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翊冥？”

    “嗯。”陌翊冥淡淡應了一聲:“回來再說吧，我等你。”

    “我會回來的！”一秒鍾都沒有多想，幾乎是脫口而出。這句話是專門說給他聽的，肯定的話，我會回去！

    陌翊冥應該是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不確定地問道:“什麽時候回來？”

    “明天。”

    “好，早點休息。”

    掛斷電話，我緊緊握著手機，大腦裏自動猜想陌翊冥放下手機會是什麽反應。剛剛那句肯定的話，能打消他之前的擔心麽？

    ……

    第二天一大早，老爸站在我房間門口用力敲門。

    “砰砰砰——”感覺剛睡了幾分鍾就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睜眼一看，窗外還是蒙蒙亮。

    “歌兒，快起床。隔壁小江已經在門口等你了，快去車站趕車，別遲了……”

    “老爸，現在六點都不到……”我揉了揉雙眼，站起來走到門口，打開門。

    “哎呀，怎麽什麽都沒有收拾？”老爸皺了皺眉，明顯有些不耐煩。一把將我推開，直接走進來幫我收拾衣服雜物:“你快去洗洗，我幫你收拾。”

    “不用了，我自己來。”我傷過老爸手裏的薄外套，自己裝進背包裏:“老爸，你為什麽這麽急著趕我走？不會是嫌我煩吧……”

    老爸瞥了我一眼，轉身往門外走:“我是心疼我小外孫，才三歲，離開媽媽肯定不適應，早點回去也好。”

    “放心，那小家夥可機靈著呢。”

    老爸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猶豫了一會兒才緩緩轉過身，皺眉看著我:“歌兒，別忘了……你該幹什麽！”

    “老爸，我……”我知道他是指陌翊冥的事，可是……這件事我做不到:“對不起。”

    我無法背叛冷家，也無法傷害陌翊冥。

    “歌兒，你……”老爸大步走到我麵前，情緒明顯有些激動:“爺爺的死，還不能提醒你麽？你注定不是普通人，沒有選擇的權利……”

    老爸突然衝我大吼，這是他第一次衝我發這麽大的火。在我的記憶裏，老爸一直是一個沉默寡言的男人，沒有重要的事他不會跟我多說一句話，這一次……

    “爸，陌翊冥從來就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以前的事都是誤會，僵屍入侵人界跟他沒有關係，都是前僵屍王留下的餘黨……”

    “住口！”老爸直接打斷我的話，抬手準備朝我揮過來。我下意識閉上眼睛，可預想中那火辣辣的疼遲遲沒有落下。

    睜開眼，就看見老爸緊咬牙根慢慢收回手:“歌兒，你知道我和你爺爺當初為什麽會收養你麽？”

    我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沒有說話。隻覺得此刻站在我麵前這個男人無比陌生，不敢接近。

    老爸苦澀地扯了扯嘴角，一步步朝我逼近，一字一句慢慢說著，似乎是想讓我牢記他口中所說的每一個字:“因為我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冥婚也是我和你爺爺將計就計的主意。為了讓你接近他，為了讓你完成冷家祖上世代的負責……”