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劉璐的關係還不錯，剛開始她離家出走，什麽都沒有帶，到底是家裏的掌上明珠，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在馬路邊渾渾噩噩度過了一天，是她發現了她，把她帶回家，收留了幾天，聽說她有當演員的夢，就做了她的經紀人。

    所以，劉璐對她是有恩的。

    顧以然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盯著劉璐，時刻準備著聽劉璐的解釋。

    劉璐慢慢跟至沙發邊，微微低著頭，雙手不自覺用力互相揉捏，抿了抿唇，“我...對不起，以然，我......我也不想這樣的。”

    “嗬！”顧以然揚了下下巴，示意劉璐繼續說。

    “我爸爸住院了，需要很大一筆手術費做手術，有人給我錢，讓我......”劉璐撲通一下子跪下，雙手緊緊抓住顧以然的衣服，一邊哭一邊說話，如杜鵑啼血，聲聲哀鳴“以然，對不起，我父親的病不能拖，所以...”

    “所以你就昧著良心來害我？”顧以然甩開劉璐的手，痛聲，“你太讓我失望了！虧我一直把你當成姐姐。”

    劉璐跪著上前，再次緊張地抓住顧以然的衣服，著急說道，“對不起，以然，是我渾，是我渾！”

    一邊說著，還一邊用力拍打自己的耳光。

    顧以然終是不忍心讓劉璐自己扇自己耳光，伸手抓住劉璐的手腕，擰了一下眉，“好了！別打了！”

    “以然......”

    “丟人！起來！”顧以然拽起劉璐，讓她也坐在沙發上。

    她死死盯著劉璐的嘴巴，“說，指使你來害我的那個人是誰？”

    “是...是喬暖暖。”

    “喬暖暖...”顧以然將劉璐的話重複了一遍，思索了片刻，再度看向劉璐，試探著，“那你怎麽走了又返回來救我了？你不救你爸了？還有，你身上的傷？”

    不是顧以然有心機，而是在經曆了這些事後，就算她想去相信別人，她也要藏個心眼，給自己留條“活路”。

    劉璐的臉頰上還掛著淚痕，頭發因為剛才的拉扯，也有著些許的淩亂，“我實在是狠不下心來，以然，你說你把我當姐姐，我又何嚐不是把你當成我妹妹了。後來，我想得很清楚了，不去救你，就算拿到錢給爸爸做好手術又如何，我這輩子會過得很不安心的。”

    劉璐安靜了幾秒，繼續說，“而這些傷，是被齊扄喊人給揍的。”

    顧以然覺得自己舒了一口氣，如果劉璐是因為自己而失去了清白，那她也會過意不去的。

    而且，如果她對她藏了別的心思，那將來她可能會以此為軟肋，作為“威脅”她的把柄——打苦肉計牌。

    劉璐看著一直沉默的顧以然，擔心地問道，“以然，你......那天...沒......”

    “你覺得呢？”顧以然留下這麽一句話，清冷著臉離開了公司，她並不想和別人說自己的私事，尤其還是之前還害過她的人。

    ......

    而背後的主謀——喬暖暖！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很好，她要親自去向她報這個仇。

    至於這麽去報這個仇，她勾起一抹邪笑。

    她要好好地謀劃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