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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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 class="read_tit">第九章 守株待兔</h3>
鄭峰蹲下身又將摩托車支撐腳安了上去,一屁股坐在上麵,用腳踩的方式啟動發動機,右手油門一扭,排氣管冒出一串黑煙,發動機發出的轟鳴聲聽著猶如一頭垂死的老黃牛。
“放哥,讓我們策馬奔騰吧!”鄭峰臉上的表情看著宛若一個聖騎士,眼神那般肅穆,他經常說自己是個賽車手。
鍾放滿頭黑線,還是強忍著坐了上去。
又是一聲轟鳴,摩托車竄出一大串黑煙,揚長而去,十來分鍾酒吧門口的汽油味都沒散幹淨。
一輛奔馳車開在前麵,後麵跟著三輛黑色商務七座,停在了酒吧門口。
奔馳車門打開,穿著黑色運動裝的葉欣悅帶著一大群人,走進了酒吧裏。
她身邊除了一個與她年齡相仿的女孩,剩下的二十號人都是五大三粗的魁梧壯漢,看上去氣勢十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來砸場子的,剛到門口,就嚇跑了幾個已經坐在酒吧裏的客人,酒吧裏的酒保調酒師還有另外兩個保安,都是滿臉驚恐。
剩下的那兩個保安,都縮在了最後麵,被酒吧裏別的工作人言怒目相視,他們則都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
萬一這些人真的是來找麻煩的,他們現在衝上去,無非也就是送人頭罷了,能改變什麽?
一個月兩三千的工資,至於將命給搭進去嗎?
所以,那些白眼,這兩兄弟都是置若枉然。
等葉欣悅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頓下腳步,深吸了口氣,不由皺起眉頭:“什麽味道?”
站在葉欣悅身邊的女孩,五官精致,齊劉海,皮膚白皙,穿著一件天藍色的及膝裙,腳上穿著一雙hellokitty卡通運動鞋,就連頭上的發卡,都是粉紅色的,一看就是標準的孩子氣女孩。
真正了解她的人,比如葉欣悅,就知道自己這個閨蜜劉螢草的長相完全就是假象,簡直腹黑到了極點。
“應該是汽油味吧?”劉螢草也抽了抽精致的小鼻子小聲說道。
葉欣悅滿臉的嫌棄,重新邁入酒吧大門。
跟在她身後的二十號人,將酒吧門都給堵了起來。
這時候,聽到消息的蕊姐,也扭著妙曼腰肢踩著高跟鞋下了樓。
看到二十來號人,她臉上並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
蕊姐常說的一句話就是:“老娘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她走到葉欣悅跟前,臉上帶著微笑,眼神平靜古井無波,不失優雅輕聲問道:“姑娘,你這是?”
“找人。”葉欣悅瞥了眼眼前女人,冷冷說道,看這女人的裝扮,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
反正在葉欣悅的世界裏,隻要是比她胸大的,全部都是妖豔賤貨!
“那你要找誰啊?”蕊姐語速不急不緩。
葉欣悅已經開始四下張望著了。
“你要找的的人,確定在我們這嗎?”蕊姐也不著急,依舊笑盈盈模樣,“如果不是的話,你們能且讓開嗎?總不能耽誤我們做生意吧?”
“……”葉欣悅狠狠瞪了眼眼前這個女人。
更氣的是,對方臉上始終帶著笑容,讓她連個生氣的理由都沒有。
於是,她開始在酒吧裏轉悠著,目光從每一個男人的臉上掃過。
轉悠了一圈,也沒見到鍾放的影子,不免有些氣惱。
“那個混蛋,莫不是知道我要來,早早逃跑了?”葉欣悅嘴上嘀咕著。
“小葉子,你要找的人叫什麽啊?”劉螢草忍不住問道。
葉欣悅苦著臉搖了搖頭。
“……”劉螢草算是明白了,一根手指頂在嘴唇上,說道,“也就是說,你都不知道你要找的人叫什麽?”
葉欣悅揉了揉頭發:“忘記問了。”
劉螢草忍不住樂了出來:“我看你就是來砸場子的。”
聽兩人談話時候,蕊姐心裏顯然也是這麽想的。
葉欣悅沒搭理自己這個閨蜜,轉過身快步走到蕊姐麵前,開口問道:“你確定你們酒吧的人都到齊了?”
“確定啊。”蕊姐說道。
“不可能!”葉欣悅眼神驟然變冷,“還有一個人不在,他就是你們酒吧的,我敢肯定。”
“難不成,是小放哥哥或者是鄭峰哥哥?”後麵的尹小白小聲嘀咕了一句。
蕊姐轉過臉瞪了她一眼。
尹小白自知失言,趕緊捂住嘴,卻已經為時過晚。
“老板娘,看來,你不老實啊!”葉欣悅笑了一聲,隨手拿起放在吧台上的一瓶酒,掂量著,忽然手腕一動,那瓶酒砸在牆壁上應聲而碎。
“如果你不把人交出來,信不信我今天便把你這家酒吧給砸了?”葉欣悅提高聲量說道。
蕊姐有些惱了。
“小姑娘,真當這陽山市的太陽,是打你們家升起來的?”俗話說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蕊姐呢?
蕊姐自認為,自己現在說話,已經算是非常客氣的。
“陽山市的太陽當然不是從我們家升起來的,但是我葉家想要砸一家酒吧,誰敢站出來製止?”葉欣悅反問道。
“葉家?哪個葉家?”蕊姐柳眉輕蹙,聲音弱了不少。
“在陽山市,有幾個葉家?”葉欣悅不答反問。
蕊姐沒有說話了,心裏震驚一半,疑惑一半,看眼前姑娘的架勢,肯定是奔著鍾放或者是鄭峰其中一個來的。
可是,這兩個家夥,哪有一個能招惹到葉家啊?
他們有那麽大的能耐?
“他們暫時出去了。”蕊姐歎了口氣,輕聲說道。
葉欣悅隨便照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她托著下巴,眯著眼睛看著蕊姐,笑著說道:“好,我姑且信你,那我就在這裏等他們,十二點之前,如果他們沒有回來,我一把火燒了你這酒吧!”
倒是霸氣十足。
葉家葉欣悅,任性一點,刁蠻一點,不講理一點,誰敢指著她的鼻子罵?
蕊姐苦澀一笑,多少年,自己沒有感受到這樣的壓迫力了。
同樣是女人,自己年紀還大一些,麵對葉欣悅的氣勢,卻隻能低下腦袋。
誰說這個世界是公平的呢?
比人生閱曆,自己不如她?
比相貌,自己比她差多少?
比能力,自己會比一個隻會任性的大小姐差?
無奈人家生下來的起點,就是她們這些人一輩子望塵莫及的製高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