此,陳驀隻好讓曹操將侍女翠紅悄悄送至宮外,讓她先到宮外打點一切,最好能聯係到張素素,畢竟唐馨兒在宮外舉目無親,要找一個合適的地方落腳,並不是那麽容易。

    然而唐馨兒這份源於女人的固執,卻給陳驀帶來了幾分壓力,因為他與曹操兩人早已決定,無論行刺是否成功,都會趁亂遠離皇宮、甚至是雒陽,而要帶著唐馨兒趁夜逃走,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陳驀顯然也能理解唐馨兒的感受,雖然他反複相勸,但是不得不說,唐馨兒對他的情誼讓他感到心中陣陣暖意。

    “今夜在皇宮內值守的是曹某同僚,屯騎校尉鮑鴻、右校尉淳於瓊,我昨日已暗暗托付過他們,叫他們放你與唐妃二人離開皇宮”

    “可靠麽?”

    “放心,皆是曹某信任的弟兄,都是重情義的好男兒,他二人也對董卓把持朝政一事格外不忿,迫於隻身勢孤這才勉強虛與委蛇,對了,這個拿著!”說著,曹操從懷中取出一塊腰牌遞給陳驀。

    “這是?”

    “此乃曹某典軍校尉貼身腰牌,我那兩個弟兄並不認識你,也不曾見過唐妃,如此曹某與他們約定,隻要你與唐妃手持這塊腰牌,他二人便會放你們離開!”說著,曹操頓了頓,帶著幾分尷尬說道,“曹某能替你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嗯!”陳驀點了點頭,將手中腰牌藏在懷中,他助曹操誅殺董卓,曹操助他與唐馨兒悄然逃離皇宮,無論成敗,從此各走一方,誰也不欠誰的,這便是他與曹操的君子之約!

    當日落西山前後,曹操與陳驀來到了皇宮西苑。

    那本是當朝天子居住的地方,但是如今董卓卻明目張膽地住在西苑一處殿中,一方麵便於親近他與天子劉協的關係,便於教導他,另一方麵,董卓顯然是十分垂涎宮內那些貌美的宮女。

    “來者何人?站住!”在西苑董卓居住的某處別院前,曹操與陳驀被值守的西涼士卒叫住了。

    陳驀下意識地低了低頭,盡可能用頭盔遮擋住臉,而曹操則是麵不改色,笑意連連地走上前去,笑著說道,“莫要大驚小怪,是我!”

    那些西涼士卒皆是董卓心腹護衛,多少見過曹操出入其中,也不在意,紛紛抱拳向曹操見禮,畢竟董卓十分看重曹操,這些護衛顯然是看在眼中,自然不敢多加怠慢。

    “原來是曹校尉,小的多有得罪,還望恕罪,這位是”說著,領頭的護衛用略帶疑惑的目光望著曹操身後的陳驀,或許是陳驀若隱若現的戾氣使他生起了幾分警惕。

    “哦,此人是曹某新招的護衛,武藝不凡”說著,曹操話鋒一轉,笑嗬嗬說道,“當然了,比不得相國身旁的諸位!”

    那些護衛一聽,下意識將身體站地筆直,臉上隱隱帶著幾分喜悅,就連那位護衛頭領也是笑意連連,畢竟客氣話誰不願意聽啊。

    “相國在苑內麽?”曹操問道。

    “在呢,早時候還提起曹校尉呢,”說著,那護衛頭領眨了眨眼睛,意有所指,笑嘻嘻地說道,“前個時辰卑職還瞧見相國在房內習武,這會怕是有些乏了”看著他擠眉弄眼的模樣,顯然他口中的習武並不是那麽一回事,再說了,有在房內習武的麽?

    “那正好,曹某有事要見相國,還望這位兄弟代為通報!”

    “通報倒是不必,曹校尉何許人,哥幾個都熟悉,隻是”說著說著,那名護衛頭領的目光落在了曹操身後的陳驀身上,見他低著頭手捧著一柄兵刃,有些為難地說道,“曹校尉,您可是知道規矩的,這宮內可不能攜帶兵器啊!”

    沒想到曹操哈哈一笑,一手拿過陳驀手中寶劍拔出,帶著幾分傲氣說道,“這可不是尋常兵器,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其實早在曹操拔劍的刹那,那些西涼士卒早已瞪大了眼睛,顯然是看傻了,隻見那似劍非劍、似刀非刀的兵刃上,竟然鑲嵌七寶,珠光閃爍,且不說這兵刃是否絕世,單單那些寶石,便足以令人垂涎不已。

    所謂的七寶,指的便是紫金、白銀、琉璃、水精、硨磲、珊瑚、琥珀七樣。

    金、銀、琉璃或許大多數人都知道,而水精便是指水晶,古人曾讚它為,所以又叫水精而硨磲便是指一種深海中極為罕見的貝殼其餘珊瑚瑪瑙,與後世大致類似。

    而曹操如今手中的這把寶刀,便是曆史中赫赫有名的七寶刀,也是司徒王允的珍貴收藏。

    名副其實,七寶刀,七寶之刀!

