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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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內。

    項季站在玄關處,高大的身子加上寬大的戲袍幾乎遮住大半扇門。

    “霹靂巴拉……”

    房間裏麵傳來刀劍相撞的金屬聲,聽到這聲音,項季猛然想起什麽,邁出去的腳頓時收了回來。

    他房間放了劇組道具——一把長達1.5米的玄天冰劍,和一把魔尊黑化後用的方天畫戟。

    果然如他想,眨眼的功夫,就看到英夏拖著長長的方天畫戟,殺氣十足地迎麵走來,尖尖的刀刃

    壓著地毯劃過,發出“絲絲絲”的響聲,就像催命符似的,聽得他毛骨悚人。

    “那個……有話好好說。”項季身體往後縮了縮,這些都是真道具,不是鬧著玩的。

    “我不認識外麵的女人,真的,我保證。”項季舉起兩根合並的手指,對天發誓。

    英夏臉色毫無變化,依舊殺氣騰騰,在走到隻隔對方兩米遠處,她突然折了一下手腕,長長的方天畫戟在空中畫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最後精準地落在項季的脖頸上。

    “我靠。”項季低罵一聲,條件反射地往相反方向躲了躲,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你不會來真的吧。”

    英夏沒有回應,隻是雙手控製著方天畫戟,將項季逼到牆角,然後控製力度,讓前麵的尖刃從對方的脖頸處慢慢往下移動,最後定在某個部位。

    “你說一刀夠不夠?”她嘴角微微上揚,目光幽幽地盯著對方。

    項季咽了咽口水,腦袋飛速運轉,想了想,他突然換了副臉色,笑著說:“一刀怎麽夠?”

    “你這樣切不方便?要不我把衣服脫了吧。”一邊說,一邊攏了攏身上的戲服,寬大的戲服往前一撩,衣擺一下子蓋住刀刃。

    趁對方不注意,項季一把抓住鐵棍,然後用力一抵,奪過方天畫戟。

    長長鬆了口氣,項季難得嚴肅地看著英夏,“這東西真的很危險。”至少30斤重,剛才看她拿在手裏,顫顫巍巍的,就怕她一個手滑,砸到自己的腳。

    英夏目光銳利地看著他,臉色十分不悅,抿著唇沒有說話,而後冷氣十足地折進室內。

    見狀,項季隻好無奈跟上。

    有人心情不好,連帶著整個房間都籠罩在低氣壓下。

    將方天畫戟收好後,項季瞄了眼站在沙發邊的英夏,她臉上寫著大大的“我很不爽”四個字,傻子都看得出來。

    斂下神色,項季厚著臉皮湊過去,低聲說:“那個……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好嗎?”

    英夏沒有看他,隻是聲音冷冷地說:“你不是有東西要給嗎?”早點拿了就走,她不想再跟他糾纏了,每次麵對他,她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聽到這話,項季表情悻悻然,見她態度堅決,說了句“稍等”後,就進了內室。

    他並沒有去取東西,而是先將身上的戲服脫了,然後去洗澡。

    聽到浴室傳來的嘩啦流水聲,英夏皺眉,這人為毛不先給東西再洗澡,知不知道她時間很寶貴,一分鍾能賺好幾十萬。

    等了幾分鍾,不想再等了,英夏正準備離開時,浴室門開了。

    “等一下。”項季輕輕叫了聲,他隻圍了一條毛巾,頭發濕漉漉的,水珠沿著臉頰,滴在緊實健碩的胸膛上,這畫麵看的人麵紅耳赤、心跳加速。

    胡亂地搓了下頭發,把毛巾丟到一邊,項季走到衣櫥邊,搗鼓一會後,就捧著一個紅色精致的木盒走了過來。

    “給你的。”

    視線在木盒上掃了一眼,英夏沒有接,抬眼看著他,問:“這是什麽?”

