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陷落的南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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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這是怎麽回事?

    先是自己的妻子寧兒不辭而別,在成婚之後突然消失蹤影,可是當自己去向街坊詢問時,那些人竟說,從未見過寧兒

    怎麽可能?!

    寧兒可是陪著自己在南陽居住了整整半個多月啊,怎麽會從未見過?

    還有

    還有那些殺不死的怪物究竟是怎麽回事?

    那些身穿竹甲、頭裹青巾的怪物,真的是人麽?為什麽就算被砍下腦袋還能行動?

    在與大批南陽百姓逃亡荊州的途中,陳驀萬分惶恐地望著身後那些追兵,那些被稱之為青州兵的士卒。

    “陳大哥,快跑,那些人追過來了!”鄰家的趙家姐弟驚聲提醒著陳驀。

    陳驀下意思地轉過頭去,卻駭然見到一柄明晃晃的戰刀,真朝著自己的胸口劈下。

    “嗤啦!”鮮血四濺,在那趙家姐弟驚恐的目光下,陳驀胸口駭然出現一道長達三尺有餘的傷口,從右肩一直延續到左腹。

    死

    陳驀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個念頭,隨即,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再睜開眼睛時,卻發現自己竟然還活著,甚至於,連胸前那道極其猙獰的刀傷也消失地無影無蹤。

    忽然間,陳驀倒抽一口冷氣。

    怎麽回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回顧四下的他。駭然發現自己目光所及的地方盡是屍體。除了南陽的守軍外、還有無數南陽的百姓,粗粗一算,何止數千具。

    撲通一聲,陳驀癱坐在地,他隻感覺的右手渀佛摸到了什麽,下意識地轉頭望去,卻險些嚇地靈魂出竅。

    那竟然一具死相極其恐怖的女屍

    望著右手上的鮮血,陳驀傻傻地跌坐在血泊當中,方寸大亂。

    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四個時辰前,南陽

    就在陳驀一如既往地在自家門前等待失去下落的妻子張寧時。幾匹快馬闖入城中,馬不停蹄地朝著南陽城守府而去。

    “主公,大事不妙!”

    “”正在院子中練習槍法的南陽城守張繡聞聲皺了皺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身去,卻見有幾名斥候跌跌撞撞地奔入院中,神色慌張,不由的,張繡麵色一黯,喃喃說道,“終於來了麽”

    在張繡黯然的目光下,那幾名斥候撲通一聲跪倒在他麵前,抱拳驚恐說道,“主公。那青州兵已距我南陽僅十餘裏”說著,他頓了頓,低下頭去,壓低聲音說道,“趙翔將軍前往阻擊的兵馬全軍覆沒!”

    “是嘛”張繡微微點了點頭,略帶疲倦地說道,“你等先下去吧”

    “是!”那幾名斥候抱抱拳,恭敬而退。

    望著那幾名斥候離開的背影,張繡望了一眼手中的銀槍,神色一黯。

    就在這時。花園中走出一個人來,回顧張繡輕聲說道,“在下早已奉勸過槍王,那張素素麾下青州兵,非世上常人。皆地府惡鬼也,奈何槍王與趙翔將軍不聽”

    隻見此人穿一件儒衫、身材消瘦。眼神炯炯渀佛能看透人的內心,此刻正撫著嘴唇邊兩撇胡子,靜靜望著張繡,觀其麵貌,竟是白波黃巾之首張白騎帳下首席智囊,陳宮。

    張繡聞言皺了皺眉,冷笑說道,“我乃南陽城守,豈能棄治下百姓不顧?”

    陳宮愣了愣,隨即搖頭笑道,“將軍誤會了,在下非是要將軍棄百姓不顧,在下隻是奉勸將軍,以將軍,此刻難以與青州兵抗衡,不過舉城遷往他處”

    “他處?”張繡略帶幾分譏諷地說道,“先生指的是令主張白騎麾下麽?”

    陳宮聞言麵色略有幾分尷尬,卻又不動聲色,輕笑說道,“漢中與關中,素來同氣連枝,倘若張將軍能投奔我主,我主必拱手相迎!”

    “不必了!”張繡大手一揮,淡淡說道,“我已向荊州請援,先生所謂的美意,張繡心領!”

    陳宮愣了愣,頗為意外地說道,“原來將軍已有準備”說著,他頓了頓,意有所指地說道,“不過將軍可曾想過,萬一荊州不發援兵,又如何?”

