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醫生狠狠瞪了李伯一眼，放狠話：“我不管，今天你不給我家小紅一個交代，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小紅？”我僵硬地轉頭，看著李伯：“李伯，小紅是怎麽回事？你不會是……”

    天哪！

    “哎呀，你想多了。”李伯無語地看著我，幹脆破罐子破摔：“我說，你有必要這麽小家子氣嘛？不就是我那啥……喝多了嘛，這都是一個意外，我跟你解釋過了，是你自己不聽的……”

    說到這裏，李伯略帶愧疚地低下頭，不敢直視土醫生。

    “解釋過就算了嗎？李老頭，你想的真簡單。這件事沒完，你必須對小紅負責！”土醫生氣不過，大步衝到李伯麵前，準備動手。

    “等等……”我趕緊打斷兩人的對話，有點懵。

    小紅、喝醉、意外、負責……

    這都什麽跟什麽呀？

    我嘴角抽搐了兩下，抬頭看著土醫生和李伯兩人：“你們先告訴我，小紅……是誰？”

    土醫生回頭看了我咿呀，慢慢放下拳頭，解釋道：“小紅陪了我好幾年，是我的心肝寶貝，是我精神的支柱！”

    土醫生表情誇張，聽起來……這件事確實蠻嚴重的。

    “什麽心肝寶貝……”李伯打斷他的話，一臉嫌棄：“還精神支撐呢，惡不惡心？”

    “你再給我說一句？”土醫生慢慢收緊拳頭，濃濃的火藥味再次從他們之間蔓開。

    可能是察覺到了土醫生眼底的危險，這一次李伯趕緊識相地閉上嘴，沒再說什麽。

    “等等……”我抬手揉了揉眉心，他倆快把我搞蒙了。

    “哎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天實在是喝多了，有點迷糊。”李伯有些愧疚，耐下心解釋道：“我就是……半夜實在是太饞了，正好缺點下酒菜……”

    李伯抬頭瞄了土醫生一眼，繼續說道：“誰知道會這麽巧，你的心肝寶貝自己跑到我家門口來了。這……送都送上門了，我裝作沒有看見豈不是太對不起它了……”

    “哈？”我走到他們麵前，趕緊追問道：“所以……這小紅到底是什麽？”

    李伯抬著受傷的手臂，一屁股坐在旁邊的藤椅上：“小紅就是一隻雞。”

    李伯抬頭看著土醫生，直接攤牌問道：“你直說吧，是不是想訛我？”

    “嗬！”土醫生拉了拉衣袖，這是又要動手的架勢啊。

    “你倒還惡人先告狀了？”土醫生越想越氣，看了看四周，順手端起院子裏的半盆汙水直接朝李伯潑過去：“我家離你家走路得半個多小時，你說我家小紅自己跑到你家門口去的，你覺得可能嗎？滾！趕緊給我滾……”

    李伯本來就受傷了，站起來還沒來得及躲開，一盆酸臭的汙水從頭潑到腳。

    “哼！”李伯也不再忍讓，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往門外走：“死老頭，你別後悔。從今天開始，我和你老死不相往來！”

    “李伯，你等等……我趕緊跟上李伯的腳步，勸說道：“別生氣了，我們是過來看病的，又不是過來吵架的。”

    再說了，這件事確實是李伯有錯在先，自己辛苦養了幾年的雞被別人當成下酒菜，生氣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