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輝煌不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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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class="read_tit">第二十四章  輝煌不夜城</h3>

    原本鍾放是想要拒絕的,因為在他看來,葉欣悅壓根就算不上什麽麻煩,隻是話還沒說出口,就接觸到了蕊姐不悅的眼神,當下也不敢多說什麽了,隻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跟在蕊姐身後,兩人一起走出酒吧,上了車。

    蕊姐的車,是去年買的,一輛紅色的寶馬五係。

    “今天晚上帶你見的人,在陽山市也有些地位,可千萬不能得罪,知道嗎?”蕊姐問道。

    鍾放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蕊姐,放心吧,我又不是二傻子。”

    “和二傻子也差不多。”蕊姐沒好氣道。

    鍾放隻能保持沉默了。

    “算了,懶得說你,反正你就給我記住了,今天晚上要見的人,不要說是你了,即便我都得罪不起,明白了嗎?”蕊姐問道。

    鍾放點了點頭。

    最後,紅色的寶馬車,在輝煌不夜城的地下停車庫停了下來。

    跟在蕊姐身後下了車,走進輝煌不夜城裏,門口的黑西裝保安看到蕊姐就露出了笑容。

    “這不是蕊姐嗎?怎麽有心思到我們這來轉悠了啊!”那男人看著最多也就二十五六歲,看著似乎和蕊姐非常熟絡的樣子。

    蕊姐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這話說的,我來的還少呀?”

    年輕男人隻是笑著。

    “五爺在嗎?”

    “在呢!”對方說道,“五爺在頂樓。”

    蕊姐點了點頭,沒有和對方繼續廢話,直接帶著鍾放走了進去。

    輝煌不夜城,雖然鍾放沒有來過,但是聽鄭峰說過不少次。

    聽鄭峰的意思,輝煌不夜城,應該是陽山市最大的夜總會了,包含酒吧,ktv,酒店等各項業務。

    隻是他從來都沒有來過而已。

    輝煌不夜城不單單是陽山市最大的夜總會,更是最大的燒金窯。

    “五爺,是誰啊?”鍾放好奇問道。

    “一個不能隨便招惹的人。”蕊姐看了眼鍾放,苦笑著說道。

    鍾放笑了一聲。

    上了電梯,直接到了頂樓。

    剛從電梯裏走出來,兩人就被四五個黑西裝攔住了。

    “怎麽了,不認識我?”蕊姐似乎有些不高興。

    “那哪能啊!”其中一個壯漢往前走了一步,笑著說道,“蕊姐,就是檢查一下而已,你知道的,五爺一向都是個小心翼翼的人。”

    “以前我來這裏,怎麽沒說要檢查什麽的?”蕊姐問道。

    “哈哈,那是您啊!您來,我們當然不會檢查,隻是這一次……”那個男人的話也沒說完,隻是眼睛往鍾放的身上瞥了瞥,意思不言而喻。

    鍾放眉頭一皺,卻沒有說話。

    蕊姐轉過臉看了眼鍾放,說道:“身上有什麽危險物品嗎?”

    “有。”鍾放笑了一聲。

    “那就拿出來吧。”蕊姐歎了口氣,說道,“越有錢的人越惜命。”

    “不。”鍾放搖了搖頭。

    “嗯?”蕊姐有些吃驚。

    鍾放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把匕首,說道:“這把匕首,在我身上放了有十年了,從來都沒有離開我身上過。”

    “那你洗澡呢?”

    “即便是洗澡,也在我的視線範圍。”鍾放正色說道。

    蕊姐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看著鍾放說話時候滿臉嚴肅的樣子,又沒有辦法懷疑。

    她隻是有些難以想象,十年前的鍾放,才多大啊?身上竟然隨時揣著一把匕首?

    那五個保安,已經一起圍了上來。

    “先生,請將匕首交給我們保管,你可以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弄丟的。”那個之前還在和蕊姐說話的中年男人,眯著眼睛看著鍾放說道。

    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是他看著鍾放的眼神,始終包含警惕的神色。

    一方麵,是因為他能從鍾放的身上感覺到殺氣,像他們這樣的人,不知道經曆了多少生與死,對於殺氣的感應,遠勝於普通人,殺氣這個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卻真實存在著,比如有些人一個眼神就能讓旁人感到背脊生寒,這就是殺氣的一種體現方式。

    另外一方麵,則是因為他們的想法,和蕊姐相差無幾。

    一個隨身裝著一把匕首的人,能是一般人嗎?

    “不。”鍾放還是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十年前,自己離開陽山市的時候,母親將這把匕首交給了他。

    從那天起,這把匕首就沒有離開過他。

    即便是現在也不行。

    “既然是這樣,那蕊姐,你還是一個人進去吧。”那個男人轉過臉看著蕊姐說道。

    蕊姐咬了咬嘴唇,有些頭疼。

    之前在車上的時候還交代鍾放,到了這邊一定要管住脾氣,現在看來,自己之前說的話,對鍾放而言都是耳旁風了。

    這小子還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啊!

    “鍾放,你就不能先讓這把匕首離開你一小會?”蕊姐無奈問道。

    鍾放看著蕊姐,眼神無比堅定,搖了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那些保安身後的玻璃感應門,忽然打開,一個穿著中山裝的高大男人走了進來。

    “讓他們進去吧。”中山裝男人說道。

    他的年紀,大概在四十歲左右,那五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恭敬。

    “杜哥,這小子……”

    那個叫杜哥的中山裝男人擺了擺手,伸出手指了指頭頂上的攝像頭,說道:“怎麽回事五爺都知道了,這是他的意思。”

    聽杜哥這麽一說,那五個人趕緊退讓開。

    蕊姐長舒了口氣。

    如果這些人真的不準備放鍾放進去的話,她也隻能帶著鍾放回去了。

    這一次來找五爺,原本就是因為鍾放的事情,如果鍾放都不能進去,她還進去做什麽呢?

    “謝謝杜哥了。”蕊姐衝著那個男人笑了一聲。

    中山裝男人依然麵無表情,隻是點了點頭,重新走了進去。

    蕊姐帶著鍾放,跟著杜哥一起走了進去。

    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七拐八拐,終於停了下來。

    中山裝男人伸出手推開麵前的兩扇門,走了進去。

    “五爺,人來了。”

    鍾放邁入腳,才發現這裏就是一間非常寬敞的辦公室。

    一張大辦公桌後麵的老板椅上,坐著一個蓄著一小撮胡子的男人,微胖,頭發濃密,臉上帶著笑容,一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卻閃爍著一道道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