    “”張繡聞言眉頭一皺,正要說話,卻見陳宮搶先一步說道,“在下可是聽說,那蔡瑁曾一力請劉荊州收回南陽,倘若他拒不發兵,待青州兵攻至,將軍與南陽全城百姓,豈不是死無喪生之地?”

    “”聽聞此言,張繡麵色更添了幾分憂慮,見此,陳宮連忙又勸道,“本來,我家主公亦準備出兵相助,隻是那張素素亦防備著我漢中,命長安的鍾繇率八萬大軍屯於邊關,為防不測,我主不敢動,隻好由在下前來勸說將軍,希望將軍能舉全城投奔漢中,漢中易守難攻,即便是張素素麾下青州兵,恐怕一時也難以攻克縱觀如今天下,能抵禦那張素素的,恐怕也隻有與其同出一支的我家主公了”

    一番話說地張繡不禁有些怦然心動,不過一想到劉表對自己的照顧,他又有些猶豫。

    畢竟當初是劉表不計恩怨,寬恕了張繡叔父張濟與孫堅合謀攻伐荊州一事,甚至於,在張濟死後,又是劉表力挺張繡,否則,僅憑張繡一人之力,又如何能坐得這南陽城守之位。

    按理來說,張繡應當是偏向荊州才是,隻不過這些年來,荊州刺史劉表逐漸年老,將大部分的事都交給了自己信任的妻舅蔡瑁全權打理,雖說那蔡瑁對劉表確實是相當忠心,但是此人一心想收回南陽。曾幾度派人來分張繡職權。甚至於,當那些人逐一被張繡喝退後,那蔡瑁與張繡已宛如死敵一般,是故,就連張繡也不敢斷定,那蔡瑁是否會派大軍前來相助。

    就在張繡猶豫之際,忽然有一名偏將急匆匆地跑入了院中,抱拳急聲說道,“主公,青州兵已至城下!”

    “這麽快?!”張繡聞言麵色一驚。就連陳宮亦是倍感震驚,要知道半個時辰之前,那青州兵尚在十裏之外。

    難道那些青州兵竟是急奔而來麽?

    與陳宮對視一眼,張繡握緊手中銀槍。大步走出府邸。

    “走!去城樓!”

    大概一炷香之後,張繡與陳宮登上了南陽東側城牆,登高遠望,卻見城外已布滿青州兵,粗粗一算,竟有三萬之眾,更不可思議的是,這些青州兵,竟然都是步兵。

    三萬步兵,在短短半個時辰內疾奔十餘裏。並且尚有攻城的力氣,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怎麽可能”

    在張繡不解的目光下,陳宮俯身在城牆之上,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城下的青州兵,喃喃說道,“眼下明明是白晝,這些屍鬼竟然能夠行動自如不可能、不可能啊!”

    “屍鬼?”似乎是聽到了陳宮的嘀咕,張繡微微皺了皺眉,正要詢問,卻忽然見身旁一名偏將一聲驚呼。麵色詭異地手指城下,顫抖說道,“主主公,快看城下!”

    張繡聞言莫名其妙地順著那人所指的方向望去,繼而驚地倒抽一口冷氣。隻見在城下無數青州兵之中,當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人物。溫侯呂布正提著方天畫戟、坐跨赤兔馬,傲然從無數士卒中走上前來,眼神輕蔑地望著眼前的城池。

    “呂呂布!”即便是有北地槍王之稱的張繡,在見到如此大人物,也不禁驚地倒抽一口冷氣。

    “呂布、呂奉先,此人不是已死在徐州了麽?”

    “傳言那妖女張素素能令死人複活,竟不想是真的”一時間,張繡身旁眾將麵麵相覷,議論紛紛。

    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就在呂布出現的那一刻,南陽城上的守軍幾乎已沒有了鬥誌,哪怕其中有大部分人僅僅隻是聽聞過呂布的輝煌戰績,而從未親眼所見。

    還好張繡見機地早,見部下大亂,沉聲說道,“莫要慌,必定是他人所假冒!死人豈有複活之理?”

