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找替死鬼的亡魂，不就是為了可以投胎麽？那些亡魂找到替死鬼之後去哪兒了？”

    “害人的亡魂是要下地獄的。”黑白無常勾了勾唇角，緊緊抱著懷裏的冥幣，生怕別人跟他搶一樣“找到替死鬼就能投胎，這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很多亡魂不知道真相，所以去害人。可是它們最後的歸宿，就是根據不同的罪行，下十八層地獄飽受煎熬，永世不得超生。”

    “這麽慘啊。”我撇撇嘴，仔細想了想“這樣來說遊泳館以前的鬼魂，都下了十八層地獄。那這些鬼魂歸誰管？”

    “牛頭馬麵負責押送亡魂回地府，判官再根據亡魂的罪責，將它們打下十八層地獄。”黑白無常上下打量我一眼“怎麽？你不會是想去問牛頭馬麵吧？”

    我看著他笑了笑，伸手幫他捏了捏肩膀“這不是有你嘛，用得著我去問麽，再說了你跟牛頭馬麵也算是同事，比較好說話呀。”

    “不去不去！”黑白無常堅定地搖了搖頭，一把推開我的手“牛頭馬麵那倆家夥，長得又醜脾氣還古怪，我才不想跟他們打交道呢。”

    “幫幫忙啦，再怎麽說我倆也算朋友嘛，這件事真的很重要。”

    “不去！”

    “真的不去？”我挑眉看著他，既然來軟的不行，那麽就別怪我了。

    “不去！”

    我偷偷勾了勾唇角，一把奪過他懷裏的冥幣“既然這樣，我想我們也沒必要合作了，還不如把這些冥幣拿給牛頭馬麵，說不定”

    “好好好！”黑白無常瞪了我一眼，再次搶過冥幣“我幫你去問問行了吧，不過，他們給不給我麵子這就不知道了啊。”

    “我有辦法。”我笑了笑，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你想辦法把他們叫到”

    “你確定？”他微微皺眉，看起來不太相信我。

    “嗯。”我點了點頭“照我說的做吧，明天午夜十二點，一定要把他們帶到我說的地方。”

    “好吧。”

    “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你叫什麽名字啊？我不可能，一直叫你黑白無常吧？”

    他愣了幾秒，表情突然沉了下來“我沒有名字。”

    “沒有名字？”

    “黑白無常沒有朋友，也不需要名字。”他扯了扯嘴角，看起來不太高興“我先走了。”

    我突然有些心疼這家夥，當陰差應該很孤獨吧？

    他拉開車門走下去，我趕緊叫住他“等等。”

    “俗話說相逢就是有緣，而且我們也不止見過一次了。”我笑了笑，言外之意他應該明白。

    “你什麽意思？”他回頭一臉不解地看著我，這家夥果然是個木頭腦袋，還是缺乏人際交往的能力？居然聽不懂我的話？

    算了！

    我笑了笑，直接開門見山地說“交個朋友吧，無常先生？”

    這句話一出，怎麽感覺有點兒怪怪的？或許可以當做某品牌口香糖的最新廣告詞。

    黑白無常愣了愣，眼神複雜地看著我，沒有說話。

    “或者說，我叫你小黑？小白？或者老黑？老白？”黑白無常這四個字，怎麽叫都覺得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