    項季彎了彎唇角,露出一個性感的笑容,然後用極其標準的德音說:“Harfe。”這是英夏的名字,也是盒子裏的東西——豎琴。

    盒子裏麵裝著一把製作精良的縮小版金色豎琴,尺寸隻有手掌大小,是項季親手製作的。

    項季二叔也就是項碗的爸爸是手工藝術家,他小時候跟二叔學過一段時間,手工操作能力還不錯。

    關於英夏名字的典故,項季也是偶然想到的,那天他正在拍廣告,突然看到一位音樂家在演奏豎琴,靈光一閃,他想起曾經在英夏胸口處見過一個金色文身,對比看來,那個花紋的形狀就是一把豎琴。

    再聯想到她的名字Harfe,這其實是德語豎琴的意思,而不是英文。

    名字和文身都跟豎琴有關,項季想她應該很愛這種樂器,於是就親手做了一把。

    當見到盒子裏的豎琴時,英夏渾身一怔,這是十二年來,第一次有人念對她的名字。喉間有些酸澀,她想起死去的媽媽和妹妹了。

    母親生前是國內非常有名的豎琴藝術家,酷愛古典音樂,而Harfe最開始也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妹妹的。為了祭奠她們,才換了名字和紋了文身。

    看著眼前的禮物,英夏心裏有些感動,但她畢竟善於掩藏情緒,說了聲“謝謝”,就若無其事地接過木盒。

    項季敏銳地捕捉到她眼裏的濕潤,都說女人感動時最好說話。這樣想後,他突然抱住英夏的腰,軟軟地說,“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氣。”

    沐浴露的香味迎麵襲來,沁人心脾。英夏的視線落在項季麥色結實的肌肉上,胸前、小腹線條優美,比例和諧,未幹的水珠沾染在肌膚上,增添幾分野性的味道。

    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的身材真的很誘人,濃濃的荷爾蒙氣息時刻引人犯罪。

    但英夏沒這麽好糊弄,深吸口氣,用手推開他的腦袋,板著臉說:“鬆…手……”

    項季才不會這麽聽話,鬆開人就跑了。硬氣地將人往懷裏攏了攏,低聲說:“你錢都花了,為何不多用幾次。”

    愣了好幾秒英夏才明白他的意思,挑高一邊的眉毛,毫不客氣地吐槽:“因為你技術太差了。”第一次的劇痛她還耿耿於懷。

    聽到這話,項季臉色頓時黑了,但小不忍則亂大謀,他依舊輕聲細語,“以後不會了,再給我一次機會。”

    這話說的情真意切,讓英夏猶豫了,項季抓住機會,再接再厲,“真的,我發誓一切以你的感受為主。”

    英夏一臉狐疑地看著他,“要你快就快,慢就慢,停就停?”

    項季重重地點頭,現在讓他去死都願意。

    年輕男女有欲望非常正常,英夏並不是忸怩害羞的人,想了想,說:“好,你現在去給我放洗澡水。”

    見她終於點頭,項季心裏樂開花,但還沒等他笑出聲,英夏突然變臉說:“不行。”

    項季緊張不已地看著她,不會是來大姨媽了吧。

    英夏撇了撇嘴,停頓一會兒,說:“沒有套套,不做。”

    聽到是這個問題,項季大鬆口氣,猴急地從櫃子裏翻出兩盒,獻寶似的跑過來,“酒店有,而且還是夜光套。”說完笑得一臉淫.蕩。

    白了他一眼,英夏拿過盒子看了看保質日期,餘光掃到旁邊的說明書,好奇地問:“什麽是夜光套?”

    沒有回答,項季突然將她抱了起來,眼神狡黠地說:“等會你就知道了。”

    英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很熱衷做這事?”

    “不是,隻有身體強壯的男人。”項季一邊說,一邊抱著人往浴室走。

    “沒有女人你們怎麽辦?”

    聽到這話,項季停住步伐,將她放在洗漱台上,手指沾了點水,在鏡子上寫下一個字——挊。

    “什麽意思?”英夏不明所以地看著鏡子,她在國外生活十年,其實國學知識並不紮實。

    項季嘿嘿地笑了笑,親了親她的唇,聲音暗啞地說:“以後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