    見自家主公這麽說,南陽的將士倒是稍稍安定了幾分心神,可是他們顯然不知,他們的主公心中可是猶如翻江倒海一般。

    要知道張繡可是張濟的侄子,而張濟則是董卓麾下四位中郎將之一,換而言之,張繡豈會不知那城下的呂布是真是假?他之所以這麽說,也無非是為了穩定軍心罷了,畢竟,武神呂布的威名實在太過於響亮。

    “不好辦了”暗自嘀咕一句,張繡不由望向陳宮,壓低聲音說道,“你白波軍,距離南陽尚有多少路程?”

    好似猜到了張繡話中的深意,陳宮苦笑說道,“為防鍾繇,我軍屯於洛水上遊,即便此刻急行趕來,恐怕也要三日光景,更何況,我主尚不知此地狀況”說著,他歎息著搖了搖頭。

    張繡聞言目光一黯,喃喃說道,“看來,也隻有強行突圍了希望那蔡瑁以大局為重!”

    正說著,忽然城上發生一聲驚呼,原來,是青州兵開始攻城了。

    說起來,有一件事讓張繡以及他麾下的部將很是奇怪,奇怪那些青州兵既然沒有攜帶任何攻城的器械,又如何能強攻城高牆固的南陽呢?

    如今,他們總算是明白了。

    伴隨著呂布揮戟一指城池,那近乎三萬青州軍頓時湧向南陽城牆,這些被陳宮稱之為屍鬼的怪物,竟然想以搭人梯的方式,攻上城牆!

    在張繡以及他部下震驚的目光下,最先來到城牆之下的青州兵丟棄了手中的兵器,雙手搭在長槍,雙腳踏做馬步,作為根基,隨後,後一批青州兵有的學他們一樣作為根基,有的則踏上他們的肩膀,以至於在短短一炷香之際,青州兵以身軀所構建的人梯。竟距離城上僅僅隻有一半不到。

    “放箭!放箭!”回過神來的南陽守將。紛紛大呼著督促部下放箭。

    一時間,南陽城上箭如雨下,然而令人震驚的是,那些青州兵不避不擋,即便是身中數箭,身軀亦不為所動,依舊穩固地充當著其他青州兵用以踏足城上的人梯。

    “投石!快投石!將這些人砸下去!”

    見放箭毫無作用,南陽守將們當即改了策略,將城牆早已準備好的大塊巨石、檑木丟到城下。

    但令人無比震驚的是,那些青州兵依舊不避不閃。哪怕有幾人被那巨大的石塊砸得頭破血流、腦漿濺出,卻當即又其他青州兵補上空缺。

    “淋火油!燒死他們!”越來越感到驚恐的南陽守軍,被迫使用了最後的辦法。

    在一陣瓦罐破碎的乒乓之響後,城上的南陽守軍紛紛丟出了燃燒著的火把。一時間,城下火勢大作,無數被淋上火油的青州兵頓時被無盡的火焰所吞沒,但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即便如此,那人梯依舊沒有坍塌的跡象,反而越來越高。

    “怎麽會”

    一時間,無盡的驚恐彌漫在城上的南陽守軍之中,他們難以置信地望著城下那些被火焰燒地麵目全非,尚且屹立不倒的青州兵。

    這些家夥。真的是人麽?

    而更令他們難以置信的是,有些明明已被燒死在地的青州兵,在過了一會後,竟然又站了起來,伴隨著臉上一陣令人作嘔的肌肉蠕動,這些非人的怪物,竟然恢複如初。

    “不、不可能”

    伴隨著一名南陽守將嘶聲力竭的吼喊,終於有一名青州兵搶攻登上城牆,一刀將其砍翻。

    短短一刻,南陽那高聳堅固的城牆。竟然在短短一刻內就被青州兵攻入,這是何等凶猛的攻勢。

    別說張繡,就連陳宮恐怕也沒想到張素素麾下的青州兵,竟然具有著如此的威力,而更令他們難以忍受的是。那些青州兵渀佛個個都是不死之身,除了極少數幾個被砍下頭顱的青州兵外。其餘的人,無論受到多麽嚴重的傷勢,都能在片刻之內恢複如初。

    更有甚者,有些青州兵明明已幾近力竭,但是當他們不知服下了什麽東西後,竟然在短時間內變得力大無窮、刀槍不入。

    且不說這些家夥能夠一拳擊碎岩石的恐怖力道,光是那份刀槍不入的剛體,又豈是尋常士卒所能辦到的?