    “這這”見曹操將寶刀入了刀鞘,那些護衛卻仍然是一臉意猶未盡之色,喉嚨處上下鼓動不已。

    “這是曹某欲獻給相國的寶物!”曹操略帶幾分得意地說道。

    那些護衛這才恍然大悟,不過為了謹慎起見,他們還是打算搜身。

    “抱歉了,曹校尉!”

    先被搜身的是陳驀,從頭到腳,未帶任何兵刃,而正當那些護衛打算搜查曹操時,卻見曹操主動說了一句話,足以顯示這位未來中原霸主的機謀與膽識。

    “嗬,諸位這是盡忠職守,曹某如何會見怪,即便曹某與相國私交再過親密,也始終是外人,而諸位與相國即便疏遠,也始終是值守近侍,正所謂親疏有別麽!”

    若是曹操沒有說這句話,那些個西涼士卒真敢搜查曹操身上是否帶著兵刃,但是曹操這一說,他們反而有些為難了。

    也是,曹操如今深得董卓信任,卻仍然對他們這些護衛客客氣氣,但是如今卻反過來要搜他的身,這不是明擺著打別人臉麽?

    萬一這位心中不忿在相國麵前說幾句閑話

    想到這裏,那位護衛頭領皺了皺眉,為難地望了一眼曹操,隨即釋然說道,“罷了罷了,曹校尉何許人物?乃是相國心腹,我等豈有這個膽子冒犯曹校尉?”在他想來,曹操幾乎每日都要到西苑拜見董卓,每日搜身也沒從他身上搜出什麽來呀。

    想了想,他便放曹操與陳驀入了西苑,但是他萬萬也想不到,曹操先前諸多的拜見,都是為了今日的方麵,這就是這位未來中原霸主的機謀所在!

    他更想不到的是,曹操一入西苑,見四下無人,便從懷中取出數柄短劍遞給陳驀。

    什麽叫膽識,這就叫膽識!

    接過短劍,陳驀順手插在腰後的劍套中。

    畢竟他刺殺最慣用的手法便是投擲短劍,憑借著後世無聊時近十年的練習,再加上如今的眼力,很少有人能躲開他的短劍,被他所刺殺的那數百雒陽武人,幾乎都是死在他這手絕技之下。

    正如日後世上武人談起他時說的那樣,隻要他手中還有一柄短劍,那麽,他要誰死,誰就必須得死,即便是在千軍萬馬護衛之下!

    當然了,那是數年後的陳驀,且還不是如今的他!

    現在的他,就連武人一些最起碼的知識都十分缺乏,以至於曹操說起命格一事時,陳驀滿臉疑惑。

    “聽說董卓在西涼時是一位罕見的悍將,我等要謹慎從事!唉,若是能見到董卓命格就好了”

    “命格?那是什麽?”

    “唔?”曹操下意識地停下腳步,滿臉詫異地望著陳驀,“你你不知道?”

    陳驀搖了搖頭。

    曹操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愣地說不出來,半響之後,一臉急切說道,“你當真不知道?”

    陳驀再一次地搖了搖頭。

    曹操似乎有些急了,望著陳驀一臉難以置信地說道,“你既然不知道命格,如何能刺殺了我雒陽諸多有功之士?”

    一句話說地陳驀有些難以理解。

    “殺還能怎麽殺?用武器啊”

    “你!”曹操啞口無言,見陳驀似乎當真對此事一無所知,眉宇間竟然露出幾分焦急之色,但是轉念之後,他看向陳驀的目光,卻又充滿了震驚。

    在稍稍一想後,曹操將陳驀拉到無人的偏僻之處,小聲說道,“所謂的元、精、氣、力,你應當了解吧?”

    陳驀點了點頭,因為這些他聽孫堅以及華佗說起過,分別指武人的陽壽、精血、戰氣以及體力,是衡量一個武人資質與能耐的直接體現。

    但是對於命格,陳驀並不是很熟悉,不清楚那究竟是做什麽的。

    畢竟陳驀早前也瞧見過孫堅的那頭黑紋灰虎,除了用來震懾外,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能力啊,但是看曹操那焦急的眼神,顯然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命格,究竟是什麽呢?它又用什麽用呢?

    在陳驀詫異的目光中,曹操壓低聲音說道,“元、精、氣、力能讓一位武人施展出他作為人世最強的力量,而武人的本命命格,卻可以讓他獲得一種更特殊的能力”

    “比那些招式還強?”

    “招式?”曹操哭笑不得,搖搖頭說道,“那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說完,他不安地歎了口氣,對於此行刺殺董卓,還未施行便早已喪失幾分對於成功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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