    “黃巾力士”陳宮喃喃自語一句,終於明白了張白騎為何會談之色變。

    而更糟糕的是,如今張素素麾下的青州兵,顯然已超越了當初人公將軍張寶所打造的黃巾力士,變成了不折不扣的怪物,幾乎不可能被殺死的怪物!

    “喝!”

    大吼一聲,張繡手中的銀槍,毫無阻礙地刺入了一名青州兵的胸膛。

    “哼!”望著眼前的怪物行動一滯,張繡冷哼一聲。

    或許其他人傷不了眼前這些怪物分毫,可他是誰?他可是北地槍王,擁有萬人敵之上、武神以下實力的張繡!

    即便那些青州兵在服下丹藥後實力暴增,但也絕對不是他張繡對手。

    然而,就在張繡準備抽回手中的銀槍時,他卻愕然發現,那名被貫穿了心髒的青州兵,竟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銀槍的槍身,那份力道,竟然讓張繡一時之間竟然抽不回手中的槍。

    “怎麽可能?”張繡的臉上,露出了駭然的神色,而就在這時,他眼前的那名青州兵高高舉起了右手的砍刀。

    “主公,小心!”身旁的部將大吼一聲。

    張繡頓時回過神來,側身避開砍來的刀身,隨即抽出了腰間的利劍,順勢一劍將眼前那名青州兵的腦袋砍下了下來。

    這樣總死了吧?

    就在張繡暗暗猜測之餘,那名無頭的青州兵竟然一把抓住了他的雙手,力道之強,竟叫張繡一時間難以掙脫,好在他的部將張彷瞧見,急起一刀砍下了那名青州兵的雙手,張繡這才得以脫困。

    這究竟是什麽樣的怪物?

    望著那名無頭的青州兵以及他被砍下的腦海、雙手漸漸化作一堆沙土,隨風消逝,張繡與部將張彷對視一眼,俱是一臉的驚駭。

    在被貫穿心髒、砍下腦袋的情況下,尚能有一絲氣息用以反撲這些家夥,真的是人麽?

    想到這裏,張繡的心沉到了穀底,他漸漸意識到,想要在這些怪物的瘋狂進攻下保住南陽,那簡直就是癡人做夢。

    “開城門!撤!叫城中百姓從南城門撤離!”在複身殺回那些怪物之中的前一刻,張繡下達了他作為南陽城守的最後一道命令。

    不得不說,張繡在南陽確實有不低的聲望,即便在如此危急關頭,也有部將遵照他的命令,不多時,南城門便打開了,城中的百姓在不明就裏的情況下,被南陽的守軍驅趕到了城外。

    在囑咐那些百姓朝南邊的荊州逃亡之後,那些守軍又返身殺向了那些青州兵,因為,他們所敬愛的城守大人,尚且還在亂軍之中。

    而與此同時,呂布似乎也注意到了浴血奮戰中的張繡,見他一手揮舞長槍、一手揮舞利劍,收割了一名又一名的青州兵,呂布皺了皺眉,一夾馬腹,揮舞著手中畫戟朝著張繡殺了過去。

    而此刻張繡正一心為自己的部將與城中百姓斷後,忽然聽聞腦後一股惡風襲來,下意識地轉過來頭,卻震驚見到一柄閃著寒光的畫戟已懸掛於自己腦門之上。

    武神呂布!

    那時那刻,即便是張繡,也不禁駭地肝膽俱裂。

    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忽然間,渀佛有一道白影閃過,待張繡回過神來之際,卻發現眼前不知何時已多了一個人,一個坐跨白馬、身披銀甲、手提銀槍的年輕將領。

    “轟!”

    呂布手中的畫戟,與那人手中銀槍撞在一處,所激起的氣浪,竟然叫張繡也不禁連退幾步,更別說那些青州兵,俱被吹飛數丈有餘。

    “唔?”呂布的臉上,首次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卻見那將絲毫不理睬呂布,回過頭來望向張繡,一臉歉意地說道,“抱歉,師兄,雲來遲一步”

    不知為何,在見到眼前這位年輕的將領時,張繡那滿是憂愁的臉上,竟然露出了幾分驚喜。

    “你,何人?”收回了畫戟,呂布凝聲問道。

    隻見那將一甩手中銀色,沉聲喝道,“常山趙子龍!”說話間,他身上爆發出一股極其強烈氣勢,雖一人卻渀佛千軍萬馬,絲毫不比呂布遜色。

    能擁有這種磅礴氣勢的,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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